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時溪躺在床上,長髮散落下來,他的動作粗暴,按著我的頭,挺腰乾著我的嘴。我不能完全含進這根尺寸可觀的性/器,但想著讓時溪先射一次,所以伸出舌頭在龜/頭處打轉,頂弄著馬眼。性/器上筋絡纏繞,我親了親龜/頭,深呼吸給時溪來了幾次深喉,吞吐吮/吸。時溪小腹緊繃,被我吸著射在了我喉嚨里。
我吐出他的性/器和精/液,不可避免地嗆了好幾下。
時溪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喝了下去,然後掛著我的脖子跟我接吻,將水渡給我。喉結滾動,將這口水喝完,我意猶未盡,攪弄著時溪的口腔,像是試圖從中汲取更多。時溪並不阻止我,反倒是放任我的所作所為。
我開始覺得不夠。
我吻他,感受著時溪在我身下發顫,渴望。我脫去他的褲子,拿起一旁的潤滑液,倒在他後/穴處。我在穴/口來回撫摸打圈,時溪呻吟起來。
我沒有讓他等太久,粗粗擴張了幾下,戴上套掰開他的腿就頂了進去。
時溪的身材原本與我差不多,是精瘦,有一點肌肉的那種,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時溪瘦了些,身上不再那麼有肉,顯出幾分纖細感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的性/器在他後/穴里進進出出,他被我捅得擺腰弓背,臉上卻是歡愉的,像是享受久違的滿足感。
他越是婉轉呻吟,我心裡越是沈甸甸。
但他後/穴軟肉堆積,我每一次的頂弄都像是在操開浪潮,性/器被炙熱擁擠包裹,吸/吮輓留,快感一波一波順著我的下腹湧入大腦,讓我無法思考。
我翻了個身,讓時溪趴在我身上,性/器再次捅入,我不管不顧地挺胯,動作瘋狂。時溪被衝撞得尖叫,推搡著我,我不理會,只是更加快速凶狠地乾,臀肉被激打的啪啪聲越來越快,水聲越來越響,脖頸越仰越起——終於,時溪呻吟著射了出來,與此同時,我的性/器也被他後/穴突如其來的緊致夾得一滯,射在了裡面。
時溪抱著我,他似乎是感覺到我的低落,也可能是他已經射了兩次,稍微有些清醒了——總之,他一下一下地順著我的頭髮,像是在安撫我。
我抬頭看他:「還要嗎?」
時溪的眼神晦暗不定,歉疚、滿足、難過、愉悅......最後他只是說:「不要了,洗洗睡吧。」
他不知什麼時候重新硬起來頂著我小腹的性/器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抓著他的手去擼我的性/器,等到它蓄勢待發後再插入時溪的後/穴里。這天晚上我們做了很多次,就像是我跟他第一次做的那天晚上一樣。只不過那時候是我被他操得暈了過去,這次被操暈過去的是時溪。
我抱著暈過去的時溪去給他清洗身體,他的長髮打著卷,柔順地披在肩上,一旦他安靜下來,平時就柔情得不像男生的臉上就愈加顯得溫柔。
我很久沒有這樣仔細地去看看時溪了。
很奇怪,似乎只有這種時候我才會深刻地意識到,我自來到這個世界後,幾乎天天陪伴著我的不只是時臻,還有時溪。
我收起心裡突然的酸楚,給時溪清理,也給我自己洗了洗澡,然後抱著時溪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午飯時候約了安易出來。怕公司食堂人多眼雜,我約他去的是附近的一家餐館。
點完菜安易問:「怎麼樣?」
我沒有回答,只是說:「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說聲抱歉。」
安易:「?」
我說:「就像你說的,昨晚我哥確實很想做。不過我沒有找別人,我.....,我跟他做了。」
安易拿著杯子喝茶的手一頓:「你們......不是親兄弟嗎?」
我點頭:「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
安易搖了搖頭,說:「這是你們的事情,你們願意,我不會說什麼。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不是你男朋友。」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開始我們說好了的,當固定炮友。我哥來了後,我一直沒有約你,那期間你跟別人做了嗎?」
安易說:「沒有。」
「嗯。」我說:「在昨天之前,我也沒有跟除了你以外的人做。所以,是我單方面打破了我們的約定,我不想瞞著你這件事。」
