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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爭做寵妃》第281章
281、第 281 章

  今晚的夜格外的黑, 月亮遮掩在厚厚的雲層後。

  戌時不到,各處宮門還未到落鎖的時辰, 可因爲冬日夜晚寒冷,再加上前兩日下的那場大雪,外面哪裡還有半個人影,早就都躲回屋裡烤火取暖去了。

  後宮一處荒凉的宮殿中,不知被人什麽時候點了熏香,點了取暖的炭盆, 一室的暖意,仿佛有人刻意爲之。

  要不是此地荒凉偏僻,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個地方一直有人居住呢。

  沒過多時,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影, 從身形上看,是一男一女。

  男的身形高大挺拔,女的纖細柔弱,特別是解下穿在最外面的玄色鶴氅後, 那盈盈一握的纖腰, 一步一行間,體態婀娜, 引人無限遐思。

  想必是一位容貌姣好的美人。

  兩人沉默了片刻, 靜靜的望著對方的雙眸,在燈火的照映下,訴說著他們的思念之情。

  最先行動的是女人,她步履輕盈, 一步一步的向男人站立的位置盈盈走來,等到了近前,一個沒忍住,就投入了男人寬大的懷抱。

  男人對於女人的突然投懷送抱,頓時顯得有幾分不知所措。

  他不敢注視美人艶美絕倫的嬌顔,不敢注視她嫵媚流轉看著他的深情眼眸,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在下身份粗鄙,萬萬不能褻瀆了小姐,小姐能讓在下愛慕小姐,在下已經很知足了。」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慌失措,英俊的臉上早已面紅耳赤,對美人的投懷,兩隻手更是無措的不知往哪裡放才好。

  美人柔媚一笑,對著他的脖頸吐氣如蘭,輕聲道:「柳郞剛剛說,不能怎麽樣?」

  纖纖玉指似有若無的撫摸著他寬闊的胸膛,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嫣然淺笑,都充滿了無盡的魅惑,一點一點的撩撥著男人緊綳的神經。

  「在下、在下、」面對美人故意的挑逗誘惑行爲,男人漲紅著臉,羞的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他緊緊綳著身體,任由美人對他施爲,顯然在男女之事上是個生手,對於美人的刻意挑逗,根本不知該怎麽辦,只能吞咽著唾液,緊張的喉結上下滾動。

  「抱著我。」美人柔聲誘哄道。

  「不、不、不行。」他結結巴巴的半推半拒絕道。

  可美人的雙臂已然攀上了男人的脖頸,一雙漂亮的眸子看著的眼睛,輕聲問:「爲什麽,柳郞不是愛慕我嗎,怎麽這會了又說不行了,還是柳郞說喜歡我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

  男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急忙爭辯道:「不是,不是騙人,可你是……」

  最後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美人修長白晰的玉指堵住了嘴。

  她柔聲道:「不要說出來,我心似君心,既然不能長相守,委身於柳郞,便是我此刻最大的心願。」

  在美人面前,男人哪裡受得住這種情話的挑逗,更不要說,還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他試探著抬了抬了雙手,最後終於戰勝了心裡的那份膽怯,一下子抱住了懷中的嬌軀。

  美人柔弱無骨,芳香襲人,讓他眷戀,讓他情迷不知何處。他無法自拔的沉迷在他做夢都不敢想情景中。

  再加上她主動的吻上了他的薄唇,男人再也不刻意的壓抑自己,盡情的宣泄著自己無處安放的炙熱情感。

  一個早就愛慕情深,一個主動熱情,有了唇齒的接觸,哪裡還能抗拒得了來自身體和靈魂深處的那抹悸動。沒過多久,殿內就傳來女人的陣陣嬌喘聲,還有男人粗重壓抑的喘息聲,兩人盡情的在這處荒凉的宮殿中,釋放著屬他們的一切。

