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金絲雀的自我修養》第40章
第四十章 他怎麼配跟你比。

  一個人自然地坐在對面位子上,好似他只是來遲了。余明淵維持著伸手的動作,怔怔地看著他,眨了好幾下眼睛,才認識到面前的人真是蔣羨祺。

  蔣羨祺把銀行卡放到自己的手邊,抬著頭看他。余明淵穩住身體,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這是幹甚麼?一個接著一個來的羞辱他嗎?

  王少君能給我兩百萬,蔣羨祺呢?最起碼翻一番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身份吧。

  他在位子上坐好,好整以暇地等著接蔣羨祺接下來要使出來的招數。

  「蔣總就是要找我說這些嗎?如果是的話,那就恕我不多陪了。晚上時間緊,還有一個會議等我,您請自便。」

  這番話很得體,余明淵想,稱呼也是思量兩遍才叫出口,無論是蔣羨祺、蔣先生都不合適,還是叫蔣總、蔣老闆才顯得有距離感。

  「你現在跟人談話要按小時收費嗎?我不知道你學的不是審計師,而是證券師。」蔣羨祺道,聲音冷冷的。

  即使按小時收費,那也是不起眼的證券經理人才幹的事。蔣羨祺在諷刺他,能力平平,卻好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們非親非故,你又不是我的客戶,我乾嘛要聽你說廢話。」余明淵說,豁然從位子上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兩百萬也不要了?」蔣羨祺說。

  兩百萬,呵,誰想要儘管拿去。

  余明淵頭也不回地朝外走。

  「是嫌太少嗎?」蔣羨祺在身後道。

  余明淵聽得一簇火從胸口竄起,他猛地轉身,怒瞪著蔣羨祺:「是啊,兩百萬就想打發我,不可能。那麼,蔣總要拿多少甩我臉上,五百萬、一千萬?」

  「坐下說話。」蔣羨祺冷靜地指了指對面的位子。

  余明淵氣頭上,他很久沒這麼生氣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我為什麼要坐下來?你沒資格指使我做任何事。」

  蔣羨祺起身拉住他,把他按到位子上,說:「服務員在看你,其他客人也注意到我們這邊,你要是再衝我歇斯底里,他肯定要報告大堂經理,然後將我們轟出去。」

  這種時候,蔣羨祺都不忘奚落他大吼大叫、沒有教養。

  是,他就是這麼沒有教養。

  但這又關他什麼事?

  「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蔣羨祺低聲說,不看他氣鼓鼓的臉,伸手將余明淵面前早已冷掉的咖啡端到另一邊。

  「你還有十分鐘,有話快說。」余明淵回道。

  蔣羨祺坐他對面,把他仔細看了一遍道:「脾氣易怒、喜歡熬夜加班、飲食不健康——偶爾還要泡吧……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身體的。」

  余明淵聽他前面的話,還算正常,雖然有誇張之嫌,別人都說他脾氣溫柔好不好。自己跑過來貶低奚落他,還指望別人溫言細語、全盤接受嗎?

  再說了,泡吧?這是哪來的莫須有指控。

  「誰泡吧?」余明淵脫口道。

  蔣羨祺挑起一條眉毛不語,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昨晚——哦,對,他們是昨晚遇到的第二面,他覺得自己在泡吧。

  「那你去就可以,我去就不行嗎?只許官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非得嗆我才能說話是吧?」蔣羨祺被他三番兩次刺激,也有點上火了。

  余明淵哼了一聲,「還有六分鐘。」

  「晚上吃飯了嗎?不吃東西就繼續加班?」蔣羨祺突然轉移話題。

  余明淵懶得再聽,廢什麼話,他來找自己就為了說了這些?還是說昨晚還沒有同情夠自己,今天還要再接再厲?

  「你的情人一下班就找我,扔了一張價值百萬的銀行卡給我。緊接著,你本人又大駕光臨,讓我坐下來,聆聽你的偉大教誨。所以,我聽完了您的教誨,您要施捨多少給我?如果價格適中,我大可以放老闆的鴿子,去好好大吃一頓。」

  「那你想去什麼地方吃?」蔣羨祺道。

  「什麼?」余明淵愣住。

  蔣羨祺很認真:「你心裡有目的地嗎,我們即刻就去。」

  余明淵頓時冷靜下來,他不該這麼對蔣羨祺放肆的,好日子過太久了,什麼危機感都遲鈍了。

  「我是說笑的,你明白的。」

  他實在糊塗,蔣羨祺的脾氣他怎麼忘了。

  「我沒有說笑,你的胃嬌貴,九點之後再吃什麼東西就會胃痛。」蔣羨祺說,聲音很溫柔,「現在快八點了,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們。這是多麼有誘惑力的一個字眼。

