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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105章
第105章

  第二天,江令宛一早起床裝扮。

  之前在宮裡聽了兩年的經筵,進宮都穿著京華女學統一的服裝,也不必刻意打扮,可今天不同。

  她的身份不再是京華女學的學生,而是蕭湛的未婚妻。

  她穿了玫瑰粉的撒花煙羅衫,沉香色金線繡花裙,頭上戴著白玉嵌紅珊瑚珠釵,簡單的描了眉,並不需要特意塗脂抹粉,便唇紅齒白,人比花嬌。

  梅雪娘眼中有遮不住的驕傲,她的寶貝女兒要進宮給未來婆家人相看了。

  她握了握女兒的手,叮囑她:「就跟平時一樣就好了。」

  這是御賜的婚姻,皇上保的媒,蕭湛也滿意,雖然相看就是走個過場,但顧金亭的前車之鑒在那兒,她還是希望女兒能得到未來婆婆的喜歡。

  「母親。」江令宛展顏一笑,安她的心,「我這麼漂亮,這麼聰明,何愁她們不喜歡我。您就放心吧。」

  梅雪娘點頭:「去吧,母親等你回來。」

  傅淑妃住在昭陽宮,她喜歡花,昭陽宮正殿的庭院裡,擺放了各色的花卉,賞心悅目,馨香撲鼻。

  進了正殿,江令宛先給傅淑妃行禮。

  「起來吧,賜座。」

  傅淑妃長得很漂亮,雖然不年輕了,卻保養得當,看著不過花信年華,其實她所出的大皇子都已經二十多歲了。

  傅淑妃看著江令宛,聲音溫柔親切:「清華性子冷清,一直對自己的婚事不上心,這些年為了他娶妻的事情,我跟姐姐幾乎快磨破了嘴。本以為他要把自己耽誤了,沒想到天下掉下你這麼一個小姑娘,收攏了他的心,讓他願意娶親。」

  「我姐姐聽說賜婚了,喜歡得一夜沒合眼,第二天就進宮來,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召你進宮來見一見。」

  傅淑妃滿意地看著江令宛:「你的才華容貌品行是經皇上認可的,今天讓你來,不是挑剔,就是姐姐她高興,想提前見一見你,不用擔心,我們都很喜歡你。」

  她很疼蕭湛,這個人盡皆知,若不是大公主跟蕭湛年歲不匹配,她都想把親生的大公主嫁給蕭湛了。

  兩人正說著話,錦繡通稟:「娘娘,蕭大夫人來了。」

  傅淑妃忙讓請進來。

  不一會,就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身穿丁香色妝花緞褙子,頭戴赤金碧玉簪,容貌與傅淑妃有幾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傅淑妃的姐姐。

  蕭大夫人傅氏給傅淑妃請安,傅淑妃嗔怪:「姐姐,這裡又沒有外人,這麼客氣做什麼。」

  傅氏一邊行禮一邊笑:「的確沒外人。」

  她眼睛落在江令宛身上,笑著打量她,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明媚嬌豔的像朵花,就是年紀小了一些。不過清華說了,這孩子年紀雖然小,但本事卻很大,管家算帳無一不精,不像她,什麼都不會,幫不上清華什麼忙。

  姑娘還這麼小,就要嫁過來給清華生兒育女、操持中饋了,她一定把姑娘當自己女兒疼。

  所以,當江令宛來給她行禮的時候,傅氏就拉住了江令宛的手,笑著拍了拍:「有你照顧清華,我以後就能放心地享清福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一個鐲子套在了江令宛的手腕上。

  赤金的鐲子,沉甸甸的,上面鑲滿了各色寶石,閃瞎人的眼。

  傅氏卻很滿意,因為她提前打聽過了,未來兒媳婦喜歡金銀,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這個鐲子正符合。

  她是個簡單的人,江令宛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心裡雖然窘,卻也覺得高興,畢竟傅氏是喜歡自己才會打聽自己的喜好,雖然手段簡單粗暴,卻是她的一片心意。

