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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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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克斯輕輕扇動翅膀,像一團紅雲一樣飄落到奧羅拉面前的桌子上,清澈見底的眼睛好奇地注視著她,偶爾低頭用金色的鳥喙啄啄女孩的手指。

  奧羅拉摸了摸福克斯火焰般耀眼的羽毛,視線落在校長室外的灰藍色天空上,一場寒霜冷雨正在頭頂的雲層裡醞釀,吹過來的風裡有禁林特有的濃鬱森木氣息和低溫的水汽。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走進來的時候,奧羅拉正在和雷古勒斯聊天,福克斯低頭蹭著女孩的手指,樣子非常放鬆愜意。老校長抬了抬眼鏡,笑呵呵地看著奧羅拉:「看樣子你們相處得很好,我早該想到的。」

  福克斯輕快地叫了一聲,飛回自己的金色棲木上。

  「教授,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已經被封鎖起來了,不會有其他人能夠進去。」鄧布利多說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光溫和探究地看著面前的金髮女孩,伸出手指了指頭頂,「奧羅拉,看看它們。」

  奧羅拉順著鄧布利多指的方向朝上看了看,四個學院的旗幟正安靜地垂掛在天花板上。纏繞著它們的是一圈盛放繁華的四翅月見草,纖細柔韌的花枝舒展覆蓋了大半個校長室的圓形屋頂。

  她看了一會兒,很不解地低頭重新看向鄧布利多:「您要我看什麼,先生?」

  「它們,或者,它。」鄧布利多指了指那面赫奇帕奇的學院旗幟,十指交叉著放在桌面上說,「事實上,它們是剛剛才聚齊的。之前,沒有哪一位校長見過赫奇帕奇的旗幟掛在這裡,直到今天。」

  奧羅拉愣了愣,本能地意識到了什麼:「因為,那個房間?」

  他微笑著點點頭。

  這時,坐在奧羅拉斜對的斯內普忽然開口了:「我希望你還能記得起來你到底在有求必應屋許了什麼願,才讓你掉進那樣一個隱藏在霍格沃茨裡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的房間。」

  奧羅拉的手指穿過她的長髮,卷起發尾和黃黑色圍巾的流蘇攪弄在一起,然後又用手指把它們拉開撫順:「我們當時討論到那場,據說是燒毀了薩拉查•斯萊特林和赫爾加•赫奇帕奇的幾乎全部手稿的大火。我就想起斯萊特林先生並沒有跟我說過這樣的事,我偶爾會問一些關於學校的事,但是沒有聽他說起過什麼大火。」

  「我當時在想我之前想過很多次的問題,為什麼那本日記會選擇我。我覺得,如果有求必應屋能夠實現任何人的任何願望,那也許,他也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然後,我就被卷到那個房間去了。」奧羅拉簡述了一遍。

  斯內普審視性地看著奧羅拉,眼光銳利精密如某種鋒利的器械,能夠剖開所有謊言直刺對方靈魂的真實。他不斷將眼前的這個女孩和那張畫像上的金髮少女做比較,最後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和自己的第一感覺是對的。

  她們相像極了,尤其是神態。

  鄧布利多認為,這或許能解釋為什麼薩拉查的魂器沒有對奧羅拉下手。因為按照傳說,薩拉查和赫爾加的認識時間要比他們認識另外兩個創始人的時間長很多。

  聽起來好像挺合理,但是斯內普接受起來卻不是很順暢,他總覺得還有其他的很多疑點,讓他本能地去抗拒和懷疑這個結論。畢竟他想,這個推測中的某些感情色彩太過濃厚,跟斯萊特林院裡一貫信奉的那位蛇祖不太貼合,一定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位日記本裡的薩拉查不過也就十八歲,韶華正好的少年模樣。

  他只是習慣性地去懷疑。

  這時,鄧布利多忽然開口把話題引到一個在奧羅拉看來有些莫名其妙的方向:「下個月就是聖誕節了,雖然這麼問還有點太早,不過你有打算回家嗎?」

  奧羅拉搞不懂自己回不回家跟剛剛的話題有什麼關係,但是還是回答到:「我應該不回家,我回去了家裡也沒有任何其他的人。不過聽說比爾的父親韋斯萊先生和沃克斯約定好了,聖誕節的時候會去倫敦市中心玩。韋斯萊先生對麻瓜社會的很多東西都很感興趣,去年的聖誕節他們一家很熱情招待了我們,所以我想我會和他們一起去。」

