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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娛樂圈]》謝幕《名揚四海》(完)
謝幕《名揚四海》(完)

《等一個極晝》在山河劇場首演時, 場地是經過特殊改造過的四面台。可是華城舞蹈學院現有的所有表演廳都是普通的舞台, 沒有經費也沒有時間進行改造,為此,向猜特地排編了一場普通舞台版本,雖然和觀眾的互動性降低了, 但新版本更適宜巡演, 未來也能在更多的劇院裡演出。

從四面台改成單面台,區別可不僅僅是朝向問題,很多舞蹈動作都要相應一起更改。

向猜這段時間累得要死,每天都要在舞蹈總監那裡耗很久,一遍遍的修改舞蹈動作、一遍遍的打磨肢體語言。

日有所思, 向猜晚上睡覺都不安穩——別人做夢迴說夢話, 而向猜是在夢裡跳舞,好端端的睡著, 突然一腳踢過去, 突然一掌砍下來, 突然又一個鷂子翻身在床上滾兩圈……

談一鳴睡在他身邊, 幾乎每晚都會被他拳打腳踢。有一次向猜夢裡練功練狠了, 鴨掌pia嘰一聲直接踹在談一鳴的胯骨上, 談一鳴被踢到麻筋兒,第二天就青了一片。

搞得向猜又心疼又愧疚。

談一鳴倒是看得開,哄他:“沒事、沒事, 你應該高興啊, 你瞧你韌帶多好啊。”

不過談一鳴白天去上班的時候, 同事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全部露出了富有深意的眼神……

……

向猜帶著他的作品《等一個極晝》回校演出,這個消息讓華舞上下所有學生都沸騰了。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向猜的一舉一動都頗受矚目,下到剛進附中的一年級小朋友,上到研究生在讀的師兄師姐,沒有人不知道向猜、沒有人不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傳奇。

即使有人沒聽過這部音樂劇,但向猜的名字就是學生們心中的金字招牌。而且在這部戲裡,向猜將要一個人挑戰12個角色、上演兩小時的獨角戲,這種獨特的表演形式,也引起了大家的極大興趣。

故而,在學校宣布了演出的時間地點後,所有人都開始“找票”。

“兄弟,有極晝的票嗎?”

“你怎麼也在找票,你們音樂劇係不都有內部票嗎?”

“我有,可我女朋友也要看啊!劇場小,系裡一人就發一票,我正愁著呢!”

“你問問你舍友唄,他不是社聯的干部嘛,聽說社聯手裡票多。”

“早問過了!社聯和學生會都為了這事兒快打起來了!都說對方手裡的票多,撕了好幾場了!”

“附中那邊你問過沒有?”

“我怎麼問啊,我不是附中直接考上來的。附中那邊都是小屁孩,我連個熟人都找不到!”

類似的對話,在校園各處都在發生。

甚至還有沒買到巡演票的向猜粉絲,在sns上出高價求一張演出票,無奈這場演出需要憑學生證入場,即使黃牛想從中賺差價,也根本無從下手。

很快就到了演出的日子。

提前一個小時,表演廳外就排起了長龍。學生們手裡拿著珍貴的演出票,興奮地擠在一起,在等待著驗票入場。

練舞蹈的人全都是身高腿長的好苗子,放眼望去,一個個都氣質文雅,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舞蹈生特有的韻味。而在這群學生之間,忽然突兀地多出來幾名“鶴立雞群”的傢伙,那幾個男生不僅個頭突破一米九,看那渾身肌肉隆隆的笨重模樣,絕對不可能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周圍的人在觀察他們,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頂著那些探究的目光,堅強地在隊伍里扎根。

“川子,要不咱別看了……”毛荃渾身不自在,看向自己的好友,“咱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高幸也帶著同樣的想法,勸著這位發小:“我聽說這場劇光有票還不行,還要憑學生證入場!咱又不是華舞的,到了檢票口肯定要被趕出來的!”