  江令宛笑著道謝:「謝謝夫人,我很喜歡。」

  跟面對別人是客套的笑不一樣,她發自內心笑的時候就格外的漂亮,彎彎的眼睛裡有亮晶晶的光,唇角綻開一個酒窩,像朵嬌豔的牡丹花。

  傅氏看著就「哎呀」了一聲:「你這孩子,笑起來真好看,這以後……」

  這以後跟清華生了孩子,不知道要漂亮成什麼樣子。

  「以後要多笑。」她呵呵地笑,及時改了口。

  傅淑妃看著她們婆媳相和的模樣,心裡替傅氏高興,她這個姐姐性子太懦弱了,明明是長子長媳,身後又有公公撐腰,卻依然鬥不過妾氏,連管家大權都旁落。如今有了江令宛這麼個兒媳婦,很快就能立起來了。

  她也希望姐姐能在蕭家內宅站穩腳跟,這樣蕭湛勢力更大,姐姐跟蕭湛日子安穩,對她對四皇子也是一種助力。

  傅淑妃讓宮女把那兩盆雙色玫瑰花過來:「姐姐看好了女兒花,便來看看玫瑰吧,昨兒新得的貢品。」

  這一語雙關,是說江令宛這個小女孩兒漂亮的像朵花;也是說傅氏把江令宛當做女兒看的意思。

  傅氏聽了果然高興,拉著江令宛看花。

  錦繡又來通傳:「娘娘,皇后宮裡來人了,說得了幾盆花,聽說江小姐進宮了,就賞給江小姐兩盆,讓江小姐去坤甯宮拿花。」

  甯皇后所出的大皇子跟傅淑妃所出的四皇子一直在明爭暗鬥,之前風荷宴上江令宛又聯手蕭湛踩了甯皇后的臉,她這時候叫江令宛去,恐怕沒安好心啊。

  但皇后有賞賜,又不能不去領賞謝恩。

  傅氏很擔心,傅淑妃說:「你去吧,不用怕,我這就讓錦繡告訴清華一聲。」

  傅氏便笑了:「還是娘娘有主意。我們不好跟到皇后宮裡去,清華不同,未婚妻進宮了,他想見一見,沒人說什麼。」

  ……

  坤甯宮,甯皇后正跟甯軒說話:「……這是最後一次了,阿軒,姑母為了你冒了很大的風險。」

  甯皇后的語氣雖然不贊同,卻又不失和藹。

  寧軒心裡冷笑,他姑母一向都是如此,對她有用的時候,她便是疼愛侄兒的好姑姑;一朝無用,便會被她丟到一邊。

  就如當年,她對他的母親那樣。

  他母親是永平侯夫人,與父親夫妻恩愛,舉案齊眉。只因汾陽長公主看中了父親,李太后就要父親休妻。

  父親沒答應,姑母卻為了巴結李太后,討好汾陽長公主,騙母親進宮,母親回來後就吐血亡故了。

  她當皇后的路是用母親的鮮血鋪成的。

  她以為他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殊不知他早就知道母親的死因了。

  現在,她想利用他,給她的兒子鋪路,什麼姑侄之情,一律是假的。

  寧軒垂眸,一派感激:「多謝姑母,侄兒記著您的情,一定報答。」

  ……

  事情還要從六月六風荷節那天說起。

  風荷節結束之後,蕭湛跟江令宛出宮了,寧軒卻沒走,因為甯皇后傳話,讓他去坤甯宮。

  甯軒眼睜睜看著江令宛上了蕭湛的馬車,滿心不甘。

  他為了風荷節準備了很久,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卻獨獨沒算中結局。

  在外為官這兩年,他心心念念想著的,只有她。

  她第一次跟他見面,問他名字時明媚嬌豔的模樣一直印在他的腦海,他不能想像她有一天會那樣對另外一個男人笑,對另外一個男人撒嬌。

  她只能是他的。

  所以他才拼命立功,就為了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婚事,就為了能娶她。

  他不怕得罪甯皇后,更不怕得罪李太后與海陵郡主,只要能得到她,他什麼都不在乎。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蕭湛!

