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哥是不是有病?」安易摘下眼鏡說道。
「?」
我對炮友一向溫情,對安易尤甚,幾乎沒怎麼大聲說話。不過我不願意別人在我面前說我大哥壞話,就算是安易也不行,我下意識地懟:「你哥才有病。」
「我又沒有哥。」安易皺皺眉,說:「我不是在罵你哥,我在提出我的疑惑。就是單純地問你你哥是不是生病了。」
安易靠了過來,我坐在沙發上一把把他抱進我懷裡。
我跟安易在我家裡做過挺多次,床、浴室、客廳、沙發、廚房都留下過我們的痕跡。不知為何,他最是鐘情在我家的沙發,這次這麼久沒做,他一進門就說要在沙發上做,我自然不會拒絕他。
我摟著他的腰,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生病?我哥最近好像是瘦了些,不過應該沒有生病吧?」
「你之前跟我說,這段時間你哥來你家裡,我們的打/炮先暫停一段時間,因為你感覺他不太對勁,是怎麼個不太對勁?」
我看著安易,眨眼,再眨眼。
安易用表情表示「你在乾嘛?」
我又眨眼,說:「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哥?」
「好奇。」安易用那張斯文的臉真誠地看著我,說:「這段時間,你哥晚上都一直在家?」
面對這張臉,我老實點頭:「是啊。怎麼了?我確實覺得我大哥不太對勁,但不知道具體怎麼說,硬要說的話,就是感覺身體在這裡,心不知道飄去哪裡。沒什麼精神,強撐著一樣。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他跟對象吵架了吧。」
我二哥真煩,要不是打不過他,我都想把他揍趴下然後再問他到底對我大哥做了什麼。
安易挑眉:「他有對象?男的女的?」
輪到我挑眉了,我說:「乾嘛這麼關心我大哥,什麼情況,你看上我哥了?」
安易搖頭:「不是,他不是我喜歡的菜,你才是。」
我於是笑嘻嘻地親了他一口,安易接著說:「我那天來找你,其實在路上就碰到你哥了。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只是一直走同一條路,就多看了幾眼。他臉色慘白,仔細看雙手還一直在發抖,給我感覺就是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好像有心理障礙的那種。」
這個描述跟我平日里看到的時溪反差太大,我一時之間不能相信,說:「這麼誇張?他那天就是跟對象吵架了,會不會是這個原因,所以才看起來慘了點?」
「嗯,可能吧,我也不太確定。只是我之前有個朋友也是有心理疾病,他......,他有時候會跟你哥那會一樣,所以我才......。不過也有可能就是像你說的,跟對象吵架,看起來慘了點。」
涉及到我哥,我有些擔心。安易似乎也反應過來這會說我哥的事情會給我帶來負擔,於是只輕輕地親我,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沒有情/色意味,更像是安撫。
我緩慢地被他帶出擔憂的情緒,進入一個新的欲/望燎原。
安易將我推倒在沙發上,從我的毛衣探入,自下而上地撫摸我整個上身。我之前說過了,安易在床上很放得開,他前戲的手段甚至要比我更高明,四處在我身上點火,卻不負責,只看著我下/身硬/挺待發,滿臉凶狠雙眼似要噴出火來才罷休。
他低俯下/身,一手撐在我肩膀上方的沙發里,一手繞到自己身後給自己擴張。我忍不住要去碰他,他狠狠地瞪我:「不許動。」
我只好罷休,他總是這樣。不許我動作,卻要勾起我的欲/望,再引誘得我口乾舌燥,只恨不得能用眼睛乾死他。然後他才點頭,讓我乾他,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我不會有多餘的溫情理智,只會像野蠻的獸類一樣只知凶狠地抽/插頂弄,我們兩個都會感受到快感來勢洶洶兜頭罩下。
他的擴張進行到了最後一步,我耳邊聽著淫靡水聲,想象著他的手指自他後/穴里帶出津液,我咽了咽口水,喘著氣:「可以了吧?」
「還不......」
「叮咚。」
安易的聲音跟門鈴聲同時響起。
我跟安易齊齊看向門,然後又看向對方,我們大眼對小眼,門鈴聲還在繼續。