  老校長點點頭,「可是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你父母的親戚來看望過你嗎?」

  「一個也沒有,先生。」不然去霍格莫德的監護人簽字欄,寫的就不會是萊姆斯•盧平了。

  「你母親那邊也沒有?」

  「從未見過,也沒聽我媽媽說起過她有家人。」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溫和地笑了:「你永遠都是被霍格沃茨歡迎的,這裡是你的家。」

  奧羅拉抓了抓額前垂下來的幾縷劉海,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謝謝您,教授。我很喜歡這裡。」

  「去吧,今天可是週末啊,一直坐在這裡也太無聊了,不是嗎?」

  「那我先走了,教授再見。」

  離開校長辦公室後,已經是午餐時間了。奧羅拉跟著人潮來到餐廳裡,老遠看到正在伸長脖子衝門口四處張望的唐克斯,然後笑著揮手跑過去坐在她身邊。

  「今天的頭髮顏色很漂亮啊,泡泡糖粉紅。」奧羅拉說著,勾起對方的一縷卷髮捏了捏。唐克斯燦爛一笑,將奧羅拉最喜歡吃的杜鬆子酒燴兔肉放到她面前:「回來就好了,呐,看看格蘭芬多那個桌。」

  奧羅拉切下一塊肉條塞進嘴裡,然後舉起面前的南瓜汁朝沃克斯和查理他們幾個晃了晃,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貝芙莉坐在斯萊特林的長餐桌前,看到奧羅拉回來了也就鬆了口氣。

  吃完飯後,幾個夥伴在海格的小屋裡碰了頭。奧羅拉非常熟稔地抽出魔杖對著海格端上來的岩皮餅施了個魔咒,餅乾立刻變得鬆軟可口起來,味道從很傳統的香草薑茶到熱帶漿果都有。

  藍莓醬飛到養殖場去捕獵,身後跟著一群蜂擁而上等著撿剩的魔法生物們,這已經成了它們之間很默契的一部分。

  沃克斯喝了口杯子裡的濃茶,說:「所以你現在也不知道那個房間是誰的對嗎?奇怪,為什麼羅伊娜和戈德裡克要在這件事情上編造一個謊言呢?」

  「也許是他們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薩拉查和赫爾加的手稿?可是不應該啊,這有什麼不能被發現的?」比爾皺著眉頭,揮揮手趕走那些從頭頂吊燈上落下來的細小灰塵。

  貝芙莉的情緒相比起來要平靜得多,問道:「那鄧布利多教授怎麼說?」奧羅拉聳聳肩,回答:「他說那個房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已經被封鎖起來了。畢竟,他們也不清楚那是誰的房間。」

  「這樣啊。」

  沃克斯歎了口氣,用手撐著臉,另一隻手拿著湯匙攪弄著杯子裡的濃茶,無限遺憾地說:「那就可惜了,也不知道那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你說是你許願想知道當初那場大火的真相才被捲進去的,說不定那裡面真的藏著這些謎團的……」

  貝芙莉察覺到他的意圖,半垂著眼瞼瞥著身旁的棕髮男孩,聲音清脆冰涼:「你還嫌你們格蘭芬多扣的分不夠多嗎?」

  想起麥格教授前兩天看到格蘭芬多分數的表情,沃克斯立刻閉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比爾看著這兩個人,搖搖頭笑了笑。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些事都不是我們能管的了。」奧羅拉說完,站起來走到窗邊,伸手接住捕獵完畢後開心地撲進自己懷裡的藍莓醬,仿佛抱住了一捧盛開的地中海藍鐘花。

  她的視線落在海格木屋壁爐裡的火焰上,忽然想起了有求必應屋壁爐裡的那團火花。

  如果說,那個屋子裡真的有自己許願的答案,那會是什麼?

  鄧布利多教授說校長室那面赫奇帕奇的旗幟是今天才出現的,那是不是意味著……那個房間有可能是赫爾加以前住的?