  完事後,兩人穿好衣服,相擁在一起,依依不捨的惜別。

  她道:「柳郞出來這麽久,不會有人懷疑吧?」

  「不妨事,我過來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人懷疑的。」既然有了肌膚之親,男人的自稱也就不再說在下了,而是換成了更顯親密的我字。

  說完這些,他又想到一事,這也是他今晚面對她的投懷送抱,沒有把持住的原因。

  「不過,再過兩日我就要調崗了,下次再見面,就不知是什麽時候了。」他深情的看著她,仿佛要將眼前心愛之人,牢牢的記在心裡。

  女人却在心裡鬆了口氣,這樣也好,兩人要是經常見面的話,說不定還有暴露的危險。

  「那明晚我再來此處,尋柳郞可好?」她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捨。

  說實話,如此短的時間內兩人頻繁見面,是極其危險的,可男人面對著她柔情似水的雙眸,却忍不下心來拒絕她,只好答應道:「好,明日等我安排好,再派人通知你。」

  女人點了點了頭。

  「走吧,我送你出去。」雖然不想放女人回去,可時辰到了,她不回也要回了,要不然等到各處宮門落了鎖,那就難辦了。

  兩人這才相携著走出了荒僻的宮殿。

  只是在男人送走女人後,一會兒的功夫又折返了回來,他坐在殿內略等片刻,隨後推門進來了一個駝背的老太監。

  而男人身上的氣質也隨之改變,比剛才多了幾分陰冷,全然不是剛剛那個面對女人時手足無措的傻小子。

  老太監進來後,坐在了他身旁的空椅上,陰惻惻的問道:「怎麽樣,皇帝的女人滋味如何?」

  男人邪魅一笑,臉上帶著幾分猥瑣:「美人冰肌玉膚,滑膩似酥,滋味當然很好。」

  隨後他眼神中露出一絲嘲諷,「不過,你這輩子應該是體會不到那種身爲男人該有的勇猛了。」

  他的話,果然戳中了老太監的痛脚,他撇過頭去,用尖細刺耳的聲音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不要只顧著美人在懷,忘了主人的正事。」

  男人給了老太監一個放心的眼神,道:「放心,不會忘掉的。」

  他怎麽可能會忘了接近美人的真正目的,但正事要辦,美人投懷送抱,他也不能不享受一番不是。

  一想到剛剛美人熱情主動時的魅惑撩人,他又開始心潮滂湃起來,心道,狗皇帝是不是傻,這種嫵媚動人的尤物不應該夜夜寵幸嗎。

  怎麽還讓她,迫不及待的主動挑逗起他來了呢,差點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一直以爲,得到美人青睞,還需要再花些功夫呢,沒想到今晚美人自己竟然主動的投懷送抱了,還這般的熱情。

  轉念一想,男人陰陰的笑了。

  難道狗皇帝在床上不行,才會引得美人情難自禁,還是說,他魅力不錯,美人真的對他動了真情,這樣一想,他的笑容更加得意了。

  看著男人臉上露出饜足之色,老太監不滿的重重冷哼一聲,道:「沒忘了就好。」直接打斷了男人的遐想。

  男人却開口道:「不要光說我,冷宮那邊你也要抓緊了,萬一哪天主子進京,交代給你的任務沒有完成,到時候有你好受的,我可提醒你,主人懲罰人的手段,那可是會讓人生不如死,想必你不會再想體驗一次。」

  果然,男人的話一出口,老太監的身體跟著不由自主的輕輕抖了抖,顯然很害怕他口中所說的主人懲罰手段。

  可爲了不讓對面姓柳的男人看扁,老太監猶自嘴硬道:「我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與其操心我的事,你還是先操心一下自己吧,這都好幾年了,還只是個看守宮門的小侍衛。等你什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成爲皇帝的貼身侍衛後,再來對著我說教也不遲!」

