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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125章
第125章

  陸明珠來找江令宛,是想跟她說海陵郡主的事。

  海陵郡主在新房嘲諷江令宛嫁妝少,被當場打臉,灰溜溜離開,回宮之後,越想越不甘心,發誓一定要比江令宛的嫁妝多。

  她去找了寧軒,讓寧軒下聘的時候準備多多的聘禮,寧軒答應了。

  今天上午,汾陽長公主把甯家的聘禮單子送進來了。海陵郡主滿心期待,跑過去一看,竟然只有一百六十抬。比蕭家給江令宛的三百九十抬少了一半還不止,加上宮裡給她準備的嫁妝,總共是四百六十台,還是比江令宛的嫁妝少。

  海陵郡主當然不答應,當即纏著李太后要添嫁妝。

  「外祖母,那江令宛區區一個五品小官之女,竟然有五百五十抬嫁妝,還有一棵價值連城的珊瑚樹,一頂世上難尋的嵌寶鑲珠金絲點翠三鳳冠,我的四百六十台嫁妝,就要被她比下去了。」

  海陵郡主不甘心道:「我那天去添妝,那起子人說話很難聽,話裡話外拿我跟江令宛比,說我不如她。外祖母,您要給海陵撐腰做主。」

  李太后偏疼海陵郡主,但新房裡的事她也聽宮女說了,江令宛從頭到尾就沒說過一句話,這事還真賴不著人家頭上。

  但海陵郡主會被人嘲諷,起因的確在江令宛身上,要不是她嫁妝太多,海陵郡主也就不會丟臉了。

  海陵郡主固然驕縱了些,但有句話卻沒有說錯,江令宛一個區區五品小官之女,出嫁時有五百五十抬嫁妝,把皇家郡主都壓下去了,這的確是江令宛的錯。

  李太后心裡劃過一抹不喜,安撫海陵郡主道:「你既知道她是小官之女,就不要同她比。你是皇家郡主,她是小官之女,莫說她是五百五十抬嫁妝,便是嫁妝再多,也比不得你的尊貴。」

  海陵郡主不幹了:「外祖母!難道您就任由江令宛欺辱海陵嗎?我不管,我就要您給我撐腰做主!」

  洪文帝只有一個女兒,已經出嫁了。這宮裡只有海陵郡主、陸明珠兩個女孩子。海陵郡主瞧不上陸明珠,因為陸明珠跟皇室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不像她是皇帝的外甥女,太后的外孫女,打小長在宮裡,由太后親自撫養長大。

  她一直自詡為大齊第一貴女,做什麼都要頭一份,如今被江令宛打臉了,她無論如何也要打回去。

  李太后知道外孫女驕縱,便好脾氣地笑:「好,好,好,外祖母給你撐腰便是。只是總不好無緣無故叫了江令宛來刁難。這件事,外祖母記下了,待日後有了機會,外祖母一定好好教訓她,替你把這次的場子找回來。」

  可海陵郡主現在就想找回場子,等不得以後。

  她不滿極了:「不行,就算您以後教訓了江令宛也不能彌補我這次丟的顏面,我必須要在嫁妝上壓過江令宛,才能揚眉吐氣,一血恥辱。」

  「外祖母,我要您給我加嫁妝。」海陵郡主不依不饒,扯著李太后的衣袖糾纏,「三百抬太少了,您再給加一百四十抬,我還要您庫房裡那張琉璃床,那個二十八套象牙鬼工球。」

  只有這樣才能穩穩壓過江令宛。

  她這是獅子大開口,若是旁人,李太后早將人打出去了,可這是她最疼愛的外孫女,海陵郡主之母玉門長公主又是難產死的,李太后自然將她放心尖上疼。

  琉璃床價值昂貴,天下只有這麼一張;象牙雕的鬼工球一個套一個,大球套小球,一共套了二十八層,是稀世珍寶。

  這兩樣東西,是李太后庫房裡最貴重的兩個,當年小女兒汾陽長公主跟她要,她都沒捨得給。

  李太后捨不得海陵郡主委屈,無奈道:「琉璃床給你,象牙鬼工球也給你,這都好說,唯有再加一百四十台嫁妝不行。」

  海陵郡主撅了嘴,正要說話,李太后打斷道:「你聽我說,不是外祖母不疼你,是宮裡有規矩,公主出嫁最高規格便是三百抬嫁妝,再多就要違反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了。」

