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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貓成「攻」》第26章
26.金三角教父

  阮清硯盤膝坐在破舊的帳篷裡,透過髒兮兮的門簾掀起的一角,能夠望見外面的景色。

  毒日當空,萬里無雲,悶熱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漫山遍野種植著一望無際的罌粟,妖豔嬌媚的大朵紅花映襯著焦黃乾涸的土地,別有一種詭異的壯美。

  阮清硯被挾持到這片傳說中的毒品產地已快三天了。這裡與世隔絕,他跟看守之人語言不通,也不知道自己具體的方位,只能憑藉每天日出日落數著日子。

  外面看守的人荷槍實彈,24小時輪流站崗,阮清硯觀察四周的環境,前方是一望無際的罌粟田,四下沒有遮蔽,後面是崇山峻嶺,遍佈原始叢林,就算他能放倒看守逃入山林,在一望無際的原始密林中,沒有野外求生的裝備和食物,他肯定會迷路,沒有可能走出去的。難怪這幫人沒有鎖住他的手腳,估計也是看准了他沒有逃脫的可能吧。

  三天來,挾持他的白玉霖一直沒有出現,阮清硯只能在焦慮和不安中枯燥地等待。

  回憶起當日被綁架的情景,阮清硯追悔莫及,他輕信了白玉霖的話,跟他出去尋找飯團。他到底還是大意了,沒把白玉霖這麼個小白臉放在眼裡,卻沒有想到白玉霖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冷不防就遭了暗算,被迷藥迷倒,等他醒過來,人已經到了神秘的金三角。

  每次閉上眼睛,總會出現葉景梵那張滿懷期待的俊臉,自己失蹤了,小梵會著急擔憂嗎?早知道當時就應該答應他的,就算是有一天被他拋棄,也好過在獨自悔恨嘆息。回憶著葉景梵深情的眼神,動人的言語,阮清硯才有勇氣在絕望而艱苦的壞境下堅持下去。

  門簾忽然一動,久違露面的白玉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阮清硯登時從出神的狀態中清醒,霍然站起來,戒備的盯著白玉霖。

  白玉霖一身圓領輕衫,看起來像個風度翩翩的讀書人,誰能想到他竟然是罪惡的販毒集團的一員!

  好不容易盼到白玉霖出現,阮清硯迫不及待的問道:「白玉霖,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綁架我到此地有什麼目的?」

  「你別著急,先坐下聽我慢慢說。」白玉霖在距離他三米外的地方停住,輕笑道:「你腳下的這塊土地就是緬甸的撣邦,金三角的核心區域,我的義父就是大名鼎鼎的譚世遠,相信你一定聽說過他吧?」

  阮清硯一聽臉色陡變,就算不瞭解毒品這個領域,但金三角教父譚世遠的大名如雷貫耳,天下誰人不知?這位在金三角叱吒風雲獨霸一方的大毒梟,不僅控制了該區域超過七成的毒品交易,還擁有上千人的私人武裝,配備高級武器,令緬甸和泰國的軍隊多次征伐都無功而返。

  白玉霖繼續道:「義父想跟興義幫合作,打通A城的管道,大家一起發財,因此特地邀請你過來。」

  阮清硯冷哼道:「我看你們是弄錯了吧?我早就脫離了興義幫,就算是要談合作,也不該找我!」

  「是啊,剛開始我是想從葉景梵入手的,誰知這傢伙冥頑不靈,油鹽不進,我只好在趁著他喝醉酒在他的車子上做了點手腳,想讓他出車禍掛掉,再扶葉景雲上位取代他,可是葉景雲優柔寡斷,根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而葉景梵又奇跡般的活過來了,我沒有辦法,只能把你請過來,再迫使葉景梵就範咯!」

  「原來小梵出車禍竟然是你在後面搗的鬼!他對你那麼好,你竟然一而再的謀害他,你可真是蛇蠍心腸啊!」阮清硯忍不住怒道。

  白玉霖對阮清硯的怒火視而不見,繼續道:「我已經把你在我手裡的照片發給了他,讓他獨自一人過來接你。」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阮清硯搖頭嘆氣,「不能碰毒品是興義幫祖師爺傳下來的規矩,小梵以前那麼寵你,都沒有被你說服,你又憑什麼認為他能為了我破壞規矩?說到底我不過是他的一個手下,還被他驅逐出幫了,他恐怕根本就不會過來,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呢!」

  「呵,你也太看低自己了,你就是因為那麼不自信,才會被我鑽空子上位的哦!」白玉霖得意的笑出聲來。

  阮清硯也被他笑出火起來,怒駡道:「白玉霖,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陰毒的人!」

  「那又怎麼樣?無毒不丈夫嘛!」白玉霖猛然收斂笑容,「你最好祈禱葉景梵會如期前來,否則……」

  白玉霖指了指外面的罌粟田,陰惻惻地道:「你就只能變成罌粟的花肥囉!」

  阮清硯脊背發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外有人高聲喊了幾句,白玉霖臉色登時變得凝重,拋下阮清硯匆匆離去。

