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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後》128|介意還是不介意
喬晚沒想到妙法會來得這麼快。

而且不平書院在芥子空間,這竟然也能被找到!

雖說之前還安慰了自己沒什麼好尷尬的,但是一直面妙法,喬晚全身緊繃,緊張無措地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修鍊到了妙法這個地步的,身上自然而然會流出點兒威壓,清正的佛光,籠罩全身,幾乎無處不在。

喬晚鼓起勇氣一抬眼。

四目相接間,清楚地看見了那雙紺青色的眼。

和識海夢境裡的佛如出一轍。

也是紺青色,威嚴的,目光幽深平靜地吞吃著舌尖、舌根。

喬晚目光一閃,心裡漏了一拍,趕緊又低下了頭。

於是,繼手之後,眼睛也成功地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這些念頭,其實不過就是一眨眼的事,過了一秒,喬晚口乾舌燥地像往常那樣,行了一禮,老老實實喊了聲:「前輩。」

不平弟子們各個懵逼,都沒弄明白,好端端地妙法尊者怎麼來了?他們這書院也請不動妙法這尊大佛啊。

弟子太呆萌,李判不高興地皺眉,朝著邊兒上低聲訓斥了一句:「還不快去倒茶?」

被點名的青年,正好就是孟溫良,李判低聲一喝,孟溫良如夢初醒,再一看面前的佛者,臉有點兒紅,趕緊轉身去倒茶。

這個功夫,李判已經敘了主客位,請妙法坐了下來:「尊者,請。」

妙法也依言坐下。

鑒於自己頭上畢竟還架著個山長的名號,喬晚也留了下來。

不過她比較特殊,是山長的同時,也是書院弟子,應酬打官腔這件事兒,還是交由李判來做。

喬晚握緊了手裡的鐮刀,平放在膝蓋上,也跟著坐了下來。

李判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佛者,緩緩低聲道:「尊者今日光臨鄙派,不知是有何要事?」

感覺有點兒熱。

汗水不知不覺間,浸濕了脊背,後背那塊兒的布料緊緊貼著脊背,喬晚握緊鐮刀,低頭四下看了一圈兒,聽著上面兩位前輩在打官腔。

雖然一顆心緊張得馬上就能跳出嗓子眼,喬晚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正好和上面妙法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喬晚呼吸一頓,鐮刀握得更緊了點兒,驚愕地想,在這兒之前,她怎麼就沒意識到,前……前前輩的目光這麼有侵略性呢。

佛有怒目金剛,妙法的臉色一直以來都算不上太友善,目光也極盡威嚴,向來都飽含了點兒侵略之色。

不過喬晚還記得之前探入她識海的時候,威嚴深處,藏著溫柔、悲憫和耐性。她一直都知道前輩是個溫柔的好人,所以也下意識地忽略佛者身上的攻擊性。

喬晚哆嗦了一下,壓力突然更大了ORZ。

那廂,妙法和李判兩個,經過簡單的開場白,和寒暄之後,話題終於帶到了喬晚身上。

「還有一事。」妙法淡淡道:「我有一事,想同喬晚相商。」

李判沉吟:「山長?」

來了!

李判扭頭看了喬晚一眼。

喬晚一個激靈,挺直了腰,如同上課被老師點到了名一般,惶惶不安地站了起來。

「前輩。」

好燙。

目光落在臉上,喬晚忍不住哆嗦,還是挺直了點兒脊背,盡量不露出點兒異樣。

李判目光在喬晚和妙法身上走了一圈兒,轉向妙法,頜首示意。

目光再轉向了門口,扒著門框,小心翼翼探著腦袋,推擠著的一乾少年少女們,瞬間僵硬,紛紛抬頭仰望星空。

他們怎麼就沒發現今天這太陽怎麼這麼亮呢。

李判恍若沒看見,神色如常地又把目光轉了回來,和面前這位大佛行了一禮:「請。」

妙法沉聲回禮:「請。」

抬腿經過門口的時候,李判這才一個睨眼,把花式僵硬的不平弟子身影盡收眼底:「走了。」

走走走!

孟溫良打了個個寒顫,忙不迭地抬腳跟上,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屋裡。

總覺得山長和這位光明殿尊者之間氣氛不大對啊,這是錯覺嗎?

