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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第18章
☆、第18章 醫谷的小姑娘

  三清山上的一片廢墟裡,俞音對面的北逍輕輕拂了拂衣擺,風拂動他的衣袖,北逍收起手中天誅化身的長劍,姿態瀟灑地收起周身的戾氣,甩給了俞音一個不用拜謝的眼神,和剛才那個用能屠城的靈力打蟑螂的北逍判若兩人。

  俞音:「……」他離當場去世就差那麼一點。

  剛才北逍用來攻擊蟑螂的靈力,能令天地變色,沒移平整個山頭算是發揮失誤。

  若不是俞音自己已經恢復了自身的靈力,加上北逍第一時間護著他,他怕不是已經嘔出了一口血來,想到這裡就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環顧四周,庭院是徹底沒了,山頂上只剩下破舊的廚房和柴房,在寒風中搖搖晃晃地瑟縮著。

  三清山山谷下的小墳包裡,清尋真人要是泉下有知,此時大概能氣醒過來。

  誰能想到北逍堂堂妖族尊主,竟然會怕南方的蟑螂。

  呵,北方人。

  兩人的目光被地面上的東西吸引,房間的屋頂和四壁都被掀沒了,屋內原本的陳設也亂糟糟的,地面卻只是凹了一個小坑,露出地面下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來。

  盒子很精緻,竟然在北逍無差別攻擊中倖存了下來。

  俞音蹲下身,捧起了地上的盒子,北逍也在看那個盒子。

  這是什麼,俞音有些疑惑。前世他從來就不知道,師父還在房間裡藏著什麼東西。盒子在剛才的靈力波動中已經被炸毀了一角,俞音毫不費力就打開了盒子,盒子裡是一身衣服,還有一塊令牌,令牌的一角被火燎去了一點,卻不是因為北逍剛才的攻擊,這身份令牌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北逍把手中衣服展開,兩人俱是一愣,玄青色的衣服上,金絲銀線繡著張揚的風舒雲卷紋,這是凝風樓的弟子服。

  凝風樓,百里家。

  已經沒落的凝風樓,已經被滅門的百里家。

  那張令牌,兩人一看便知道,那是凝風樓弟子的令牌,令牌上的「百里」二字黑底描金,最後一個字顯然被灼燒過,但依稀能看見那是一個「尋」字。

  百里尋。

  是誰?

  清尋真人為什麼要在房間裡藏著百里家的東西,俞音有些想不明白,除非他師父認識百里家的人。

  即便是重生後,俞音也從未想過,他的師父清尋真人,同百里家會有什麼關係。不管在他還是在世人的印象中,清尋真人就是一個因無情道得道的散修,而俞音自己,則是清尋真人在山間撿來的孩子。

  寥寥數句,就能概括兩人的來歷。

  如果說清尋真人並非尋常散修,那他自己,真的是被普通人家丟棄的孩子嗎。

  當年他年紀太小,如今有的問題細想,才察覺當年的很多事情,他都沒有探查清楚就匆匆逝去了,前世他經歷的很多事情,可能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剛覺得有些頭疼,北逍卻先他一步察覺,雙手撫上了他的太陽穴,給他輕輕地揉了起來。

  指尖帶著的涼意,竟然真的緩解了他一時的頭疼。

  帶著親暱意味的動作,北逍做起來竟是十分自然,俞音也不覺得抗拒。

  跟這位尊主相處也有不少時日了,俞音也漸漸明白,尊主不吃小孩,也不折磨人族修士,也就偶爾拆拆房子嚇嚇人,關鍵時刻卻還能給他緩解頭疼。

  妖族尊主,有房有車,優點顏值,弱點蟑螂。

  這樣的一個人,又為什麼要住在那墳墓一般的內殿裡,身邊沒有一個能陪伴的人。

  「尊主。」俞音忽然輕嘆,友好道,「你以後別隨便咬人了,你這麼溫柔,以後會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你。」

