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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喜歡[娛樂圈]》第21章
第21章 喜歡

  奇怪。

  我最近, 好像看你越來越順眼。

  像極了喜歡死灰復燃的感覺。

  心像時鐘一樣回來擺動。

  該主動去你身邊,還是耐心等待呢。

  ——《溫妧獨白》

  *

  傅漴還是沒接。

  溫妧耐心幾乎耗盡, 她酡紅的臉上忍不住皺了皺秀眉。

  醉酒嬌憨的聲音響起來:「傅漴——」

  溫妧挪動虛浮的脚步往前凑近, 身子顫顫巍巍。

  傅漴他長得高,溫妧隻到他肩膀,她靠近, 一下就籠罩進他的陰影裡。

  空氣都沾染了那種帶了點耍賴不講道理的感覺,他心裡一動, 生怕摔了她,抬眸看向她,手也虛虛抬起,保護在她身子兩側。

  溫妧穿著純白色的裙子,淡白的月光下, 如沁香綻放的玉蘭花。

  她奶凶奶凶的,舉著手裡的創可貼,露出小虎牙威脅, 「你再不接我就撕開幫你貼。」

  傅漴微微爲難的蹙眉。

  他克制的動了動唇,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創可貼, 他接溫妧手上的創可貼時, 眸光在她衣領以及晃晃悠悠的指尖停留了一瞬, 然後避開她指尖,沒有碰到她,紳士禮貌的拿走了創可貼。

  溫妧醉眼朦朧,瞧到他裹著傷口的食指。

  霸王龍很快氣焰消散, 成了軟趴趴的兔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微醺垂著腦袋,道著歉,小臉紅撲撲,表情有幾分醉酒後的嬌憨可愛。

  五月末,海灘旁的灌木叢綻放著不知名的幽香花朵,茂盛的一大簇綠色枝葉舒展著,溫妧站在月光下,那嬌憨的模樣恍惚重回校園。

  傅漴看著她,重溫到久違的那種感覺。

  他勾唇,輕輕一笑眸中仿若億萬星河匯入其中。

  他揣摩出了她在餐廳生氣的原因,難得開口,語氣平靜解釋道:

  「餐廳那位外籍女士,只是負責採訪的英國記者。除了工作外,我們沒有別的關係。」

  溫妧打了個酒嗝,因爲酒精帶了幾絲傻乎乎。

  她笑的像個孩子:「噢~」

  ……

  傅漴看她醉醺醺快走不出路的樣子,不放心她自己回酒店,生怕她還沒走到酒店,就一頭再倒在沙灘睡起來。

  不能喝多少酒,偏偏還是悶頭喝。

  他一邊應付劇組裡的人,還得抽神看著她,被她一次次醉酒搞得心力交瘁。他真的有點憂慮,要是他不在,她再喝多了可該怎麽辦。

  傅漴覺得有必要跟溫妧的經紀人厲源聊一聊她喝酒的問題了。

  「早點睡覺。」

  他的聲音柔和得跟平常的淡漠不一樣,昏暗中那雙黑亮的眸子每看來一秒都讓她的心沉醉一分。

  溫妧摟著他的脖子,軟趴趴的身體完全依靠在他懷中,沒捨得鬆手往床上倒。

  鼻息間滿是他難得近在咫尺的乾淨青檸香。

  酒精灼燒的身體有一種快要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却又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溫妧被酒精麻痹理智,仰著腦袋,將花痴暴露無遺。

  他的下頜真的很好看,又窄,綫條俊朗乾淨。

  上次,大電影殺青的洗手台前,溫妧想强親不成,最後蹭吻過的就是傅漴的下頜。

  她雙腿愈發軟,只有手臂還殘留些知覺力氣,紅唇呢喃,氣息帶著酒氣微熱:「你——特別像那種科幻片裡的機器人。」

  她的氣息灼燒過他的脖頸,唇瓣蹭過他的衣領。

  傅漴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很快偏頭跟她拉開安全距離。

  溫妧說話帶了幾分大舌頭:「就、就那種沒有感情,讓人撩的特別心累……」

  傅漴:「……」

  他喉結微滾,有些無言以對。

  溫妧腦袋晃了又晃,迷糊得就快要睡過去:「你可以不對我笑,能不能,也別對其他女孩子笑……」

  傅漴靜默一會兒後,低頭看她。

  應了聲:「嗯」

  懷中的小人已經安靜,呼吸均勻。

  她連洗漱的精力都沒了,就這麽直接睡著。

  傅漴動作輕緩幫她躺倒床上,脫了搖搖欲墜的鞋子,又去浴室拿了濕毛巾,幫她擦了擦臉。

  酒店的夜燈光綫亮度剛剛好,柔和散淡。

  溫妧小臉被酒精燒得紅撲撲,唇瓣飽滿,白晰潔淨的肌膚從額頭臉蛋,一直延伸到微微敞著的衣裙領口,是恬靜的睡顔。

  傅漴與她近距離待著,室內安靜昏暗。

  帶出幾分曖昧勾引的調調。

  但傅漴是個很有自製力的人,無論是在哪方面。

  他會在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情,絕不碰觸自己的原則底綫。

  傅漴後撤身子。

  從酒店房間出來,靠在走廊墻壁。

  他回眸,看向剛剛閉合自動上鎖的房門,順勢撫上了自己的脖頸,那動作無意識間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勾人味道。