  「說來說去都怪沐恩侯無用,若他能給你添多多的嫁妝,你便從沐恩侯府出嫁,有多少嫁妝都可以,何至於被江令宛壓一頭。」

  提起海陵郡主的親爹章駙馬,李太后就十分不滿:「所以,只能委屈你這一回了。但是外祖母不會白白讓你受委屈的,以後有機會,外祖母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絕不會白白放過江令宛。」

  李太后又是哄又是勸,並沒有打消海陵郡主添嫁妝的決心。既然外祖母幫不了她,那她就去找皇帝舅舅。天大地大,皇帝舅舅最大,只要皇帝舅舅願意給他添嫁妝,碾壓江令宛輕而易舉。

  海陵郡主滿心期待地去,本以為目的能達成,不料洪文帝正為山西爆發瘟疫、流民湧入京城的事憂心,當即就打發她出去。

  海陵郡主不依,不願意走,洪文帝就落了臉色,嚴厲呵斥她一頓,還說她要是再鬧,就打發她回章家,不許她從宮中出嫁。

  李太后得知的時候,海陵郡主已經被趕出來了,當時正遇上內閣大臣與幾位大人進宮,海陵郡主丟臉都丟到那些大臣面前去了,一路哭著跑回來見李太后。

  李太后既心疼她受了委屈,又氣她莽撞無知:「我都跟你說了不行,你竟然背著我去找你舅舅,他正為國事煩憂,急得連午膳都沒怎麼吃,你竟然還拿成親的事去煩擾他。這一次,都是你的錯,快別哭了,等你舅舅忙完了,去找他賠罪。」

  「你莫忘了,他既是你舅舅,更是皇帝!」

  海陵郡主顏面盡失,不想這一回外祖母也不幫她,又羞又急,哭個不止。

  等李太后走了,她才問丫鬟:「珍珠,我錯了嗎?我是堂堂皇室郡主,江令宛憑什麼壓過我?我想找回場子有什麼不對?外祖母不幫我,連皇帝舅舅也呵斥我。山西發生瘟疫又不是我的錯,怎麼能怪我!」

  她哭紅了眼,咬牙切齒道:「看看江令宛有親娘疼,親爹對她也好,婆婆捨得送私產,我呢?我之所以會被比下去,並不是我不如江令宛,而是我身邊的人不疼我。要是我有江令宛那樣的親娘,親爹,有那樣好的婆婆,誰還能比我強!」

  「姨母還是我親姨母呢,這個時候都不幫我!」

  「我知道軒表哥盡力了,他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這是我跟他的婚禮,我多想風風光光壓過江令宛,給甯表哥爭一回氣啊,可是大家都不幫我。眼睜睜看著江令宛踩我,你說,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海陵郡主說著又委屈地哭了起來。

  正所謂有其主必有其僕,珍珠自小跟著海陵郡主,當然是站在海陵郡主這邊的。

  珍珠想了一會道:「郡主,若想壓過江令宛,奴婢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海陵郡主忙抬起頭,紅著眼睛問:「什麼辦法,你快說!」

  「江令宛的嫁妝太多了,想壓過她,目前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們可以從其他地方入手。」

  珍珠說:「我宮中的姐妹說,這次瘟疫來勢洶洶,範圍極廣,整個朝廷都十分著急,皇上打算在京城公開募捐,這次募捐以個人的身份進行,還會學白雲寺,排出一個善人榜,捐款最多的十人榜上有名,受到朝廷嘉獎。」

  「既然嫁妝比不過她,不如在這次捐款上下功夫。如果郡主上了善人榜,而江令宛沒上,你覺得到時候大家會怎麼說?」

  海陵郡主眼睛一亮,忘記了哭:「那還用問嗎?大家一定會說江令宛徒有那麼多嫁妝銀錢,卻不願意做好事一毛不拔。而我雖然嫁妝沒有江令宛多,但心地善良,樂善好施,積極回應朝廷號召為災民捐款。那麼我的名聲一定比江令宛好。」