  「……閉嘴。」北逍手中動作一頓,吐出了兩個字,「我不要小姑娘。」

  俞音只好閉嘴,隨即感受到北逍的一隻手擦過他的臉頰向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俞音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睫毛掃過了對方的手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北逍的目光變得很溫柔。

  俞音抬起的手,就這麼落在了北逍的手腕上,他剛找回的靈力,還不能太好地控制,剛貼上北逍的手腕,一絲靈力竟然主動捕捉著北逍全身的靈息,俞音一驚,北逍不知是信任他還是別的原因,竟然絲毫也沒有察覺。

  「你……」俞音內心驚駭,即便是一絲靈力也能探知,北逍的神魂竟然不完整。

  北逍神志不清,瘋瘋癲癲行事詭異,問題竟然出在了神魂上?神魂被撕裂的疼,他沒有經歷過,卻竟是覺得能感同身受。

  他還沒問出口,就感到有什麼柔軟微涼的東西,輕輕貼在他的眉心,只是一觸,就退去了。

  北逍吻了他。

  俞音:「……你?」

  對方卻已悄然退去,拿開蒙他眼睛的手,將視線挪回了木盒中的令牌上,恢復了原本高傲的表情,淺金色眼睛裡的得意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俞音:「……」尊主,你知道什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北逍的行為時而暴戾,時而卻又像個偷糖吃的孩子。

  可這一次,俞音卻不覺得他瘋了,只覺得他可憐,若不是神魂不全,誰願意整日瘋瘋癲癲令旁人又厭惡又懼怕。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後,總覺得與妖族大殿裡的相見相比,北逍的神志要清明一些,至少不讓人覺得可怕。

  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兩隻鴿子落在三清山的廢墟裡。

  俞音和北逍同時轉頭看向遠方,感受到了附近強大的靈力波動,南淵學宮舊址的方向,似乎有幾道極為強勁的靈力撞在了一起。

  俞音曾親手在落英劍中注入靈力,落英劍在附近,他自然能夠感受到,落英劍的方向,在昔草谷。

  昔草谷在江南,就在南淵學宮的舊址附近。皇家的儀仗在這裡停下了腳步,昔草谷周圍設有陣法,若非此間主人同意,旁人不得進入。草地上掛著一張破舊的木門,大約那裡就是結界的入口。

  為首的皇家侍衛跳下馬車,先是搬來一個香爐,在香爐裡點上了香,取來一桌宴席在草地上擺好,再將三杯美酒倒在了草地上,這才走上前,扣了扣草地上的木門道:「木落姑娘,陛下求見。」

  躲在遠處的陳誓嘴角抽搐:「他們這是找人還是上墳?」

  黎雅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木落姑娘一般是不出手救人的。」

  在那侍衛面前,草葉飛上天空,在眾人面前組成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何事?」

  「木落姑娘,陛下求醫。」那侍衛衝著天空喊道。

  那草葉又在飛快變化著,組成了另外幾個字:「活人,不醫。」

  竟是也不打算出面見人。

  那侍衛的臉色變了變,依舊禮貌道:「姑娘,陛下聽聞早年姑娘曾經出手救過中了蠱毒的人,陛下如今被人所害,情況危急,還請姑娘,能憂心天下蒼生的性命。」

  「天下蒼生,誰愛憂心誰憂心去。」那樹葉組成的字跡,依舊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嘲笑。

  「你!」侍衛嚇得變了臉色。

  「放肆。」馬車的門打開,侍女攙扶著盛裝的皇后走了出來,皇后道,「醫者仁心,木落姑娘就是這樣仁心的?」

  「是你啊,你如今的儀態倒是做的很全。」那飄飛的樹葉毫不留情,「可你骨子裡,到底還是個鄉野丫頭。」

  這話算是接了皇后的老底,毓秀儀態未變,藏著袖中的手卻在顫抖。

  「這木落姑娘是個狠人。」遠處,圍觀的陳誓點評道。

  黎雅已經目瞪口呆了,她只是聽說過木落姑娘的名字,知道此人當年親手治癒過夢蝶蠱,卻不知道這人在人皇和這麼多修士的面前,也絲毫不收斂自己的脾性。

  僵持下,馬車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開了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若是回絕,這昔草谷,人族怕是不能留你了。」

