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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夫人重生日常》第116章
第 116 章

  甄好再見到那位趙夫人的時候,險些有些沒認出來。

  與她上回見到的相比, 趙夫人憔悴了不少, 精氣神倒是不錯。甄好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幾眼。近日趙大人的事情在京城中鬧得可不小, 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趙府的笑話, 尤其是裴慎, 許是心存怨恨,還特地回家說給他聽。

  若是她抓到裴慎在外頭與別的姑娘在一塊兒, 哪裡會善罷甘休。

  甄好面上不顯,態度依舊熱切:「趙夫人今日又想要買些什麽?」

  趙夫人說:「我來看一看, 你這兒有沒有上什麽新首飾?」

  「趙夫人這可就來得巧了, 今日剛上了新貨。」甄好招呼人把剛上的新貨拿過來給趙夫人看,言語之間也多有誇贊, 她半句不提趙夫人的家事, 誰都愛聽好話,當即便將趙夫人哄得心花怒放。

  趙夫人對著銅鏡左右瞧了瞧, 也滿意的很,半點也不猶豫, 當即便掏出銀子買了下來。

  臨走之前,她又有些躊躇:「裴夫人……裴夫人這鋪子開了很久了吧?」

  甄好楞了楞, 才道:「我隨著夫君上京城趕考時,就開了這間鋪子,年前才剛開,也不算久。」

  「我聽說裴夫人家中是個商戶?」

  甄好頷首,沒有否認:「家中的確是做些生意。」

  「裴夫人嫁給了裴大人, 如今裴大人已是官身,裴夫人也不必勞累,費心掙這些銀子。」趙夫人說著,小心翼翼看了她的臉色,見她臉上沒有露出怒意,才鬆了一口氣,也像是問詢一般:「裴大人對裴夫人十分傷心,裴夫人又有誥命在身,何必還要出來經營這鋪子呢?」

  「我夫君做了多大的官,那也是我夫君自己的事,這開鋪子是我的喜好,我自然是順著我自己的心意來。」甄好說:「若是他要看不過眼,隻與他和離就是了,哪裡有過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坦。」

  趙夫人面露吃驚:「和離?!」

  不怪趙夫人驚訝,換做任何人,都要驚訝不已。

  裴慎年紀輕輕,就已經立功做了五品官,未來前途大好,任憑誰也不可能放過這麽一個好苗子。趙夫人心中多有猶豫,可不也是因爲趙郎中官居五品,已經壓了無數人一頭?再說,若是要和離了,連身上的誥命都得收回去!

  同是商戶出身,她最是清楚不過,做了五品官員的夫人與普通商戶女有什麽區別。若還是一個商戶出身,就連縣太爺這種芝麻小官都能在頭頂耀武揚威,可當她夫君也做了官之後,連著她母家的地位都高了不少。

  可面前這裴夫人,就是連句不要都說的這般坦然。

  趙夫人心中咋舌不已,也不知道她這話中有幾分真假,也或許是被她的態度感染,竟也輕鬆了不少。

  她沒由來地親近道:「以裴夫人看,若是我也想要在京城之中做生意,該在哪裡開鋪子好?」

  「趙夫人也想做生意?」甄好驚訝過後,想起裴慎先前告訴她的,趙夫人母家還是世代釀酒,她便道:「若是趙夫人手中有足够的銀錢,倒不如也到玲瓏坊來,趙夫人在京城住的久,應當也知道,玲瓏坊的客人最多,若是手裡頭銀錢不够,也不必擔心,找個便宜的鋪子,只管把東西推銷出去,若是能與食樓達成合作,那往後也就不必擔心生意不好。」

  趙夫人原先還有些不好意思,不明白自己怎麽這麽逾矩,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可見甄好又真心實意地給她出主意,她又難免高興。

