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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後》第63章
第 63 章

  喬晚回到屋裡的時候,眼睛掃了一圈兒, 桂旗和杜衡都不在。

  興許是擺了她一道兒這時候正心虛。

  喬晚也不著急, 可能因為本來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裡。

  畢竟算算年紀,她已經奔四了。

  但她到岑家就是衝著岑夫人來的, 桂旗和杜衡在後面弄的這些小動作,萬一哪天捅到了岑家家主面前就大發了。

  喬晚不認為,哪家父母會對想勾搭自己兒子的, 有什麼好臉色。

  現在桂旗是一口咬定了喬晚對岑清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畢竟,這一大幫子灑掃丫鬟裡面, 還沒哪一個和主子們說過一句話,而喬晚平常一張面癱臉,話不多, 不合群。

  怎麼偏偏就能岑清嘉多看了一眼

  這絕對是故意的

  怪不得當初主動求了南書房那邊兒的活, 肯定是早早打聽到了大少爺會從那兒路過。

  無意中成了「心機深沉」、「不安分」的代名詞, 喬晚有點兒惆悵。

  坐在桌子前,喬晚等了一會兒。

  總算等到了桂旗和杜衡回來。

  圓臉姑娘剛邁過門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桌前的喬晚,步子微不可察地一頓。

  「辛夷你回來了」

  桂旗小心翼翼地留意著喬晚的神色, 神情不太自然,「陳嬤嬤沒為難你吧」

  喬晚搖搖頭,不打算和面前的姑娘虛與委蛇。

  「昨天晚上是你潑的水」

  喬晚抬起眼,不閃不避, 直直地盯著她看, 「還有大少爺的事, 也是你告訴陳嬤嬤的對嗎」

  桂旗的臉頓時僵硬了。

  或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姑娘嗓音裡含了抹慌亂,硬是擠出了個勉強的微笑,「辛夷你在說什麼呢」

  喬晚重複「是不是你做的」

  桂旗臉上的笑容再度僵了「辛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幹的是我把這事兒跟陳嬤嬤說的」

  喬晚再重複「是不是」

  桂旗臉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衡看著對峙著的兩人,上前一步,面色凝重,皺著眉,「辛夷你在胡說什麼桂旗剛剛還在擔心你,你就這麼誤會她」

  喬晚目光從兩人面前掠過,眼神黝黑沉靜。

  本來還扮著理中客的杜衡,突然喉口一澀,看著面前的少女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面前少女,眼神平靜得簡直就像個旁觀者,但目光冷厲。

  被這目光一掃,她剛醞釀出來的話,突然忘了個一乾二淨,打心底湧現出一股畏懼之心。

  怎麼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眼神。

  這這種眼神,她只在岑家護院身上看到過。

  但那都是修士啊,都是那從血色廝殺裡闖出來的修士啊。

  辛夷她樣貌平平,也沒什麼出奇之處,怎麼可能和那些修士扯上關係

  喬晚「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才這麼做,但我和大少爺沒關係。」

  說著,喬晚抄起了地上的椅子。

  在杜衡驚恐的目光下,面無表情地一寸寸掰斷了。

  不僅掰斷了,還攥在掌心,一點點地捏成了木屑。

  「或許有人這麼想過,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攀上大少爺,做他身邊人。」

  把手裡的木屑隨手往地上一丟,拍拍手,喬晚的目光落在了桂旗身上。

  圓臉姑娘畏懼地往後退了一步,被喬晚目光這麼一掃,心跳忽然像是漏了一拍,臉上火辣辣的,淚水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你就算想對付敵人,也不該對付到我頭上來。」

  拋下這麼一句,喬晚沉默地往外走,把屋裡兩個人統統都拋在了身後。

  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了屋裡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等喬晚晚上再回到屋裡的時候,屋裡氣氛十分尷尬沉默。

  桂旗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哭過。

  杜衡和她同仇敵愾,一邊安慰桂旗,一邊看著喬晚直皺眉。

  小姑娘間的拉幫結派,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等到第二天,喬晚就能感覺出來,周圍其他灑掃丫鬟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剛走到院子裡,本來還聚在院子裡說話的丫鬟們馬上拉著桂旗的手,散了個一乾二淨。

  一邊和桂旗說著些什麼,一邊轉頭看著喬晚,眼神裡,含著幾分敵意幾分探究,還有幾個故意大著聲喊,「有些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一門心思就想著那些事兒了。」

  「就算真的攀上了大少爺又能怎麼樣,難道還真能成仙了」

  「不就是力氣大了點兒嗎嗤,蠻牛一個。」

  「蠻牛」喬晚默默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肌肉,走到水井邊兒,抬手打滿了一桶水,毫不客氣地丟了出去。