我看了看時間,才7點。我跟安易一下班就回家了,時溪今晚加班,應該不會這麼快下班。這會有誰會來找我,時臻?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不再磨蹭,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時溪站在門外。他臉上掛著歉意的笑,說:「我把加班時間搞錯了,是明天加班。」
安易這時候走到我身邊,我看了看,他已經把自己整理好了,速度之快,我目瞪口呆。
他看我這幅樣子,也有點好笑,說:「你這回還有事情忙,我們下次約?」
我沒有說話,時溪已經繞過我進門了。我無法,只好無奈地對安易笑笑,說:「我送你。」
安易似乎想拒絕,想了想還是點頭。
我於是回頭問時溪:「吃飯了嗎?要不要我順便給你買點什麼?」
時溪說:「好啊,你看著買就行。」
我送走安易後,想著他剛剛跟我說的話,心裡有點慌張。我不願意相信他的猜測,但是事關時溪,我不得不承認,就算只是一個猜測,我也得去確定這個猜測到底是真是假。
我走到附近的小吃街打包了點燒烤之類的,然後就回家了。時溪吃,我也吃,只不過我一直看著時溪。說是看,其實用觀察更為確切。
我觀察時溪,想從他的表情里找到破綻,然而沒有,他安靜地吃著東西。吃完後他收拾桌子,問:「怎麼一直看我。」
我說:「你明明有鑰匙,可以不用按門鈴。」
時溪起身去倒水:「忘記帶了。」
我也跟著起身:「搞錯加班時間怎麼不跟我說一下,萬一我今天約了人在家呢。」
時溪眼帶戲謔地說:「嗯,小公主長大了,都知道帶人回家了。」
我並不接茬:「所以你按門鈴。」
時溪愣了下:「什麼意思?」
我說:「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今晚約了人,按門鈴是提醒我,叫我收拾好。」
時溪說:「我為什麼這麼做?」
我靠近他,將他抵在牆上:「這要問你了,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想要什麼?」
時溪看著我,我注意到他以往柔情帶水的眼眸下多了一圈淡淡的黑眼圈,我輕輕開口,不無引誘地說:「哥,你想要我做什麼?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我什麼都會做的。」
時溪的眼神亂了,他似乎在看我,又似乎不是在看我:「什麼,什麼都會做嗎?」
「是的。」我說。
「......」時溪說了什麼,但聲音太小,嘴唇上下開合卻聽不到聲音。我湊近他,聽到他說:「抱,抱我。」
我心裡一痛,確認了安易的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但面上不動聲色。我親了親時溪的額頭,然後將他抱了起來,托住他的屁股,往房間走去。
我把他放到床上,起身要去客廳拿潤滑劑跟避孕套,時溪見我要走,拉住我的袖子:「去哪裡?」
時溪只是輕輕地拉著,沒有多用力,我稍微一掙就掙開了。我走得很快,客廳離房間也就幾步距離,我一來一回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但回來時時溪躺在床上,雙眼泛著淚光。
我心疼地嘆氣,放下潤滑劑,把他抱起來,又吻又哄:「我就走開半分鐘,半分鐘都不到,你怕什麼?」
時溪的淚水衝出眼眶,根本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我於是也放棄跟他交流,直接上手脫掉他的衣服。天氣還沒有回暖,時溪上身的毛衣被我脫掉後下意識地覺得冷,想縮起來。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抱住了他,在他耳朵上舔吻,然後是脖頸,後頸。我雙手在他後背上游走點火,然後一手插進他的頭髮里,一拉,迫使他抬起頭,露出脆弱的喉嚨。
我在他脖頸處親吻,時溪發出了輕微的悶哼聲,似乎是忍受不住,又似乎是想要更多。我壓下他的身子,讓他躺倒在床上,雙手滑向他後/穴處。與此同時,我吻住他微微張開的嘴唇,闖進他的口腔掃蕩,攪合嬉戲他的滑嫩的舌頭。
時溪終於回過神一般,雙手顫抖著掛在我脖子上,我咬著他的下唇,問:「我是誰?」
時溪臉頰紅紅:「小公主。」
我於是咬得更用力,時溪「啊」地一聲:「時,時艾。」
我親在他的眼睛上:「答對了,給你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