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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後》第49章
第 49 章

  白荊門「你你你沒跑」

  喬晚「我跑什麼」

  被兩隻大金瓜直接轟出了店鋪,其中一人嘔出一口血, 瞪大了眼看著那兜頭而來的金瓜, 「這這他媽」

  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見少女呼啦啦轉起鐵鍊, 將那兩隻大金瓜再次打了出去

  砰

  這一下,直接將對方砸得吐血不止,五臟六腑幾乎砸癟了進去。

  眼看那兩把鐵錘轉得呼呼響, 所過之處威力巨大,其他幾個人連滾帶爬地站起來, 一時間也不敢上前直攖其鋒。

  「一群廢物。」錢八冷哼一聲,掌中飛劍再次直射而出

  鏘

  飛劍金瓜相撞

  那金光頓時裂開了米粒大小的細縫。

  操,假冒偽劣產品

  喬晚瞪眼。

  但這個時候, 就算再趕回去把那店掀了也沒用了。

  喬晚打量了一眼錢八, 簡略地評估了一下。

  雖然是築基期的修為, 但更像是吞了什麼築基丹一口氣躥上來的。

  那柄飛劍倒是好東西。

  真要硬拼,她那倆鐵錘恐怕還拼不過。

  想到傍晚在巷口看見的畫面。

  喬晚看著錢八和他那柄寶貝,頓時明白了過來,臉色一沉。

  劍上邪氣肆虐, 這是生魂祭劍。

  錢八祭到了現在這屬性,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條無辜的人命。

  喬晚冷不防開口,「你殺了多少人。」

  錢八冷笑,「我殺了多少人關你屁事。」

  像是想到了什麼, 錢八看了眼喬晚, 笑了起來, 「難道你還想逞什麼英雄,和那謝行止學著,要替天行道」

  「那我就告訴你。」收回飛劍,錢八笑道,「這看天的,凍冰棍的,活脫衣的,我都幹過。」

  男人曲指彈了彈劍身,笑道,「畢竟這死前怨氣越深,才越能滋養我這兒寶貝兒。」

  所謂看天,也就是一劍刺入對方腚眼,將對方拋上天,所謂凍冰棍,就是將人活生生凍死,至於那活脫衣,就是指活扒皮。

  喬晚扛起金瓜,頭也不回地說「老白,你們儒修不是有浩然正氣嗎你幫我滅這劍上邪祟。」

  「我」喬晚伸手一指,冷聲,「弄死他。」

  白荊門被眼前這畫面震驚到失語,好半天才找回了點兒理智,看了眼喬晚,又看了眼錢八,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拼就是死路一條,握緊了戒尺,點點頭,「好。」

  於是,戰鬥再起

  菩薩會那幾個還能動彈,紛紛擺出了陣仗,替錢八掠陣。

  儒家清正之氣,能滅劍上邪祟。

  白荊門腳下踏出一步,朗聲高誦,吐字鏗鏘有力。

  喬晚腳下也踏出一步,揮起了金瓜,再次對上錢八

  長街之上,鬼氣橫生。

  但以喬晚和白荊門為界,金光大作,浩然正氣漸漸衝破了妖氛

  據說儒修能借先賢文章化兵戈可用。

  筆桿子一拋,也是一槍一劍。

  喬晚也跟著念。

  就是一邊念一句,一邊揮起金瓜打飛了一個。

  念一句,爆了一個頭。

  眼睜睜看著那人腦門兒都被鐵錘打碎了,白荊門嘴角抽搐。

  一眨眼的功夫,剩下那幾個全躺在了地上,

  但那厲鬼面具下的少女,一雙眼冷靜如鏡,隻倒映出錢八一人的臉來。

  喬晚念著詩,掄著金瓜步步上前,衣服上掛了一身的血液碎肉。

  月色下真如修羅惡鬼。

  錢八也有點兒慌了神。

  他築基本來就是搶了別人的機緣,一慌神露怯,就漏了氣。

  白荊門眼一瞥,語調再度拔高,吐字更加堅定。

  一時間,浩然正氣大盛,壓倒了對面邪祟之氣。

  從來只做別人眼中的惡鬼的錢八,第一次體會到了從口糧的眼中看惡鬼是怎麼回事。

  就那麼一瞬間就夠了。

  浩然正氣掃蕩妖氛

  喬晚掄起金瓜,「剛好我這兒也缺個生魂祭錘,就你了怎麼樣」

  錢八怒喝,「你敢」

  砰

  話音未落,少女一錘頭直接打碎了錢八的腦殼。

  男人只剩下半個腦袋,瞪大了眼。

  鮮血碎肉,紅的白的,在月色下亂飛。

  一聲悶響,倒在了地上。

  喬晚甩了甩鐵錘上的血沫。

  親眼看見這兇殘的一幕,白荊門默默閉上了嘴,吞了口口水。

  長街又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喬晚拖著鐵錘數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

