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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第50章
暗示

  所有精通黑魔法的巫師都應該知道,魂器的發明者是著名的古希臘黑巫師海爾波,已知最早的蛇佬腔,第一個孵化蛇怪的人。但是將魂器咒語和製作方法完善並且保存記錄下來的人,是薩拉查•斯萊特林。

  因此,單從這一點來看,斯內普並不覺得博克說的話有什麼錯。那個一年多前從博金博克店裡消失的魂器,很有可能就是薩拉查的。畢竟精通黑魔法的巫師就不多,而精通到能夠製作魂器的就更少了,一隻手都能數過來。而如果不是自己親手製作過魂器,怎麼可能會將魂器的作用和製作過程記載得這麼詳細。

  最重要的是,那個聲音。

  斯內普再次回想起在阿格爾特森林裡,曾經聽到的那個低語聲。他一直都不確定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的聽到了那樣一個輕柔得仿佛夢囈的聲音,不過現在他更傾向於後者。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斯內普一直沒想明白,而這也是他遲遲沒有去直截了當地找到奧羅拉問清楚的原因。那就是這個女孩似乎太正常了。

  假設她那本曾經被自己捕捉到過黑魔法波動的日記本就是那個魂器,為什麼她可以看起來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依舊和剛上一年級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一個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如果自己推斷得都沒錯,魂器找上奧羅拉的原因是什麼?他又想做什麼?除了擁有能夠輕易接近那些魔法生物的天賦,奧羅拉身上實在沒有什麼其他明顯的閃光點可言——那種典型的赫奇帕奇式溫吞態度對一個斯萊特林來說,不算優點。

  斯內普忽然想起那個在霍格沃茨已經流傳已久的,每個教職員工都知道的秘密傳說——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

  傳說中的密室一直在等著斯萊特林的後裔回到霍格沃茨,然後把它打開,釋放出裡面的怪物,清除掉所有在他看來不配學習魔法的學生。沒有人知道密室裡到底關著的是什麼,但是鄧布利多在斯內普剛當上教授時,告訴他這個傳說的時候曾經說,結合薩拉查是蛇佬腔來看,很有可能是一條極具攻擊力的蛇或者和蛇有關的魔法生物。

  那如果是薩拉查自己回來了呢?

  比起等待後人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打開密室,自己製作一個魂器然後親自打開密室不是更好嗎?他完全有那個能力,每一個斯萊特林都不會懷疑這一點,這位學院創始人在黑魔法上的巔峰造詣,是每個步入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心照不宣的暗色榮耀,斯內普也不例外。不過現在看起來,這種榮耀充滿了尖銳的威脅性。

  魔法生物……能夠親近魔法生物的天賦。

  斯內普想到這裡,揮動魔杖熄滅了正在熬制魔藥的火焰,起身離開了昏暗的地窖,快速朝校長辦公室走過去,過長的漆黑袍擺勉強跟著他的腳步,幾乎不沾地那樣的輕飄。剛到大廳的時候,正好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麥格教授叫住了他:「西弗勒斯?你來得正好,阿不思讓我替他傳個話給你。」

  傳話?那看來自己這幾天是找不到這位校長了。

  「是的,怎麼了?」斯內普停下來,看著對方問到。麥格教授靠近他,「阿不思和雷古勒斯出去了,因為一些你知道的事。這個星期的黑魔法防禦課得麻煩你代替一下。他們走得太急,所以來不及先通知你。我如果沒記錯,今天下午最後兩節課就是了,給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三年級學生上的。」

  三年級的赫奇帕奇。

  斯內普垂在黑袍下的手指動了動,就像他下意識地摩擦自己魔杖的動作一樣,臉上的表情除了褪去一開始被麥格教授叫住的困惑以後,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代課任務:「知道了。希望這次紅蛇尾哨的藥效給斯賓尼教授帶來的靈感是真實的,不然校長可要很失望了。」

  麥格教授笑了笑,「那就拜託你了西弗勒斯,我馬上還有兩節變形課,就先走了。」

  斯內普在臺階上停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朝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裡走去。因為是臨時的通知,所以當他走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坐滿了學生。而斯內普幾乎是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奧羅拉——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恰好坐在了那片燦爛的光線裡,髮色上的淺淡金黃綻開一種流動的美麗,濃鬱到讓人沒有辦法不去第一眼就注意,充滿生命力。

  她正在和另外兩個格蘭芬多男孩擠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手上投影著一道模糊虛幻的彩虹。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將窗戶都關了起來,撲滅了奧羅拉身上那種過分的灼熱明亮。

  他在安靜無聲的教室裡,略略翻了翻雷古勒斯上次課結束時留在講臺上的課本,餘光注意到奧羅拉並沒有把那本老舊的日記本拿出來。她安靜地坐在那裡,等著自己開始上課。

  等著……

  斯內普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推測有個很大的問題——如果薩拉查的魂器找上奧羅拉是為了能回到霍格沃茨來打開密室,那為什麼這一年來學校沒有任何異常?那個魂器在等什麼?

