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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棠如熾》第4章
第4章 貪財琅與錢多多

  這一路上見慣了陸琅琅小大人一樣波瀾不驚的小大人樣子。謝晗覺得陸琅琅此刻臉上如此嫌棄的表情,確實有點意思。初見陸琅琅時,她只從自己的一句話,就明白了自己一直無法明言的隱喻,可見是有相當的文學功底的,可是如今聽到讀書,卻又是一副擺明瞭見鬼一般的表情,又是為了什麼?

  謝晗並不準備就此放過這個話題。他如今年事已高,這麼多年的宦海沉浮,已經不指望兼達天下,對於陸琅琅,他寄託了感恩、以及對於晚輩的疼愛與期待。如今他身無長物,只有滿腹經綸,所以自然希望能有所回贈於陸琅琅。

  可陸琅琅這副表情,擺明瞭另有蹊蹺,他如何能不弄清楚?

  陸琅琅被他追問的很是無奈。

  「阿翁,被逼著讀書,和自己喜歡讀書,那完全是不一樣的。」

  陸湛說閒來無事教她讀過幾本書,確實是自謙之語。陸琅琅幼時,他是又當爹又當娘,把陸琅琅的底子打得好,但是近年陸湛平日裡少有閒暇,雖說也給陸琅琅不時講解一番,但多數時候,他出去辦事時,都是丟上幾本書給陸琅琅自己閱讀,然後回來時,挑著講解一番。那些咦噓唏的文章,陸琅琅讀的囫圇吞棗,很是痛苦頭大。

  可是這姑娘雖然狡猾點子多,但是有一點好,就是答應她爹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辦到,從來不躲懶。即便是再讀得痛苦,便是死記硬背,也必定要把那本書啃下來。

  所以陸琅琅讀書很愛讀寫俠客傳記名人野史之類的,對那些純學究的東西相當敬而遠之。如今,這位謝晗可謂是天下最富盛名的老學究,陸琅琅生怕他整出那套自己最頭疼的東西,索性將自己的喜好通盤托出,那意思,我反正就是這樣,您老別費精神了。

  謝晗聽完呵呵一笑,「學問這個東西,未必都在那些枯燥無味的典籍裡,而且書裡也有好多有趣兒的道理,還有好多有意思的故事。我們閒來無事,不若我講與你聽呀。」

  陸琅琅歡喜不得了,她不喜歡那些噫噓唏嗚呼哀哉,但是她喜歡聽故事啊。「好呀,好呀。」

  這一老一少便一邊講著故事,一邊往山裡駛去。

  在途徑一處山路時,陸琅琅突然噫了一聲,從馬車上跳了起來,只見她身體一縱,像一隻小鳥輕盈地落在了山壁上,從上面取下了一截竹筒。

  她回身一縱,又落回了馬車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竹筒,「是爹爹寫的。」小姑娘眉開眼笑,可掃了幾眼竹筒裡面的信件,就笑不出來,「爹爹說,他有事要離開幾個月,可能要明年開春才能結束。」

  謝晗聽得一愣,這個陸湛,倒是對陸琅琅真的放心,就這麼一個姑娘,說走就走,連個面都不見。

  陸琅琅回程一直嘟著小嘴:爹爹又跑了,又不帶我玩,我很不開心。

  而謝晗也一肚子氣氛:這麼不靠譜的爹,到底是怎麼把姑娘養大的。

  他願準備等陸湛回來,想跟陸湛商量一下,如何將老妻接過來,他們老夫妻倆積蓄豐厚,再加上他早有安排,自然是晚年不愁的。可是陸湛什麼也沒說就跑了,可能明年開春才結束,可是要是明年開春結束不了了,如今這天下,就像點著了引信的炮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了,那時兵荒馬亂的,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了。

  待兩人回到了惠山別院,收攏好了糧食和買來的藥材雜物,兩個人草草地吃了頓晚飯,便洗洗睡了。

  謝晗躺在自己的竹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忽聽得外面似乎有什麼聲音。他一驚,忙坐起披衣。只見外面的窗上已經倒影出一個人的身影來,正是陸琅琅。