  老太監的話,果然也戳中了男人的痛脚。

  兩人共事日久,對彼此太瞭解,想知道對方的老底簡直太容易了,可能兩人早前有些舊怨,揭起對方的痛脚,那是毫不嘴軟。

  要不是他們都屬同一個陣營,爲同一個人效命,見面就打起來也是有可能。

  男人聽後,臉色不是很好看,便不願再同老太監多說廢話,起身便往外走。

  只是剛行出幾步後,又想起一事,轉過頭對老太監道:「對了,美人明晚相邀,你幫我準備一下。」

  他剛剛只顧著同老太監鬥氣了,竟然將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交代給老太監了。

  老太監頓時沒好氣道:「姓柳的,你真當我是你的手下隨便使喚了,再說了,這是後宮,是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地方嗎。」

  明顯是對男人剛才說的話記仇了。

  男人一笑:「什麽使喚,都是爲主人效命,爲了主人的帝業,再說,我都已經犧牲了色相,讓你辦這麽點小事,你還婆婆媽媽的,真不是男人。」

  「你——」老太監氣急,「要不是路途遙遠,我肯定給主人去信,將你的所作所爲上報主子。」

  不要以爲他不知道,他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

  面對老太監的威脅,男人毫不在意,他嗤笑一聲道:「上報,就你一個沒根的太監,主子會信你的話,才怪了呢。」

  說完,不等老太監發飈,已經閃人了。

  直接氣的身後的老太監想駡人。

  一連幾日,衛離墨都沒有在敬事房端來的盤中,見到刻有曦貴嬪的綠頭牌之後,終於忍不住的拉著臉問敬事房的江來貴:「朕怎麽沒有見到玉芙宮的綠頭牌?」

  衛離墨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當初是在玉芙宮發了火,氣衝衝走的,底下這幫看碟下菜的奴才,不會認爲他厭弃了曦貴嬪,將她的綠頭牌主動撤下去了吧。

  皇上由此一問,嚇得江來貴心裡打了哆嗦,最主要的是他聽皇上口氣不是很好。

  他忙恭恭敬敬、實話實說的回道:「回皇上的話,前些日子,玉芙宮那邊派人來給奴才說,曦貴嬪染了風寒,不能侍寢了,讓奴才將曦貴嬪的綠頭牌撤下來。」

  這也是爲什麽好幾日了,曦貴嬪的綠頭牌沒有在盤中的原因。

  衛離墨頓時臉黑,得了,算他白爲她操心了!

  他還以爲她是被人欺負了呢,合著不是他不想見她,是她根本就不想看見他,怪他自作多情了。

  站在旁邊的劉懷安心裡一喜,心道機會來了。

  他笑吟吟的提議道:「皇上,曦主子身子不好,這不是還有好多等著皇上臨幸的妃嬪嗎。」

  他一邊用自己尖細的聲音說話,一邊翹著蘭花指,做出一副很誇張的模樣說道:「最近啊,奴才就聽底下的人說,後宮的妃嬪主子們,可是個個翹首以盼的等著皇上去她們的寢宮呢,那模樣真是千呼萬盼,望眼欲穿啊!」

  衛離墨確實被他誇張的動作和言語逗笑了,他笑著伸出手指點著劉懷安,頗爲好笑道:「瞧你說的,哪裡有這麽誇張。」

  見皇上笑了,劉懷安心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覺得自己應該再接再厲。

  「皇上不要以爲奴才說的是假話,奴才說的可是真的。」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盤中麗婕妤的綠頭牌和懿容華的綠頭牌,道:「奴才聽說啊,麗婕妤最近幾日,練了一支新舞,就等著皇上去欣賞呢。還有懿容華,聽說最近日日苦練琵琶,派人傳話,讓老奴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說皇上什麽有空了就去傾顔殿,聽她爲您彈奏一曲呢。」