  脖頸肌膚,仿佛還殘留她滾熱炙燙的呼吸。

  垂眸,白色的襯衫衣領有她的口紅印記。

  傅漴忽而意味不明笑了下。

  剛剛寡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倒睡得安安心心。

  溫妧。

  你是不是對我太放心了。

  *

  清晨醒來的時候,溫妧覺得腦袋有點疼,喉嚨也疼。

  身上的衣服未脫,還是昨天參加殺青宴時穿的,這提醒著她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喝多了。

  傅漴要她正經點。

  然後到了海灘,具體說什麽記不太清,隻隱約自己把胸衣裡的創可貼拿出來,非要傅漴接過去……

  以及,記得他解釋說餐廳的那個外國美女是記者。

  但是,爲什麽要給她解釋。

  明明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看法的傅漴。

  爲什麽昨晚對她解釋。

  溫妧面紅耳赤間,不由的微微出神。

  ******

  昨晚殺青宴到了大半夜才散。

  今天上午打包行李,下午搭乘飛機趕回去。

  助理何菀菀生理期,前幾天跟著溫妧通宵拍戲著了凉,現在難受得緊。

  溫妧囑咐她在房間歇著,還上門送溫暖,倒了溫水,分享帶來的薑糖塊。

  從何菀菀房裡出來,溫妧就回房,開始自己收拾行李。

  最後衣物收拾妥當裝進行李箱,只剩一條毯子塞不下去,溫妧從酒店前臺買了一個袋子,把毯子簡單叠了叠放進去。

  到了下午,《象牙塔》劇組一衆成員搭乘飛機離開海島。

  溫妧跟傅漴同住在春江花月小區。

  回程的時候傅漴負責自己的行李,示意王子嘉:「幫溫妧拿一下行李,她助理看起來不舒服。」

  王子嘉楞了一下,只得硬著頭皮幫忙拎行李箱。

  不情不願間,

  一個大意,就把藏在角落裝了毯子的袋子給落下了。

  …

  傅漴回到1502,開門進去,獨守空房的黑豆寂寞已久,迫不及待搖頭擺尾的凑上來。

  因爲家裡有自動喂食器,一般傅漴外出拍戲,會拜托工作室的員工隔段時間來照看一次。

  黑豆也不會因此挨餓挨渴。

  傅漴給黑豆喂了狗糧。

  他去浴室洗完澡,回到臥房,隨手打開燈。

  吊燈灑下的光綫落在窗簾後的書櫃,傅漴低頭,打開玻璃門。

  一盒子的粉色千紙鶴,一罐子的彩色紙星星,單人的情侶小熊挂件……

  傅漴看著橱櫃裡那些花裡胡哨的小玩意,校園關於溫妧少女期懵懂的回憶襲來,他唇角不自覺微勾。

  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走著。

  傅漴將玻璃門又鎖好,把鑰匙放進床頭櫃裡。

  …

  溫妧把行李箱的東西收拾出來,翻來覆去也沒找到裝毯子的袋子。

  她起身穿鞋,而後從1501出來到走廊,去敲1502傅漴的門。

  不久,房門打開。

  傅漴剛洗完澡,黑色的頭髮微微潮濕,清冷的俊臉上雲淡風輕:「怎麽了。」

  溫妧心神一蕩,又猛然想起昨天厚臉皮從胸衣掏出創可貼給他的事。

  她耳朵發燙著,决定裝失憶,隻詢問毯子的事:

  「能不能幫我問一下王子嘉,他把我裝毯子的袋子放在哪裡了。我沒找到。」

  傅漴眸光輕掃過她漲紅的耳朵。

  他點點頭,隨後打電話給王子嘉詢問。

  聽到漴哥的問話,王子嘉楞了楞,「啊……什麽裝毯子的袋子啊。」

  看來,王子嘉根本就沒印象。

  大概率是遺落在劇組的車裡。

  傅漴心裡已經大致有數。

  他簡單說聲知道了,結束通話。

  看向溫妧。

  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在眼下呈現極淺的陰影,氣質自帶冷硬。

  他眼神淡淡看來,問:「什麽樣的毯子。」

  溫妧實話實說:「紅黑格子的,羊絨毛毯。」

  傅漴的眸子微微凝著,目光略帶抱歉:「對不起,子嘉弄丟了,我再買一條給你。」

  「……哦,那算了,沒事的,不用。」

  溫妧不想太計較,本來對方幫忙拎行李是好意。

  她轉身,準備回去。

  「吃飯沒有。」

  突然,他的聲音從身後輕輕傳來,但走廊安靜,溫妧可以聽得很清楚。

  她立馬頓住脚步,轉過身。

  「還沒。」

  「我做點,一起吃。」

  傅漴的語氣輕描淡寫,就仿佛跟她吃飯幷不是特意邀約,而是隨口說出來。

  他說完,進了屋。

  溫妧差點沒忍住在原地蹦躂兩圈,暗自爽著。

  有飯可以蹭,還是傅漴做的,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好呀好呀。」

  她屁顛屁顛跟在身後進去。

  雖然之前來過一次傅漴的家裡。

  但時隔幾月再來,她還是被房子裡的整潔簡約驚訝到。

  溫妧再次加深了對傅漴輕微强迫症的印象。

  那隻黑色的西帕基圍繞過來,對她左嗅嗅右聞聞,因爲性格比較親近人,它朝主人領進家的姑娘快樂搖晃著尾巴。

  狗子的可愛很快得到效果。

  溫妧蹲下身子,有模有樣去揉它的腦袋,越看越覺得像袈裟大佬照片上的那隻。

  同一品種,相似度這麽高。

  簡直像是孿生兄弟。

  她看向傅漴:「我有個游戲好友,也養了一隻西帕基,跟你這只看著差不多。」

  「嗯。」他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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