  陸琅琅也聽見了屋內的動靜,便站在視窗道,「阿翁,你不要點燈,靜悄悄地待著,我去看看就回。」說完,身影一貓,便沒了蹤影。

  謝晗擔憂地望向窗外,不由得歎了一聲,到底還是依言待在了房間不動。

  且說陸琅琅,她交代完謝晗,自己卻竄上了牆頭,悄無聲息地朝異響處摸去。

  惠山別院,謝晗沒有覺察出不對勁,那是因為陸琅琅帶著他走的正道,可是這裡是陸湛精心設計的安全地,周圍的竹林都暗藏玄機,別說人了,就是大型的野獸也進不來。而且一有異動,屋裡的機關就響了。

  陸琅琅很快迎上了來人,只是她身型縮在林梢,隨著夜風擺動,那兩撥生死相搏的人都沒有發現她。

  雙方身上都受了傷,邊打邊逃的有兩個人,身著錦衣,都是老者,其中一個老者已經受了傷,被另一位老者扶著踉蹌而行;而後面一波黑衣人,緊追不捨。可是那個沒有受傷的老者實在是厲害,一人對多人,並未有頹勢,陸琅琅覺得要不是他要護著那個受傷的老者,說不定後面那些黑衣人根本幹不過他。

  果然,在前面竹林稀疏處,那個受傷的老者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另一位去拉他,就這麼一耽誤,兩人被黑衣人團團圍住。

  雙方一句話也不說,那些黑衣人齊齊動手往兩人砍去。

  那個未受傷的老者其實可以扛得住的,只是那黑衣人中有刁鑽的,轉而衝著那個傷者動手。這下頓時險象環生,那個能動手的老者,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挨了好幾刀。

  不過那些黑衣人也不輕鬆,那個能動手的老者,一把金錯刀舞的殺氣縱橫,不管對對手狠,對自己也狠,他雖然挨了幾刀,但幾乎都是一刀換一條命,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黑衣人又躺下了好幾個。

  陸琅琅看得手癢癢,要不是時機不對,她倒很有興趣跳下來跟這位老者切磋切磋。

  就在這時,黑衣人又一次齊齊向老者招呼了過去,這次另一位傷者卻站了起來,撲向那個彪悍的老者,「宮主,開走,不用管我。」

  陸琅琅居高臨下,看得比誰都清楚,雖然她沒出聲,眉毛卻情不自禁挑了一下。這個傷者……有點古怪……

  就在她這麼想著,下面的局勢陡變。

  那位彪悍的老者防著誰,都沒有防著這位傷者,眼看這位傷者撲過來要為他擋住刀劍,他手下一頓,收了招式,怕傷到這位傷者,但是下一刻,他的雙眼愕然地望向這位元傷者,然後視線慢慢往下,看到了那柄刺入自己腹中的匕首,「你……」

  那位傷者急退了開去,跟黑衣人站在了一起,方才還虛弱地好似隨時會斷氣,此刻卻身姿筆直,那些傷勢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嚴重。

  那位彪悍的老者還有什麼不明白,他一手刀尖點地,穩住自己的身形,一手摁住了傷口,「老三,居然是你?」

  被稱為老三的那位老者並不答話,只是衝著黑衣人揮揮手,命他們快點了結這位彪悍的老者。

  那位彪悍老者受了重傷,得用一隻手捂住腹部,只能另一隻手迎敵,戰鬥力頓減,不過此時他已無顧忌,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黑衣人竟然一時也拿他無可奈何。

  終於被他突圍而出,鑽進了竹林了。

  黑衣人追了上去,倒是那個反水的老者和一個黑衣人的領隊留了下來。

  黑衣人問那反水的老者,「怎麼辦?」

  老者哼哼地冷笑了兩聲,「怕什麼,我那匕首上有毒,過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得倒下了。還需要我們費什麼功夫。」

  兩人也不去追趕,黑衣人就扶他坐下,給他料理傷勢。

  果然不多一會兒,有黑衣人回來稟報,「他跳下了懸崖。要下去找嗎?」

  那老者對自己的□□很自信,「不用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另外再造一處打鬥的場所,將所有的蹤跡清理掉。誰還耐煩給他收屍不成。」