  他藏得好深!

  什麼舅舅,什麼親戚,他早就包藏禍心!

  他對顧金亭出手,甚至他在風荷節上的表現,這一切都在蕭湛的算計之中,他潛伏在暗中,漁翁得利。

  寧軒胸口有一股火在燃燒。

  他不會放棄的,他不會讓她就這麼嫁給他的,她是他的。

  他到坤甯宮的時候,甯皇后並不在,她被李太后叫去了。

  海陵郡主哭著跑回了慈甯宮,李太后便知道了這邊的情況,海陵郡主是她的掌上明珠,不知有多少人要求娶海陵郡主,她看上了寧軒,是寧軒的福氣,沒想到寧軒竟然這麼大膽,讓海陵郡主丟了這麼大的顏面。

  「皇后!」李太后面沉如水,冷冷將茶盞摔到甯皇后面前,「你們寧家的人都很有種,耍心眼子耍到哀家跟前了。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這個皇后之位,是誰給你爭取來的!」

  洪文帝的原配李皇后,是李太后的娘家侄女,李皇后病故後,洪文帝想扶傅淑妃為皇后,是她討好了李太后,所以才得到這個皇后之位。

  甯皇后當然不敢忘,她也知道自己在洪文帝面前不如傅淑妃得寵,所以一直巴結李太后。

  沒想到寧軒打她一個措手不及,所以風荷節一結束,她就來請罪了。

  「母后息怒,兒臣也不知寧軒他得了什麼失心瘋,竟然會幹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他知道錯了,兒臣會好好教訓他,讓他親自來給母后、給海陵賠罪!」

  甯皇后雖然是皇后,但是在李太后面前,實在一點體面都沒有,身上的皇后鳳袍都被李太后的茶水潑濕了,她無暇顧及,只是連連道歉。

  李太后的冷哼道:「寧軒敢欺負海陵,哀家自然不會放過。至於賠罪就不必了,哀家自會去跟皇帝說,外甥女被朝臣欺負了,他這個皇帝舅舅得評一評這個理。」

  本來寧軒娶海陵郡主,就是甯皇后先開的口,鬧成這個樣子,寧家理虧。

  洪文帝最是孝順,若李太后真的開了口,恐怕寧軒手中的兵權就危險了。

  甯皇后如臨大敵,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顏面了,噗通一聲跪下來求李太后。

  李太后並不搭理她,只是撚著佛珠,任她嘴巴都說幹了,也沒有正眼瞧她一下。

  甯皇后沒轍,只能含恨回宮,一見到了寧軒就責問開了:「你今天真的太冒失了,弄成這個樣子,該如何收場?」

  「你知不知道,太后說要去找皇上評理!」

  到時候不單單寧軒會受斥責,就連甯皇后、大皇子都會受到牽連,得罪了李太后,大皇子若想奪嫡,怕是難上加難了。

  她疼這個娘家侄兒,但也是有條件的。如今她沒給自己幫忙,反而給自己惹了麻煩,甯皇后自然不再是從前那個和藹的姑母了。

  寧軒撩了衣擺,跪在甯皇后面前:「此事皆是由我引起,牽連了姑母,是我的錯。」

  「你既然知錯,就把這件事擺平!」甯皇后冷笑,「本宮信任你,才容你這樣放肆,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你下次再這樣輕舉妄動,就不要怪本宮不顧情面了。」

  寧軒臉色不變,聲音平穩如昔:「姑母放心,我會解決的。」

  他本來打算的很好,娶江令宛為妻,就算一無所有,他也可以從頭開始。手中的權勢,富貴的生活,旁人羡慕的身份,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捨棄的。

