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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52章
第52章

  「我累了。」江令宛心平氣和,似笑非笑,「我寫累了,所以停下來休息一下。淩夫子,您該不會說考試的時候必須一口氣答完交卷,不能停下來思索休息吧?」

  柔中帶剛,綿裡含刺。

  淩夫子被刺得橫眉豎眼,連連冷笑:「好個伶牙俐齒、巧舌如簧的女學生,張口就朝夫子身上潑髒水,我什麼時候說過必須一口氣答完,不能思索休息了?」

  「好了,都少說兩句。」陳夫子站起來,義正言辭地制止,「這裡是考場,這樣爭執下去,學生們還怎麼考試?」

  淩夫子辯道:「正因為這裡是考場,更應該整肅考風,嚴抓抄襲作弊者,否則我們監考又有何用?」

  陳夫子落了臉色:「我看得清清楚楚,江令宛並未東張西望,只是抬了一下頭而已。她坐在第一排,就算抬頭看到的也是你我幾人而已,談何抄襲?」

  此時容夫子也開了口:「我也看到江令宛只是抬了一下頭,並沒有看其他人。」

  兩個對一個,淩夫子最終敗下陣來,不情不願道:「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陳夫子淡淡道:「既然江令宛並未作弊抄襲,她是不是可以繼續考試了?」

  淩夫子心頭一驚,好像被人看破心事,卻強自鎮定,一聲冷哼:「我何時說過不讓她考試了?」

  嘴上雖然要強,可她到底沒再繼續找江令宛的麻煩,考場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一個時辰過去,考試時間過半,幾乎所有學生都在奮筆書寫,只能聽到呼吸聲與沙沙寫字的聲音。

  淩夫子一直沒有放鬆對江令宛的監視,只要江令宛有一點異動,她便立刻要將她揪出來。

  只可惜,江令宛一直沒給她機會,她一直在低頭書寫,就算停下來,也並不抬頭,只是盯著自己的考卷看。

  就在此時,江令宛突然站了起來。

  淩夫子也立刻站了起來,動作比江令宛還快:「江令宛,你站起來偷看其他同學試卷,還說不是作弊?陳夫子,這回總不是我冤枉她了吧?」

  陳夫子不置可否,只問江令宛:「你站起來做什麼?」

  江令宛雙目從淩夫子臉上掃過,略帶輕視,接著扯了扯嘴角,擲地有聲:「我要交卷!」

  考試剛剛過半,江令宛竟然現在就要交卷!

  這一次,二十幾雙眼睛再次落在她的聲音,卻不是剛才的同情與看熱鬧,而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好,可以交卷。」陳夫子話語中透露著滿意與欣賞。

  江令宛交卷離開,臨走時不忘對淩夫子說:「這一回您可以好好監考,還大家一個安靜的考場了吧?」

  淩夫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別提多難看了。

  陳夫子與容夫子沒說什麼,看她的眼神卻是十分不贊同的。

  底下的女學生們,也不時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她。

  淩夫子如坐針氈,虛汗直冒,強撐著熬到考試結束,一出門吹了風,只覺得身上發涼,腦袋發昏,回到住處就暈倒了。

  淩夫子病了,宋山長過來看望:「既然身體不適,下午的監考你不必去了,好好養病吧。」

  「山長,我不過偶感小恙,不會耽誤下午的監考的。」

  宋山長措辭委婉:「小病不保養,就會變成大病,讓你在家養病,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學生們好,萬一你的病影響學生們考試就不好了。你安心養病,也靜一靜心。」

