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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第61章
歸還

  預言家日報寫,倫敦近段時間進入了連續一個星期沒有一絲陽光的烏雲圍城天氣,各區均發現疑似外來入侵型的魔法生物種類,魔法部正在調查是否與某些巫師的蓄意惡性行為有關。

  奧羅拉看完了上面的報導和照片,深灰黑色的烏雲罩子似地蓋在倫敦上空,世界末日來臨一樣的陰沉可怕。那種黑色太過有質感和壓迫力,讓人根本無法抬頭與之對視。烏雲團團聚集翻滾,以倫敦為中心,像病毒一樣瘋狂擴散侵蝕到周圍的地區,已經嚴重阻礙到麻瓜社會的航空交通。這樣的惡劣情況持續了一個星期,各種謠言都從這樣的陰霾裡滋長起來,很快就傳遍了倫敦社會的每一個角落。

  魔法部將保密條令的執行度推到了最高級,還頒佈了一些頗為強硬的臨時措施。

  翻開報紙的第二版面,阿茲卡班在三天前遭到了一次來自魔法生物的襲擊,所幸並沒有造成任何囚犯越獄。經過初步確認,對方的身份是一批尚未落網的食死徒。至於那批逃散了一部分的魔法生物的來源則依舊不明朗,但是傲羅指揮部的斯克林傑部長認為,這和兩個月以前的南安普頓魔法生物走私案有關。

  奧羅拉看到這裡想起來了,那次在霍格莫德遇到的兩個走私犯說起過這件事,那批魔法生物就是被食死徒襲擊進而逃散和消失的。

  難道那些魔法生物流浪到倫敦來了?

  她還沒想完,霍琦夫人就穿著長袍走上賽場,尖銳悠長的哨音利刃一樣地穿破風雪,挑開了聖誕節前最後一場魁地奇比賽的帷幕。

  鄧布利多校長這次意外的遲到了,奧羅拉猜測他是因為那個房間的緣故。她最近在地下一層經常能碰到這位老校長,每次對方都會衝她微微一笑。但是老實說,奧羅拉總感覺他好像又沒有真的把視線聚焦點落在自己身上,反而像是在透過自己看什麼其他的人似的。

  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觀眾席是挨在一起的,中間隔了個封閉式的瞭望台,只有兩邊的門可以通過。奧羅拉和唐克斯坐在一起趴在第一排看了一會兒比賽,很快就被那些紛亂密集的大雪弄得雙眼刺痛,眼眶立刻紅了一圈。

  那些飛舞的雪花落在她視線裡都成了一團團蒼白的火焰,灼燒著她的瞳孔和視網膜,火辣辣的痛。想起龐弗雷夫人的警告,她歎了口氣,用圍巾裹住頭準備躲到瞭望塔的下面去。

  那個聲音就是這個時候闖進奧羅拉的聽覺得。

  很細微而且朦朧,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非常真實。它聽起來就像是某種水生生物在深水層發出來的壓抑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低沉空靈,像被緩慢撥動的低音區豎琴琴弦,灑開一連串的憂鬱音符。

  奧羅拉把蒙住眼睛的圍巾拉下來一點,眯起眼睛朝周圍看去。金色飛賊閃電一般地從她面前劃過,快到根本來不及看清它的影子,斯萊特林的找球手旋即跟著調轉方向俯衝過來,深綠色長袍的袍角翻卷著冰雪從她面前緊跟著飛過。奧羅拉後退一步,連忙將圍巾重新蒙過眼睛,以減少低溫結晶給眼睛帶來的二次傷害。

  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過低的溫度讓平穩呼吸都成了一種困難。奧羅拉跳下座位台還沒來得及走出去,那個空靈低沉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不同的是這次更加清晰了。

  她凝神聽了一會兒,確信不是自己的幻覺以後再次將圍巾取下來,仰頭看著聲音大致的來源方向——一片淺灰色的天空,雪花飄零如撕碎的紙屑。

  天空中除了參加魁地奇比賽的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隊伍以外,沒有任何東西。

  奧羅拉看了一會兒,最後回到了自己一開始坐的地方,拉了拉正在一臉緊張地關注著比賽進程的唐克斯:「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什麼?」唐克斯依舊盯著天空中一黃一綠追著金色飛賊的身影,隨口問到。

