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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來當藥王》第2章
第二章 出手

  封玨見狀一把抱住了風瑾,生怕他承受不了打擊而崩潰,輕撫著他的腦袋說:“小五,沒事的,沒事的,姐姐一定會治好你的。”

  風瑾並沒有崩潰,他只是被嚇到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臉會這麼嚇人,他深吸了一口:“我沒事。”

  他重新撿起鏡子,封玨伸手想要奪過去,被他躲開了,再次端詳起自己的臉來,這一次,他是用專業大夫的眼光來看的,臉幾乎辨不出原色了,呈現出嚇人的暗紅色,又紅又腫,用手捏一下,又硬又粗糙,像老化的橡膠,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感受,感覺不到疼痛和瘙癢,這是什麼症狀?癰疽?看起來不像。他行醫多年,竟未見過這種病症。

  封玨見他用手去捏自己的臉,緊張得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然而風瑾並沒有說什麼,他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然後張開嘴伸出舌頭,舌頭髮紅,又捲起舌頭看舌底,脈絡暗紫怒張,又細緻地端詳著眼睛、唇色,雙目赤紅,唇色暗紅,這是發熱的症狀,再加上他總感覺口渴燥熱,明顯是陽邪熾盛。

  看完後,他放下鏡子,準備給自己號一下脈,卻發現屋子裡幾個人都默默地盯著自己看。他意識到這樣當著他們的面號脈不太好,雖然封瑾是個醫學生,但他學的是西醫,號脈這種行為與他的形象不太相符。

  封玨小心地試探著說:“小五,你別難過,姐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風瑾自己是大夫,師從名醫秦越人,也就是後世人們所說的扁鵲,他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從小就跟隨師父學醫,天賦出眾,時人尊稱師父為神醫扁鵲,管他叫小神醫。他救治過無數病人,各種疑難雜症都診治過,他對自己這種病並不絕望,總會有法子的。

  面對著封玨關切的眼神,他說:“我沒事,慢慢治吧。”

  封玨鬆了一口氣,也許弟弟從鬼門關走了個來回,生死都經歷過了,對其他的事看得沒以前那麼重了:“對,別著急,慢慢來。回頭我跟爺爺申請一下,專門以你的病症做一個研究課題,一定會找到治好你的辦法的。”封家是醫學世家,曾經出過諾貝爾醫學獎得主,幾乎所有人都學醫,還創辦了全國最大的私立連鎖醫院——生民醫院。

  風瑾聽完,連忙拒絕:“別,姐姐,不要去給爺爺添麻煩。”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封瑾姐弟在封家的地位很尷尬。

  這事還要從封瑾的父親封佑寧身上說起,他毀了家族為他安排的政治聯姻的婚約,娶了自己心愛的女孩,致使家族利益嚴重受損,是家族的罪人。封佑寧很倔強,他另立門戶,離開家族醫院,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封瑾姐弟就是在外面出生的。

  然而好景不長,封瑾四歲時,父母雙雙因車禍去世,他和姐姐的監護人變成了他們的爺爺封孝儒,被接回封家撫養。封孝儒並不憐愛這對失去父母的姐弟,雖然不少衣食,但也沒有給予正常的關愛,姐弟倆就在乏人問津的狀況下磕磕絆絆地長大了。

  封瑾是直到十多歲的時候才被重視的,因為他的長相隨著年齡的增長益發出眾,成了遠近聞名的美少年,這可是家族的一筆大財富。也是因為這個,封瑾得到的關注和資源多了起來,但因從小缺乏引導和管教,他的性格有點野,用姑姑的話說是沒教養。

  這種關注更使得他驕傲起來,他彷彿也明白自身的價值,開始有恃無恐起來,尤其是在18歲那年和沈氏醫藥集團的長孫沈熠融訂婚之後,他變得越發驕縱,結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成了圈子裡有名的紈褲子弟。

  這一切也隨著他染上這個奇怪的病後結束了。封家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將他的病治好。青年才俊沈熠融本來跟封瑾就是政治聯姻,沒什麼感情,因為他的臉才同意了這樁婚事,如今唯一的可取之處都沒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履行這個婚約,十分乾脆地解除了婚約。封瑾就變成了人人厭棄的廢物,人們更是恨不得痛打落水狗,是不可能再往他身上投注精力的。

  對於男人還能娶男人這件事風瑾心存巨大的疑惑,據說是社會文明的一大標誌。風瑾只覺得這個時代的人有點瘋狂。

  封玨看著弟弟:“小五,要不你試試這個藥吧,這是美國康氏醫藥研發出來的新藥,說不定能有用處。”

  風瑾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對待封瑾的人就是這個姐姐了,他不想讓她失望,便點了點頭:“好。”

  成君昊拿過藥膏盒子仔細看了一下,有些懷疑地說:“這是針對神經功能障礙性皮膚病的,對不對症啊?”

