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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後》第48章
第 48 章

  除了會吹笛子,喬晚其實還會一點醫術, 畢竟和陸辟寒生活得時間比較長。

  不過她倒算不上久病成醫。

  喬晚默默想了一會兒, 恍然大悟。

  是久病成護工。

  大師兄病了這麼久,懷揣著關心她爹的想法, 她終於把自己折騰成了個護工。

  每天操心他今天吃了多少,睡了多久,吐了幾盆血。

  芳齡四十幾, 正是修真界風華正茂一枝花的年紀,卻操碎了一顆心。

  垂下眼睫, 喬晚定心繼續吹,餘三娘也安安靜靜地聽。

  結果一曲還沒吹完,梁義慶那邊兒就出了事。

  同行中一個叫姚廣的, 大驚失色地跑了過來, 說梁義慶出事兒了。

  喬晚從床上一躍而下, 跟著餘三娘衝了出去。

  餘三娘「老梁出什麼事兒了」

  想到剛剛屋裡面的場景,姚廣有點兒崩潰,「老梁他練功練岔氣兒了。」

  「陸姑娘,你不是不建議老梁練這部功法嗎」姚廣急得團團轉, 「那現在怎麼辦有沒有辦法」

  梁義慶的確是練岔氣兒了,躺在床上,直挺挺的不能動,瞪著一雙眼, 體內靈氣亂竄。

  說實話, 這個時候梁義慶真的有點兒後悔了, 悔得腸子都青了。

  只剩下一雙眼珠子能轉,喬晚清楚地從梁義慶眼中看見了後悔和羞愧。

  喬晚自己的靈氣都不夠,只能指揮餘三娘幫他重新梳理了一下體內的靈力。

  「那現在怎麼辦」

  喬晚沉吟,「得去拿藥。」

  雖然隔著厲鬼面具,看不出喬晚是什麼表情,但莫名得就讓人有點兒安心。

  見有法子可解,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但轉眼又想到了一茬。

  姚廣「那菩薩會」

  艸。

  差點把菩薩會的事兒給忘了。

  「那現在咋辦」另一個男修瞪著眼問。

  喬晚走到窗戶邊,支起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街上冷冷清清的。

  大晚上沒人願意出去送人頭。

  「那明天呢」

  「明天來不及。」喬晚道,「明天他境界肯定受損。」

  梁義慶眼裡露出了點兒絕望來。

  修士都是把境界看得比命根子更重要的。

  餘三娘看著梁義慶的模樣,一咬牙,這一路過來她受梁義慶照拂頗多,哪能眼睜睜看著她這樣。

  「我去。陸姑娘,你把藥方告訴我,我去。」

  喬晚「我和你一起。」

  光餘三娘一個肯定不夠。

  她現在雖然只有練氣二層,但喬晚盤算著,她實戰經驗比他們都豐富,應該是他們裡面最能打的。

  姚廣「那我也去。」

  梁義慶不能動,看著這一群弟兄,眼裡露出了點兒感動的神情。

  喬晚搖頭,「用不了這麼多人。」

  還得有人留下來照顧他,他靈氣一走岔了,你們就幫他梳理過來,這很耗費靈氣,一個人恐怕不夠。」

  幾顆黑黝黝的腦袋聚在一起商量了片刻,終於決定下來,喬晚、餘三娘和姚廣、江凱、白荊門一起,剩下了的就留下來照看梁義慶。

  事不宜遲,一拍板兒,一行人直奔藥店。

  爭取做到快准狠,拿了藥就回來,絕不給黑惡勢力有任何可乘之機

  夜半的遊仙鎮,相比白天,人少了不少。

  屋簷下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搖晃晃,倒映出幽暗的鬼影。

  但也有不少膽子大的,動歪腦筋的,想黑吃黑的,菩薩會也不過是遊仙鎮裡面一個小團夥。

  梁義慶需要的藥比較麻煩,不在同一家藥店。

  衝出客棧,喬晚幾個兵分兩路,餘三娘和姚廣、江凱一起去,喬晚和白荊門一起。

  白荊門是個面白微須的中年男人,儒道雙修,看上去溫文爾雅沒什麼脾氣。因為錯過了青陽書院招生時間,乾脆拎著包袱拜入昆山。

  畢竟拜哪兒不是拜。

  據白荊門自己說,他之前在是個在村裡教書,不,教豬的。

  有一天被小豬仔們氣得懷疑人生,坐在門檻上發呆,一不小心就悟了道,乾脆拍拍屁股,拎著包袱踏上了修行路。

  路上十分順暢,沒有發生什麼敵情,拿了藥,喬晚和白荊門準備回去的路上,就被盯上了。

  或者說,一開始就被盯上了。

  從他們四個出門,到藥店那一路上,喬晚就留意到了有不少眼睛正暗暗地盯著。

  在他們拿了藥出來,那幾雙眼睛就開始坐不住了。

  她和白荊門,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儒修,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別人眼裡那移動靈石,來找他倆做一筆「生意」。