  「到時候我是京城最善良的貴女,而江令宛卻是吝嗇小氣、愛財如命、毫無同情之心的鐵公雞。」

  「我再散播一下她從前拿水央學社錢的事,江令宛銅臭熏天、見錢眼開的壞名聲就會人盡皆知。」

  「不用我開口,旁人自會替我狠狠打江令宛的臉!」

  海陵郡主越想越激動,把剛才丟臉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眼中劃過一抹暢快:「你這個主意很好,就這麼辦!你立刻去打探消息,看看是怎麼捐款的。就算比不過白衣笑笑生,也要力壓其他人,躋進善人榜,名列前幾位。」

  珍珠卻有顧慮:「這個主意好是好,就是有一個隱患,萬一江令宛也捐了許多錢該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海陵郡主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起來,「她?會捨得捐許多錢?」

  「不可能,絕不可能!」海陵郡主篤定道,「你不瞭解江令宛,她愛財如命,吝嗇成性,她絕不會捐這麼多錢的。」

  「不過,你提醒得對,得密切關注江令宛,不能像上次那樣一時疏忽出了差錯。」

  珍珠應是,去打探消息了。

  海陵郡主卻想,光捐錢超過江令宛還不夠,還得給江令宛挖了坑,狠狠坑她一回才行。

  她擰眉想了一會,立刻想出一個妙計,連自己都對自己表示佩服。

  這一次,她要江令宛聲名狼藉,名譽掃地!

  海陵郡主這邊有動作,那邊陸明珠就知道了,要不怎麼說這世上最瞭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呢。

  新房被打臉後,陸明珠就知道海陵郡主要作妖,她一直緊緊盯著海陵郡主。

  珍珠開始關注募捐的事,她立馬就想明白了,立刻跑來告訴江令宛:「這個海陵,必然是想在募捐的時候占個好名次,然後再嘲諷你。」

  陸明珠道:「你可千萬不能被她壓下去呀。」

  「我是誰?最漂亮的宛卿,最厲害的小仙女,我們什麼時候被她比下去過?」江令宛目光流轉,大言不慚道,「你且等著吧,她絕無超過我的可能。」

  陸明珠豎起大拇指,呵呵笑:「我就喜歡你這臭不要臉的模樣,說說吧,你打算捐多少銀子?」

  江令宛伸手,比了個一。

  「一萬兩?」陸明珠驚詫,「這怕是遠遠不夠上善人榜的吧?」

  江令宛燦然一笑:「不,是一千兩。」

  那怎麼可能?

  一千兩夠幹什麼的呀!

  陸明珠不信,推她:「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你到底要捐多少,這樣我心裡有底。」

  「我江令宛的的確確要捐一千兩。」江令宛話鋒一轉,笑道,「但是我,白衣笑笑生準備捐二十萬兩。」

  陸明珠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待了待,然後像被針紮了似了「嗷嗚」一聲跳了起來:

  「你、你、你,你竟然是白衣笑笑生!那個連續三年,一年捐款比一年多的白衣笑笑生!」

  皇家寺院白雲寺,年年都會接到朝廷撥款、善心人士捐款,用來救濟貧苦百姓。許多達官貴人也以能在白雲寺善人榜上有名而自豪。

  只要捐上兩三萬拿到某一年的頭名,就可以吹噓自己是善人,吹噓許多年,證明自己做過好事。

  所以,年年的頭名都在變。大家也知道,大部分人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好名聲,所以才想得頭名,基本得了頭名之後,次年會象徵性的捐一些意思一下。

  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必再出銀子了。

  這是心照不宣的慣例,大家都懂。

  但是這種默認的慣例,竟然在三年前被打破了,那一年正是李太后生病去五臺山養病的第二年,汾陽長公主到白雲寺給李太后祈福,說只要李太后鳳體好轉,她便捐出銀子三萬兩還願。

