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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第10章
第十章

  林懷鹿開始試著借助拐杖走路,承力不能太過,運動量不能太大,除此之外,需要一日三次進行按摩,周伯把楊倫交待的事項告訴紀馳,按摩的事就被他包攬了。

  為此林懷鹿就算再不願意也無濟於事,他大概摸清了紀馳的脾性,是個遇事強硬,嘴巴帶刀的人,這時候他要說出拒絕的話來,不但不會成功,紀馳肯定又得在其他方面討回本,最後吃虧的還是他罷了。

  這日天氣陰沈,風大,紀馳親自操刀,替林懷鹿把頭髮剪了,這張臉怎麼看都是賞心悅目,從耳廓到下巴呈自然的粉紅色,膚質細滑,百看不厭,紀馳走了神,亦或是技術不佳,一顆腦袋剪得長短深淺,不倫不類。

  林懷鹿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沒發表任何意見,接著就感覺手中一空,身體陷進竹椅,紀馳將他的左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紀馳的神情極認真,就像對待一件不容出錯的大事,淨白瘦弱的小腿握在手裡觸感冰涼,林懷鹿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如絲滑如玉,摸起來讓人愛不釋手。

  想到床上那些事,剛才還正經的人,指尖竟然曖昧地四處游走。

  林懷鹿眉心一跳,這個徵兆讓他發怵,怕紀馳不分場合的發情,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忙道:「其實我自己會弄。」

  「你會麼?」紀馳收手,暼他一眼,按住想要縮回去的腿。

  「我會啊。」

  林懷鹿以為就是平常的放鬆式按摩,直到紀馳動手時他才發現原來手法大有不同,並非簡單地按一按捏一捏就可以。

  先是搓熱掌心,拉扯腿肚上的肌肉,再用大拇指有規律地按揉,從小腿一路延伸上至膝蓋上半截,是恰到好處的舒服和適當的疼痛結合。

  「你怎麼會這個?」林懷鹿從未見過這般新奇的手法,忍不住好奇。

  「向楊倫請教的。」說起這個,紀馳沒好氣道:「我就問了一句,那傢伙就說了一大堆,還傳來視頻讓我看看,我就勉為其難學了學。」

  紀馳第一次實踐,不太嫻熟,低頭專心道:「力度可以嗎,疼了就吭聲,別逞強又說我欺負你。」

  「還好。」林懷鹿一頓,盯著紀馳的頭頂,發梢被風吹得凌亂飛揚,聲音被風帶走了幾度,又輕又軟:「你是因為要給我按摩,特意去請教的?」

  「不然呢?你這麼好看的一雙腿,跛了瘸了多難看,萬一夾我的腰都夾不穩怎麼行,我當然要上點心。」

  「……」青天白日,他怎麼能把這種事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就算林懷鹿不欲同他做那些苟且之事,此刻聽了,臉上也不由生了熱,抿著唇不說話了。

  紀馳清閒許多,白天看看書,晚上就躲在屋裡抓著林懷鹿廝混,林懷鹿抵抗不過,只能委屈巴巴地接受。偶然一天看了日曆才知道放了暑假,每年這個時候,該是他做兼職掙錢的日子。

  他無法理解的是,在這個法治社會,失蹤被關在這裡一兩個月之久還能風平浪靜,無人問津,於是拿著質問的口氣去找紀馳。紀馳毫不吝嗇,大方告訴他,紀明德從一開始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合乎情理,林懷鹿孤身一人,學校那邊打過招呼了,就沒有人會懷疑始末。

  林懷鹿認清現實,想到他盼望的紀明德一次也沒出現過,有些心灰意冷。

  而就在他不抱希望,氣餒地任紀馳擺布之際,紀明德突然現身了。

  那時正午,紀馳拿著食物招惹英雄,林懷鹿打算移到沙發另一邊。雖然他現在能和英雄共處一室,卻不代表可以近距離玩鬧和接觸,以他的處境,唯一能做的就是畏而遠之。

  紀馳眼尖,不允許他動,抓起他的手就往英雄腦袋上摸,林懷鹿大驚失色,奮力抽手,見英雄抬起鼻子還要湊過來嗅,一下子撲進紀馳懷裡,死死貼著不撒手,彷彿害怕紀馳把他推開,送到英雄嘴裡。