  就在快到客棧的時候,巷口竄出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修,臉上都戴著面具,把喬晚和白荊門包了個圓兒。

  「兩位道友半夜出門好興致。」

  「眼看著昆山春招在即,我們幾個既沒法器,也沒靈石去打通關節,心裡都有點兒慌,夜半睡不著覺,不曉得兩位道友有沒有興致和我們過個招,比試比試」

  一看眼前這架勢,白荊門心裡頓時突了一下,眼睛一掃。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人多勢眾。

  惹不起。

  「陸姑娘。」白荊門低聲問,「你看呢,現在怎麼辦」

  那八個人也沒著急動手,留了點兒時間給喬晚和白荊門商量,

  是乖乖交錢交法寶呢,還是打上一架。

  「白道友怎麼想」

  白荊門又看了對面那八個人一眼,沉吟一聲,「他們人多勢眾,梁道友還在客棧等著,我們耽擱不得。」

  喬晚抬起頭。

  眼前那八個,人雖然多,但都是練氣期的修為,就一個是築基期的。

  喬晚盤算著,她和白荊門兩個,真不一定能打得過。

  一陣夜風吹來,街上燈籠被吹得呼啦啦響,搖曳出詭譎的燈影。

  那張厲鬼面具就留了兩隻眼睛,黑漆漆的,看得怪滲人的。

  那幾個菩薩會的,心裡也莫名咯噔了一聲。

  順風順水打劫了那麼多次,第一次覺得有點兒慌了。

  「怎麼還沒決定」在心裡壓力之下,為首的耐心終於用盡了,「既然還沒決定,那我們幾個就幫你倆做個決定了。」

  說罷,一招手。

  開搶

  「艸。」白荊門溫文爾雅的臉扭曲了,難得也跟著爆了句粗。

  事已至此,也只能拔出腰上的戒尺,捋起袖子就幹,把一隻戒尺抽得虎虎生風。

  兩方人馬一起衝了上去。

  喬晚和白荊門兩個現在都是練氣二層的修為,想要扛過七個練氣加一個築基,實在有點兒力不從心。

  幾招下來,白荊門額頭上就落了滴冷汗。

  不止白荊門壓力大,那八個菩薩會的壓力也有點兒大。

  失策,啃上硬骨頭了。

  那白面書生倒不足為懼,就是這個戴厲鬼面具的姑娘,雖然只有練氣期的修為,但難纏得要命。

  那一身戰技看上去倒不像一個普通的練氣期傻白甜,明顯是過了不少場子的老油條了。

  腳下步法也不知道怎麼踏出來的,虛虛實實。

  一個斜縱躲過劈頭一刀,一個後仰從人胯下滑出,伸手就是掏鳥窩。

  兇殘地詮釋了什麼叫非常時刻,將節操置之度外。

  終於,其中一個菩薩會的架不住了,磨了磨後槽牙,暗暗傳音。

  「錢八人呢怎麼還不上」

  那錢八自然就是他們中間那個築基修士了,一手飛劍使得出神入化。

  仗著自己是築基期的修為,覺得急哄哄動手有點兒掉價,非得等到他們打不過了,才得意洋洋的出手來扭轉戰局。

  現在也是一樣。

  眼看著不出手不行了,錢八這才微微一笑,一振袖,慢條斯理地祭出了袖子裡的飛劍,口念令咒。

  不好

  喬晚眸光一沉,

  見勢不妙,喬晚一腳踢飛了一個,一手拎起白荊門拔腿就跑

  「站住」

  「跑現在知道跑了」

  菩薩會的當然不肯放過他倆,頓時士氣大振,乘勝追擊。

  「乖乖把那靈石和法器交出來,你爺爺我還能繞你一命。」

  「不然到時候,我就讓你倆成了你的仙」

  一干人氣勢洶洶地在後面追,白荊門也有點兒慌了,但喬晚卻不是回客棧搬救兵,而是拔腿繼續往黑夜深處躥。

  「陸陸姑娘,我們這兒是要去哪兒」

  眼看喬晚一路狂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白荊門。

  「要要不我們把靈石給一點得了。」

  「不行。」喬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她全身上下就剩了那麼點靈石。

  縱容養惡,姑息養奸。

  這幫人胃口養大了,就算現在停下來也不是一點靈石就能解決的事兒。

  更何況,她儲物袋裡還裝著她換下來的衣服和昆山玉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要是打得過,那你硬氣也就算了。

