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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中記》第355章
第347章

 張振心底嘖驚思量,忽地又想起另一事,便道:“向來並沒得空問謝主事,上回在街頭遭遇那饕餮一節,謝主事竟是用了什麼法子,制住了那凶獸的?此事我一直記在心裡,排遣不得。請務求為我解惑。”

 雲鬟待不同他細說,又恐張振始終惦記此事,越發不得清靜,因說道:“是因為有一次,我曾見那獸走出來,也聽見了那觱篥聲,故而暗中學會了,當時其實也並未有把握,只是試一試,僥倖奏效罷了。”

 其實這段時間裡,張振也從別處打聽過了,此刻聽她親口說出,才自相信。

 張振點頭笑道:“這觱篥我是知道的,西域各國裡曾有此調,我朝卻鮮少聽聞,只是……謝推府只聽聞一次便即刻記住了,又能自己學得十足相似,真乃奇才,匪夷所思。怪道我又聽聞,昔日曾在聖上跟前兒獨立恢復那山河地理圖,起初我還只是疑心他們誇大呢。”

 雲鬟道:“誤打誤撞罷了,委實不值一提。”

 張振見她始終冷冷清清,一笑起身,竟徐步走到身前,才又說道:“先前因為舍妹之事,我心裡惱怒,無意曾幾乎傷了主事大人,多有得罪,還請勿怪……”

 雲鬟道:“已是過去之事,且也早得了料理,都司也不必放在心上。”

 張振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生恐你因此仇恨了我。”

 雲鬟道:“不敢。”

 張振點點頭,他畢竟身量高大,垂眼看去之時,只見眼前之人秀眉微揚,長睫靜默,更見眉目如畫。

 因站得近,隱約嗅到身上似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並不似是香粉香袋等物,反像是天生天然。

 人雖在跟前,卻似真似幻般地,張振竟一時竟失了言語。

 沉默之中,雲鬟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沉聲道:“都司可是要去麼?”

 張振方道:“啊,是該去了。就不擾謝主事,改日得閒,必會親臨府上拜會。”

 雲鬟眉峰微動,道:“多蒙不棄,隨時恭候罷了。”

 張振一笑,又瞥過去,見她靜默立於門首,玉立亭然,無懼無憂。

 且說張振離開房中,往外而行。

 才走片刻,便見前方有兩人站在一處,不知在說些什麼,其中一個正是巽風,同他說話那個,面容清秀,身量中等,張振卻並不認得是周天水。

 巽風跟周天水兩人都是耳聰目明的人物,張振才一現身,便都知道了,不約而同地停了口。

 張振見他們兩個臉色鄭重,仿佛是在說什麼要緊的事,見他來了,卻有些戒備之意。

 他卻只做不知的,自顧自到了跟前兒。

 巽風做了個揖:“張都司如何在此?”

 張振道:“來探望謝主事。”

 巽風眸色微動:“可是有事?”

 張振道:“沒什麼,只過來打個招呼罷了。”拱手一笑,向著周天水一點頭,便自去了。

 張振去後,巽風沉吟未語,周天水卻道:“怎麼兵部的人來找小謝?”

 巽風道:“不知道他是何意。”

 周天水道:“我知道這個人,是有名的斥候教官,眼力是最不錯的,只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倒要提醒提醒小謝。”

 巽風也有此憂慮,見她主動這般說,正合心意。

 此刻左右無人,巽風便又對周天水道:“你方才所說,果然是真……沒別的法子了麼?”

 周天水道:“我在滇南求守了這許久,何況我又不是別人,若真能想出法子,難道還要瞞著?再者說,他們二老也是極想侍郎、尚書……”

 巽風忽地咳嗽了聲,周天水會意停口,回頭卻見角門處,是阿澤跟任浮生兩個追追鬥鬥地極快奔來。

 阿澤遠遠看見,便笑道:“你們在說什麼?還要特意避著人?”

 周天水目光略恍惚,嘴角一挑,又跺腳道:“誰避著人了?只管瞎說,你過來!”

 巽風卻喝道:“你們又在亂跑什麼?讓人見了,成何體統?”

 阿澤本要跟周天水說笑,見巽風滿面肅然,卻不敢開口了。

 周天水怕他當真動怒,勸道:“橫豎都快年休了,讓他們高興高興也使得,不用只是這般。”說著,暗暗扯了扯巽風的衣袖。

 巽風臉色緩和了幾分,叮囑說:“在外頭鬧便鬧罷了,只別跑到裡頭去,留神給尚書看見。”

 阿澤跟任浮生雙雙答應,又因他們知道周天水素來的心意,見他兩個人私下裡說話,生怕攪擾了,於是又飛快跑的不見。

 目送兩人身影離去,巽風眼中,那重重憂色又透出來。

 周天水溫聲勸解道:“巽風哥哥,你別太憂心了,雖則暫且並無好法子,但是……興許以後就想出來了,也未可知呢。”

 巽風知她寬慰之意,便答應了,心中卻仍是沉鬱難解。

 周天水暗暗打量,本還有些話要跟他說,只是如今卻並不是個好時機,於是只好咽下。

 且說張振離開了刑部,自轉回兵部而去,心中卻想:“很是古怪,那日他女裝打扮,分明是個清秀出塵的絕代佳人,可如今扮作男裝,又看不出什麼格外蹊蹺,難道此人可男可女不成?”