屋裡,只剩下了兩個人。

喬晚突然覺得嘴裡好像更幹了,眼一瞥,瞥見茶壺裡的茶基本已經見了底,趕緊走上前,拎起茶壺去泡茶。

走到一半,喬晚默默想起了好像有哪裡不大對勁。

她是不是把前輩忘記了來著。

好像是的。

身後這股佛光威壓不自覺好像更濃重了點兒,喬晚轉身指著茶壺,結結巴巴道:「前前前輩,茶壺裡沒水了,我去倒點兒。」

說完,加快了腳步。

先跑。

眼看門口已經近在咫尺!喬晚面色一喜,剛跨過門檻。

砰——

一頭撞上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撞得喬晚一個後仰,手上一松,茶壺噹啷啷往下滑了下去。

千鈞一髮之間之間,喬晚眼疾手快伸手想撈,但一道兒身影更快一步,穩穩地把茶壺接到了手上。

不平書院的茶壺,看上去也十分寒酸,粗瓷質的,不過這還是專門用來待客的一套茶具,雖然寒酸了點兒,至少擦得乾乾淨淨。

看了眼手上這茶壺,妙法順手擱在了旁邊兒的高凳上。

喬晚抬頭,看向剛剛撞上她的東西。

門口泛過一陣金色的微光,在陽光照射下,流光溢彩的。

喬晚愣愣地伸出手,一摸。

好燙。

這是結界!

再轉頭看向面前的妙法。

沒有退路,出不去了。

屋裡十分安靜。

背後抵著滾燙的結界,喬晚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指了指被佛者放在了一邊兒的茶壺,問:「前……前輩……真不喝茶嗎?「

算算她和妙法認識的時間,估計也有十幾年了吧。

喬晚思緒亂飛。

沒想到前輩竟然有這麼高,這麼一看估計都快1米9了。

越緊張喬晚的思緒就越如同脫韁的野狗,一去不復返。

就在這時,佛者沉默了一瞬,終於開口了。

嗓音還是一樣的提神醒腦,彷彿自帶佛光和混響。

「我說過,」妙法深深擰眉:「會過來向你賠罪。」

喬晚掙扎著回答:「前前前輩……無須和我道歉。」

好像更熱了。

喬晚往後倒退了一步,鼻尖兒也跟著滲出來了點兒汗。

少女咽了口唾沫,撓撓頭,道:「晚輩其實不是很在意這個。」

妙法敏銳地捕捉到了點兒其中的異樣,沉聲道:「不在意?」

「是。」喬晚硬著頭皮點頭,「前輩也知道的。畢竟大家都是修士,男女這方面,看得不是太重。」

修真界就是個把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騾子使的地方,大家每天忙著打打殺殺還來不及。

就算是凡人王朝,那也相當於「禮樂崩壞」的時代,畢竟到處都有亂飛的劍光,在走路都擔心會不會天降正義的情況下,這社會還能穩定到哪裡去啊!

不是說「倉廩實而知禮節」嗎,能不能順順利利的活下去都是個問題了,誰會把心思放在這些繁瑣的,沒多大用處的封建規矩上。

喬晚:「我和前輩,一來一往,也算扯平。」

妙法尊者低喝:「你當真這麼想?!」

喬晚:「是,晚輩並不介意,之前在識海裡……」

在佛者冷厲的目光之下,喬晚心裡突突直跳,越說聲音越小,舔了一下唇角,指了指不遠處的高凳:「前輩能把那個拿給我嗎?」

妙法尊者順著喬晚目光一看,正是剛剛喬晚差點摔了的茶壺。

佛者皺眉,不言不語地運起一道兒佛光,遞給了喬晚。

抱著茶壺,手裡有個東西,喬晚安心了一點兒,穩定了心神,看了眼妙法,心知避無可避,還是打算好好和佛者說個明白。

雖然不是佛修,但大和尚們都愛折騰自己這一點兒幾乎是世人皆知,沒忍住多看了眼女人,就要折騰自己,不小心喝了口酒,就要折騰自己。

總不能真讓妙法這麼折騰自己吧,喬晚糾結地想,這事本來就是個烏龍,她心裡也過意不去。

躲是躲不掉了,喬晚深吸一口氣道:「心魔本來就是修士修行過程中必經的障礙,識海夢境中的事,並非出自前輩本意。」

總之什麼鍋都往心魔頭上甩就對了!

妙法:「你不介意?」

妙法厲聲道:「你既然不介意,當初為何還因男女之情落淚。」

明顯是不太相信。

裴春爭。

當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黑歷史被重提,喬晚羞愧地低下頭,把懷裡的茶壺摟得更緊了點兒:「前輩……不一樣。」

佛者沉默了一瞬,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把面前這後輩逼得有點兒緊了。

這事本來錯皆在他,與喬晚並無任何關係。

妙法冷冷開口,嗓音有點兒僵硬:「口是心非,我與他同為男人,並無分別。」

喬晚抬起頭,終於明白過來。

妙法尊者,大概,可能是真的誤會了她。以為她這是在故作無所謂,但她是真不介意啊!

如果想儘早解決這件事的話,她最好還是表示一下,稍微責罰一下妙法什麼的。可……可她到底能罰妙法什麼啊!想到這兒,喬晚一窘。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能對面前這位佛光凜然的前輩做點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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