  趙夫人仔細記下,道了一番謝,才懷著心事走了。

  後面的事,甄好也沒多關心,也沒有刻意去打聽趙夫人的鋪子開了沒有,倒是沒過多久,趙夫人派人鬆了她親釀的酒過來,才讓甄好想起這回事。

  趙夫人家中世代釀酒,她也有一手釀酒的好手藝,顧忌著甄好酒量或許不好,連送來的酒也是不容易醉的果酒花酒,各種口味的酒裝在精緻的容器裡,模樣瞧著好看,甄好嘗了嘗,味道也很是不錯。

  她更加爲趙夫人高興。也不知道趙夫人準備釀酒,趙大人又是什麽反應。

  趙大人先前就做錯了事,在家中也處處低趙夫人一頭,如今見趙夫人也要做平日裡自己最看不過眼的抛頭露面之事,他雖是有些不滿,但也不敢在這時候觸趙夫人的黴頭,只能捏著鼻子應了。

  就連裴慎,疏遠了趙郎中與孫郎中之後,反倒是與工部另外一位郎中走得近了。那位李郎中性情古板,平日裡最不喜趙郎中與孫郎中的作風,先前見裴慎與他們走的近,也對他橫挑鼻子竪挑眼。

  只是當裴慎與他接近之後,才知曉他是個面冷心熱之人,只是因爲脾氣直,反倒是與其他同僚相處的不好,爲人却是有真才實幹,也不會過分打聽別人私事,讓裴慎最是滿意不够。在幫李郎中解過幾次圍,遞過幾次好之後,李郎中對他的印象也好了不少。平日裡在公務上,也多有提點,讓裴慎感激不已。

  鋪子裡最近得了一些好料子,甄好習慣地往家中拿了一些,她習慣給福餘準備了,而後才想起福餘已經不在家中,難免也多惆悵起來。

  裴慎却是與她十分親近,見她往家中拿布料,就知道她要做什麽,都不用甄好提,他就主動來找甄好。

  「甄姑娘,我最近瘦了不少。」裴慎說:「原先穿著的衣裳有些不太合身了,還得麻煩甄姑娘替我重新量一量尺寸。」

  甄好斜眼看他。

  裴慎面上沒露出半點羞愧,理直氣壯地道:「甄姑娘先前說,衣裳要穿合身的,如今我還做了官,往來應酬可不少,若是穿得不好了,就得讓人小瞧。甄姑娘如今開著如意閣,做的生意便是衣裳首飾,若是讓人瞧見我穿的不好,豈不是還丟了甄姑娘的臉?」

  甄好白了他一眼:「話都給你說完了,你還要我說什麽?」

  裴慎唇角得意勾起:「那甄姑娘你看……」

  甄好拿起皮尺,裴慎便主動站到了她面前。

  夏天的衣衫薄,脫去外衣之後,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裡衣,甄好一靠近,便感覺裴慎的氣息撲了滿臉。她面色不變,先給裴慎量了肩膀手臂,而後對著新量出來的尺寸,又回想了一下上一回記下的。

  「好像沒有多少變化?」甄好懷疑地道:「你當真瘦了?」

  「我怎麽會騙甄姑娘。」裴慎面色鎮定地說:「近日天氣炎熱,非但是我,連裴淳也沒有多少胃口,吃的少了不少,我又忙著公務,在外頭跑多了,最近當真覺得衣裳寬鬆了不少。」

  甄好滿臉懷疑,又給他量了腰腹處的尺寸,左看右看,好像都沒有多少變化。

  裴慎面不改色地說:「應當是甄姑娘記錯了。」

  甄好狐疑,可裴慎說的肯定,她上回給裴慎量尺寸已經是許多日子之前,被裴慎這麽一說,連她也有些不確定了。

  甄好沒有多想,隻像平時那樣給裴慎量了尺寸,她的動作很快,到後來量完時,反倒是裴慎有些遺憾。他一邊穿上外衣,一邊盯著自己的腰腹瞧,想著要多吃幾碗飯才能讓這兒的尺寸變一變。