  三萬兩,足夠做白雲寺善人榜的頭名。

  大家知道,汾陽長公主是對第一名志在必得了,是為李太后祈福,也是要彰顯自己的孝心。

  不料這孝心成了笑話,因為有一個名叫白衣笑笑生的人捐了五萬兩,硬生生壓了汾陽長公主一頭。

  汾陽長公主氣得要死,要找白衣笑笑生尋釁生事,可惜白衣笑笑生是化名,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汾陽長公主就問白雲寺主持,主持不願意說。白雲寺是皇家寺廟,主持是洪文帝欽點的得道高僧,他不說,汾陽長公主拿他沒轍,只能忍下了這口氣。

  她想,這個白衣笑笑生既然捐這麼多年得了頭名,一定是想得一個好名聲,只要他一露頭,她就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不想等了整整一年,也沒看到白衣笑笑聲露面,此人消失了,突然出現,突然消失,讓人反應不及。

  汾陽長公主就把這件事壓下,不去想了。

  到了第二年,汾陽長公主捐了五萬,自認為萬無一失了,畢竟白衣笑笑生已經做了頭名,不會再來了。

  然而這一次,汾陽長公主又被打臉了。

  白衣笑笑生捐了整整十萬兩。

  汾陽長公主那個氣呀,氣得要炸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白衣笑笑生在捐了錢之後,又一次銷聲匿跡。

  大家暗地裡嘲笑,說汾陽長公主是花錢找羞辱,錢花了,好名聲沒落著,臉還被人打腫了。這一定是汾陽長公主的仇家幹的,否則誰會這麼大手筆捐錢做好事不留名,非要汾陽長公主難看呢。

  就連汾陽長公主就懷疑是永平侯原配夫人莫氏娘家人故意打她的臉,給莫氏出氣。

  汾陽長公主開始找莫氏的麻煩,莫家也有人為官,他們沒有跟汾陽長公主對著幹,而是在莫氏祭日的時候到寧家祖墳去了,浩浩蕩蕩幾百人,跪在莫氏墳前哭。那叫一個聲勢浩大,嘶聲力竭,連御史言官都驚動了,紛紛上摺子彈劾汾陽長公主。

  汾陽長公主毒殺莫氏一事,洪文帝心知肚明,這事皇室本就理虧,汾陽長公主不思低調收斂,竟然還主動找莫家的麻煩,讓洪文帝十分不喜,他喝令汾陽長公主向莫家賠禮道歉並禁足兩個月。

  汾陽長公主丟人丟大了,徹底息了做白雲寺善人榜第一名的心思。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結束了,沒想到第三年,白衣笑笑生又出現了,他又捐款了,這一次依然是十萬兩,名字被高高寫在善人榜的榜首。

  這一次,大家都明白了,這個白衣笑笑生的確不是莫家人,也是故意針對汾陽長公主,人家做好事不留名,單純為了捐銀子。

  只不過汾陽長公主倒楣,所以撞了上去。

  除了白雲寺的主持法玄大師,無人知道這位白衣笑笑生究竟是何方高人。

  京城一直流傳著白衣笑笑生的傳說,有說他是富家子弟,有說他是高門貴公子,也有人說他是某位皇子,還有人說他其實是江南巨賈,總之不一而足。

  雖然大家不知他究竟是誰,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名氣,不影響大家對他的敬佩敬仰。

  他是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與那些沽名釣譽之徒不一樣,這才是真正的善人。

  有人去問法玄大師,白衣笑笑生究竟是誰。

  法玄大師說,白衣笑笑生是化名,是馬甲,之所以穿了馬甲捐款,就是因為他不想出風頭,不想樹大招風。

  對於大家的問詢,白衣笑笑生有一句話委託法玄大師轉告眾人:扒人馬甲如殺人全家。

  法玄大師希望大家不要去扒白衣笑笑生的真實身份,讓他安安靜靜地生活。因為馬甲暴露之時,或許就是白衣笑笑生消失之日。

  大家一致默認了這個規定,不去猜不去問。

  轉眼三年過去了,今年是第四年,所有人都再等,想看白衣笑笑生今年會捐多少。

  就連陸明珠也曾對白衣笑笑生表示過仰慕,說他做好事不留名,一聽名字就知道白衣笑笑生是個風采出眾、白衣飄飄、笑容溫和的濁世翩翩佳公子。

  這會子聽說江令宛就是白衣笑笑生,她可不就炸了嗎?