  「聲音。」奧羅拉想了想,又補充到,「我不太好說那是什麼,你沒聽到嗎?很奇怪的聲音。」

  「沒有啊。」唐克斯回過神,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周圍,「我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啊,是不是你聽錯了?」

  事實上,整個魁地奇賽場因為比賽即將進入尾聲而喧鬧無比,除了大家激烈的呐喊聲以外,只有咆哮的寒風聲還能被聽見了。唐克斯聽了一會兒,實在分辨不出來奧羅拉說的奇怪的聲音是什麼。

  奧羅拉用手掌側貼在眼睛上方遮住碎雪朝天空中看去,一道修長的魚尾狀深色陰影從淺灰色的雲層上遊弋而過,姿態優雅靈活,流暢無比。看起來就像有一頭巨大的鯨魚在厚重冰冷的雲層裡自如地穿行,漫天白雪和霜花都是被它翻攪起來的波浪水珠,鋪天蓋地。

  天空是海洋,所有人都活躍在海底。

  奧羅拉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個魚尾狀的陰影後,才想起來旁邊的唐克斯:「你看到那個了嗎?」

  唐克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什麼?」一片死氣沉沉的陰霾灰蒙,這樣的糟糕天氣下,只有滿地的白雪還保留著清晰明白的輪廓,其他的景物都被這樣惡劣的光線條件給模糊化了。

  「像是魚。」奧羅拉喃喃地說。唐克斯驚訝地看著她:「你還好嗎?你的眼睛看起來挺糟糕的,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這裡怎麼會有魚?」

  光影交錯輪轉,巨大的魚尾再次出現在天空上,揚起又拍落的瞬間,蒼茫大雪浩浩蕩蕩從天幕上垮塌下來,像是那些烏雲的承受力終於被繃緊到了極限,開始一點一點地撕裂和決堤。

  「又來了!」奧羅拉指著魚尾消失的方向喊到。

  「雪下大了誒。」周圍有人這樣說道。

  那個空靈到仿佛來自海底水生生物的低頻聲音,夾雜著風雪清晰地吹過奧羅拉耳邊。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赫奇帕奇的追球手用一個漂亮利落的倒掛金鉤,將鬼飛球擊進了斯萊特林的鐵環。天空在這一刻突然陰暗下來,本就孱弱稀薄的亮光被來自禁林後方的陰影逼得節節敗退,最後消失於無形。

  賽場上逐漸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看到一團墨一樣漆黑的黑雲正翻滾著在朝霍格沃茨氣勢洶洶地圍攏過來,像一頭衝出牢籠的陰暗巨獸,攀爬進入他們的視野,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姿態在靠近,碾碎所有的光點和亮色,削平山峰的輪廓,無聲卻迅疾地擴散過來。

  天空被看不見的手撕開了一道口子,背後的無盡黑暗激烈如浪潮般地湧過來。這一切發生得那麼真實又虛幻,好像在看一部暗色調的默片,看看世界是如何被裹進一團沒有盡頭的墨黑裡的,無光之地,靜默冷酷。

  卡洛琳瞪大眼睛看著那團不斷蔓延過來的漆黑雲層,驚訝地說道:「那是什麼?洪水嗎?」

  「是烏雲。」唐克斯皺著眉頭看著頭頂,「這天氣變得也太快了吧。」「而且也更糟了。」塞西莉亞補充評價到。

  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讓賽場上的能見度一下子降到了一個低谷,此刻雖然是接近正午,但是看起來和夏日裡的陰鬱黃昏差不多。還好之前的比分就已經拉開很大了,這場魁地奇比賽最後以斯萊特林的勝利為結束。

  哨聲拉回了奧羅拉的注意力,斯普勞特院長過來通知級長帶著各自學院的學生們回到城堡裡去。

  「要下暴雪了。」她這麼說。

  奧羅拉依舊盯著天空,試圖再找到剛剛的魚尾狀陰影,可惜已經持續惡化的視力和越來越難以忍受的尖銳綿長痛苦,讓她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舉動。