  「實際我現在就算晚上一點鐘吃東西,第二天都能按時起床,什麼事都沒有。我現在耐打耐摔,早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余明淵提醒他。

  蔣羨祺沈默地看著他,眼神有些觸動,許久才道:「你真的長大了。」

  余明淵低下頭,「人都會長大的。」他說。

  蔣羨祺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想他這樣辛苦,以前好不容易養起來的健康膚色現在只剩下白這一項,但那是沒有血色的蒼白。

  他以為余明淵離開他,會回來求他。他花了那麼大精力養出來的孩子,如何能忍受的了那些貧苦的生活。

  飯吃不了硬的、冷的,一般質量的米粒都咽不下去,穿衣服一定要特定的材質,出去從來都是車接車送,學習之余,還會一起出國遊玩。

  但是聽說,他在歐洲讀書住得是地下車庫,那麼陰暗潮濕的環境,睡覺與蜘蛛同眠,每天連好一點的蔬菜都要精打細算,放假的時候,一天要打兩份工。起早貪黑,生生把自己煉成一個鐵人。

  可是在那麼難熬的環境里,余明淵始終不曾後悔過半分。

  他有他的堅持。

  並且一直在為此努力。

  「不覺得辛苦嗎?」蔣羨祺溫聲問。

  余明淵抬眼看他,臉上露出笑來,以為蔣羨祺說的是自己的工作:「大家不都是這麼上班,有什麼好叫苦的?你信不信,如果我辭職,立馬就有新的人來競爭這份崗位。新一批說不定個個名牌大學畢業,比我優秀不知道多少倍。我應該感激,感激公司願意啓用我,給我這樣一個機會。」

  「是嗎。」蔣羨祺淡淡道。

  余明淵點頭:「我現在過得很充實。」

  「充實?——會被人當面戲耍而無力反抗,只能一逞口舌之利?」蔣羨祺犀利。

  余明淵無奈,「充實並不代表就沒有波折。人生怎麼會一直平坦順遂,總要對以前的選擇負責任吧。」他們說的又有什麼錯呢,大部分都是事實。

  「你在怪我。」蔣羨祺道。

  他怎麼會這麼認為?余明淵想,他一直都很感激蔣羨祺的。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是我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好的人。在我人生的最低谷,只有你對我伸以援手,把我從泥潭里拉扯出來。如果這世上有救世主,那對我來說,這個人就是你。」

  蔣羨祺停了停,才道:「現在還是?」

  「是。」余明淵毫不猶豫。

  「我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人。」

  余明淵一笑,「什麼是好人壞人?你對我好不就行了。世界上最大的善人,可是不對我好,那又於我何乾?」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蔣羨祺說。

  余明淵垂眼,說:「也許吧。」

  蔣羨祺看著他的眼睛,他伸手想去撫摸它們。

  余明淵卻後退一步,把身體後傾,躲開他的手指。

  「你應該回去了。」余明淵提醒他。

  蔣羨祺深深地看他,聲音低沈悅耳,充滿誘惑地道:「寶貝,回到我的身邊吧。」

  余明淵聽到蔣羨祺叫他「寶貝」的時候,心神一滯,一陣酸澀湧入鼻腔,多久沒聽到蔣羨祺叫自己寶貝。

  寶貝,那麼多回憶從腦海裡被一頁頁掀起,余明淵搖了搖頭,不,別想了,他不能再回去。

  余明淵冷靜地拒絕道:「不,我不會再回去的,你有了你的‘少君’,你不記得了嗎?他漂亮又有風情,又一心一意喜歡你,你應該珍惜他。」

  他怎麼配跟你比。蔣羨祺不語。

  余明淵看他表情似是真的想要將所說的話付諸現實,他太熟悉蔣羨祺的行事風格,不禁十分惶然,「你不能毀了我現在的生活——」

  「這叫什麼生活,只能叫生存罷了。」蔣羨祺輕描淡寫道。

  「可這是我的人生!」

  「你的人生?——寶貝,你的人生在你十五歲之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你怎麼到現在都沒明白這一點呢。」

  作者有話說:我為什麼如此狗血(陷入沈思)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