  「好一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個空靈的聲音低笑道,「隔壁妖族的尊主還沒發話呢,沈雲央,你倒是長本事了?而且,你忘了,我早就不是人族了。」

  懸空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內推開,從門內跳下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手裡還提著一盞紙糊的燈籠,那姑娘穿著紅白相間的衣裙,與世間女子不同,裙角只垂落到膝間,她光著腳,脖子、手腕和腳腕上帶著紅繩串起的銀鈴鐺,連紙皮燈籠上,還掛著兩隻,每走一步,旁人就能聽見一陣鈴鐺聲。

  但此時在這清幽的山谷中,鈴聲就讓人莫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渡雪山莊派來護衛的隊伍中,楊修逸面上浮現出意外,沒想到這木落姑娘的年齡,竟比他想像的要年輕。他打量著那姑娘,卻不妨被那姑娘掃了一眼,看見那小姑娘的唇角笑意加深。

  毓秀已經平復了情緒,見到木落出來,走上前問道:「夢蝶蠱何解?」

  「無解。」那小姑娘咯咯笑了,「我巴不得他死,怎麼了,皇后娘娘守了這麼多年活寡,寂寞了?。」

  這下連楊修逸也不動聲色地皺了眉,這木落姑娘似乎和皇后有過節,年齡不大,說話卻極其難聽。

  「你!」毓秀終於繃不住了,落英劍出鞘,向著那木落姑娘刺去。

  馬車中人默不作聲,顯然是默許了毓秀的行為,一眾侍衛,就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楊修逸退後幾步,略表不認同,那木落姑娘掃了他一眼,閃身躲開了毓秀的劍。

  「我猜是你們的計劃失敗了。」木落提著手裡的紙皮燈籠四處躲閃,順便嘲笑道,「或者是出了什麼變故,你們等不及了,不然也不會來我這裡碰釘子,你們當初害人的時候,想過還會有今天嗎?」

  「都給我上!」毓秀厲聲道,「都在憐香惜玉什麼,她可不是你們眼中的小姑娘。」

  木落輕笑,嬌滴滴道:「我不是小姑娘,那你是咯,大嬸嬸。」

  「給我站住。」毓秀失了理智,靈力捲上落英劍,向木落的身上招呼過去:「你就不怕我熄了你的凝魂燈?」

  「別用落英!」楊霽明微微皺眉,想要阻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你儘管來。」木落聽了這話,興致反而很高,從善如流乖乖站定,也不閃躲,反倒把燈籠在身前提起,給毓秀做了個活靶子。

  毓秀氣急,落英劍帶著風聲,向木落手裡的那盞燈籠刺去。

  「不可!」兩人同時急呼聲音。

  一個是馬車內的人皇,一個則是渡雪山莊的楊修逸,人皇光說不動,楊修逸人微言輕。

  與此同時,兩道劍光從不同的方向射來,撞在落英劍上,一把劍帶著淺藍色的靈力光芒,而另一把上糾纏的靈力,則是一層薄薄的金色。

  寂寥、妄念、落英三把神兵於半空中碰撞,金石之聲清脆鳴響,三股靈力在半空中亂竄,靈力稍低的皇家守衛感到胸前一陣氣血翻湧,頭暈目眩。

  草叢深處,黎雅摀住自己的嘴,險些沒吐出血來,她艱難轉頭去看身邊的陳誓,卻發現陳誓無動於衷,甚至托著腮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看得津津有味。

  黎雅:「……」這位師弟是什麼來頭。

  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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