“不會的。”和滿身都寫著不自在的兄弟們相比,站在隊伍中的岑滿川信心滿滿,“負責安檢的那兩個男生都是我在球場上的手下敗將!之前我們打野球,他們輸了不肯裸奔,說好了拿這個人情抵!”

毛荃和高幸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向猜……向猜……向猜……那男孩他們也見過,性格確實不錯,文文靜靜的,長得也很好看,可他畢竟是個男人啊!他究竟給滿川下了什麼蠱,能讓一個交過無數女朋友的大直男,說彎就彎呢?

岑滿川和向猜分手後,很是消沉了一陣。他精心策劃的籃球場的鑰匙告白,不僅沒有換來向猜的感動,反而把他越推越遠。

最讓岑滿川難過的是,在分手後,向猜居然幫他贖回了那輛摩托車,拜託毛荃和高幸送到了自己面前。

本來毛荃和高幸對向猜很不喜歡,覺得是他“耽誤”了自己兄弟,可當他們看到那輛被送回的摩托車後,心情便變得相當複雜了……

他們即希望兩人分手,分得徹徹底底,以後岑滿川“回歸正路”;又不忍心見自己的兄弟為此失魂落魄——哎,他們這兩個直男,哪裡能搞得懂基佬的彎彎繞繞!

半年的時間過得很快又很慢,岑滿川在這半年裡又和三個人交往過,男女皆有,最短的三天,最長的一個半月。

而他找過的每個人,身上都有向猜的影子。

這個有他的眼睛,那個人和他有著相似的小習慣,交往時間最長的那一位,背影看起來很像他。

岑滿川一直在原地打轉,他走不出來,也不想走出來。

毛荃實在不忍心看自己兄弟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於是多嘴告訴了他向猜即將回校表演的事情——在那一瞬間,這位籃球少年的表情被點亮了。

他幾乎是立即策劃起了一場潛入行動,他精心準備了禮物,甚至想好了見面時要說的每一句話。

“我不是半年前的我了!”岑滿川說,“我現在已經充分明白了向猜為什麼要和我分手!他嫌我不夠成熟,不夠理解他,對未來沒有計劃性,總是傻乎乎的對他好,卻不知道他究竟需要什麼!……這些毛病,我都改了!”

岑滿川現在有了固定的兼職工作,一周三次教小朋友體能訓練,學生們都是以前實習時遇到的小豆丁;他開始補習音樂劇常識,《法扎》看過,《德扎》也看過;他第一次學著計劃未來,雖然他能想像到的最遠的未來就在一年以後,但這已經比曾經的傻小子進步太多了。

分手時,向猜留給岑滿川的那封信,岑滿川反复讀過很多遍。

那封信裡沒有一句埋怨,沒有一句指責,字裡行間充盈的都是向猜對他的抱歉。

而這次,岑滿川想要站到他面前,大聲告訴他:“你既然覺得抱歉,那就和我複合吧!”

為了求復合,岑滿川昨天徹夜未眠。他準備了禮物,就在他的褲兜里,那是一個硬硬的絨布小盒子,而這次盒子裡裝的並不是鑰匙。

……無奈,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們三人在排了半小時的長隊之後,終於以龜速行進到了檢票口。

檢票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男生,正是說好要給岑滿川開後門的“手下敗將”。

可岑滿川和他的兩位兄弟身材太惹眼、從始至終一直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當他們想要渾水摸魚溜進表演廳時,立即被熱心群眾們發現了!

“你們的學生證呢?!”排在他們身後的人揪住他們的衣服,“檢票口寫著呢,一手拿票,一手拿學生證!”

然而他們手裡只有三張票,沒有一張學生證。

毛荃靈機一動,狡猾地說:“學生證落宿捨了!”

“宿舍?”熱心群眾說,“你是哪個系的?讓你舍友給你送過來。”

“我們仨一個宿舍,第四個舍友出去了。”高幸繼續往下編。

圍觀的同學越聚越多,有人狐疑地說:“你們這體格,根本不像是學跳舞的,明明像是練體育的!”