  大家都回到了城堡裡,下一場又是屬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對決佔據了話題的中心,麥格教授連走在斯內普旁邊都覺得倍感壓力,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

  沒有人談論起今天的天氣變化,畢竟烏雲和陰天在英國實在再尋常不過了,更沒有人談論起那道出現在天空不止一次的巨大修長魚尾。

  仿佛這一切都只是奧羅拉自己臆想出來的。

  「你不能再跑到雪地裡去了,奧羅拉,不然你的視力會嚴重受損的。」龐弗雷夫人替她治療好後,再次嚴厲地警告她,「非到不得已的時候,你最好用能夠遮擋光線的東西蒙住眼睛。如果在短時間內雪盲次數過多,你會有失明的危險。你數數看你從一年級一直到現在,每次下雪以後都來了我這裡多少次了?」

  眼眶還有些發紅的女孩揉了揉眼睛,笑嘻嘻地說:「知道了龐弗雷夫人,我下次一定注意。」

  她走出校醫院,站在走廊邊緣朝已經不再下雪的天空看去。天地的顏色調轉了過來,往日裡高不可攀的純淨白色鋪滿地面,好像剛剛下的不是雪,而是天空碎裂崩落的表層色彩。

  沒有魚尾狀的陰影,事實上就算有可能也看不見,畢竟現在的蒼穹什麼都辨認不出來。

  明天就是聖誕節假期,大家基本都集中在城堡禮堂參加晚會,或者在自己的寢室裡收拾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就搭乘火車回家。

  奧羅拉坐在一樓的走廊石凳上,借著到處漂浮著的蠟燭的光芒看了一會兒書,然後抽出羊皮紙給萊姆斯寫信,說明了自己這個聖誕節的假期安排,順便問他是否有空和他們一起去倫敦逛逛。

  信還沒結尾,那個熟悉的憂鬱空靈的未知名聲音忽然從頭頂上方飄過來。奧羅拉停下筆朝上看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個深灰色的魚尾快速在黑雲裡遊弋而過。

  她抓起自己的書包跳下凳子,一路追著那條魚尾往上。經過二樓走廊平臺的時候,剛從校長室出來的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恰好看到了她。

  麥格教授連忙開口叫住她:「菲爾德小姐,鄧布利多教授……菲爾德小姐?」看著已經飛快消失在拐角的少女,她有點奇怪地說道:「她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然後她又扶了下額頭,「天哪,我一會兒還得去找一趟菲利烏斯。西弗勒斯,菲爾德小姐的事拜託你了,我現在就得走。」

  斯內普沒有選擇,只得跟上那個已經消失的急匆匆身影。烏雲翻滾扭曲在天空上,像一鍋被煮沸的黑灰色魔藥似的,團團雲塊皺縮擴散相互吞併,漸漸多了幾個明顯的漩渦中心出來,引得一些同樣在走廊上聊天的學生紛紛指著天空驚歎。

  他停在走廊邊皺起眉頭看了看天空中的詭異景象,然後拐上鋪滿暈黃燈光的樓梯。

  奧羅拉完全沒聽到有人在叫她,沿著有窗戶的走廊朝霍格沃茨西北邊的一個廢棄空塔樓跑了過去。那條魚尾一直在指引著她似的,每次都會在奧羅拉即將把它跟丟的時候又突然出現。

  隱藏在雲層裡的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魔法生物,奧羅拉如此確定。也許,連剛剛這樣突然的天氣變化也和它有關係。

  她跑上天文臺,迎面而來的是那種夾雜著細碎霜雪顆粒的寒風。素白雪地無邊無際,重壓在禁林之上,覆蓋了那種凝練深沉的森林綠,黯淡的灰光削弱了那種刺眼的蒼白,封鎖了這裡的一切。

  站在這種高度的時候,黑灰色的雲層好像變得觸手可及一樣輕飄飄地懸浮在頭頂。奧羅拉站在塔樓邊緣,一手扶著牆壁,試探性地仰頭伸出牆外去看天上的雲層。

  奇特悠長的叫聲從頭頂傳來,奧羅拉踩在沒有任何欄護措施的塔樓邊緣,還沒看清那條魚尾的全貌,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肩膀一把拖了回來。