安易看了看我,眼皮緩慢地眨了兩下,隨即開口:「哦,你是這個意思。沒關係,以後不是炮友也是朋友,再不濟還是同事。」
我愣了下,沒有想到安易這麼直截了當地結束了我們的炮友關係。不過轉念一想,安易一向不會拐彎抹角,這在我第一天認識他時候就知道了。而且我之所以說出來,也是不想繼續做炮友了。
我不想瞞著他這件事,也不想跟時溪做過後又再若無其事地跟安易做。
這樣對安易不公平。
我在選擇了跟時溪做的時候,就已經親手斬斷了跟安易在一起的可能性,儘管我是真的想過要跟安易好好在一起的。
有些事情說開了反而相處更自在,起碼我覺得我跟安易是這樣的,因為現在我們坐在一起,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不會尷尬,也不會覺得無聊。
他喝了喝水,服務員開始上菜,他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我委婉地拒絕以後做炮友這件事,扒了兩口飯,說:「所以,你哥這是確定了?」
說到這件事,我還是一頭霧水:「我不知道啊,你昨晚也沒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昨天是不確定,所以沒有說出來讓你擔心。」安易吃了口飯:「那我直說了?」
難為安易這時候還照顧我的情緒,我誇張地抽了抽鼻子,被安易鄙視一瞥,連忙正經道:「咳,好,你說吧。」
「之前我說跟你大哥挺像的那個朋友,他有性癮。」安易放下筷子:「我曾經看過我那個朋友‘發作’時候的樣子,我第一次看到你哥時一下子就想到我那個朋友了,不過我不確定是我想太多,還是你大哥真的有性癮,所以一直沒跟你提。昨晚我看他的樣子,還是覺得很像,他昨晚又跟你做了,或許是真的有性癮吧。畢竟,昨天我跟你是要做的,他應該知道,這對有性癮的人來說太難熬了,他肯定受不了,要找一個人做的。」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問:「性癮?對性/愛上癮的意思?」
「如果只是簡單的對性/愛上癮,不會被稱為性癮患者。」安易說:「一般人多多少少會沈溺性/愛,但是不會讓這種事破壞自己的生活。但是性癮患者不一樣,他們時時刻刻想做/愛,對性的渴望會嚴重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他們通過性發洩一切,如果沒有性/愛,會感到非常焦慮,性情大變也是有可能的。性對他們來說甚至也不再是快樂的,他們就是想做/愛,不停地做。」
「.....為什麼會有性癮?或者說,怎麼樣的人才會有性癮?做了什麼才會有性癮,我的意思是......」
我突然無力至極。
安易說:「你不要太擔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一般來說,大部分性癮患者是因為童年被虐待,或者遭受到了什麼傷害而患上性癮的。也有些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工作壓力太大,都有可能。」
「家庭?心理壓力?工作壓力?」
我皺著眉,我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我印象中,我父母不是暴力的人,對我們是很好的。更不要提我跟時臻沒出生之前,我爸媽就時溪一個兒子,他們不可能虐待他,時溪應該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然我不會一點都不知道。
不是童年,那是什麼?心理壓力,工作壓力?
時溪讀完大學後出來工作,一個剛剛出來工作的人養兩個小屁孩確實壓力大了點,但我們家裡有爸媽留下的錢,時臻成績好,讀書基本上都是免學費,還有獎學金之類的,按理來說,不至於讓時溪壓力大到甚至產生性癮啊?
那就只剩下心理壓力了?
「如果是心理上的原因導致的......,看心理醫生可以治好嗎?」我試探著問。
安易點頭:「治療性癮首先就是心理治療,你哥應該是有在看心理醫生的。」
我驚訝:「你怎麼知道?」
安易說:「你不是說他這段時間一直在你家裡嗎?性癮患者對性的要求是很瘋狂的,別的不說,我那個朋友,拉上女朋友,一晚上做了14次......,你乾嘛這麼看我?」
我遲疑著:「你這朋友......,真的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