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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你的小傻幾已上線》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被王愆暘踹了一腳的房東跌坐在地上, 抬頭看著眼前站著的兩個人, 愣了一愣。

  對方踹在他小腹上,與柔軟的肚子不同,肚子下的五臟六腑挨了這一腳後怕是要出血, 而小腹就好多了,既能讓人感受到疼痛, 也不會傷及內臟。

  房東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王愆暘又是一腳踹了過來, 陰影襲來,嚇得他趕忙閉上了眼睛,雙手擋在臉前。

  然而王愆暘這一腳落在了他臉旁邊的牆上。

  接著俯下身, 一手搭在撐起的那條腿的膝蓋上, 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冷聲道:「睜眼,你不是要收房租嗎?」

  房東睜開眼, 一手捂著肚子, 咬著牙,依舊嘴硬地問:「你誰啊?」

  然後強撐著指指王愆暘身後的元幸:「我沒記錯的話,他才是租我房子的人, 你瞎摻和個什麼勁?」

  王愆暘微微側頭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後的元幸,回頭道:「我是這小孩的家人,我家小朋友被你騙了,你說我管不管?哦對了,元幸, 聽話扭過去,聽到什麼都別回頭看。」

  元幸愣愣地點點頭。

  房東自知自己都乾了些什麼事,但還是梗著脖子問,甚至還提高了音量:「我他媽騙他什麼了你說說聽?拿出證據啊?倒是你在這兒踹了我一腳!他媽的以為我不會報警啊?!」

  房子硬件設置差,從住進來開始就頻繁地停水停電,最開始房東告訴元幸這是因為充的錢不夠了,元幸也並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每次都讓房東幫忙充值,等交房租的時候連帶著水電費一齊給。

  而元幸住進這件小屋已半年有餘,所以房東騙錢的次數沒有幾十次卻也有十幾次,每次都騙個二三十元,多則五十元,夠他買一盒煙,算個總數估計能有個小一千。

  這麼傻的羊,不薅毛白不薅。

  而且因為元幸每次給錢都是支付現金,不是在線支付,所以並沒有留下轉賬記錄,人證物證都沒有,口說也無憑。

  沒有證據,房東這才有勇氣繼續嘴硬,甚至揚言把王愆暘送到警察局。

  「你說被騙的水電費?」王愆暘眯著眼,微笑著問。

  笑容看起來十分和善,卻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意味。

  房東緊張地眨了一下眼睛。

  只見王愆暘又微笑了一下,繼續說:「不就是一千塊麼,當我家小朋友做慈善給豬買飼料了,畢竟它吃的開心,我家小朋友心地好,就算吃相難看也不介意。」

  話里話外都在罵他。

  元幸背對著王愆暘,歪著腦袋疑惑,我什麼時候給豬豬買豬飼料了?

  房東則被這話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想反駁點什麼,動動嘴皮子卻沒說出來。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這個水電費對方又沒有證據,只要不松口就是了。

  見他沈默不語,王愆暘:「不說話是吧。」

  他的帳可不是踹一腳能解決問題的。

  「你們到底想幹甚麼?」房東坐在地上問,手捂著肚子。

  其實剛被踹的時候還沒有特別痛,但現在總覺得裡頭像是被火燒著一樣。

  王愆暘說:「不幹甚麼,就是來給你交房租的。」

  說著,他從大衣口袋里拿出合同,抖開了展在它面前:「認識字麼?」

  不待房東說些什麼,把合同朝他臉前拍去。

  「看清楚,月租多少,是2000還是2500?」王愆暘厲聲問,「又差錢買飼料吃了麼?」

  房東瞟了一眼,他在合同期內漲房租是不假,但此時態度輕蔑也只是覺得對方沒有證據。

  因稅改的問題,周圍的都在漲房租,他看得心癢癢也想漲價,奈何一棟樓里的租戶都在合同期里,只好拿那個好薅毛的下手,能多賺點煙錢是一點。

  「你他媽有證據嗎?」房東依舊嘴硬道。

  王愆暘沒搭理他,放下踹在牆上的腳,站定了後回頭衝元幸道:「小元幸,把你的手機解鎖了給我,別回頭,背著給我。」

  元幸盯著樓道那頭的窗戶,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然後依言背著手把手機送過去,而王愆暘則把那個來之前給房東發的短信送到他面前。

  收件人是房東的大名,信息內容寫的明明白白,2019年3~6月房租,確認金額為7500,帶了房子地址帶了元幸的名字,下面還有房東的回復。

  這下房東啞口無言了,腹部突然猛地一抽,疼得他忍不住嚎嚎了一嗓子。」

  王愆暘將手機先放進自己的口袋里,又看了一眼合同上的甲方信息,瞧他那個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行了你,別他媽嚎了,等著收傳票吧,還有你這房子估計是租不出去了,幾年了這危樓。」

  他敲了敲牆,牆上應聲掉下一塊牆皮,砸在房東的腦袋上,碎成幾塊,宛如喪家之犬。

  房東前額的頭髮擋住了部分眼睛,他手捂著肚子,眼神狠毒地看著躲在王愆暘身後的元幸。

  想跟這個高個的男人打一架怕是不可能了,不過這小傻逼身後就是樓梯,滾下去的話……

  只可惜他的肚子實在是太疼了,站起來都不大利索。

  王愆暘正四處打量著這破舊的樓道,尋思著給自己哪個律師朋友打個電話,余光瞥見房東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又是狠狠一腳踹了上去:「讓你他媽的起來了嗎?」