  一副尋求保護的姿態取悅了紀馳,輕輕拍著林懷鹿的背脊,安撫他的顫抖,善心大發對英雄說:「回你的窩睡覺去!」

  「你們在幹甚麼?」

  一道沈肅的聲音就此響起,紀馳抬頭,就看見多日不見的紀明德定在門邊,以審視的目光看向他們兩個,隨後將西裝外套交給及時趕來的周伯,輓著袖口,朝這邊走來。

  林懷鹿一聽是紀明德,連忙從紀馳懷裡坐直,可謂是又驚又喜地叫了聲:「紀先生。」

  紀馳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嗯。被老朋友纏住,在歐洲多待了一段時間。」紀明德坐下來,好生打量林懷鹿,「腿怎麼樣了?」

  「好得差不多了。」哪怕懷著複雜的情緒,林懷鹿也習慣性去敬重這個人:「紀先生,我有話跟您說。」

  「先吃飯吧。」

  林懷鹿一刻都等不了,那些疑惑悶在心底生根發芽,越大膨脹,連吃飯都有些心不在焉。紀明德如何察覺不到,不再晾著他,一放下筷子,就問:「說吧。」

  林懷鹿愣了愣,脫口而出道:「請您把手機還給我,放我離開。」

  「就這一個要求?」紀明德反問:「我這裡不好?他們怠慢你了?」

  「這不重要。」林懷鹿態度誠懇:「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該回去了。」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提起這個問題,紀明德毫不意外,取下眼鏡揉揉鼻梁:「如果我不同意呢?」

  林懷鹿呼了口氣,身側的手握拳,仰起頭鼓起勇氣:「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這樣做,時至今日我仍然認為您是好人,我也萬分感激您,我欠您的,我可以慢慢還,但我希望得到平等對待,而不是無緣無故就被關在這。」

  客廳里,大家屏氣凝神,靜待他說完。

  紀明德面不改色,然後淡淡笑了一下,撫上林懷鹿的手背,語氣溫柔得陌生:「你我之間不說什麼欠不欠的,正好你也放假了,就安心在這裡住著。」

  手上的熱度傳來,林懷鹿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紀馳那些不好的言論,頗有點不自在地抽回手:「我想回家。」

  其實林懷鹿沒有家,但紀家更不是他的安身之處。

  「你儘管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有什麼需要就找周伯,你要出去沒問題,我派人跟著你,或者讓紀馳代勞。」紀明德不顧旁側兒子投來的眼神,說:「你的年齡比紀馳小一些,他照顧你是應該的。」

  「我......」

  「除此之外,都不行。」林懷鹿還想說什麼,被紀明德打斷,他以前當過兵,身材高大氣派凜然,態度一旦堅決起來,便是不留餘地。

  「到底為什麼?」林懷鹿坐立難安:「我不明白,您非要這樣,是什麼意思呢?」

  「我自有考慮。」

  這個過程中,紀馳始終保持著沈默,一言不發。

  他能聽得出來,紀明德的話里表現得對林懷鹿很是關心和喜歡,情感上不會全面妥協,卻有輕微縱容。

  而行事風格依舊是商場常用的那一套,連強制的手段都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對刻意營造平和的氛圍游刃有餘。

  紀馳深知無形之中,自己以另一種方式成為了紀明德的幫凶,或許性質更加惡劣,與他二十年來的所學所知相悖論,他成了他父親和父親情人之間隱秘的第三者,可據他所知,林懷鹿有一個心上人。

  紀明德不欲多談,起身下桌,林懷鹿不甘心,急急忙忙站起來跟上去,卻忘了自己的腿還未好全,稍一用力,神經的刺痛讓他朝前摔去。

  紀馳坐在對面,看得心驚肉跳,繞過去已是來不及,再一眨眼,林懷鹿就被紀明德接住了。

  「小心。」紀明德圈著林懷鹿的肩膀,半扶著他去客廳坐下。

  紀馳看著他相互依偎的兩道背影,眼睛酸得很,心想這小豬蹄子,就喜歡投懷送抱。

  作者有話說:

  爸爸來啦,明天就讓小鹿出去走走。海星和評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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