  「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不好?」甄好隨口問道:「上回你差點連裴淳都碰不了了,現在如何了? 」

  裴慎應道:「多謝甄姑娘關心,如今已經好多了。」

  甄好說的是上回裴慎發病時的後遺症。

  剛開始她還能碰到裴慎,甄好也沒察覺出什麽不對,可自裴慎出門去了工部幾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來還沒恢復好,後來又遇到了不少人的緣故,見著人就下意識地直躲,連裴淳都不能靠近,甄好便拉著他直安撫,好不容易才給他安撫好。

  甄好可從來不知道,裴慎的毛病還有這麽嚴重過。

  她心中還忍不住想,上輩子裴慎也有這個毛病,那時候她什麽也不知道,以裴慎的性子,也不會將此事說出來讓弟弟擔心,就裴慎一人,也不知道是如何熬過去的。

  好長一段時間裡,她還覺得裴慎爲人冷漠,不近人情。

  只是這輩子,或許是她在這段日子裡陪著裴慎的緣故,裴慎對她的態度又殷切了不少,平日裡還會主動與裴淳爭寵,與裴淳一樣,恨不得整日貼在她身邊,又讓甄好無奈不已。

  見著了先前發病時敏感多愁的裴慎,她一時都不敢再提出和離的事,生怕再把裴慎刺激到,裴慎那毛病還沒好全呢。

  「好了就好.」甄好鬆了一口氣:「若是再有事情,你可千萬別一個人憋著。」

  「我知道的,甄姑娘說的話,我都記得。」裴慎瞥了他一眼,又飛快地道:「皇上和我提起,邀我過些日子去宮中參加宮宴。」

  「宮宴?」甄好驚訝:「邀請了你?」

  「或許還有福餘的緣故。」裴慎說:「只是梁公公親自來找我,估計也不會錯。」

  甄好點了點頭。

  既然是參加宮宴,她明面上還是裴慎的妻子,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若是能趁這個機會見見福餘也好,她也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福餘了。

  「可惜不能把裴淳帶過去。」甄好遺憾:「他這些日子還在和我念叨,想要見福餘一面。」

  「等他考中了功名,自然就可以進宮去了。」裴慎冷靜地說。

  甄好:「……」

  如今裴淳才多大的年紀,還要等以後,你弟弟知道你這麽冷酷無情嗎?

  ……

  因著是宮宴,甄好也不敢怠慢,到了宮宴的那一日,仔細打扮之後,才與裴慎一道入宮去。

  這回宮宴是皇帝的壽辰,因著是個整數,皇帝特地命人大操大辦,受邀的也多是朝中大臣,也是最近皇帝看中裴慎,還有福餘這一層關係在,裴慎與甄好才有幸入宮,哪怕是這樣,在這場宮宴上,論身份,他們也是最低的。

  不管是裴慎還是甄好,都沒有出頭的意思。

  因著宮宴上人非常的多,甄好生怕裴慎會有什麽不適,一路上都緊緊牽著他的手,一看裴慎有什麽不對,就柔聲安撫,好在袖子寬大,有袖子遮擋,旁人只見他們凑在一起,只以爲他們是恩愛情深,也沒有覺得不好。

  在太監的帶領下,兩人到了位置坐下,已經有不少人落座。

  甄好小聲說:「你若是覺得不適,我們就找個機會溜走,千萬別硬撑。」

  「甄姑娘放心,我心中有數。」裴慎小聲地回道。

  甄好哪裡放得下心,也不時看向周圍,一旦有人靠近,就輕聲提醒裴慎。好在兩人這位置不算太好,來參加宮宴的也多是朝中大官,一時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隨著人越來越多,福餘也總算是找著機會跑出來了。

  他身後跟著好幾個宮女太監,急匆匆地跑到宴上,把不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大家認出這是剛找回來的寧王,不由得往他這邊多看了幾眼。