  還是說,其實自己的猜測是錯的?畢竟目前都是他的猜測,還沒有特別直接的跡象能夠證明。

  斯內普想了想,決定用一個比較保守的試探性方法來先驗證自己的想法正確與否:「翻到七十五頁。」

  「你們的作業內容是寫一篇關於黑魔法生物的論文,任何都可以。」斯內普清晰而緩慢地說完這句話,再看了奧羅拉一眼。她沒動,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坐在位置上。

  吃完晚飯後,斯內普來到了圖書館,在一些非禁/書區但是又需要教授的簽字同意才能借閱的珍貴古籍區域裡,找到了一本書。那裡面專門記載了許多非常有名的黑魔法生物,是薩拉查•斯萊特林親手寫就,是除了禁/書區關於魂器的那本以外,留在世上唯一的書,沒有任何黑魔法附加在上面。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現象,四大創始人裡,只有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奠基人有足夠多的手稿流傳下來,忠誠地記錄著這所學校的前世淵源。薩拉查和赫爾加寫的東西則只有那麼零星的一兩本尚存,甚至根本和他們的生平沒有半點關係,一個專注於黑魔法的研究,一個專注於描述整個霍格沃茨的構造細節。仿佛他們從來沒有真正參與過霍格沃茨的建立,也從來不認識其他人一樣。

  這就導致了現如今所有關於四大創始人的記載都是真假參半的,因為關於薩拉查和赫爾加,只能從羅伊娜•拉文克勞的一些記錄裡找到些許描寫和記載,其餘的蒸發得像空氣一樣。

  羅伊娜給出的解釋是,霍格沃茨在建立不久以後曾經發生過一場災難,火焰從地下室燃燒起來,幾乎把整個地下一層都燒光。

  在那場大火中同時燒毀的,就有薩拉查和赫爾加的差不多全部手稿。

  這件事在霍格沃茨並不是不可公開的秘密,只要你足夠瞭解這裡的書籍,這個怪異的現象並不難發現,只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因為當初上學的時候,實在沒有多餘的任何一納特去購買書籍,斯內普也不至於會對圖書館的書瞭解到僅次於平斯夫人。

  他對羅伊娜•拉文克勞的說法並不是很相信。沒道理一場大火就能不可阻擋地燒掉當時最偉大的兩個巫師的畢生心血,這個說法很拙劣。但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在他的自傳裡對這個說法給予了肯定。

  斯內普拿到那本書翻了翻,聽到有腳步聲在漸漸靠近,同時還有幾個頗為耳熟的稚嫩清脆嗓音。

  「這次的論文你打算寫什麼?」沃克斯看了下剛剛從書架上取下來的幾本書,又看了看手裡依舊空空如也的奧羅拉,「要不你從我這裡拿兩本去做參考?」

  「然後你就可以後期參考一下奧羅拉的論文了?」貝芙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想法不錯。」

  比爾忍不住笑了出來,被沃克斯瞪了一眼。「我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相關的書,我上課前來過,沒找到。」奧羅拉回答。

  「關於什麼的?」貝芙莉問。

  奧羅拉頓了頓,然後繼續用剛才的那種平常語氣說:「凱特爾教授告訴過我的一種黑魔法生物,據說是已經消失了的,叫做蛇怪。它們只聽蛇佬腔的話,而且通常能活幾百甚至上千年,喜歡吃蜘蛛,誰看到它們的黃眼睛誰就會死。」

  斯內普聽到這裡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翻開了手裡的書,在第一頁就看到了這種生物的詳細記載。隨即他想到了傳說中密室裡的怪物——為什麼奧羅拉會選擇這種在理論上已經不存在的黑魔法生物來做論文主題?

  還是說,她知道些什麼,所以要選擇這種魔法生物。

  貝芙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古怪地看著對方:「這聽起來怎麼……」奧羅拉衝她快速點點頭,貝芙莉很默契地沒有再說下去。畢竟這裡的人實在有點多。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關於蛇怪的書吧,可以分散進行。」沃克斯提議。奧羅拉眨眨眼:「那你們的論文怎麼辦?總不能大家都寫一模一樣的吧?」

  「論文什麼時候寫都可以啦,這個機會不能錯過。」比爾燦爛一笑,湛藍色的眼睛裡滿是躍躍欲試,「你要知道我和沃克斯的魔法史論文都是最後幾個小時趕制加工出來的,不用擔心我們的效率。」

  「……可是斯內普教授比賓斯教授難應付多了。」奧羅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那就最後一天?」