  斯內普很快鬆開她,微微擰著眉毛朝下打量著奧羅拉,雙手有些隨意地插在外套的寬大口袋裡:「在你因為想要近距離欣賞這糟糕透頂的天氣而摔死以前,我想我得告訴你,鄧布利多教授有事找你。」

  「天上有魚。」奧羅拉指著那團慢慢起著漩渦的烏雲,「真的,在魁地奇比賽的時候,那時候天氣還沒這麼糟,它們來了才這樣的。」

  斯內普聽完,仰頭看了看除了死氣沉沉的暗光以外,荒蕪貧瘠如一片不毛之地的天空,並沒有看到她說的什麼魚。他收回視線,看著奧羅拉,沒有對她說的話做出任何評價:「你該去校長室了,菲爾德。」

  奧羅拉看著魚尾再次消失在雲層裡不見,然後點點頭:「謝謝您來通知我,教授。」

  她想鄧布利多找她無非就是兩個原因,要嘛是關於那個房間當時被發現的更多細節,要嘛就是關於薩拉查的事。不過等她真的坐到校長室裡,坐到鄧布利多面前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奧羅拉看著面前的薩拉查日記,和一張寫有鄧布利多手跡的「merry ch日stmas」羊皮紙,驚訝地抬頭,眼神相當困惑。鄧布利多遞給她一支筆,兩個人的交流完全在紙上進行。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鄧布利多發現的魂器弱點之一。它能聽到和感覺到周圍的人和魔法波動,但是無法感覺到一些毫無威脅性的,和魔法無關的行為。

  奧羅拉同樣寫了聖誕快樂,然後詢問了為什麼要把這本日記拿出來的原因。鄧布利多回到,因為他和這位斯萊特林先生實在沒有什麼好聊的了,放在這裡也沒有用。

  她看了一眼那本熟悉的墨綠色老舊軟皮面日記,不太明白這和把它又交回到自己手上有什麼關係。按照之前他們剛發現這本日記的反應來看,應該不可能再給自己了才對。

  鄧布利多寫,「我相信把它交還給你比放在我這裡更好,至於原因,等我徹底搞清楚我的猜想是否正確以後,會給你一個答覆的。不過我希望,如果你感覺日記已經給你帶來了威脅,或者讓你做一些接近桃金娘盥洗室以及其他你沒去過的地方的話,務必立刻告訴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向你保證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奧羅拉看了一會兒,大概猜到鄧布利多估計是跟薩拉查談崩了,雙方都不肯做出哪怕一絲的讓步,但是又在短時間內拿對方沒有辦法,所以不得不換一個方法打破僵局。

  可她真的不覺得她能有這個本事,她和薩拉查能夠看起來毫無障礙的東拉西扯地聊天,只不過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去問過那些關於密室和其他敏感的問題而已。就像一旦觸及到關於赫爾加的問題,薩拉查照樣翻臉不認人,那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鄧布利多真的找錯人了。

  她把這些都寫在了紙上,然後將羊皮紙和日記本一起推到了鄧布利多面前。斯內普坐在一旁,看到奧羅拉的舉動,臉上的神色難以察覺地緩和了一些,就是看起來依舊面無表情。

  原本奧羅拉以為鄧布利多會對自己的回答感到失望,可當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這位老校長的時候,發現對方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失落,反而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他轉頭看了一下一直坐在一旁,根本沒有打算加入他們的傳紙條遊戲的斯內普。

  奧羅拉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去看斯內普,但是她克制了那種想要跟著鄧布利多一起轉頭的衝動,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對面的人。

  鄧布利多快速寫下最後的話,羽毛筆尖蘸著墨水滑過紙頁的聲音流暢無比。

  奧羅拉接過那張紙,看到上面寫著,「不,我並不需要你去朝他套話找出進入密室的方法。我只需要你保管好它,不要被其他人得到。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你即使接近這本日記也會平安無事的原因,只是在上次被你發現的赫爾加房間裡找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很顯然你是一個很好的保管人員。我們也許永遠也解不開密室的謎底,但是至少不能讓它對學校的威脅增加。」