立即有人認出來:“我想起來了!他們就是隔壁體大的,打頭的那個,不是他們籃球校隊隊長岑滿川嘛!他之前和向猜……”

後面的話不用再說。

岑滿川和向猜的往事,學校裡有不少同學聽過。沒想到向猜回校表演,岑滿川居然混在觀眾裡,大家的好奇心立即收不住了。

在這種情況下,渾水摸魚進場是絕對不可能了。岑滿川頂著那些好奇的目光,趕忙拽上自己的好兄弟,灰溜溜地從檢票口逃走了。

幸虧他們是練體育的,體能好,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就算放兔子都追不上他們。

三人氣喘吁籲地繞到建築物後面,躲在大樹下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臥槽川子……你這知名度也太高了吧?”毛荃心有餘悸。

“哪裡是我知名度高。”岑滿川連連搖頭,“是向猜知名度高,他是校園男神,我就是校園男神的前男友!”

高幸:“……幸虧不是渣男前男友。”

要是渣男前男友,估計岑滿川連活著走出華舞的可能性都沒有!

高幸:“說起來,咱還看嗎?”

岑滿川:“看!怎麼不看!”

毛荃:“怎麼看啊,咱仨沒有學生證,還這麼顯眼,一出現觀眾席絕對就被人發現了啊。”

三人面面相覷,絞盡腦汁,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岑滿川左右看看,迷茫問:“你們知道咱這是繞到哪裡來了?”

他們都不是華舞的學生,對這學校的建築物不熟悉。剛才被人追著,左拐右拐到了一條小巷,連一點人煙都見不到。

“等等——”高幸說,“咱好像繞到表演廳後面了!!”

他說得沒錯,三人誤打誤撞,居然真的繞到了表演廳後面,與他們一牆之隔的地方,便是後台的員工通道!

三人莽撞的不得了,立即決定爬牆爬進去。

至於會不會被工作人員抓到……管不了那麼多了!

圍牆不高,不過兩米五出頭。

這個高度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會有點麻煩,但是對於三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來說,都無需踮起腳尖、只要舉起雙手就能攀上。

太輕鬆,也太輕易了。

只是這圍牆表面抹了層水泥,很光滑,他們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個蹬腳的小豁口。

三人依此攀了上去,像是三頭笨拙的棕熊一樣,在圍牆邊掛了一溜。

他們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只見員工通道了擺了很多道具,狹窄極了,不過這樣一來,也方便他們落腳。

岑滿川小聲說:“一會兒我先下去,你倆跟在我身……”

“噓!別說話!”毛荃忙叫,“咱快躲起來,有人來了!!”

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三人趕忙縮下脖子,連一點頭髮絲都不敢露。

他們心裡抱怨:都快開場了,怎麼還有工作人員在這裡晃蕩?

兩道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通道的拐角處停下。

第一道聲音開口。

那是一個溫柔的、成熟的男聲,很好聽,也……很熟悉。

“你還好吧?怎麼流了這麼多汗?”那道男聲體貼地說,“來,擦擦汗。”

緊接著,第二道清脆的男聲登場。

“我……我……”那道聲音顫抖著,也激動著,“我太緊張了。”

第二道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環境下卻顯得是那樣清晰:“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我居然正站在華舞的報告廳裡!!你看到前排的座位了嗎,那是留給校長和系主任還有其他幾位老師的……”

他一邊跺著腳,一邊興奮地說:“還有楚蘋老師,我有沒有和你提過她,她是我在附中的班主任!她會來,她和芭蕾系的幾位老師一起來,他們都要來看我!!”

他在原地轉著圈,聲音快樂地像是要飛起來:“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怎麼這麼厲害啊,我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音樂劇演員!”

他的話乍聽上去十分幼稚,可只有這麼幼稚的話,才能彰顯他心中的興奮。

掛在牆上的岑滿川瞪大眼睛,瞳孔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認得這個聲音,他當然認得這個聲音。

岑滿川急迫地從圍牆上探過頭去,毛荃在旁邊瘋狂踹他,用口型問他“你瘋了??”

可岑滿川顧不得這麼多了。

那是向猜的聲音!那是他足足半年沒聽過,卻一直讓他記在心裡的聲音!