  說完,沃克斯和比爾立刻像兩尾靈活的魚一樣遊竄了出去。

  「格蘭芬多的勇氣啊。」奧羅拉感慨,她就不敢這麼放肆。

  「不顧後果的衝動鬼。」貝芙莉毫不留情地刻薄評價到。

  斯內普得承認,兩個女孩的評價很客觀。

  「那我也找去找了,你先找找看你要的論文參考書籍吧。老位置見。」

  「好的。」

  金髮的女孩和同伴分別後,很快拐進了身邊的一個書架後面,斯內普合上手裡的書,跟了上去。

  他看到奧羅拉停在了一側書架面前,一直在仰頭看著上面都有些什麼書,時不時伸手揉一下後頸。

  說不定通過她,真的能牽扯出這個傳說的謎底,斯內普想。他對於自己的推斷很有信心,但是也不打算現在就直接動手干預這件事。如果奧羅拉一直帶著的那本筆記本真的是博金博克店丟失的魂器,如果這個魂器真的屬薩拉查•斯萊特林,那麼這樣直接而不加掩飾的舉動無疑是愚蠢至極的。

  不但不能弄清楚真相,反而還會讓她陷入危險中。倒不如一直在暗處觀察和引導試探,如果自己猜錯了,也能毫無痕跡地抽身。

  斯內普這麼想著,在奧羅拉低頭活動自己有些發僵的脖頸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抽出她頭頂上方的某本書,然後將自己手裡的那本古籍放上去。

  厚重的書本被魔法驅動著一點一點朝前移動。

  奧羅拉抬頭的瞬間,它從書架上結結實實地砸了下來,落在她面前,嘩啦啦翻開裡面的內容,聲音沉悶響亮。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書,沒注意到書架背後一閃而過的漆黑身影。

  這是一本非常古老的黑色皮面書,它掉下來的時候,甚至因為撞擊而抖落了一層薄薄的羊皮紙脆質纖維出來。不過儘管如此,它的內容依舊得到了最好的保護,裡面的紙張平整棕黃,字跡清晰。

  一條通體翠綠的大蛇圖形盤踞在上面,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女孩,瞳孔金黃,冰冷的燦爛。

  這是自己要找的書,毋庸置疑,而且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掉到了自己面前。

  但是這都不是讓奧羅拉驚訝的原因,她真正驚訝的是這本書上的字很明顯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手跡。奧羅拉認識他一整年也看了他的字一整年,絕對不會認錯。那種柔韌華麗到仿佛隨時會活過來,變成一條條小蛇遊走上你的手掌的字體,誇張而優美到讓人發抖。

  奧羅拉看了看周圍,不明白這樣一本珍貴的古籍怎麼會這麼隨便得從書架上掉下來?

  來不及去思考更多,書頁上的內容已經將奧羅拉的注意力牢牢抓住:

  「這種天生為蛇語者而生的魔法生物強大到不可思議,而且極富智慧,忠誠不二。在它們漫長的生命中只會聽信一個主人的命令,或者受到主人任命的特定人選。它們會非常理性地篩選出不同人的命令執行優先等級,最初的馴服者永遠是第一位。

  飼養者可以通過對它進行訓練而達到只有自己的蛇語能夠控制它的地步,即使還有其他的蛇語者出現也不能讓它臣服。

  ……

  它們是極其少有的,只要認定其他主人以後,就能夠比較成功地抵抗『天生馴獸師』能力的魔法生物。不會有很明顯地受到這種人能力的影響,即使天生馴獸師能夠輕易接近任何魔法生物……」

  天生馴獸師。

  奧羅拉想,薩拉查能得到這個結論恐怕是因為赫爾加的原因。

  這上面的記載如此詳細,包括蛇怪的每一個成長階段的變化和各種可能的潛在能力發展,讓人毫不懷疑編寫這本書的人一定是飼養過蛇怪的,否則不可能有這麼細緻的記錄。

  那麼,薩拉查真的養過蛇怪?而且它至今還存在,並且曾經殺死過一個學生?

  奧羅拉看著面前的書本,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蘇爾曾經說過的話——「密室的存在就是為了等待薩拉查後人回來,然後清除掉所有在他眼裡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你知道的,對於有些人來說,血統很重要。」

  而斯萊特林,從來都是血統論者,這是常識。

  這能解釋一年前,薩拉查的日記為什麼這麼湊巧地砸中了自己嗎?好像可以……但又好像還差了點什麼。如果蛇怪一旦被馴服就幾乎不怎麼受自己這種天賦的影響,那薩拉查幹嘛找上自己?

  她又不是他的後代。

  還是說……

  奧羅拉有點不敢往下想,回想一下薩拉查和自己認識這一年,沒有任何的異常,除了……偶爾可能會涉及到關於赫爾加的問題會讓他突然翻臉以外。

  赫爾加,紐特。天賦,自己也一樣。

  「為什麼是我?」奧羅拉盯著面前的那條翠綠蛇怪,無意識地詢問到。

  對方回之以毫無溫度的注視,那雙黃金鑽石瞳,和薩拉查在日記本上的形象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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