  他得意又古怪地笑了兩聲,但到底身上的傷勢不輕,疼得厲害,讓黑衣人攙扶著自己離開了。

  後面幾個黑衣人往竹林裡幾具屍體上撒了點藥水,不一會兒,屍體就化成了一灘膿水,只留下一股刺鼻的怪味。

  陸琅琅就這麼掛在毛竹上晃來晃去,看了個全場。待那反水的老頭帶著黑衣人都走得沒影了。她才從枝頭輕輕幾個縱身,往懸崖那頭去了。

  這些人對著地形不熟,她對著惠山的地形可是瞭若指掌。那片懸崖看起來嚇人,但其實因為地形的原因,山風吹的枯竹葉都堆積在那裡,未必能摔死人。反而是這個季節,容易招來些野獸啃食。

  她要是不知道便罷了,可如今知道自己家不遠的地方,有這樣的事,心裡難免不喜。

  於是陸琅琅決定,若是他已經死了,就給他挖個坑埋了。若是還沒有死,看能不能跟他打個商量,另一側還有一個懸崖,請他稍微……那個……遠一點。

  陸琅琅輕功了得,很快就來到了懸崖的下面,那個老者已經掙扎出了腐葉的地段,但好像沒能扛過那劇毒,口角流血地倒在竹林邊。

  陸琅琅湊近了看了看,只見他七竅流血,形容恐怖,不由得歎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剛才那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尤其是那個反水的,更不是個東西。冤有頭,債有主,相逢即是有緣。我一會幫你挖個墳,免得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也不用結草銜環的報答我,看你衣衫不錯,身上想必也有些金銀,便通通留給我吧。待明年今日,我給你燒點金銀。」

  此金銀當然不是彼金銀,但陸琅琅覺得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覺,在荒山野嶺給人料理後事,拿點金銀實在不過分。

  她出來時,只帶了柄短劍,砍人還行,挖坑就極不方便了。她撓撓頭,覺得這老者手裡抓得金錯刀不錯,寬背厚重,用來挖墳,那是再好不過。

  「哎,您老人真不錯,連挖墳的家什都自己備好了,看來是早有準備了麼?」

  陸琅琅伸手就準備去抓拿把金錯刀。

  可眼一花,那金錯刀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陸琅琅嚇得嗷的一聲,倒竄出去好遠。

  只見那老者微微睜開眼睛,那尚留血痕的眼角,讓他看起來如同厲鬼一般。

  陸琅琅看得快炸毛了,不由得又往後退了兩步。

  那老者費力撐著金錯刀坐了起來,右手按在自己腰腹那處致命的傷口上,然後左手從衣襟裡掏出些丹藥塞進了口中。

  很是喘了兩口氣,對陸琅琅道,「老子還沒死呢,怕什麼,過來。」

  不是詐屍?

  陸琅琅定定神,看了看月色,此刻有些薄雲遮月,並不明亮,她問老者,「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者奇道,「我怎知你是誰?」

  陸琅琅嗯了一聲,點點頭,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您好生歇著,我不打擾了。」

  竟然回身就走。

  老者一愣,他剛開始以為陸琅琅是來殺他的,所以故意裝死,準備乘其不備,先下手為強;可聽到陸琅琅自言自語,還要給他挖墳,以為陸琅琅是個路見不平的熱心人,誰知她竟然準備轉頭就走。

  人也不殺,錢也不要了,這個少年大半夜地跟在他們後面,到底是準備幹什麼?

  老者覺得陸琅琅有點磨琢不透,不過眼下這情景也容不得他有其他的抉擇,「你肯為一個陌生人料理後事,相比是心懷熱忱的人。今晚若是能得你出手相助,日後必有重謝。」

  陸琅琅離去的腳步頓時停住了,她回頭,很直接的問,「多少?」

  「啥?」老者失血過多,有點昏昏沉沉的。

  陸琅琅道,「你說是重謝,能說得明白一點麼?」

  老者艱難地豎起一根手指。

  陸琅琅盯著那根手指,細細地琢磨了一下,「一百兩?」

  老者想笑,「一千兩……」

  陸琅琅立刻舉步往老者這邊走來。

  「……黃金。」老者話音未落,陸琅琅已經施展輕功飛到了他的邊上。

  「哎呀呀,您這麼有錢,怎麼不早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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