  可現在,她被蕭湛奪走了,權勢於他就非常重要了,只有比蕭湛的權利更大,他才能把她搶回來。

  寧軒眼中陰沉沉,到了慈甯宮,他便收起一身的戾氣,換上的慚愧的模樣:「甯軒求見太后,求見海陵郡主。」

  他連正殿的大門都沒進去,就被宮嬤嬤攔住了:「甯世子,太后今日不爽利,不召見任何人,請回吧。」

  寧軒沒再說什麼,朝後退了兩步,在慈甯宮院中的甬道上端端正正跪下:「甯軒有錯,向太后請罪,向郡主請罪。」

  宮嬤嬤跟著太后,一輩子什麼風浪沒見過,便對寧軒說:「世子還是回去吧,太后是不會見你的。」

  他知道李太后不會見他,他要求見的,也不是李太后。

  六月烈日如火,熱浪陣陣,寧軒跪得筆直,不一會就大汗淋漓,全身濕透。

  他不以為意,只是跪著,以此來彰顯自己的誠心。

  有一抹粉裙在牆角那邊露出來,又飛快退回去,寧軒裝作沒看見。

  海陵郡主還在哭,梳粧檯上的瓶瓶罐罐被她悉數掃到地上,一地狼藉。

  活了十五歲,她從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從沒有這樣傷心過。

  宮女珍珠快速跑了進來:「郡主,寧世子來了。」

  「滾出去!」海陵郡主抓過一個瓷瓶,重重朝大宮女珍珠砸去,「滾出去,不要再提他!」

  他已經不要了她了,還跟她提他做什麼!她還不夠丟臉,還不夠被人恥笑的嗎?

  她以為甯表哥會跟她提親,她連嫁妝都準備好了,還去看了最新的喜袍,還有鳳冠霞帔……

  可是他卻眾目睽睽之下像江令宛求親。

  他不喜歡她,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

  海陵郡主撲在床上哭,眼淚把枕頭都打濕了。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這麼傷心過。

  其他宮女早嚇得躲到一邊去了,珍珠是她的貼身大宮女,並不懼怕,隻靜靜陪著她,等她哭聲小了一些,輕輕喚了一聲「郡主。」把寧軒跪在烈日下的事情說了。

  「寧世子已經跪了整整一個時辰了,再這麼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

  海陵郡主的哭聲立刻止住,抬起頭,紅著眼睛問珍珠:「甯表哥他跪了一個多時辰?」

  「是。」珍珠忙上前去扶她,「寧世子一來就跪下了,說要向您賠罪。太后宮裡的許嬤嬤讓他走,他也不走。天氣這麼熱,慈甯宮的甬道是水磨磚,又硬又燙,寧世子跪了這麼久,怕是要受傷了。」

  「受傷也是他活該,他願意跪,就讓他跪!」

  海陵郡主嘴硬,眸中卻閃過一抹掙扎。

  甯表哥不是說他喜歡江令宛嗎?

  那他還來這裡求她原諒做什麼?

  他都不要她了,她才不會原諒他!

  珍珠絞了巾帕給她擦臉,一邊擦一邊說:「郡主,寧世子從前一向不喜歡江令宛,怎麼會突然像她求婚,會不會有什麼苦衷?」

  見海陵郡主不說話,咬著唇聽著,珍珠越發憂心忡忡:「萬一寧世子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您這邊又不見他,那寧世子也太委屈了。就算他錯了,您也得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

  「奴婢瞧著,太后這回是真生氣了,寧世子跪著還不行,恐怕還有狠狠責罰他呢。」

  海陵郡主眼皮閃了閃,低著頭沒說話,分明有些心軟了。

  珍珠便道:「罷了,到底是寧世子做錯了,就讓他跪著吧,便是跪壞了腿,便是太后再罰,也不與我們相干。不管他有什麼苦衷,錯了就是錯了,誰讓他讓我們郡主傷心,讓太后生氣了呢。」