  砰

  面前幾個小丫鬟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

  目光又落在喬晚胳膊上,全都沒了聲。

  就在這個時候,打院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道冷厲的女聲。

  「都聚在這兒做什麼呢」

  幾個小丫鬟忙回過頭,一見來人,跟貓見了耗子一樣,紛紛啞了火。

  「陳陳嬤嬤」

  女人眼一掃,看了眼喬晚。

  丫鬟群中,有人不甘心地上前了一步,「陳嬤嬤辛夷她」

  話還沒說完,被人一拽,又拽了回去。

  桂旗紅著眼,搖搖頭,「算了」

  陳嬤嬤這才把目光從喬晚身上移了回來,轉過身,冷著臉道,「全都進屋,我有事要交代。」

  眾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進了屋,臨走前,還沒忘瞪了喬晚一眼。

  等丫鬟們排排站,站好了,陳嬤嬤這才開了口,帶來了一個消息。

  「夫人屋裡負責端茶送水的小丫鬟,家裡出了點兒事,回了老家。」

  「現在夫人屋裡空出了個差,你們有誰想幹的」

  此言一出,屋裡的丫鬟們紛紛騷動了。

  夫人屋裡的人能去夫人屋裡伺候

  雖然只是個端茶送水的掃地小丫鬟,但能去夫人屋裡伺候,這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一個美差。

  馬上就有膽子大的,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奴願意。」

  陳嬤嬤垂下眼皮,「別急。」

  「你們以為夫人屋裡這麼容易去的」

  「夫人屋裡伺候著的丫鬟,容貌德行那都是一等一的。」

  「就你們幾個粗使的丫鬟。」女人皮笑肉不笑,「就算想去伺候,也得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

  「你們之間誰想去的,」陳嬤嬤手一指,指了指左邊,「站到這兒來。」

  呼啦一聲,所有人全都站了過去。

  自然也包括喬晚。

  「很好。」陳嬤嬤不含什麼感情地點了點頭,「就從你開始吧,會點兒什麼」

  打頭的丫鬟一臉激動,「奴奴手腳勤快,從小就跟著家裡做繡活兒,繡活兒做得好,嬤嬤可要看看我做的帕子」

  說著就伸手從袖子裡掏。

  誰不知道,岑家夫人使得一手「懸絲靈針」,

  沒想到陳嬤嬤看都沒看一眼,冷笑,「府上又不是沒繡娘,那些繡娘手藝比你好的大有人在,既然這麼想當繡娘,當初到這兒幹嘛來了」

  打頭的丫鬟,委屈地抽搭了一聲,默默退了回去。

  輪到桂旗的時候,桂旗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子,「奴會點茶,會梳一百多種髮式,還粗通些樂理。」

  陳嬤嬤臉上表情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意,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讓她退下了。

  退下去前,桂旗沒忘看了喬晚一眼。

  眼神冷冷的。

  感受到了眼裡那股淡淡的敵意和挑釁,喬晚移開了眼,沒看她。

  「到你了。」

  陳嬤嬤「你會點兒什麼」

  喬晚面色不改地走上前,「奴什麼都會。」

  陳嬤嬤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什麼都會」

  喬晚欠身「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曉,還粗通些武功。」

  還沒說話,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噓聲。

  眾丫鬟們紛紛被喬晚的大言不慚給震驚了。

  看喬晚神情鎮定,其他人都有點兒替她臉紅。

  還什麼都會,想去夫人屋裡伺候想瘋了

  陳嬤嬤冷笑,「口氣倒不小。」

  喬晚說的全是真話。

  這個時候,還得感謝陸辟寒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地把喬晚往端莊大氣的淑女方向上培養。

  雖然周衍從來沒透露過陸辟寒的出身,但他姓陸,應該也是出生三大世家之中的陸家旁支。

  在大師兄幾十年如一日的教導下,喬晚就算再不爭氣,也多多少少都學會兒了點兒皮毛。

  至少勉強能拎出來見人。

  「是真是假,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喬晚抬眼。

  說話的是桂旗。

  桂旗微笑,「是真是假,不如試一試。如果辛夷說的是真的,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我會的不如辛夷多,但琴棋書畫中的樂理,倒還是懂一點兒的,可惜懂得不多,學得粗劣,」桂旗轉向喬晚,「不知道辛夷你願不願意指點我一二。」

