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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夫人重生日常》第115章
第 115 章

  裴淳年紀小,出生之後沒多久, 還沒到知世事的年紀, 裴家父母就已經去世, 他被裴慎撫養長大, 關於自己父母的消息, 都是從其他人口中聽來的。

  人死爲大,再說裴父生前也不體面, 相比起裴父讀書考功名,大家倒是記得更清楚他整日去喝花酒, 到底也沒在裴淳面前說太多的壞話。可人多口雜, 多多少少,裴淳也聽了不少關於自己爹娘的事。

  「我哥說讓我別放在心上。」裴淳說得口乾舌燥, 連忙捧著茶杯喝了一口, 才繼續說:「但是我連他們長什麽模樣都不記得,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麽人。一直都是奶奶和我哥養我, 我爹娘沒有出過半點力,但是聽他們這麽說……反正也不是個好人。」

  「那裴慎的怪毛病, 連你奶奶也不知道嗎?」

  裴淳楞了一下:「不是因爲我爹娘嗎?」

  甄好沉默。

  裴慎沒將這件事情說給任何人聽,連他的祖母也不知曉, 更別說裴淳這個還年幼的弟弟。這麽說起來,她反而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了。

  甄好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在心中駡了裴慎幾句。

  這輩子不提,上輩子她與裴慎做了一輩子的假夫妻,他們之間無話不談, 可裴慎爲何從未和她提起過這件事情?若是她早知道,這輩子還能幫到裴慎呢!

  「嫂嫂,你怎麽忽然對我爹娘有興趣了?」裴淳不解地問:「還問我哥的事情,對了,我哥的病好了沒有?怎麽好端端的,又忽然生病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甄好含糊了過去,安撫了裴淳幾句,隨口又提起下次帶他去見福餘,很快就將他的注意力轉移走。

  裴慎把自己關在屋中,一整天都沒有出來,中間甄好怕他會肚子餓,又進去送了幾回吃食,他如今還病著,她也隻敢煮些流質的粥食,每一次煮的口味都不同,甄好可費了不少心思。

  好在裴慎雖然鬱鬱,却也沒有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甄好幾次進去,碗中的食物都少了一些,她這才放心。

  等到了晚上,大夫再來看過,裴慎身上的熱度也已經降下去,倒是不用太擔心了,明日也能正常去工部。

  因著身體不適,裴慎連晚膳都沒有與他們一塊兒吃,更是早早就吹了燈。但是甄好知道,他必然是還醒著的。

  因而等她哄完了裴淳之後,回到院子裡想了想,乾脆便直接去找裴慎了。

  咚咚敲了兩下門,屋子裡靜悄悄的。甄好喊了裴慎一聲,見他不應,這才無奈地自己主動推門進去。

  屋內,裴慎還在輾轉反側,聽到她來時,心中更是如烈火燒灼一般煎熬,他本想等著甄好自己離開,誰知道甄好却主動推門進來,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甄姑娘?!」裴慎有些慌張地拉起自己的被角,狼狽地道:「甄姑娘,你怎麽能隨便進男人的屋子……」

  甄好掏出火摺子,把蠟燭給點了,屋內一片明亮,她抬眼看見裴慎捂著被子一副受了驚的模樣,頓時好笑:「平日裡你給我端盆送水的時候,怎麽沒見得你這麽計較?」

  裴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行了,我們來說說你的事情。」甄好把凳子拉到他床邊,自己坐了下來:「我去問過裴淳了,他什麽都不知道,你的這個怪毛病,知道的人也就只有我一個,既然你都告訴我了,我也沒放著不管的道理。」

  裴慎渾身一僵,繼而攥緊了被子,他的語氣淡淡的:「甄姑娘想怎麽管呢,我這毛病已經很多年了,大夫也治不好,甄姑娘也沒什麽辦法吧。」

  「誰說我沒辦法?」甄好挑了挑眉毛:「你碰不著別人,不是也能碰到我嗎?」

  裴慎頓住。

  他頭低得更低,輕聲說:「甄姑娘是不一樣的……」

  甄好抬了抬下巴:「我當然不一樣,天底下除了我,還有誰知道你這個秘密?」

  裴慎莞爾。

  他放鬆了一些,還反問道:「那甄姑娘想要幫我,又打算怎麽幫我?我是最清楚不過,這個病治不好,能碰到甄姑娘是因爲我喜歡甄姑娘,可我不會喜歡所有人,也不可能再碰到其他人。」

  「我也的確幫不了你這個。」甄好老老實實地說:「再說了,你只是碰不了人,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