  還有那個藏在蛇雕石門後面,迫不及待想闖進來的怪物。

  薩拉查的日記。

  這些都不是巧合,是有原因的。

  冷風兜頭蓋臉地刮進來,奧羅拉突然覺得這些事像一張錯綜複雜的網一樣纏繞著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

  ……

  斯內普再次收到鄧布利多的信件,已經是將近一個月以後。

  「看看這個。」鄧布利多說,把手裡的書朝斯內普遞了過去。

  校長室一如既往的明亮,空氣裡浮動著甜膩的茶香。

  翻開手裡那本布面的古老日記,一支被夾在書裡熏香用的藍花鼠尾草滑落進斯內普的手心。魔咒讓那種濃鬱深沉的藍紫色依舊生機勃勃地綻放在花瓣上,絲毫沒有受到光陰和黑暗的影響,他看到第一頁寫著:「現在,讓我們來看看這裡有什麼。

  迷霧,森林,大雪,河流,還有一個突然出現的男孩……」

  往事和時光一起交織在脆弱棕黃的羊皮紙上,塵封上千年的故事依舊靈動溫柔如灑滿陽光的泰晤士河面。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以來,鄧布利多將那個房間裡的許多書都粗略翻了一遍,大概知道了那間被偽裝得好像隨時都會有人回來的房間,應該是屬赫爾加•赫奇帕奇的。那裡收錄了她和薩拉查相當一部分的手稿,但仍舊不是全部。

  至少著作方面是沒有問題的,然而生平記錄方面則依舊是一個斷層。沒有人確切地知道當初發生了些什麼,為什麼羅伊娜和戈德裡克要撒謊,為什麼這些書被藏在這裡,為什麼那個房間一直以來都是被隱藏起來的。

  斯內普手上這本由赫爾加早年親筆寫就的日記是唯一的線索,然而也是記錄到他們和羅伊娜以及戈德裡克的第一次見面就終結了。再往下,沒有任何痕跡可以追查,仿佛霍格沃茨從來沒有在赫爾加的世界裡出現過,哪怕她是創始人之一。

  她的溫柔內斂與低調平和好像成了一層揭不開的面紗,沒有人知道她的故事。

  就連正式一點的畫像都沒有一張,除了那張被夾在薩拉查手稿裡的殘頁彩畫以外。

  而那張彩畫如今也沒有了——就在它重見天日的第二天,鄧布利多想再把它從書裡拿出來看看的時候,發現只有灰黃色的細沙從書頁縫隙間流淌下來,化為烏有。

  那張彩畫上沒有被施加任何的保護性魔法,已經被這千年的時光侵蝕得脆弱無比了,大量的新鮮空氣和巨變的環境溫度毀滅了它。

  但那個少女的模樣卻非常清晰地印在了鄧布利多的腦海裡,金髮藍眼,溫柔漂亮。

  斯內普看了看開頭和結尾,對這本日記的內容有了一個大致把握,然後將它放回桌面上,連帶著那支鼠尾草也被放在封面上。他重新將雙手交叉握在一起,問:「您覺得,這是他找上菲爾德的原因?」

  鄧布利多拿起那支鼠尾草晃了晃,一種說不上來情緒的眼神從水晶眼鏡的背後流淌出來,點點頭:「你知道嗎,我後來試探過好幾次。我發現,那位斯萊特林先生知道的事也不是完整的,至少這個房間會是這樣的現狀不在他的意料之內。那說明,在這個魂器成型以後,還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但是……」斯內普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惜沒能如願,因為他還真沒想好怎麼去說,畢竟現在許許多多的證據都證明鄧布利多的猜想是正確的。

  沒有去詢問斯內普的意見,鄧布利多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一千多年前的事,又經過這麼刻意地掩蓋,我們能找到的痕跡實在太少了,西弗勒斯。所以我在考慮,我想把那本日記送回到奧羅拉那孩子手上,也許這樣會更好。」

  「送回?」斯內普愣了一下,一陣灰色的猜想和利害關係的權衡像海嘯一樣從他腦海裡呼嘯而過,讓他短暫地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所有的驚愕都被他從神態上抹去,轉而用一種平靜到冷硬的聲音陳述到,「你打算讓她去找出密室的所在。」

  他的聲音被窗外的低溫和夜色封凍染黑,緩慢說出的每一個單詞落在空氣裡都清晰無比,像在用什麼鈍器敲打著厚厚的冬夜冰層,一下一下直擊你的心靈。

  鄧布利多的視線終於從那支象徵著溫柔和親情顧家的鼠尾草上移開,落在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蒼白臉孔上:「我們都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西弗勒斯。因為我們兩個都不是他的信任對象,要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你也已經試過了不是嗎?」