  這是在敲打她,上午針對江令宛是小錯,所以要在家靜心思過,若真影響了學生們考試,便是她的大過錯了。

  自打進入京華女學做夫子以來,她一直深受學生們尊敬愛戴,宋山長也對她看重有加,沒想到她也會有被學生鄙視、被宋山長嫌棄的這一天。

  淩夫子心中五味雜陳,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只能苦澀一笑,點頭應了。

  ……

  沒有淩夫子故意挑刺,下午的算數考試江令宛比上午發揮得還要好,試卷交的還要早,依然是第一個交卷的。

  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中,施施然走出了考場。

  今天考的這兩門課,都要今晚批閱試卷之後,明天才能公佈分數。

  雖然分數沒有出來,可考得怎麼樣,女學生們自己是心知肚明的,算數考完,一出門大家就開始對答案了。

  於是,不停地聽到有人高興地呼喊:「太好了,這道題我做對了!」

  或者有人哀呼:「好慘,我算錯了,哎呀,就差一點對就對了!」

  還有人嚷嚷:「對又如何,錯又怎麼樣,有江令宛在,我們注定是拿不到刻名芙蓉花的!」

  「唉,誰讓江令宛這麼厲害的呢,人比人,比死人呀!」

  程靜昕莞爾:「好個厲害的江令宛,成績還沒出來呢,她們已經認定你是第一名了。」

  「唉,沒辦法。」江令宛故作苦惱,「我就是這麼厲害,大家的眼睛如此雪亮,我這顆閃閃發光的金子想低調都很難啊。」

  「噗!」程靜昕忍不住笑出來,「還有大名鼎鼎的顧金亭顧大才子每日護花相送,你的確非常惹眼。」

  看著在女學門口等候的顧金亭,程靜昕如往日一樣打趣。

  許是被打趣多了,江令宛竟也不似從前那般羞澀,反而笑著說:「如金子一樣閃閃發光,還有嬌花一樣的美貌,我這樣的小仙女,的確得有人護送。」

  程靜昕再次大笑:「顧表哥,宛姐兒這樣大言不慚,你都不管管的嗎?」

  顧金亭含笑望著江令宛,語氣溫柔縱容:「宛表妹沒說錯啊,她的確是美得發光的小仙女啊。」

  江令宛展顏一笑,無不得意道:「你看,我沒說錯吧?」

  這樣秀恩愛,這樣一唱一和,真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程靜昕仿佛受到了一萬箭的暴擊,捂住胸口哀呼:「你們狼狽為奸,欺負我一個,不公平。」

  狼狽為奸……

  江令宛知道好友是開玩笑,不覺得有什麼,可顧金亭突然臉上熱辣辣的,不敢去看江令宛的眼睛。

  「我請你們去酒樓吃飯,想吃什麼儘管點。」顧金亭咳了一下,掩飾般道,「這回總算公平了吧?」

  他微微發紅的清秀臉龐,故作鎮定卻難掩慌張的眼神,正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面對心上人時的模樣。

  「顧表哥是真好人啊!」程靜昕誇著顧金亭,眼睛卻望著江令宛,笑眯眯道,「將來真不知哪個姑娘這麼有福氣,能嫁給顧表哥為妻。」

  這話一出,顧金亭臉如紅布,心跳如雷,眼睛更是不受控制地朝江令宛望去。

  宛表妹會如何反應?

  是會生氣還是會害羞?

  是會跑掉,還是會給他回應暗示?

  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片刻時間,無數念頭在顧金亭腦中閃,一顆心七上八下,說不上來是慌張多一些,還是期待多一些。

  「那一天還早著呢。」江令宛面含微笑,好似沒有聽懂程靜昕的揶揄玩笑,「與其考慮別人,還不如想一想等會去了酒樓點什麼菜,顧表哥慨慷解囊,咱們可不能虛假客氣,要吃好喝好才行。」

  說著,她拉住程靜昕,上了馬車。

  顧金亭站在原地,心裡的慌亂羞澀立刻被失望所取代,然而不過片刻,他便笑了笑。

  宛表妹還小,不會回應他才是正常的。

  就算宛表妹真的對他有意,也絕不會在人來人往的女學大門口說出來。

  他真是關心則亂,太過心急了,明明決定好要守護她、等她長大的。

  顧金亭望向著江令宛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目視江令宛上了馬車,他才抬腳走過去,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下來,朝某個方向望去。

  那裡靜靜地停著一輛馬車,車上窗簾低垂,一動不動,車旁空無一人,剛才那被淩厲視線逼視的灼熱不適感也消失了。

  應該是錯覺吧。

  顧金亭想了想不再糾結,笑著朝江令宛走去。

  其實那馬車裡有人,正是來接江令宛的蕭湛,早在江令宛一出女學大門,他就看到她了。

  他一直看著三人的互動,等江令宛與程靜昕上了一輛馬車,他的目光便落到顧金亭的身上。

  這世上,有兩件事是藏不住的:一是咳嗽;二是喜歡一個人。

  雖然顧金亭極力掩飾,但他看江令宛的眼神卻騙不了人。

  這眼神讓蕭湛極度不適,竟然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讓顧金亭有所察覺。

  要知道十六歲那年,他出征兩廣他,德勝凱旋的路上,隻身一人潛入匪窩黃花山,越過層層障礙,悄無聲息進了土匪的大本營,綁了黃花山的土匪頭子。等到正式攻打黃花山,雙方對陣,他將五花大綁的土匪頭子推到陣前,黃花山的人才發現自己的老大不見了。

  當初面對三千土匪,他能四天三夜都沒留下一點痕跡,今天卻差點與顧金亭打了個照面。

  蕭湛失笑,搖了搖頭,聲音低低含著似縱容似愉悅的意味:「把江家三小姐請過來。」

  「是。」青峰不知從何處鑽出來,應了一聲,遵從主子的吩咐。

  此時江令宛三人所乘坐的馬車已經出發了,聽著車軲轆碾壓馬路的聲音,江令宛的心情比剛才又愉悅了幾分。

  她當然記得蕭湛昨天說的話,一出女學她還以為蕭湛會堵她,不料門外根本沒有蕭湛的身影,可見昨天蕭湛只是嚇唬她罷了。

  也說不定蕭湛是認真的,可現在她人已經走了,蕭湛就是來,也不過是撲空罷了。

  一想到自己放了蕭湛鴿子,讓他白跑一趟,江令宛就覺得自己扳回一局,心情大好,與程靜昕、顧金亭說笑時笑容格外燦爛。

  三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突然車外一個男子聲音突兀地響起,「江三小姐,屬下青峰奉我家主子之命,來請三小姐。」

  車內的笑聲戛然而止,江令宛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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