  房東這次捂著肚子痛苦地叫了出來,在地上來回打滾,蕩起塵土,聲音回蕩在樓道里,他大聲喊著:「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奈何今天是週五工作日,現在這個點住戶大多上班上學去了。

  樓下不上班的主播妹子打開了門,從樓梯縫隙里朝上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王愆暘朝下的微笑和元幸懵懵懂懂的臉,當即臉一紅,又縮了回去。

  王愆暘剛回頭,就聽樓下的主播的妹子大聲問:「樓上的帥哥你能替我多踹他幾下嗎?之前這個狗東西趁著來給我續約合同時咸豬手我,樓里沒監控我也沒證據。」

  主播妹子趴在門上聽著,沒幾秒,又傳來房東殺豬般的嚎叫。

  「你們!你們!」房東這次再也繃不住了,在地上瘋狂打滾,「這是法治社會!我要報警!報警!你把我內臟給踢出血了!我要讓警察抓你們!你給我賠錢!」

  「行啊。」王愆暘突然笑了一下,然後拿出煙盒磕出一根煙,點燃了叼在嘴邊。

  然後蹲下身去,伸手,又快又狠地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扯起來。所有的力都靠那點頭髮吊著,頭皮揪起,疼得房東齜牙咧嘴的。

  王愆暘咬著煙,湊近,煙頭火星只差一點點就要戳到他臉上。

  「我跟你說。」

  王愆暘朝身後看了一眼,確認元幸沒有偷偷轉身後這才回頭,用閒著的那只手取下煙,衝房東吹了口氣,青灰色的煙霧繚繞在他周圍,目光狠戾。

  「你儘管去報警,無非是賠你點醫藥費,不過下一次……」

  「不對,可能你連下次報警的機會都沒有了,老子打群架的時候,你不知道還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撒尿和稀泥呢。」

  說罷,把煙扔在房東腳邊,碾了碾,接著打開了那個鎖頭,重重地將鎖鏈也甩在他身邊。

  鎖鏈砸在地上發出沈悶的一聲響,元幸被嚇得忍不住縮了一下肩膀,戰戰兢兢地回頭看了看王愆暘。

  開,開心先生……好可怕呀……

  王愆暘朝嘴裡塞了顆薄荷糖散味,看到元幸的一瞬間笑了笑,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寵溺道:「不是說不讓你偷偷回頭嗎?」

  元幸趕忙又扭頭回去。

  「回來。」王愆暘哭笑不得又把他抓回來,「來拿上你的東西,我們回家了小元幸。」

  屋裡東西不多,元幸挑挑揀揀,最終全放進一個大紙箱子里,然後他背上裝滿了玩偶的袋子,跟著王愆暘出了門。

  他其實是個念舊的人,身邊所有的東西都又舊有破,但總是捨不得扔。

  像之前的圍巾他戴了三年,若不是被風吹走,不知道又會戴幾年。而王愆暘帶他買新圍巾時,元幸選擇的還是和之前那條圍巾差不多一樣的款式,只是格紋變成了純色,流蘇變成了毛球球。

  如今元幸將他原本大半的東西都丟在這間陰暗逼仄的小屋裡,將這些全都丟在這困住了他三年的泥沼里,只帶著屬於他本身的萬丈光芒,棄了過往走向新生。

  出門時,原本如喪家之犬般坐在地上的房東已經不見了。

  元幸抿了抿嘴,擔憂地看向王愆暘:「開,開心先生,這樣的真的,好嗎?」

  他其實還是有些害怕,不是害怕房東,是害怕他的開心先生會身上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畢竟……元幸又抿了抿嘴巴,畢竟,打人是不好的呀。

  雖,雖然打壞蛋很解氣是吧……但是……

  元幸想著,抬頭看了看王愆暘。

  他又想了想,如果開心先生真的被警察帶走的話,求一求警察叔叔好了……不然就,不然就自己,自己就也跟著去,畢竟這是他租來的房子。

  元幸胡思亂想了一堆,王愆暘騰出一隻手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袋:「看什麼呢小元幸?回家了。」

  元幸抬頭小聲說:「開,開心先生,你不要,不要害怕的。」

  王愆暘疑惑:「你在說什麼?」

  元幸忙別開臉,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的。」

  這次雖然是謊話,但還是打了結巴。

  「我,我們回,回家裡去的吧,今天的花,花花還沒有喝水的。」

  「嗯。」

  這邊兩個人帶著東西回家了,那邊房東也連滾帶爬到了家,一到家門口發現自家門上也被人栓了個鎖鏈和鎖頭,他開了門卻進不去,從門縫里擠也擠不進去,還夾了他的小老弟,氣得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脆弱的下邊,一面還叫了個開鎖公司。

  開鎖師傅一見這個鎖頭就直搖頭:「不好弄啊。」

  房東不耐煩地催促著:「快點啊不就是開個鎖嗎?」

  「你這個是C級鎖。」開鎖師傅指指鎖頭,「運氣不好的話兩個小時都開不開,你急有什麼用?等著吧。」說罷,拿出工具不急不慢地開著鎖。

  房東疼得咬著牙,原地直蹦跳。

  手機震動,是一個轉賬信息,一個陌生號將違約金給轉了過來。

  備注:飼料錢:)

  他憤憤關掉了APP,找到元幸的聯繫方式,眼睛猩紅,憤恨地盯著這串號碼。

  這事兒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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