  海陵郡主就說:「我們去看看外祖母吧,別讓她老人家氣壞了。」

  珍珠連忙應了,給海陵郡主撐了傘,去慈甯宮正殿。

  一到正殿,海陵郡主就看到寧軒了,他果然在那裡跪著,海陵郡主心裡有氣,不去看他。寧軒立刻喊:「陵陵。」

  他嗓子嘶啞,聲音卻很弱,一邊說一邊喘,幾乎快說不出話來了。

  海陵郡主本不想理他,聽聲音不對,跑過去一看寧軒臉頰通紅,汗出如漿,雙唇卻白的嚇人,分明中暑了。

  「甯表哥!」海陵郡主一聲驚呼,也顧不得生氣了,立刻喊人來,把寧軒扶到偏殿,給他喂水,拿冰給他降溫,讓太醫來給他治病。

  太醫說是中暑了,開了降暑的藥,讓大家散了,不要圍著他,叫寧軒靜靜地躺一會。

  海陵郡主跟著大家一起走,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她知道是寧軒,但是她沒回頭,這一瞬間很委屈,她紅了眼眶。

  「陵陵。」寧軒聲音低低的,很無奈地歎了一聲。

  海陵郡主立刻轉過頭來,委屈地質問他:「你不是要娶江令宛了嗎?你還來做什麼?」

  寧軒抓著她的手腕不放,反而握得更緊了:「我娶江令宛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計謀嗎?」

  「什麼計謀,需要你當眾求娶,你以為我是傻子?」她用力抽自己的手腕,不想讓寧軒攥,「我再也不要信你的花言巧語了!」

  寧軒不鬆,反而順勢握住了她的手:「陵陵,你聽我解釋。」

  寧軒第一次握她的手,海陵郡主果然沒再動了。

  「你還記得何清雅吧?她是蕭湛之前的未婚妻,大殿下為了打壓蕭湛,趁他為祖母守喪,奪了何清雅的清白,逼得蕭湛不得不退親。這件事讓蕭湛消沉了許久,也讓殿下爭取了許多利益。」

  「如今蕭湛又喜歡上江令宛,大殿下便想故技重施,因為江令宛從前對我有好感,他便讓我去做。」

  海陵郡主瞪著眼睛,忿然:「那你就去做了?如果不是江令宛拒絕了,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娶她為妻了?」

  寧軒知道海陵郡主信了,就衝海陵郡主扯了扯嘴角笑:「我怎麼可能會娶她為妻?頂多將她納回家做妾,丟到一邊做個擺設,這樣就能打擊蕭湛,羞辱蕭湛了。」

  海陵郡主不依不饒:「當初大皇子也是想要打擊、羞辱蕭湛,可他還不是納了何清雅,占了她的身子,還讓她懷孕了?」

  「他是他,我是我,除了何清雅,他宮裡的人多了去了。可我身邊卻只有一個人。」

  他盯著海陵郡主,很深情的樣子:「大家都知道我在等誰,可那個人卻不信我,還冤枉我。」

  海陵郡主就紅了臉,嘟囔道:「誰冤枉你了,是你自己沒說清,還賴我。」

  「別生氣,好不好?」

  海陵郡主被他握著手,早不生氣了,嘴上卻道:「除非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寧軒笑:「你說。」