  說著又指了指另一個妃子的綠頭牌,「還有這個蘇芬儀,最近日日往乾正殿送新鮮的折枝花,聽說鮮花還是她在御花園的暖房中親手培育的呢,也是爲了讓皇上能記起她。」

  說起這些來,劉懷安心裡就止不住的高興。

  最近他的小金庫可是鼓了不少,後宮這些想讓他在皇上面前說好話的妃嬪比比皆是,那銀票自然給的也是足足的。

  就這樣,還也得看他的心情,願不願意幫她們在皇上面前替她們美言了。

  衛離墨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幷沒有開口說話。

  劉懷安被皇上意味不明的眼神一掃,心裡立馬咯噔一下,明白自己不該提起麗婕妤的。

  皇上和曦貴嬪鬧彆扭,可不就是因爲麗婕妤侍寢的事情引起的嗎,他這會提起來,不是戳皇上的肺管子嗎。

  他忙開口補救道:「要奴才說啊,這女人呀,就不能太慣著了,太慣著了,她就要騎到您頭上去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是誰,可在場的人都知道劉懷安說的是曦貴嬪,因爲整個後宮能騎到皇上頭上的妃嬪,就只有曦貴嬪一人了。

  衛離墨頗爲同意的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

  小沒良心的爲什麽敢對他這樣,就因爲他以前太慣著她了,這不,這一次直接當著他的面,讓他吃了一個閉門羹。

  劉懷安見皇上竟然點起了頭,就知道有戲,忙笑呵呵的繼續說道:「皇上您啊,就應該多去其他妃嬪那裡走一走,說不定啊,曦主子立馬就有了危機感,她自個就會回來找皇上了,到時候啊,皇上姿態再放高一點,以後啊,曦主子絕對乖乖的不再跟您耍這麽大的脾氣了。」

  說完這些,他還給自己拉了一個同盟,對旁邊的江來貴道:「江公公,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就算不對,江來貴也不敢當著劉懷安的面說不對呀,他忙點著頭連聲附和道:「對,對,劉公公說的太對了。」

  衛離墨面露沉思,用食指和中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著自己的膝蓋大腿處,顯然是在思考劉懷安剛剛說的話。

  他半信半疑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劉懷安忙表態:「當然是真的了,奴才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騙皇上啊。」

  有幾句他沒有說,到時候後宮雨露均沾,曦貴嬪想不低頭也難。

  江來貴心裡却駡劉懷安陰險奸詐,這哪裡是給皇上出主意,讓皇上和曦貴嬪和好啊。

  這法子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讓皇上徹底的忘了曦貴嬪啊!

  衛離墨想了想,覺得劉懷安提的麗婕妤那裡,是萬萬不能去了。

  當初他就因爲麗婕妤的事,和小沒良心鬧得彆扭,他要再去了長信宮,他怕會適得其反,反而將人推的更遠了。

  懿容華這個人選倒是不錯,清冷孤傲,他就算去了,懿容華也不會纏著他,這樣一來,他人還能自在一點。

  最主要的還有一點是,懿容華這次可是主動的讓人傳話讓他去的,跟她以往清冷的性子相反,這就讓他有些期待了。

  至於蘇芬儀,他連人長的什麽模樣都快記不起來了,肯定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思索片刻,衛離墨很快定下了主意。

  「那今晚就去懿容華那裡吧。」

  此言一出,劉懷安簡直笑得合不攏嘴,果然沒有白白浪費他的口舌。

  江來貴也終於鬆了一口,叫了一聲:「落櫻宮傾顔殿今晚掌燈!」然後趕緊讓人去落櫻宮傳旨去了。

  這次翻牌子,簡直弄得他提心吊膽的。

  比起跟劉懷安的關係,顯然江來貴跟趙慶的關係更好一些。

  所以他就做了個順水人情,派了身邊的小太監,將乾正殿發生的一幕,一五一十的跟趙慶學了一遍。

  反正這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畢竟當初他能當上敬事房的主管,也有人家趙慶的功勞。就是平日,趙慶對他也是多有照拂,現在正好到了他還人情的時候了。

  趙慶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氣的在自己的居所直想駡娘。

  劉懷安這孫子果然够陰險奸詐,瞧給皇上出的這是什麽破主意,竟然攛掇著皇上去其他妃嬪那裡,激曦貴嬪低頭。

  不是他說,劉懷安這哪裡是讓皇上和曦貴嬪和好啊,這分明是想讓皇上和曦貴嬪漸行漸遠,激化兩人的矛盾。

  皇上也是,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一碰見曦貴嬪的事,就昏了頭了呢。竟然真的相信了劉懷安這個小人的讒言,還按他說的做了。

  趙慶真的快被皇上的低智商整瘋了!