  少了一個。

  喬晚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

  鐵定是剛剛趁亂跑了一個。

  這兒肯定是不能多待了。

  想到這兒,喬晚趕緊彎腰去撿地上剩下半張面具。

  但就在這時,又一道劍光霍然而落

  喬晚收起金瓜,詫異地看了一眼,「嗯」

  劍光散去。

  原地站著個白衣勝雪,長鬆擎月似的男人,長眉緊蹙,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那露出來的半張臉上。

  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喬晚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那是她今天看到過的謝行止。

  據說,謝行止為人正直,仗義任俠,嫉惡如仇。尤其一招三光劍法,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

  在男人的注目下,喬晚身形略微一僵,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

  怎麼也沒想到謝行止會突然冒出來。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堪比電鋸殺人狂的虐殺現場。

  男人不說話,喬晚不說話,默默將那半張厲鬼面具扣上了。

  喬晚在暗暗提防謝行止的時候,謝行止也在看她。

  眼一瞥。

  一地歪七扭八的死屍,個個被鐵錘砸得不成人形。

  而作案兇手手裡還拎著兩把大金瓜,黏連了一身的血和肉。

  雖然戴著張厲鬼面具,但依然能感覺出來點兒清正之氣。

  非名門大派弟子所不能有。

  尤其那邊兒正氣未散。

  喬晚「謝前輩。」

  過了一會兒,男人終於應聲了。

  淡淡地嗯了一聲。

  一甩袍袖,將地上八具死狀淒慘的屍體一卷。

  不知道用了什麼功法,地上空空如也,連血點兒都沒剩下一個,忽然足下一頓,又架起了劍光走了。

  走了

  走了

  喬晚和白荊門大眼瞪小眼。

  白荊門「剛剛那是謝行止」

  白荊門震驚得結巴「謝謝行止來此所謂何事」

  喬晚搖搖頭。

  「走吧。」

  她還記得陸辟寒對謝行止似乎很欣賞的。

  大師兄欣賞的人,總歸不是菩薩會那邊兒的,興許謝行止只是聽到這兒的動靜過來看一眼。

  梁義慶還等著藥呢。

  想到這一茬,白荊門也不敢耽擱,和喬晚趕緊往客棧裡趕。

  他們子時出去買藥,寅時才回來,尤其回來的時候,喬晚臉上厲鬼面具碎了一半,身上腥臭之味兒衝天。

  看傻了屋裡一圈兒的人。

  餘三娘愣愣地看著喬晚身上那紅紅白白的一身,「這這」

  喬晚指了指自己腦門。

  餘三娘立馬就明白了,臉色更白,捂著嘴出去吐了。

  喬晚把藥一拋,「給他服下。」

  服下藥之後,梁義慶臉色漸漸緩和,但神情看上去點兒陰沉,不止梁義慶,吐回來的餘三娘面色也十分難看。

  白荊門一愣「出什麼事兒了」

  姚廣平常話最多,也最活潑,這個時候也沒了多少精神,坐在椅子上嗓音低低的,「凱子被抓了。」

  他們三個出去的時候,也都碰上了菩薩會的人。

  但和餘三娘、姚廣一起出去的江凱,沒回來。

  餘三娘「凱子被菩薩會的人逮了。他們人太多,我和姚廣實在沒辦法,只能先回來。」

  他倆身上都掛了彩,受得傷都不輕。

  梁義慶看了眼喬晚,叫餘三娘去翻出自己一件乾淨的舊衣,先給喬晚換上。

  梁義慶「那老白你和陸道友那兒是怎麼回事」

  幾個人面面相覷,瞥見喬晚身上的東西也不敢多問,只好去問白荊門。

  白荊門一臉疲憊滄桑。

  回想剛剛那一幕,還恍若置身在夢中,再看向喬晚臉色複雜,眼神也複雜。

  本來還以為他們之中,陸婉是最弱的那個,沒想到這姑娘是最兇殘的那一個。

  兇殘得他都有點兒招架不住。

  而喬晚換上了衣服,梳洗乾淨,又坐會了凳子上,脊背挺直,坐得端正有禮。

  那體態,沒常年訓練過,根本坐不下來。

  白荊門歎了口氣,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剛剛的情況,「我與陸道友路上也碰見了菩薩會的人。」