  「你什麼時候娶我?」海陵郡主說的時候底氣十足,可一說完就低下頭看自己腳尖,到底是姑娘家,便是再驕縱,這個時候也要羞了。

  寧軒垂了眼皮,沒說話,海陵郡主轉頭看他時,他已抬了頭,深情款款看她了:「等你過了生辰,我有驚喜給你。」

  他眼眸情深似海,海陵郡主只覺心頭一甜,再也忍不住臉上露出一個喜悅又羞澀的笑:「那我等你。」

  她說完就跑,到了門口又轉回頭:「外祖母那裡你別擔心,有我呢。」

  這次是真的走了。

  寧軒眸色深深,哪裡還有半分深情。

  與海陵郡主和好如初之後,甯皇后對甯軒又恢復了和藹模樣。

  甯軒也答應甯皇后,他一定會娶海陵郡主,但是在婚事定下來之前,他要再見江令宛一面。

  江令宛身邊有蕭湛的人,他根本無法接近,只有江令宛進宮了,蕭湛的人才不能繼續跟著。

  坤甯宮是最適合的地方。

  寧軒垂了眼皮:「姑母放心,這是最後一次。」

  宮女進來通傳:「娘娘,世子,江三小姐來了。」

  甯皇后說:「宣她進來。」

  江令宛不相信甯皇后會那麼好心賞花給自己,進了正殿,行了禮,就聽甯皇后說:「你跟蕭湛的是在風荷節上互吐心聲的,說起來,本宮也算是月老了。你們婚事定下了,本宮也高興,正好得了一盆並蒂玫瑰,是個好彩頭,你帶回去玩吧。」

  她揚了揚手,立刻有宮女走上前。

  「帶江小姐去取花。」

  領花是假,恐怕有什麼陰謀是真,江令宛跟著宮女進了偏殿,就看到寧軒在椅子上坐著。

  「宛宛。」寧軒起身,走向她。

  今天她稍作裝扮,比之前更漂亮。

  只是這份漂亮,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前面兩天,她每天都去那個男人的別院,他在後面跟著,都看在眼中。

  在夢裡,他抱過她,親過她,與她花前月下,他不想她跟別的男人也做那樣的事,他是屬於她的。

  「不要嫁給蕭湛。」他眸色深深,「他給不了你幸福。」

  「我帶你走,我們遠走高飛,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去。」

  世子之位,富貴榮華,他都可以拋棄。

  他凝視著她,前所未有的認真。

  江令宛覺得他很可笑。

  前世她毫無尊嚴,苦苦哀求他不要休她的時候,他摟著江令媛,沒有絲毫動容,丟下一紙休書。

  如今卻要她跟他私奔。vx公號:books186

  不過,她現在隱隱覺得,寧軒好像的確不是為了江令媛來找她的了。

  「你憑什麼以為你能說服我?憑什麼以為我會拋棄家人、拋棄幸福,沒名沒分與你在一起?」

  她眼中的嘲諷很濃:「世子,你想多了,也白費心了。莫說我現在有得選,就是沒得選,我也絕不會選你。」

  縱然風荷節你步步緊逼,我想的也是此生不嫁,而不是妥協嫁給你。

  寧軒眸色沉沉,聲音沉沉:「便是我為你拋棄一切,你也不願?」

  「對,我不願。」江令宛對寧軒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也不需去考慮寧軒的心情,她果斷,跟他從前拒絕她的時候一樣果斷,「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喜歡你,請你以後自重,不要在做這些可笑的事情了。」

  這句話是寧軒從前說過的,她原封不動還給他。

  寧軒聽了,臉色無比難看。

  該說的話都說了,江令宛覺得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轉身就要走。

  「慢著。」甯軒攔住她的路,不讓她離開。

  「寧世子這是做什麼?」

  隨著淡淡不悅聲響起,蕭湛竟然來了。

  江令宛瞬間就明白了甯皇后的惡毒,她不讓人通傳,直接讓蕭湛過來,就是想讓他看到這一幕。

  不管是什麼原因,未婚妻與之前有流言蜚語的男子共處一室,一般男人都是無法忍受的。

  寧軒攔著不讓她走,也是在等蕭湛吧。

  蕭湛會怎麼做呢?

  她也想知道。

  蕭湛慢慢走過來,他情緒莫辨,神色一如往常的冷,像是沒看到寧軒那樣徑直越過他,走到江令宛身邊,霸道地牽過她手,手指撐開她指縫,與她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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