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理解
算了,不管他...
要不上樓去看看他...
算了...他都不領情.
還是去看看吧...
二樓。
我敲了敲臥室的門,他沒回應,我開門進去,裡面燈都沒開,一片黑糊糊,能聽到他低沉的呼吸聲。
我輕輕地走到床邊,悄悄地打開壁燈,看見陳深緊緊閉著眼睛,此時的他臉色好像比平時更紅潤一些,看起來溫和無害,額頭上冒出密密的汗珠,好像生病了,我有些著急,摸了摸他的額頭,試探一□□溫,叫他:「喂,陳深,你還好吧。」
他始終閉著眼睛,腦袋歪了歪,呼吸沉沉,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手裡的溫度有些燙人—他發燒了。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臉,一著急就捏住他的人中掐了掐,尋思著這貨不會發燒燒暈過去了吧。
「放手...」他嘴裡咕噥了一句,好像從喉嚨裡滾動出來的聲音,然後皺著眉,慢慢地睜開眼睛,他此刻的眼珠就像充滿迷霧的森林。
我:「哦。」我默默地鬆開手。
他:「你掐得我很痛。」
我:「還不是以為你要病死了。」
他:「你說點好聽的話會死嗎?」
我吐了吐舌頭:「不過看你現在還能和我鬥嘴,估計沒什麼沒事兒了吧。」
他扭著頭看我:「這是你氣病的,你得照顧我。」
我:「我打個電話給司機,叫他過來送你去醫院。」
他從身後去拉住我的手:「我不去。」
我:「再不去醫院你這聰明的腦袋要燒壞啦。」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生病的時候就沒有平時那麼厲害,眼神迷蒙,像隻迷路的麋鹿,怪可愛的!
他:「你過來給我靠一靠。」
我:「那我去找找退燒藥,先吃了再說。」
他:「先過來。」
我:「先吃藥。」
他:「...」
二十分鐘後,我終於給他灌下了一碗薑茶,兩顆退燒藥和一大杯熱開水,他的臉色漸漸轉為坨紅,眉眼變得慵懶。
為什麼我越來越覺得結婚不是有了一個沉穩踏實的老公,而是養了個兒子呢?
我:「好點沒?」
他:「脖子有點痛。」
我還天真的以為他脖子真痛,伸手捏了捏他的頸部,問:「這裡嗎?是不是落枕了?」
他舒服地閉上眼,懶懶地說:「對,就這,讓我靠一下。」
我:「發燒把脖子也燒壞了?」
他點頭。
我:...
他:「還怨我嗎?」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對他搖搖頭。
他:「我很擔心你,所以有些事情我做的得偏執、固執、霸道、不講理,理解我,好嗎?」
我:「我知道,所以我說了那些話就後悔了,我也一樣蠻橫、無理取鬧、不講理,你也要理解我,好嗎?」
他點點頭,眼神裡是認真和愛。
我有一次和陳平出去玩,看中一件衣服,價格大概在兩萬五左右,我狠心又狠心,愣是沒捨得買,這血本一下,可就是妥妥兩個月的工資,心裡割肉疼。
陳平鄙夷地看著我:「刷成陳深的卡啊。」
我心滴血:「不買不買,太貴了。」
陳平:「那我們撤。」
我:「...」
「等等,我再看會兒...」
陳平:「那就買。」
我:「換家店再看看...」
午後回家,陳平滿載而歸,我兩手空空。
陳深:「你不是去逛街了?」
我:「是啊,沒看到什麼好看的。」
陳深:「沒刷我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