  封玨說:“小五的病一直查不出原因,我看這症狀像是神經性皮炎,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成君昊沒再說什麼,只能看著風瑾塗藥。

  藥塗上後不久,風瑾只覺得皮膚終於有了感覺,開始如著了火似的滾燙,一會兒又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動,癢得令人難以忍受,而封玨還在一旁殷切地看著他:“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他只得咬緊牙關忍著,手拽著被子,不去觸碰。

  成君昊眼見風瑾的臉越發紅了起來,連脖子根都紅了,說:“是不是過敏了?趕緊洗了吧。”

  封玨自然也是發現了不對勁:“陳姨,快,打水來,給小五洗臉。對不起,小五,我太魯莽了。”

  風瑾咬牙強忍著不適:“沒事,說不定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先走吧。”

  封玨還想留下來,被成君昊拉了一把:“走吧。”兩人這才離開。

  陳姨趕緊打了水來給他洗臉,洗完之後,灼痛感和瘙癢感才減輕了些。風瑾身上的病號服都被汗水給浸透了,他長吁了一口氣,估計自己早已被死馬當活馬醫了,什麼藥都要試一試,這樣下去,病沒治好,人就要給折騰瘋了。

  風瑾等完全平靜下來,這才將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左手腕上,給自己號脈。風瑾從來沒給自己號過脈,他常年跟隨師父在列國行醫,身體非常健康,極少生病,就算是生病,也是師父師兄幫忙看的,往往是一劑湯藥或一次針灸就解決了。

  脈象洪數,分明就是火熱之邪,陽氣過於旺盛,並且已入血分,腐蝕血肉,熱邪由內而外發散,表現在體表便成了癰疽。然而癰疽硬而不化,並且毫無知覺,他想起了從前師父說起過的一味可以麻痺神經的毒藥。

  想到這裡,風瑾已經給自己開出了藥方,他叫來陳姨:“陳姨,幫我找紙筆來。”

  陳姨很意外:“你要紙筆做什麼?”現在還有誰會寫字啊,全都是用智能手寫板記錄了。

  “我要寫點東西。”

  “用手寫板可以嗎?”陳姨拿出自己的手寫板遞過來。

  風瑾這才意識到現在的人連紙和筆都不用了:“好吧。我寫個方子,你幫我去要藥鋪抓點藥。”

  風瑾接過手寫板,準備動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不知道寫什麼文字,按照他長久以來的習慣,一直是寫篆體的,但是現在的文字全都是簡宋體,他能認,但是要寫出來,卻不那麼順手,他涂擦了許久,才將方子寫好。

  陳姨看著手寫板,為難地說:“這是中藥嗎?現在都是西藥和中成藥,不知道還有沒有中藥店。”

  風瑾被說得愣住了,確實如此,在他接收的記憶裡,隨著科技的發展,各種醫療器械和醫藥的發明,西醫已成為主流,中醫因為無法給出精準的科學與量化依據,受到世人的質疑,甚至被稱為騙子醫學。曾經在近一百年前發生過一場巨大的中醫與西醫的辨證賽,中醫在辨證中以失敗告終,地位一落千丈。

  後來中醫只得另闢蹊徑,與西醫結合,成為中西醫,慢慢地,中西醫也極少開中醫藥方,都以西醫和中成藥為主,人們已經不再單獨提起中醫了。

  “那就算了。”風瑾惋惜地嘆了口氣,這世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明明有治病的方子,卻沒辦法實施。

  陳姨見他一臉落寞,有些不忍心地說:“少爺,要不你還是寫出來吧,我去找找。”

  風瑾擺擺手:“罷了。我想回去了。”他不想在醫院住了,醫院對他的病症明顯束手無策,他得出去,自己去想法子。

  陳姨便說:“那我去問問醫生。”

  風瑾就住在封家開的醫院裡,醫生對他的病其實無能為力,不過是例行用藥罷了,見他要出院,自然不會挽留。

  出院的時候,陳姨非常體貼地給風瑾拿了一頂帶簾的帽子,可以將臉遮起來不受人注目。這是風瑾第一次出病房,也是第一次親眼去看這個世界,之前他忙於瞭解這個時代的信息,根本就沒想起來到外面去看看。