  「好你個宛姐兒,幹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不通知我!」陸明珠在江令宛肩膀上捶了一拳,惱道,「看我誇讚白衣笑笑生,你是不是很得意?」

  江令宛含笑點頭:「是啊,是挺得意的,沒想到我這麼受歡迎,連大名鼎鼎、眼高於頂、目無下塵的明珠郡主都對我芳心暗許,難道不值得得意嗎?」

  陸明珠紅了臉,推了江令宛一把:「去你的,誰對你芳心暗許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江令宛哈哈一笑,她總算明白為什麼蕭湛不告訴自己他就是水木先生了,因為有一個人仰慕你,天天在你面前說盡甜言蜜語、誇讚之詞,這種感覺真是很爽很美妙。

  若不是陸明珠年歲大了,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她怕她真的芳心暗許,她一定不會告訴她,而是選擇繼續隱瞞,繼續享受這種美妙幸福的滋味。

  「雖未芳心暗許,亦不遠矣,你看你都惱羞成怒了。」

  陸明珠冷哼:「誰惱羞成怒了,我是氣你幹了這麼大的事竟然瞞著我跟靜昕,不帶我們一起幹,你還是不是朋友了?」

  「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現在你們跟著我一起幹也不遲。」江令宛笑道,「正好你來了,我便勞煩明珠大郡主把這個秘密告訴靜昕,三天後,我可能要到白雲寺災民救助房那裡派發治療瘟疫的湯藥,你跟靜昕一起來給我幫忙吧。」

  陸明珠自然一口答應下來:「你放心吧,我一定給你辦妥了。若靜昕知道你就是白衣笑笑生,恐怕比我更驚訝,我這就告訴她去。」

  陸明珠迫不及待想看程靜昕的反應,歡歡喜喜地走了。

  蕭湛進宮去了很久,直到掌燈時分才回到圖南院。

  江令宛坐在臥房的臨窗大炕上,面前放著一張炕桌,炕桌上鋪了字,她一手托腮,一手執筆,正在思索什麼。

  炕桌上放著一盞罩子燈,燈旁的細頸瓶裡,插著兩枝山茶花,一枝含苞欲放,一枝怒放枝頭。

  小姑娘就坐在那裡,像一副美好溫馨的畫卷。

  蕭湛看著,心裡溫暖,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在寫什麼,這麼認真?」

  他大步走了進來,聲音卻不由放軟了,十分的溫柔。

  聽到他的聲音,江令宛抬起頭來,看蕭湛已經脫了外衫,一邊跟她說話一邊把外衫掛在屏風上。

  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江令宛卻覺得心裡很甜很溫暖,因為這樣的蕭湛不是高高在上的狠厲金吾衛指揮使,不是不近人情、冷漠犀利的定國公府蕭五爺,這個時候的蕭湛就是一個普通的丈夫,她是他的小妻子,他忙了一天從外面回來了,跟她說話過日子。

  這種踏實安心的感覺是之前從來沒有的,跟蕭湛在一起,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一生,真的很好。

  笑容從心裡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江令宛的回答也很溫柔:「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在理頭緒。」

  她端坐著,身姿很優美,天藍色綺綾短褂,白色繡薔薇花的挑線裙,細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烏黑油亮的頭髮挽了個纂,通身上下沒戴任何首飾,只在髮髻上簪了一朵酒盅大小的粉玫瑰,整個人又放鬆又溫馨。

  蕭湛看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走過來,親了親她的唇。

  本想淺嘗輒止,但小姑娘甜美極了,他們大半天沒見著,蕭湛想她了,便捨不得放開,親了好一會。

  「在家無不無聊?」/「宮裡的事妥當了嗎?」

  在鬆開的一瞬間,兩人異口同聲問了出來,又望著對方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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