他迫切地想要見他,就是在現在,就是在這一秒。

他雙手撐住圍牆,奮力地把頭探了過去,他想大聲喊出向猜的名字,他想要驕傲地告訴他自己變好了,他還想——

——聲音哽在喉頭,岑滿川激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卻連一個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向猜和另一個男人面對面站著。那個男人他見過,是談一鳴,一位配音演員,更是這部劇的另一位男主演。

他看到向猜穿著單薄的演出服,臉上畫著亮晶晶的妝,用定型摩絲做好的頭髮隨處亂翹。

他看到談一鳴滿臉寵溺地望著向猜,耐心地傾聽他的碎碎念,欣賞他手舞足蹈的模樣。然後男人摘下自己的圍巾,溫柔地系在向猜的頸上。

向猜的眼睛亮晶晶的,盛著光,臉上帶著誇張的、肆意的笑容。他一邊說,手指一邊在空中飛舞,像是在給看不到的音符指揮。

談一鳴一邊默默聽,一邊為他整理衣服。他幫他翻好衣領,還像是哄小朋友一樣在翻好的衣領上拍了拍……

他們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都很正常。就像是兩個相識已久的搭檔,在開場前躲到後台無人的角落裡聊天。

他們沒有任何過界的、不該有的親密接觸。

可岑滿川卻看懂了,看懂了他們每一個眼神,也看懂了那像是兩片拼圖一樣緊緊吻合的靈魂。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向猜。

不是那個體貼的、懂事的、總是對自己說著“沒關係”的向猜。

而是一個幼稚的、神采飛揚的、會肆意撒嬌犯蠢又理直氣壯的向猜。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男孩。

岑滿川覺得他變得陌生了。

變得……充滿缺點,同時生機勃勃了。

在那一瞬間,他們兩人交往的每一個細節都從岑滿川的大腦深處飛速閃過。從兩人在球場旁第一次見面,再到兩人在更衣室裡的分手告別……

三個多月的交往,一百多天的相處。

他從未在向猜身上看到過這麼幼稚的模樣。

畢竟一直以來——幼稚的人,都是他自己啊。

……

毛荃和高幸縮在圍牆下,緊張地看著趴在牆頭的好兄弟。

他們本來還擔心岑滿川失控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但出乎意料的是,幾分鐘之後,岑滿川居然默默地跳下了牆。

他的表情很沉靜——真奇怪,不過這麼短的功夫,岑滿川好像突然變成熟了不少。

是他們多想了嗎?

岑滿川就這樣沉默地轉身離開。

毛荃和高幸一臉震驚,趕忙追了上去。

“等等,兄弟你咋說走就走啊?不是說要見向猜一面,和他復合嗎?”

“不見了。”岑滿川道,“我殺青了。”

“……啊?啥意思?”

“我說,'我殺青了'。”

岑滿川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被他甩在身後的那片圍牆。

牆裡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了。

——因為早在半年前,他的那段故事便結束了。

他從向猜的世界裡殺青了。



後台,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做著開場前的最後準備。

“燈光?”

“調好了!”

“場務?”

“在這兒呢!”

“樂隊?”

“都到齊了!”

“導演、製片和兩位總監呢?”

“坐在下面,和校長他們聊天呢。”

“男主角呢?”

“……”

“向猜?!談一鳴?!!這都要開場了,他倆去哪兒了?!!!”

亂亂亂。

開場前,劇場後台總是一陣亂。

好在——

“抱歉,我倆剛才去外面透了透氣。”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不晚。

不晚。

時間剛剛好。

“一切就緒!所有人情緒調動起來,做好準備!距離演出開始還有10,9,8,7,6,5,4……”

“3!”

“2!”

“1!——”

——大幕拉開。

這個屬於向猜和談一鳴的故事,正式開場了。

【完】

※※※※※※※※※※※※※※※※※※※※

最後一章卡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用這個結尾,把謝幕與新的開場串聯起來。

《猜猜》的故事結束了。

猜猜的故事也開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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