  「陸姑娘全把他們砸死了。」

  梁義慶

  餘三娘遲疑地問全砸死了

  白荊門就是你們想像中那樣。

  角落裡,一直端莊矜持坐著,接受眾人敬仰複雜目光洗禮的喬晚忽然出聲。

  「不止。」

  「我剛剛看見跑了一個。」喬晚臉色陰沉,「我戴了面具,大不了換一個,但老白沒帶,我擔心,菩薩會的人遲早會找上來。」

  這話一出,梁義慶等人面色也變了。

  「他們看見老白了」

  喬晚「看見了。」

  餘三娘「那這段時間就讓老白別出門了呢」

  喬晚冷笑「他們能在這兒橫行霸道這麼久,肯定有點兒其他本事。早晚都能打聽出來。」

  梁義慶久久沒出聲兒。

  屋裡的人也都默了。

  一個險峻的事實瞬間擺在了眼前。

  他們,可能捅上了個大麻煩。

  昆山春招在即,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但江凱被逮,白荊門和餘三娘他們的臉被人看了。

  就算他們不去找麻煩,菩薩會的肯定也會上門來找他們。

  「凱子可能在菩薩會的藏寶庫。」姚廣突然出聲。

  眾人都看了過去。

  姚廣「我聽說菩薩會根據地,八寶閣下面有個藏寶庫,分了外庫和私庫,兩道關,都有人把守,據說搶來的東西,不論人還是物都堆在裡面。」

  梁義慶靠在床上,疲憊的歎了口氣。

  「今天就是為了救我才惹上的這麼一樁麻煩事,這兒事,在下絕不能放著不管。」

  「菩薩會也不會管誰跟誰。」梁義慶低聲道,「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這些人。」

  「那老梁你打算怎麼辦」

  「明天,先讓姚廣和幾個弟兄出去打聽打聽消息,看看菩薩會那邊兒有什麼動靜。」

  「大家也別太擔心。」梁義慶道,「那菩薩會不過只是遊仙鎮裡面一個小團體,成不了大氣候,如果他們真要對凱子下手。」

  梁義慶眼神一凜,「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

  梁義慶說的也有道理。

  菩薩會只是游仙鎮上的小團體,他們隻挑晚上,也隻挑那些練氣期的,看上去沒什麼靠山的修士下手。

  於是,眾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這幾天喬晚和白荊門就先別出去了,讓姚廣出去打聽打聽菩薩會兒那兒有什麼動靜。

  喬晚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那本鍛體精要她還沒看多少,正好借這幾天的功夫翻一翻。

  就這樣,平安無事地混過了兩天,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時候,姚廣回來了。

  梁義慶這個時候已經能下地,坐在桌邊給他倆倒了杯茶。

  「打聽到了什麼」

  「聽說菩薩會的人這月十五,要辦一場拍賣會,把前幾天搶到的法寶給拍出去。」

  「到時候藏寶門會開,菩薩會的當家也在。」

  梁義慶倒茶的手一頓,和喬晚幾個對視了一眼。

  既然要拍賣,那就意味著菩薩會的人要打開藏寶庫。

  只要想辦法拿到私庫的鑰匙,那說不定就能救出江凱。

  「那場拍賣會可有什麼入場條件」

  姚廣「聽說得拿了請帖才能去。不過,我還聽說,到時候會請「一落春」的姑娘去拍賣會上跳舞。」

  姚廣手指戳進茶杯裡蘸了點兒茶水,在桌子上化了個圈,「那菩薩會的當家叫譚天驕,聽說是個色中餓鬼,這一落春的姑娘跳完了肯定是要陪睡的。到時候,可以找個人扮成舞娘混進去,想辦法藥暈了他帶出來,我們在外面接應,逼他說出藏寶庫的位置。」

  那問題來了。

  誰能假扮舞娘混進去。

  在座的幾個都是大男人,化形可以,跳舞那就難為人了。

  於是,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喬晚和餘三娘身上。

  「陸道友,三娘,你們誰會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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