  裴慎渾身一僵,晌久,他才又重新放鬆。他微微抿緊了唇,又刻意將手下抓出褶皺痕迹的被褥撫平,故作不經意地問:「沒什麽大不了的?」

  「本來就是如此,你不喜歡碰別人,那就不碰了,雖說有些時候會不方便,可也沒礙著什麽。」甄好道:「本就是陌生人,難道還非要碰到別人不成?你在路上見到了一個陌生姑娘,非要抓人家的手,還會被當做登徒子。」

  裴慎啞然,又忍不住道:「甄姑娘……」

  他想過甄姑娘會鄙夷,會厭惡,却沒想過甄姑娘根本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好像他兀自小心翼翼了十幾年,都是無病呻吟的徒勞。

  甄好斟酌著語氣,接著說:「再說這些事情,想避也是能避開的。你往後與其他大人應酬時,別再跟著去那些地方,其他大人也都是知禮數的人,不會直往你身上貼,若是上元節這樣的熱鬧日子,就在家中不出門,實在避不了,那也儘量躲著走。我看你原先就做的很不錯,有些時候,我都會忘了這件事。」

  裴慎心想:那是自然,他躲了十幾年,都躲出了不少經驗來。

  「你瞧,這樣豈不是一點事情也沒了?」甄好試探地看著他。

  裴慎忍不住笑了笑。

  困擾他這麽多年的夢魘,到了甄姑娘口中,反倒是成了無足輕重的小事。

  也是甄姑娘心地善良,才不會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他當初在書院時,因著自己不能碰人的毛病,也不與其他同窗太過親近。可同在一間教舍裡,低頭不見抬頭見,哪怕是他極力避開,也仍然有人會主動找他的麻煩。若是他忍耐躲閃,就會被奚落侮辱,若是他提拳反擊,他又不願違心去碰到人。後來他懂得借刀殺人,既不會髒了自己的手,也不會受牽連,可那些人知道是他做的,後來見著了他就避開,偶爾目光對上,他在那些人眼中,看到的也都是恐懼。

  天底下,祖母與裴淳是他最親近的人,最開始時,祖母勞心勞累,又對他十分關心,或許是祖母一開始就與他待在一起的緣故,他與祖母接觸時,也幷無异處。後來裴淳出生,他也是打從心底抗拒。可這是他的親弟弟,他不願讓祖母擔憂,又勉强自己去照顧,或許是血濃於水的聯繫,他厭惡了一陣子,後來也能接受。

  到了第三個,才是甄姑娘。

  爲了碰到甄姑娘,在甄姑娘不知道的時候,他也有過無數努力。只是甄姑娘不知道罷了。

  只有甄姑娘好,才覺得他的怪毛病不是毛病,換做常人,只會覺得他是個怪物。

  自小到大,因著此事而得到的怪异眼神,他見過的幷不少。

  只是年歲漸長,學會了掩飾,這才沒再讓其他人發覺罷了。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讓甄姑娘知道。

  甄好渾然不知他心中的想法,接著說:「可是你瞧,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也沒有辦法改了。說到底,這事也不是你的錯,是你爹你娘的錯,若是他們尚且知道一點不好,也不會讓你到那種地方去,說來說去,你才是那個受害者,怎麽還能把過錯怪到自己頭上?」

  「……」

  「你那時候才那麽小,你能懂什麽?後來你知道不好,及時止損,那也全是因爲你聰明,和你爹你娘沒有半點關係。你可以怪你爹,也可以怪你娘,你怪自己做什麽?」甄好昂著頭:「你讓別人欺負了,難道還要憋著?」

  「……」

  過了晌久,裴慎才笑出來:「那按照甄姑娘說的,我該怎麽做?」

  甄好想了想,一時又說不出來了。

  要她說,遇著了什麽委屈,就該直接報復回去,可就算是裴慎想,他爹娘也已經去世,想報復也做不到。

  甄好憋了憋,才憋道:「把這件事情忘了吧。」

  裴慎淡淡地道:「我試過,但是做不到。」

  「那你先前是如何能碰到我的?」甄好說:「下回你若是再犯病……我是說,若是再有人碰到了你,你想想別的,或許就能止住了。」

  甄好說著,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見裴慎不反對,她才握住了裴慎的手。

  甄好高興地說:「你瞧,這不是一點事情也沒有嗎?」

  裴慎怔怔地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瞧,他合攏手心,握住了甄好的手,却覺得心房滿滿的,如同塞滿了棉花一般綿軟。

  「你要是不想碰別人,你就不要碰,這事已經過去了,你要是再沉溺其中,反倒是繼續讓你爹你娘害你。是他們不配做你的爹娘,若是有人說你的不是,那也是他們的錯。」甄好說:「我認識的裴慎,可從未吃過一點虧,爲何這次吃了虧,却還一直記著,讓自己受這麽多年的委屈?」

  「……」

  裴慎勾了勾唇角,又說:「原來在甄姑娘心中,其實我是這樣的?」

  甄好一噎。

  自打她重活了一回之後,光是她見過的,裴慎吃虧的畫面,就有不少回呢!