  ******

  緬北金三角是著名的荒蕪之地,三千米以上的海拔,土地貧瘠,氣候悶熱乾燥,幾乎無法種植任何作物,當地唯一的經濟作物就是罌粟。

  誰也想不到,在崇山峻嶺之間竟然隱藏著一座奢華氣派的建築。

  白玉霖匆匆穿過佈滿假山怪石的中式庭院,小心翼翼的脫下鞋子,赤腳踏入具有明顯的東南亞風格的主屋。

  金黃色的柚木地板光亮可鑒,手工藤編傢俱風致高雅,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檀香,大廳正中供著一尊黃金塑身的彌勒佛,咧著一張闊嘴,笑吟吟地俯視普羅大眾。

  靠窗鋪著竹席的榻上,一個中年男人手捧青花瓷杯,小口的品著清茗。

  他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面目英俊,斯文儒雅,穿一襲天青色繡暗花團紋的唐裝,腳上趿著一雙樸素的藍色布鞋,坦然自若的翻閱著一本業已破舊的《三國演義》。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位像白面書生般的男子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金三角教父——譚世遠。

  白玉霖像溫馴的寵物一樣跪在譚世遠的腳邊,低垂的雙眸難掩內心的緊張。等了半天都不見譚世遠抬頭看他,只能壯著膽子小聲喚道:「義父……」

  譚世遠嗯了一聲,緩緩闔上書本,銳利的目光盯在白玉霖的臉上,淡淡的問道:「回來了?」

  「是,前兩日就回了,我見義父一直忙著,就沒敢來打擾您。」白玉霖戰戰兢兢的答道。

  「聽說你帶了個人回來,你出去了快兩年,這就算完成任務了麼?」譚世遠語調輕緩,炯炯有神的眼睛卻帶著懾人的壓力。

  白玉霖渾身一顫,忙答道:「不,這人雖不是興義幫的老大,但他在葉景梵心中很有分量,孩兒抓了他,是想利用他引來葉景梵,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地起價,逼他就範……」

  話音未落,就聽到窗外砰地一聲槍響,緊接著有人慘叫著倒地,白玉霖臉色煞白地望向譚世遠。

  「沒事,韓濤那小子吃裡爬外,出去送貨時竟然引來緬甸軍圍攻我們的村寨,我只好處理了他。」譚世遠說得輕描淡寫,那口氣好像在談論天氣一樣輕鬆自如。

  白玉霖的神態愈發謙卑,諂媚的贊道:「叛徒活該這樣的下場,義父英明!」

  譚世遠哼了一聲,繼續道:「你真有把握葉景梵會來?」

  「這……」白玉霖沉吟半晌,終於咬牙道,「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阮清硯在他心目中份量不一般!」

  譚世遠抬腕刮了兩下茶碗,頷首道:「好,義父再信你一回,希望他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

  譚世遠放下茶碗,修長的手指輕撫白玉霖的側臉,語氣帶著幾分曖昧:「到時候你立了首功,義父不會虧待你的。」

  白玉霖雙眸一亮,溫順的仰起小臉,將臉貼在譚世遠手上,柔柔地道:「多謝義父……說起來,孩兒很久沒有伺候您了……」

  譚世遠勾唇輕笑,身體往後一靠:「好啊,讓義父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進宜!」

  白玉霖俊臉微紅,吊起眼梢嫵媚的瞟了他一眼,跪坐在譚世遠的雙腿之間,熟練的解開他的腰帶,毫不猶豫的埋頭下去。

  「唔……乖孩子,不錯……」譚世遠滿足的眯起眼,清冷俊秀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情欲,右手獎勵似得撫弄白玉霖的頭髮。

  白玉霖的口活兒果然有獨到之處,一盞茶功夫,譚世遠的喘息聲急促起來,十指驟然使勁,牢牢扣住他的後腦勺,腰身用力的律動抽動,終於悶哼一聲,盡數釋放在白玉霖的口中,隨即毫不留戀的撤了出來。

  白玉霖憋得俊臉通紅,下身微微隆起,但卻不敢提出任何要求,只仰著頭,眼神迷離的望著譚世遠,嘴角溢出一縷白濁的液體。

  宣洩之後,譚世遠便恢復了冷靜,取出紙巾隨意清理了一下,從抽屜櫃裡取出一小包白粉,丟到白玉霖的腳邊:「做得不錯,義父很滿意。這個月的量,你先拿去吧!」

  白玉霖頓時喜笑顏開,喜滋滋地撿起白粉包揣進懷裡,千恩萬謝的退出了譚世遠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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