  先前,他一直想撬開曦貴嬪的腦袋,看看她的裡面裝了什麽,現在他的想法變了,他現在很想撬開皇上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一坨稻草,怎麽就同意了劉懷安的主意呢,怎麽就同意了呢!

  簡直沒有比這更爛的主意了!

  你說,讓他說什麽好!

  其實,趙慶想的比較遠,皇上這次就算讓曦貴嬪因爲他去其他妃嬪那裡低頭了,那以後的曦貴嬪,肯定也不是現在這個很有個性的曦貴嬪了。

  以後的曦貴嬪,會變得跟後宮其他妃嬪沒什麽兩樣,變成一個只會討好皇上,一個失去自己的傀儡。

  再沒有了現在這份灑脫,沒有了現在這份獨一無二的性格,沒有了日常兩人打打鬧鬧的那份真實感,沒有了相處時的那份自在,那份真心相對。

  剩下的,只有面具下得各種算計。

  這種局面,是趙慶一直不願看到。

  皇上好不容易識得人間烟火,有了一絲身爲普通男人的喜怒哀樂,趙慶不想讓人破壞掉了。

  可此事,他現在又無能爲力,沒什麽好辦法。

  他總不能跑到皇上的面前,跟他說,皇上您這樣做不對,您不能這樣做。不說他現在病著不能到御前,就是到了御前,有劉懷安戳在那,弄不好還被倒打一耙,說他居心叵測,不想讓皇上雨露均沾,繁衍子嗣。

  還有謝太后那裡,要是聽到了風聲,也會對他有意見的。

  所以,他現在根本只能幹著急,却什麽也做不了。

  不知爲什麽,趙慶自知道皇上想用這個法子,讓曦貴嬪低頭的時候,第一次有了不想讓曦貴嬪低頭,不想讓她跟皇上道歉的想法。

  在他眼裡,曦貴嬪現如今就算一直跟皇上這樣僵著關係,都比現在去跟皇上賠禮道歉,來得要好。

  趙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危險,有點大逆不道,畢竟他是皇上的人,應該萬分支持皇上才對,可沒辦法,他現在就是有這種念頭。

  而且還是一個不能實施的念頭。

  先前他讓趙信給玉芙宮的小五子傳話,勸說曦貴嬪低頭給皇上道歉這件事能做,可要是傳信讓曦貴嬪不要跟皇上低頭,却是不能做的。

  他要是真做了,那就是赤裸裸的跟皇上唱反調了。

  更不要說,劉懷安這孫子還在旁邊看著,要是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被劉懷安知道了,到時候再在皇上跟前告他一狀,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簡直就是給姓劉的送把柄,他不會這麽傻。

  再說了,這件事情,說來說去,是皇上和曦貴嬪之間的事情,跟他一個銅板的關係也沒有。

  他雖然擔心,但又不願意爲了此事,去趟這趟渾水,牽連自己。在宮裡,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學會少管閒事,保全自己。

  還有一點,這件事是皇上和曦貴嬪兩人自己的事,不管是和好,還是打算疏遠,都是他們自己要想通、要解决的事。

  所以,趙慶打算撂挑子不管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從現在開始,他要少操心,好好養病,爭取早日痊愈。

  等他病好後,到時候他再看看事態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兩人的關係還有沒有救,他再决定幫不幫兩人和好。

  一句話,讓他們兩人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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