  甄好忍不住道:「你是什麽性子,我還不清楚?還以爲在我的面前裝的很好嗎?」

  裴慎面露遺憾:「原來甄姑娘這麽早就知道了。」

  「……」

  甄好沒忍住,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甄姑娘是當真不介意……不覺得我不好?」裴慎又問了一遍:「甄姑娘莫要騙我,我可是會當真的。」

  「我騙你做什麽?」甄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反倒是你,跟變了個人似的,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裴慎笑了笑。

  「多謝甄姑娘,我覺得好多了。」他說:「明日我就可以去工部了,讓甄姑娘擔心了。」

  說起這個,甄好又忍不住念叨:「還有那趙大人和孫大人……你也是有家室之人,他們帶著你去那種地方,實在是不合適。」

  以裴慎的性子,怎麽可能會主動去?其中定然是那兩位大人做了什麽。

  裴慎頷首:「我知道,甄姑娘放心,我心中有數。」

  他目露寒光,一想起趙郎中與孫郎中自作聰明的模樣,再想起他們對甄姑娘的百般貶低,心頭怒火陣陣起,腦子裡已經有了成型的想法。

  除了甄姑娘,他可從未委屈過自己。

  「那就好。」甄好放心了:「你在朝中與其他大人來往時,可要多注意他們的品性。」

  「多謝甄姑娘提醒,我會記住的。」

  甄好看看他,見他面上好像也沒什麽异樣,心中難免得意。看裴慎先前的那副樣子,她還以爲把裴慎勸好要費很多力氣,如今却是三言兩語就說動了裴慎,她可真是厲害!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甄好起身,把凳子搬回原處,臨出門前,還仔細叮囑:「裴淳可擔心你了,明天你出門晚一些,先和他說一說,好讓他安心。」

  裴慎頷首應下。

  就在甄好打開屋門要出去時,裴慎忽然出聲叫住了她:「甄姑娘。」

  「什麽?」甄好回過頭來。

  裴慎嘴唇翕動,到底還是什麽也沒有說,他搖了搖頭,道:「甄姑娘,你也好好休息。」

  甄好這才走了。

  裴慎再躺下,他把被褥拉高,望著頭頂床幔繁複的花紋,却是難得輕鬆。

  他的唇角忍不住高高翹起,心中歡喜的不行。

  真好。

  甄姑娘不會討厭他,真好。

  只差一點,他都已經生出了要放弃甄姑娘的念頭。他這樣的人,如何能配得上甄姑娘,他差點就要動搖,想要應下甄姑娘的話,與甄姑娘和離,若是甄姑娘與別人在一起,定然會比與他在一起來的好。

  可甄姑娘幷不會討厭他,也不會覺得他不好。

  這樣的甄姑娘……他當真是捨不得放手了。

  裴慎閉上眼睛,可腦子裡也全是甄好,許是他白日睡得多了,一時怎麽也睡不著。

  昨夜發生的事……

  按照甄姑娘說的,若是再有人碰他,他就想點好的。裴慎滿腦子都是甄好,想著想著,眼尾眉梢便都是歡喜。

  往常讓他恐懼的,有了甄姑娘後,仿佛也不值一提了。

  ……

  第二日一早,裴慎便早早起來。

  他沒有急著出門,先待在家中看了一會兒書,又與衆人一塊兒用了早膳,讓裴淳親眼確認過他無事之後,這才慢悠悠出了門。

  到了工部,裴慎先處理了昨天耽擱下來的公務,沒過多久,趙郎中和孫郎中也來了。

  「裴大人。」趙郎中急忙走過來,關切地道:「裴大人,前天夜裡,你怎麽忽然就走了,我還聽聞你病了,今日身體可好多了?」

  孫郎中也道:「裴大人忽然離開,可把我和趙大人嚇了一跳。」

  趙郎中又問:「是不是裴大人有什麽不滿意?」

  裴慎面色淡淡,幷不附和他的話:「那日想起一些急事,才急忙走了。」

  趙郎中却不以爲意。

  有美人在懷,什麽急事這麽重要,連送上人的美人都能放著不管?他可是仔細問過,那日裴大人似乎幷不主動,人還是他主動推開的。

  趙郎中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小聲對裴慎道:「裴大人若是不喜歡,當然也還有更好的。」

