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吃雞二(修改)
【小旗】:「跳哪?」
【張平】:「跳主城,不信我次次落地成盒。」
【唐璿】:「跳了跳了。」
【我】:「這好多人。」
【唐璿】:「陳深呢?不一起來吃雞?」
【我】:「....他不會玩...」(其實他嫌棄這個遊戲弱智...)
【張平】:「活久見,他這個怪物一樣的人還會有不會的東西?」
【我】:「嗯,我覺得他挺笨的。」
【唐璿】:「笑死我了,謝凡您能別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嗎?」
【我】:「我不從不胡說,陳深,小辣雞,我都不屑提他。」
我的話音剛落,陳深打開書房的門,問道:「你把我的內褲放哪兒了?」
我毫無防備,甚至來不及關錄音器。
遊戲裡突然沉默了一陣,每個人都很合時宜地閉了嘴,空氣沉默得像凝聚的墨水。
我:「...」
過了大概幾秒鐘。
【眾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旗】:「嫂子...哈哈哈哈哈。」
【張平】:「謝凡,陳深問你要內褲呢!」
【唐璿】:陳深,謝凡說你太菜。」
【小旗】:「哈哈哈哈哈。」
我看了一眼吃雞界面,覺得受到了嚴重的嘲笑,默默地關掉了揚聲器錄音器,又看了一眼陳深。
我:「...應該在衣櫃,我的那一個第二個夾層...」
他看了看我的pad,問:「在打遊戲?」
我點點頭。
他:「你說我菜。」
我搖搖頭。
他:「'沉屙'是誰?」
我:「不知道。」
他:「把他踢了,我陪你玩。」
我:「那多尷尬啊。」
他看了我一眼,還心想他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發作吧,結果他從我手裡抽走pad,點開揚聲器和麥克風,我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傳進pad:「謝凡和我還有事要做,她不玩了。」
pad裡爆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音,集體嘲笑我。
「我靠,什麼事啊!」
「謝凡你完了。」
「我們為你哀悼。」
「祝你'性'福。」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咆哮:「你們這群損友!」
我對著關掉pad的陳深說:「你真小心眼。」
他靠在書桌邊,修長的腿從襯衫下露出來,肌肉勻稱,線條流暢,就像藍色的海洋裡,那種鯨魚,我這才發現,他沒穿長褲。
我收回直勾勾的眼神,加了一句:「不過身材挺好的。」
他:「以後別和異性一起玩遊戲。」
我:「那我和嘉燁還一起開黑呢。」
他:「嘉燁不算。」
我:「你這就是□□蠻橫。」
他:「以後我陪你玩。」
我:「你不是嫌這個遊戲弱智嗎?」
他:「可以忍受。」
我:「我覺得你雖然聰明,但玩遊戲的水平還是菜點兒。」
他:「...」
深夜十二點。
夜貓子的我都已經上了床,可是陳深還在外面,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名堂。
我有些睡不著,但又不想出去,(外面著實有些冷),所以縮在被子裡,等著他。
結果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之後一連兩天晚上都是這樣,我差點兒覺得陳深對我失去了性欲,心裡有些著急,那天晚上熬著不睡,一直等他,發現他三點鐘才回房間。
我:「你做什麼呢?」
他:「研究遊戲。」
我震驚:「你這幾天都在書房玩遊戲??」
他點點頭。
我突然間感覺有點愧疚:「...不會是因為我說你菜...」
他:「事實證明,我不菜。」
我:「睡吧睡吧。」
他順手給我看了一張截圖。
我湊過去瞅了一眼,榮譽少將二四顆星,妥妥全服第一。
我:「...我覺得你確實...」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輕蔑地掃我一眼,躺在床上,閉上眼,懶懶地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崇拜已經上升到高層...」
我:「...」我其實想說的是,他確實挺無聊的,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遊戲,而耿耿於懷這麼久。
「別半夜打遊戲,很傷眼的。」我提醒他。
他轉過來抱著我的腰,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朵上。
半晌,我都快睡著的時候,聽見他說:
「那你知不知道,我會吃醋?」
我也忘記我怎麼回答的,但是腦子裡就記得他這麼輕輕的一句話,就好像,一顆令人安心的石頭,輕輕地撞到了心坎上。
僅僅有一點,我和陳深之間達到了深刻的相同,他愛看懸疑燒腦的電影,我也愛看,兩個人休息日的時候,總是能躺在沙發上看掉整整一個下午的時光。
他總覺得我不是女人,血腥暴力的影片信手拈來,懸疑燒腦的大劇雖然看不懂,但也要憑著不太聰明的腦子硬啃,每次都是他看完就懂的電影,我連主角名字還沒記全,但是是津津樂道,翻著豆瓣上的解析看半天。
這天我又看了一部難懂的電影,看到一半陳深進了投影室,我邀請他和我一起看,結果他看了十分鐘就走了,故事剛演到高潮,我很不解,他不是向來愛看這類型的片子嗎。
我看到了十二點多,陳深又進來,手裡端著盤子。
我:「你覺得這片子怎麼樣」
他:「沒有起伏,不好看。」
我:「我覺得還可以啊。」
他:「十分鐘就可以猜到結局,這類電影很適合你。」
我聽出來了,他這是在挖苦我。
我酸他:「我覺得你是在在通過貶低我喜歡的東西來貶低我,以此來獲得優越感。」
他:「你還需要我貶低嗎?並且優越感這種東西,我太多了。」
我:「你太過分了。」
他:「咬我啊。」
我:「才不會讓你佔便宜呢。」
他:「好了,快吃飯吧,看個電影飯點都過了。」
我看著他手上的餐盤,覺得這是一份屈辱的午餐。
十五分鐘,我吃完飯,用紙巾擦擦嘴,想到還沒看電影的解析,終於忍不住提出心裡的問題:
「那你給我說說你的見解唄。」
他:「戴安妮是一個女同性戀,社會的邊緣人物,也是社會中的弱勢群體。她愛的人並不愛她,情場失意,牆後的惡鬼代替殺手將藍色盒子交給戴安娜的人,從第一個鏡頭,戴安娜的第一視角,喘息沉重,以及出現的床,被單,枕頭,鏡頭淡出,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是戴安娜的一場噩夢,戴安娜夢境裡的身份和現實中是交錯、重疊的...」
我:「...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說著,我默默地打開了豆瓣的解析。
和陳深說的所差無幾,並且他只看了十分鐘...
我決定再也不挑戰他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