  「是啊。」斯內普沒動,他曾經和薩拉查談過話,說真的,感受很不好,那種壓抑程度和直面巔峰時期的黑魔王差不多,只是沒那麼強烈而直白。畢竟那只是一本日記。

  毫無疑問,他從薩拉查那裡得不到任何信息。

  斯內普接著說到:「但是我覺得它奏效的成功率不大。」

  「為什麼?」

  「如您所見,菲爾德之所以能夠和魂器交談自如,只不過是因為她的目的和我們不一樣。他知道菲爾德不會也沒有那個能力會去破壞他的事,而且又……」說著,斯內普指了指那本日記,「這麼相像。所以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做。」

  鄧布利多看著他,點頭示意他繼續。

  「但是一旦開始涉及到我們關心的問題,那麼整件事就不是之前那種無關痛癢的聊天了。您不會覺得一個快十四歲的孩子,會比你我更懂得如何不露痕跡地去套取信息吧?就算是,抱歉,我也不覺得那個孩子是菲爾德,她從一開始的表現就讓我覺得她根本不具有這樣的智慧和潛力。」斯內普說著,皺了皺眉頭,尖銳挑剔卻又非常客觀地說道,「我得承認她在魔法生物這個領域很有天賦,但是其他的……實在沒有任何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你不同意我把日記送回給她?」

  「我不同意您把這樣一個關係到整個學校的安危的任務,交給一個明顯沒有這個能力去勝任的人手上。」斯內普回答,「這太冒險了。何況我認為,您把他送回菲爾德手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會起疑心了。這樣一來,想要靠菲爾德來知道真相就更難了。」

  「是的是的,西弗勒斯,你說得很對而且很客觀。」鄧布利多喝了口杯子裡的茶,茶杯放回瓷盤茶託的聲音清脆。他重新看著面前的魔藥大師,臉上帶著一種摸不清意味的微笑:「也許在你看來,奧羅拉的確不夠優秀也不夠聰明,你會有疑慮也很正常。」

  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鄧布利多這句話後,斯內普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但是他沒表現出來,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但是,我們需要的就是這個。只有當他感受不到威脅的時候,才有可能會吐露更多,也許是無意識的,也許是有意識的,只要能說出來。」鄧布利多說,「而且我倒是覺得你對這孩子的態度有點兒太偏頗了,她沒有你覺得的那麼無知,至少在魔法部審判和蛇怪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來,你說呢?」

  「請別告訴我您這麼堅持的理由是因為那張畫像,之前您的態度可不是這樣。」

  「老實說,是的。」

  「可那畢竟是個魂器。」

  「所以,我會盡我所能地去保護好奧羅拉那孩子。」鄧布利多這話聲音不大,但是非常有力度,讓人不得不信服。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在自己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一定要在整個學校和奧羅拉之間選一個去冒險,那他只能選後者。但是他也會做到竭盡全力地保護好那個孩子。

  這種做法非常灰色,甚至有點黑暗,可是也是最好的辦法,能夠保護絕大部分人的辦法。用最少的風險去換取最大的安全,兩害相權取其輕。

  也許到最後他仍然不能徹底解開密室的真相,但是至少不能讓它的存在一直威脅到學校的學生和老師。已經有了桃金娘做前車之鑒,不能再有更多了。

  斯內普張了張嘴,不再說話。鄧布利多知道他大概是默認了,於是半開玩笑地看著他說道:「說真的西弗勒斯,如果坐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你,我都要以為剛剛那番話是在暗地裡維護奧羅拉了。」

  斯內普厭惡地皺起眉,連一貫的假笑都懶得施捨出來,看起來像是被鄧布利多的話噁心到了。

  老校長只是微笑。

  臨走時,斯內普忽然說:「那您覺得,這些都是巧合嗎?」

  鄧布利多掃了一眼面前的日記,他明白斯內普說的是奧羅拉和那個少女:「我想我會查清楚的。」

  他起身告辭,很快消失在了校長室裡。

  鄧布利多翻了翻那本日記,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朝書架上正在打瞌睡的分院帽問道:「你第一次見那孩子的時候,還記得嗎?你說她完全符合一個赫奇帕奇的特質是什麼意思?她們之間這麼相像嗎?」

  分院帽揚了揚自己的帽子尖,拖著有些喑啞的調子回答:「那孩子的性格特點的確和赫奇帕奇學院的所有特質都符合,這是原因。其實也有一些其他的孩子也一樣,不過她還有那種一模一樣的天賦,所以我當時很快做了決定。」

  「那麼和赫爾加比起來呢?她們相像嗎?」

  分院帽沉默了好一陣,輕輕地回答:「老實說,我唯獨沒有關於赫爾加•赫奇帕奇的具體記憶。她的習慣,模樣,愛好,生平細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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