  「我能問一下您發現了什麼嗎?」她回。

  鄧布利多回答,「現在還不行,我得徹底確認過了以後才能告訴你。」

  奧羅拉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拿起了那本日記,朝鄧布利多點點頭。斯內普顰了顰眉,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開。

  「對了。」奧羅拉將已經寫滿的羊皮紙翻過來,重新寫下一句新的話,「烏雲裡有魚,校長先生,真的。」

  鄧布利多看完,轉身朝外面的天空看了看,「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然後,他又朝一旁的斯內普開口,「麻煩你送一下她吧,西弗勒斯。」

  奧羅拉起身告辭了,跟在斯內普身後一路緘默到近乎死寂地來到地下一層,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宿舍分道口的地方。

  「希望這場大雪沒有讓你的視力模糊到看不清前面的路,分不清哪裡才是該試探的地方,菲爾德。」他瞟了瞟被奧羅拉抱在懷裡的日記,忽然開口說到。

  「謝謝您的提醒,我記住了。」說完,奧羅拉轉身離開了。

  回到宿舍,她將日記本放在桌面上,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深吸一口氣翻開。

  淡黃色羊皮紙上的紙片蛇立刻從團成一團的慵懶姿態變為一種警覺得樣子,紫色的信子威脅性地衝她晃了晃。

  她提起羽毛筆在紙頁上落筆,「聖誕快樂,斯萊特林先生。」

  薩拉查揚著下巴看了那句話好一會兒,金黃色的豎瞳由一開始的冰冷注視變成了一種再熟悉不過的嫌棄半斂。他晃了晃尾巴,字母們立刻排著隊跳到他嘴裡被他嘎吱嘎吱咬碎:「他居然找你來套我的話,我看他是真的老糊塗了。」

  這是開口跪的節奏……所以說,鄧布利多真的找錯人了。

  奧羅拉歎了口氣,既然對方知道了,那她再編得天花亂墜也不可能騙過他了,索性回答道:「是啊,我當時也這麼覺得,所以我拒絕了。」

  「什麼意思?」

  「後來我想這樣也不錯,您回來了,我的魔藥學就有救了不是?」

  「那你的任務怎麼辦?」薩拉查翹起尾巴尖墊在下巴下面,不冷不熱地問道。

  「校長沒指望我能問出來他都問不出來的東西,他還沒有糊塗到那種地步。只是覺得反正你們兩個已經兩看相厭了,就把這本日記又給我了。」寫到這裡,奧羅拉遲疑了一陣,最終心一橫,非常直接地問,「他們說的關於您的密室傳說是真的嗎,先生?它真的存在?」

  薩拉查瞥了她一眼:「你都知道了幹嘛還來問我?」

  「可那些畢竟只是些傳說,又不是全部是真的,聽過算過,當然不能全信。」奧羅拉回答。

  薩拉查沒說話了,而是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少女。奧羅拉記得這種眼神,她在電視上一些科教頻道裡看到過,那套叫《走進智障兒童的世界》的節目裡,那些醫師看病人的眼神就是這種。

  她可以用筆去戳這條紙片蛇嗎……

  「它是存在,這對你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沒什麼好隱瞞的。至於建造它的真實原因我不會說,你也別想從我這裡問出來。而你們那位校長擔心的,我只能說,你最好勸他別白費力氣了,他就算知道了入口在哪裡,也永遠不可能進去更別說摧毀密室。」薩拉查刷拉拉地寫下一大段優美漂亮的字體,「不過它也一時半會兒不會被打開,至少我目前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足夠了。

  奧羅拉放下心,開始將這段時間裡發生的其他事都興致勃勃地寫下來,重點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新夥伴,蜷翼魔藍莓醬。

  藍莓醬從奧羅拉袖子裡爬出來,好奇地想用帶刺的翅膀摸摸那條會動的紙片蛇,可惜馬上被蛇祖微笑著嚇成了標本貼在牆上,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掉下來蜷成一枚綠色的繭。

  兩個多月不見,對方那種陰森兇殘的作風一點都沒變。

  這才是他。

  一切又回歸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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