  福餘看了一圈,終於看見了甄好兩人,當即眼睛一亮,跑了過來。

  「裴大人,裴夫人。」他故作嚴肅得綳著小臉,先喊了一聲,而後又飛快地解釋道:「皇兄不讓我喊你們爹娘了。」

  福餘在宮中待了不少日子,也學了不少禮儀,知道再叫兩人爹娘已經不合規矩,若是他真的叫了,還會給兩人帶來麻煩。可道理是這樣,他沒法喊了,心裡頭還遺憾的很。

  甄好連忙把他拉了過來,仔細看了看,見他的小臉蛋還比進宮前圓潤了不少,這會兒穿著親王禮服,頭戴東珠玉冠,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若是原先看著像是富家小少爺,現在就是貴氣逼人了。見福餘過得好,甄好這才放心了。

  「裴淳還在家裡頭,和我念叨你呢。」甄好說:「你進宮之後,也沒什麽出宮的機會,東西送來了不少,裴淳想你,剛開始高興,後來每回送東西過來,就要念你一回。今日我們進宮前,他還想要跟過來。」

  福餘點了點頭,也道:「我也想他。」

  然後他鬼鬼祟祟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塞入了甄好懷中:「你把這個收好。」

  「這是什麽?」甄好心中好奇。

  福餘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凑到她耳邊,小聲說:「娘,這是我特地攢下來,孝敬您的。」

  甄好:「……」

  甄好面皮抖了抖,面上不動聲色,她垂下眼,借著桌案的遮擋,小心翼翼地拉開布袋的口子,往裡頭一瞟,却是珠光寶氣,差點閃瞎了眼。

  只見布袋鼓鼓囊囊裝的全是金銀珠寶,龍眼大的珍珠,剔透的翡翠,甚至還有一顆鶏蛋大的玉石!甄好見過不少好東西,也知道這裡頭裝的全是價值連城的珠寶。

  甄好眼角抽了抽,飛快地把袋子系了回去。

  福餘還小聲說:「您把這個帶回去,帶回去買烤鴨,給裴淳多買一隻!」

  「你給我這個做什麽?」甄好啞然道:「我又不缺銀子,你都進宮了,怎麽還惦記著這個。」

  再說,這些雖然值錢,要真說值錢的東西,皇宮裡頭隨便拿出來一件,就是價值連城。只是福餘哪裡懂那些古董珍寶的好,他也就隻認得金銀了。

  福餘說:「都是我皇兄賞給我的,可是我在宮裡頭用不著,我特地挑了最好最大的!」

  甄好欲言又止,抬頭與他身後那些宮女太監的視綫丟上,見那些人紛紛避開視綫,心中猜想:估計皇上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了。

  她不由得爲皇上擔心起來。有這麽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平日裡頭也不知道被噎了多少回呢!

  甄好哄了兩句,才總算是把福餘哄了回去。眼看著宴上的人越來越多,福餘身後那些宮女太監提醒,他才戀戀不捨地告別。

  臨走之前,福餘還抓著甄好道:「裴夫人,你等會兒一定要晚些回去,我想與你說說話。」

  甄好只能點頭應下。

  等人走了,裴慎這才輕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方才福餘來了,只顧著我,連一句話也沒有和你說,你該不會還吃醋了?」甄好打趣道:「在進宮之前,他與你關係也好了一陣,倒是這會兒連一句話也沒有與你說。」

  裴慎心道:他哪裡是吃這個醋?