 又想:“趙黼素來是那個心高氣傲、目無下塵的脾氣,對他竟是另眼相看,非比尋常,可是以趙黼的性子來說,絕不會對個男人這般親近,所謂‘愛才’之說,別人或許能信,卻如何瞞得過我?難道……這謝主事真是個女子,若如此,趙黼對他似貓兒見魚般的姿態,才可解釋。”

 張振竟尋思了一路,過坊街的時候,正當年下熱鬧,街頭上有商戶舞獅子,放炮仗,許多百姓笑呵呵圍著看。

 張振也隨看了片刻,正要走開,卻見有個熟人從前路而來,也是邊走邊四處賞玩。

 這人卻是兵部的一位石主事,素來相熟,張振剛要同他打個招呼,忽地心頭發寒,那將出口的一聲便叫不出了,忙舉頭四看。

 張振斥候出身,目光犀利,反應且極快,一掃之間,即刻發現端倪,卻見人群之中有一道灰衣身影,雖看似是夾雜著其中看熱鬧,實則是向著石主事的方向靠近過去。

 起初張振還只覺此人行動異樣,誰知那人越來越近之時,袖底一閃,竟有一抹雪亮晃過。

 張振見狀大驚,然而那石主事卻並未發覺異樣,自顧自東張西望,慢吞吞地,渾然不知死神將至。

 正在那灰衣人手腕一抖,狠狠刺向石主事之時,眼前一花,有個人及時擋了過來,閃電般一掌拍出。

 灰衣人倒也敏捷,腳下一轉,竟撇下張振,又再度襲向石主事。

 張振大喝道:“混帳東西,竟敢如此!”探臂出去,竟擒住那人腕子,微微用力,只聽得喀嚓一聲,手腕已經斷了,匕首跌在地上,噹啷一聲。

 石主事在張振身後,忽見有人擋在身前,尚且不知怎地,看見匕首,才大驚起來。

 那灰衣人見勢不妙,左手一揮,把旁邊一名過路百姓拉過來,撞向張振,逼得他只能鬆手。

 這會兒正處在鬧市裡,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動手竟十分不辨,張振又怕傷及無辜,便大聲叫道:“都且閃開!”

 旁邊的百姓也都發現不對,忙尖叫著四處逃開。

 可張振雖然喝退了周圍百姓,然而那灰衣人見勢不妙,早往後躍起,趁著人群混亂,逃之夭夭了。

 張振雖還想再將那人擒住,可現場如此混亂,又怕這賊人尚有同黨,只得作罷。

 那石主事驚得呆了:“張都司?”此刻才認出是張振。

 張振回頭道:“可無礙麼?”石主事瞪大雙眼,此刻仍恍若夢中。

 頃刻間,巡城兵馬趕來,便問發生何事,周遭許多百姓圍看,張振便將有殺手欲行刺之事說了,又描繪那賊人的形容打扮。

 石主事呆呆愣愣,對張振道:“張都司,你可看清楚了?我向來跟人無冤無仇,怎會有人來刺殺我呢?是不是有誤?”

 張振啼笑皆非,道:“你尚且做夢呢,若不是我攔的及時,這會兒你已經橫屍街頭了。”

 石主事面如土色,頹喪不語。

 張振暗中便又問他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石主事只是搖頭,張振靈機一動,忽然說道:“有了,這件事交給一個人,包管便會水落石出。”

 石主事呆問:“是什麼人?”

 張振道:“正是刑部的謝主事。”

 石主事卻也聽過“謝鳳”其名,畢竟一名地方微官,進京不到半年,名聲鵲起不說,即刻又升了官,是以他們眾人私底下也時常談論此事。

 石主事忙道:“是那個揭破隋侍郎親妹被害案,又於聖上跟前恢復了山河地理圖的謝推府?可是為此驚動刑部,只怕太興師動眾了?”

 “可不正是此人麼?”張振又道:“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如何叫做興師動眾?”不由分說拉著他往刑部而來。

 誰知這次卻撲了空,此刻雲鬟並不在部裡,張振略有些失落,那負責接他的陳主事道:“張都司不必著急,叫我說,不如且到大理寺報案,畢竟此事涉及朝廷官員,何況如今大理寺裡,也多了一員好手,必然不會讓張都司失望。”

 張振知道他說的是白清輝,有道是“虎父無犬子”,且白清輝跟“謝鳳”都是會稽出來的,倒也的確是個不錯人選。

 臨去之時,張振又問:“那謝主事到底去了哪裡?”

 陳大人道:“先前因崔侯爺親自前來,據說有個棘手的案子,尚書便把謝主事叫了去,似吩咐他負責主理此事,因此是跟崔侯爺一同出門公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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