  對上桂旗的目光,喬晚知道,她已經惦記上她了。

  喬晚拿的是上回在遊仙鎮隨便買的笛子。

  沒想到桂旗用的也是笛。

  拿著笛子,桂旗朝著陳嬤嬤行了一禮,橫在唇前開始嗚嗚地吹。

  少女面如銀盤,眉目如畫,凝神垂眸。

  笛聲悠悠,清新悠揚,高潮時,情感飽滿濃烈,一波三折,層層遞進。

  大有點兒不掐死喬晚誓不罷休的意思在裡面。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

  吹完這一曲,桂旗似乎也覺得發揮得不錯,面上露出了點兒得色。

  向喬晚行了一禮,示意她請。

  喬晚淡定地拿起笛子,世上有樂修。

  以樂入道,能殺敵能療傷,樂曲交感天地萬物,樂修中的大能吹一曲,甚至能做到山崩地裂的境界。

  喬晚和桂旗相比,其實有點兒作弊了。

  笛聲如同從雲外飛落,意境高昂開闊。

  一曲終了,桂旗臉色僵沉,渾身有點兒發冷。

  能吹成這樣,這明擺著就不是個普通人。

  想到前幾天喬晚徒手掰椅子的畫面,桂旗悚然一驚,止不住地發抖。

  陸婉她她真的是個修士嗎

  本來還以為是頭蠻牛,說自己會琴棋書畫都是騙人的。

  但從這一手笛曲來看,好像還真沒騙人

  在場的丫鬟們,不禁震驚,一想到前不久剛說過的話,面上也有點兒難看。

  答案已經出來了。

  喬晚去頂那個差。

  陳嬤嬤一發話,也沒人敢辯駁。

  散會之後,喬晚抬腳就走。

  沒想到桂旗突然追了上來,僵硬地問,「我聽說,修士裡有樂修。」

  「陸婉,」桂旗死死地盯著她,「你是不是樂修」

  喬晚停下腳步,搖搖頭,把手伸到了腰間。

  在桂旗驚恐萬狀的目光中,緩緩地,抽出了一根雪白雪白的肋骨。

  喬晚將肋骨一把塞到桂旗手中,陰惻惻地咧嘴一笑,「我是體修。」

  手上的肋骨,線條優美,還帶著點兒溫熱。

  噹啷

  桂旗一口氣沒喘上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蹬著腿將地上的肋骨猛地踢飛出去二丈遠,差點沒嚇得魂飛魄散

  女人像大白天見到了鬼一樣,冷汗涔涔地看著喬晚。

  腦袋上像是有兩個大字明晃晃地砸了下來。

  完蛋。

  陸婉她陸婉她不是人啊

  這哪裡是修士這他媽根本就不是人

  第二天,喬晚收拾收拾準備上崗。

  為此,喬晚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爭取先給岑夫人留個好印象,再見機行事。

  領著她的是個叫沐芳的大丫鬟,也是練氣初期的修為。

  岑夫人,本姓薑,名叫薑柔,如今住在「寒山院」裡,院裡疏種著一叢竹,引水為溪,很是疏淡雅致。

  喬晚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

  察覺到喬晚的停頓,沐芳順著喬晚的視線看了一眼,「那青樓是家主的住處。」

  從寒山院往南看,能看到一角青樓,佇立在一角碧空之下,和寒山院遙遙相望。

  喬晚重新抬起了腳,跟上沐芳的腳步,心裡湧出了點兒疑惑。

  岑家家主不和岑夫人住一起

  院子裡多添了個人,沐芳領著喬晚過去到岑夫人面前露個臉。

  到現在,她好像都還沒這麼緊張過。喬晚心砰砰直跳。

  跟著沐芳一進屋,就看見了一個婦人正坐在榻上,翻著小幾上的佛經。

  那就是岑家的岑夫人。

  岑夫人

  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女人樣貌生得不是很美,就如同院裡的陳設佈置一樣,有點兒清淡。

  柳葉眉,鵝蛋臉,雲鬢低垂,唇色泛著些隱隱的白,如雪的皓腕上套著個金鐲子。

  但她好像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的女修。

  喬晚有點兒愣神。

  性格溫柔的女修多了去了,就算是女醫修,身上或多或少也都帶了點兒鋒芒。

  但像眼前這種溫和如春風,沉靜如春水,語調溫軟的卻很少見。

  「這就是你們新找來的丫鬟嗎」

  岑夫人放下手裡的佛經,抬起頭,看了眼喬晚,朝著她緩緩露出個軟和的笑,說起話來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來不及多愣神,喬晚趕緊跟著沐芳行了一禮,「奴拜見夫人。」

  眼一瞥,忽然在牆上看見了一把掛劍。

  杏紅色的劍,劍身輕盈靈巧,像是掬了捧秋水。

  岑夫人看著沐芳,笑容有點兒無奈,「我屋裡本來就用不著這麼多人,你們何必再這麼麻煩特地找個人過來。」

  聽聞這話,喬晚心裡咯噔了一聲。

  岑夫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偏頭問了句,「二少爺屋裡的人夠不夠」

  沐芳「二少爺剛從大日觀回來,回來就遣散了屋裡的丫鬟們,如今屋裡只留著如鏡伺候。」

  「如鏡畢竟是個小廝,那怎麼夠。」岑夫人搖搖頭,目光再度落在了喬晚身上。

  很溫和,眼底像是一泓明亮的春水,溫慈動人,好像還含了點兒鼓勵之意。

  岑夫人微微一笑,「就讓辛夷她去二少爺屋裡伺候吧。」

  頓時,喬晚腦袋裡也有幾個大字,「轟」地一聲砸了下來。

  完了,

  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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