  你都被人打得逃命了,這還強,這強有什麼意義呢

  好幾次錢八那柄飛劍擦著白荊門頭皮飛過。

  白荊門雙腿一軟,心裡叫苦不迭。

  「去店裡。」喬晚忽然道。

  白荊門有點兒不明所以,「店什麼店」

  當然是去店裡拿她那兩個大金瓜了。

  喬晚咧嘴一笑。

  拎著白荊門一躍而出,撞破了店門,飛身躥進了店裡,高喊了一聲,「夥計拿錘」

  那夥計正趴在曲尺櫃檯前算帳,抬頭一看喬晚,再看到後面緊跟上來的菩薩會那一幫人,差點沒一個後仰昏過去。

  緩過來一口氣,夥計一隻手哆哆嗦嗦摸上了櫃檯上的算盤,橫在了胸前。

  「拿錘」喬晚放下白荊門,催促道,「前天在你們這兒做的那一對流星錘。快點兒。」

  轉過身,喬晚看了一眼追上來的那一幫人,沉聲道,「不然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一看這架勢,夥計也不敢問,默默地丟了算盤,連滾帶爬地爬去後間武器庫了。

  眼看著喬晚和白荊門自己鑽進了店裡。

  菩薩會的人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走了進來,錢八把玩著飛劍,冷笑道,「何必呢剛剛乖乖交錢不就算了,現在鬧得還得丟一條命。」

  沒想到喬晚抬手將白荊門往前一推。

  「白兄,對不住,你先幫我扛會兒。」

  白荊門一待,被喬晚這緊要關頭果斷賣隊友的行為震驚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喬晚像一陣風跟著刮進了武器庫裡。

  遇人不淑啊

  遇人不淑

  眼看著面前步步緊逼的菩薩會,白荊門悔恨交加,歎息連連。

  今晚就不該出門,就算出門也不該和這姓陸的一起。

  貪生怕死,背信棄義。

  這七個練氣和一個築基。

  今日是必死之局了。

  白荊門放出了戒尺,長歎一聲,心裡冒出了點兒被人背叛的悲壯之情。

  是三娘看走了眼,到最後要累得他替這小人賣命。

  而這個時候,小人喬晚衝進了武器庫,一眼就看見了那縮在角落了瑟瑟發抖的夥計。

  夥計瞪大了眼,抱著頭抖得更厲害了。

  喬晚馬上就明白她那倆大金瓜為什麼沒送到了

  沒再看那夥計一眼,喬晚口乾舌燥地撲到貨架前,環顧四周,努力在一堆刀槍劍戟裡面尋找著她那兩隻鐵錘。

  於此同時,

  錢八收了飛劍,微微一笑,「怎麼你那同伴拋下你了」

  想到剛剛「陸婉」乾脆利落把他推出去,自己扭身就跑的畫面,白荊門嘔出一口血,心裡苦笑。

  這修真路上果然是誰也不能輕信。

  白荊門緊握戒尺,深深地吸了口氣,「少說廢話。」

  這武器庫裡的武器雖然多,但那兩個大金瓜卻格外引人注目。

  在一干刀、劍、槍、戟中顯得格外清新不做作。

  喬晚衝上前,拽起鐵鍊,試了試。

  趁手。

  於是,果斷掄起一隻大金瓜,又衝了上去。

  而在外間,戰鬥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了。

  「剛好我這把劍尚缺個生魂祭劍,今日選中你來幫我成劍。」錢八道,「能幫我成劍,你死得倒也不冤,你放心,黃泉路上我會給你燒點香燭。」

  白荊門手裡的戒尺鏘然落地,滄桑地閉上了眼,迎接著來自錢八的那柄飛劍。

  一生畫面走馬燈一般地在眼前閃過。

  如果有機會

  倘若有機會

  飛劍朝著他腦門直射而出

  就在這時,身後驀地傳來一句清亮的女聲。

  「呔看瓜」

  說時遲那時快。

  伴隨著呼啦啦的破風聲,只見一陣金光劃過

  砰

  一聲悶響。

  兩隻大金瓜挾裹著滔天巨力,在場幾人連同那柄飛劍一道兒全都被這剛猛霸烈的力道打飛了出去

  白荊門木木呆呆地轉過頭。

  只看見那厲鬼面具下,扯出了點兒笑意,少女扛著兩隻大金瓜,咧嘴笑得有點兒痞氣,「怕什麼我不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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