  親眼目睹之後,他深切體會到變化之大,現代人都能建如此高的樓房了,只是瞬息之間,便能上下數百尺的高樓。汽車是人工智能駕駛的,都不需要人去控制,只要輸入目的地,它便會自動設計最佳路線,避過擁堵路段。

  風瑾坐在車後座上,望著被金屬充斥著的現代化都市,這一切在他自己那個時代是完全不敢想的,他們那個時代,金屬稀缺,只用來做貨幣、武器和祭祀器皿等貴重物品。

  這個時代物資豐饒,科技發達,不管是速度、效率還是質量,都遠遠超出他生活的那個時代。這裡什麼都好,唯獨缺乏的就是溫度,人與人之間過於冷漠和功利,真心相待的人太少太少了,這一點令風瑾莫名地難受,他再也見不到師父和師兄,再也見不到親人,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他是這個時代的局外人。

  忽然,車子發出了尖銳的剎車聲,猛地往前一傾,安全氣囊彈了出來,將風瑾和陳姨都安全地包裹了起來。風瑾還沒反應過來,人工智能出聲:“已監測前方車輛發生故障,引起三車連環相撞,五名乘客受影響。本路段暫且禁止通行,等待交警疏通路段。”

  陳姨撥開氣囊,驚魂甫定地尖叫:“我的媽呀,撞車了!”撞車的就是他們的前車,三輛車撞在了一起,他們的車離事故車輛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後車離他們也不到一米,真是好險。

  自從人工智能驅車之後,車禍率大大降低,只有人工智能出問題的時候,才有可能出車禍,而這種幾率是極少的,因為人工智能會進行自我檢測,及時提醒車主維護,所以一出車禍,通常也就是大事故。

  風瑾完全不明狀況,他就聽見有人受傷了,便下意識地推開車門,這動作他自己從未做過,只有封瑾才做過。他剛下車,便聽見一個女子在哭喊:“救命啊,救命!快救救我爸爸!”

  風瑾下意識地奔跑過去,這完全是出於職業本能。呼救來自事故車輛中間那輛,受前後夾擊,這輛車損傷最為嚴重。很快也有人過來幫忙,將前車和後車挪開,將被困在中間車裡的父女解救出來。

  這輛車裡坐了一對父女,父親四五十歲的年紀,女兒看起來也就是十幾歲,她身上都是血,但是意識清醒,父親身上看不到傷口,但是已經昏迷了。女孩出來之後一直在哭:“爸爸,爸爸,你快醒醒,快救救我爸爸……”

  有人安慰她:“別擔心,已經打電話了,救護車馬上就到。”

  風瑾蹲下來,檢查了女孩身上的傷口,並沒有特別嚴重的,只是有幾處玻璃劃傷,流了不少血,乍一看起來有點嚇人。而那位父親的情況則有點嚴重,身上沒有血,但是左胸肉眼可見凹下去了一塊,應該是撞斷了肋骨,傷到心臟了。

  有人說:“不行了,沒有呼吸了。”女孩聞言放聲大哭起來。

  風瑾給對方把脈,脈搏微弱得幾乎沒有了,翻看眼睛,瞳孔還沒有散。他迅速在對方身上的百會、人中、大陵、曲澤、湧泉等穴位上按壓起來,抬頭問圍觀的人:“請問誰帶有針,或者比較尖利的物件。”他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想救人也困難。

  周圍人看見風瑾的動作,都很莫名其妙,這是在幹什麼,怎麼像古裝劇裡的把脈按摩。

  “要尖東西做什麼?”有人問。

  風瑾抬起頭:“他快不行了,我要給他放血。”

  他的帽子掉了下去,周圍人被他的臉嚇了一跳,不過大家都不是醫生,也沒別的辦法,一位女士說:“我這裡有個簪子,不知道行不行。”她將頭上的復古簪子拔了下來,遞了過來。

  風瑾看著尖銳的簪子,說:“誰有火?先燒一燒。”

  有人遞來一個打火機,風瑾囑咐女孩:“你先按壓他的百會穴。”

  “是哪兒?”女孩一臉眼淚和鼻涕,焦急地問。

  “這兒,稍微用點力。”風瑾示意給她看頭頂,將自己的手挪開,讓女孩按壓。他則迅速燒好簪子,簡略消毒,然後摸準對方頭頂的百會穴,手法穩健地刺下去。

  周圍的人都驚呼起來,這是做什麼,救人還是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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