  那臭小子進了宮,學了規矩,竟然還沒大沒小的,見了甄姑娘就往甄姑娘身上撲,也沒看見周圍那麽多人看著?甄姑娘可不喜歡出風頭,也不知道這會兒多少人猜疑呢。

  都不是兒子了,甄姑娘竟然還對那臭小子這麽好臉色,也不過是拿回來一些錢財……裴慎想了想自己的俸祿,頓時心中一梗。

  他面色如常地道:「甄姑娘說笑了,我怎麽會和他一個小孩計較。」

  甄好也不逗他,等著帝後相携出場,宮宴才開始了。

  這回是皇帝的壽辰,文武百官自然也準備了賀禮。裴慎當然早早準備好了,交給了太監,他準備的東西不功不過,也沒有什麽起眼的,在那些費了心思的大人之中,也幷無出彩之處,皇帝只看了一眼,注意力很快就被移走。

  至於那些皇子公主,自然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恨不得把能找到的所有好東西都獻到皇帝面前,讓群臣開了不少眼。

  等衆位皇子獻禮之後,最後嘉和公主獻上賀禮,她費了不少心思,也是正好挑選了合皇帝心意的禮物,果然讓皇帝龍心大悅。

  而後皇帝還宣布了一件事。

  嘉和公主到了合適的年紀,該定下親事了。

  甄好眼皮跳了跳,聽到這話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嘉和公主的名聲,甄好後來也聽過,非但聽過,還記憶深刻,兩人還有過牽扯呢。

  嘉和公主到了合適的年紀,就定下了親事,是朝中一位大官家的公子,皇帝對嘉和公主十分寵愛,也讓嘉和公主的性情養的十分驕縱。

  這本來與甄好沒有半點關係,可偏偏嘉和公主後來與駙馬處的不好,她直接把駙馬給休了!

  當時京城裡可是有不少人都知道這事,議論了好久。當時甄好咂舌時,可不知道事情還會與自己有牽扯。

  要說性子,嘉和公主與靖王却是最像的,休了駙馬之後,京城裡便傳出不少風言風語,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嘉和公主竟是看上了裴慎!

  那可是捅了甄好的馬蜂窩了!

  等嘉和公主看上裴慎的時候,裴慎已經不是一個小郎中了,也到了能進宮參加宮宴的程度,就是在一場宮宴上,他與嘉和公主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容貌太過俊秀,竟是一下子讓嘉和公主看中,也不管他是個有家室之人,吵著就要嫁給他。

  那時候甄好的脾氣還沒收斂好呢,她又追裴慎追得緊,連自己都沒追到手,哪裡捨得把裴慎讓給別人,再說本就是她占了理。因而與嘉和公主碰見時,那是天雷勾地火,誰也不讓誰。

  好長一段時間裡,甄好與嘉和公主都是相看兩厭,恨不得對方消失在眼前。好在裴慎意志堅定,哪怕嘉和公主如何威逼利誘,也半點不動搖,他在皇帝面前也有幾分面子,皇帝也捨不得因著嘉和公主而傷了重要臣子的心,更別提這事還是嘉和公主做的不對,只能兩頭勸架。

  後來也不知道是被裴慎堅定的態度傷透了心,還是被皇帝勸住,嘉和公主也不再纏著裴慎,更是直接離開了京城的,到了南邊,嫁給了一個异姓王爺。後來甄好也再也沒有聽過她的消息。

  甄好嘴唇抿了抿。

  哪怕是重來一世了,她已經是個老太太了,也還是不喜歡嘉和公主。

  這回裴慎也入宮參加宮宴,那公主提前見到裴慎,該不會又要看中裴慎一回吧?

  哪怕裴慎沒有家室,嘉和公主那樣的性子,對裴慎是一時興起,也不會鄭重地把裴慎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更別說裴慎還有那樣的毛病。兩人幷不適合在一塊兒。

  再說了,她還不想把裴慎交給那個公主。

  裴慎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來,轉過頭來看她。

  就見甄好面無表情,面皮緊綳,脊背挺直,好像是遇到了什麽大敵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慎的錯覺,他好像還從甄姑娘身上察覺到了一點……殺氣?

  作者有話要說:  裴慎:今天也是做了藍顔禍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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