  裴慎眉頭皺起,耐著性子多問了一句:「趙大人這樣做,就不覺得對不起趙夫人嗎?」

  趙郎中不以爲意:「她可不知道這些事。」

  「那日可是在趙府……」

  「她那日不在府中,隨小女出門去了,裴大人放心,此事我還是有分寸,可不會讓夫人知道。」趙郎中道:「若是讓她知道了,往後可就沒這麽多好日子了。」

  裴慎心中冷笑。

  趙郎中說:「裴大人,不如今日我再帶你去個好地方,那兒多的是姑娘,上回那個,裴大人不喜歡,這次裴大人定然能挑中喜歡的。」

  「不必趙大人費心。」裴慎又拿起毛筆,繼續處理公務:「今日我還急著回家陪夫人,恐怕是不能赴趙大人的約了。」

  趙郎中遺憾,見他又開始忙著公務,也就不再打擾,與孫大人也回去忙自己的事。

  ……

  甄好正在鋪子裡,剛送走了一位客人,又見一位夫人走到鋪子裡,見著了她,那夫人先與自己打了一聲個招呼:「裴夫人。」

  甄好回想一番,却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趙夫人說:「我夫君姓趙,與裴大人一起共事,裴夫人應當聽裴大人提起過。」

  甄好恍然大悟。

  原來是趙郎中的夫人!

  她可沒忘記趙郎中對裴慎做了什麽,看向這位夫人時,一時心情也複雜的很。

  趙夫人渾然不覺,莞爾道:「我夫君今日與裴大人關係好,常常一同出門吃茶,連在家中是也多提起裴大人。今日我路過此地,想起這是裴夫人的鋪子,便想著來見見裴夫人。」

  趙夫人是位溫婉賢淑的夫人,甄好心中想: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趙大人背著她做過什麽。

  甄好面上不顯,態度熱情的很,見趙夫人對自己的鋪子有興趣,連忙替她介紹起來。甄好的鋪子如今在京城裡可出了名,不少夫人都是她的主顧,趙夫人也聽其他人提起過,心中好奇,又想著要與她打好關係,這會兒也熱切的很。

  按著趙夫人的喜好,甄好替她挑了衣裳首飾與胭脂,趙夫人也全都接了。

  臨走之前,她言語之間還有些羡慕。

  「裴夫人開了這間鋪子,裴大人竟然也不反對嗎?」

  「反對?他反對什麽?」甄好不解:「這是我的鋪子,沒花他半分銀子,他有什麽好反對的?」

  趙夫人嘆了一口氣,也沒多說什麽,這才走了。

  甄好也沒放在心上,倒是等裴慎回去之後,她才對裴慎也提了一句。

  「我聽趙大人說,趙夫人家中是世代釀酒,我上回在趙大人府中喝過一回,那酒的確是好喝的很,若是要開鋪子,想來生意也不會差。」裴慎說:「只是趙大人不喜歡,大抵是不願意讓趙夫人抛頭露面做生意吧。」

  甄好心中唏噓了一聲,對趙夫人還有些同情。只是各家都有各家的過法,她覺得不好的,或許趙夫人還甘之若飴,甄好也就沒放在心上。

  反倒是過了幾日,她又聽聞了一樁醜事。

  還是和那趙郎中與孫郎中有關。

  這兩位大人私底下十分風流不羈,經常在外頭喝酒,原先還拉過裴慎一起,只是近日裴慎又乖乖回家之後,拒絕了他們數回,他們也就不再找裴慎了。

  這回也是他們在休沐時一塊兒出門喝酒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緣故,竟然與外面的姑娘拉拉扯扯。這也就罷了,若是能自己藏得好,旁人也不會上趕著去告密,可是這回趙郎中運氣不好,竟然正好被趙夫人撞了個正著。

  等事情傳到了甄好耳朵裡時,那位趙夫人已經當街把趙大人教訓了一遍,絲毫不顧著臉面,甄好又不禁唏噓。

  若是換成了她,她說不定已經被氣死了。

  那位趙大人也是做了混帳事,活該!

  屋漏偏逢連夜雨,趙大人不但在家事上沒處理好,甚至連公事上也出了差錯,被尚書大人抓住狠狠教訓了一通,連著孫郎中也被連累,因著孫郎中與趙郎中平日裡走的近,趙郎中家中出事,連孫郎中的夫人也敏銳地去調查此事,當真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迹。

  兩人府中不寧,每日唉聲嘆氣,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悠哉樣子,讓人看了不少笑話。

  這些事情,裴慎都當做閒事來講給了甄好聽。

  甄好聽完,看向他,目光還有些懷疑:「要是我記得沒錯,你上回還說要報復回去……」

  裴慎面色如常,還有些遺憾地道:「大概是那兩位大人運氣不好,我也沒做什麽,就先出了這麽多事……」

  甄好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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