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馬上就要迎來自己的打野指揮首秀，雲玥並沒有覺得特別興奮，反而還有些頹廢，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因為這幾天，楚澈都不在她身邊。

　　說的好聽點是沒有人在她身邊管著她，有些不自在。

　　說白了就是在想他。

　　……熱戀中的少女啊。

　　成都襲擊事件的棘手程度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嫌疑人陳侃在案發第二天被警方在郊區的小屋裡找到，自被手銬銬上的一刹那，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警察問他任何事，他只會說不知道，不清楚，不是他做的。

　　包括之前的上海尾隨事件，他也表示自己一蓋不知。

　　現實中的偽裝被狠狠撕下，背後的stalker終於露出了真面目，所有的情感都變了質，前途也變得一片渺茫。

　　警方想要他說出實話，卻只能通過一條途徑——答應他再見雲玥一面。

　　他信誓旦旦地保證，只要見一面，他就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而楚澈根本不會讓這種荒誕的事情發生。

　　在接到楚澈的電話時，雲玥正在和林岐在小區散步。

　　楚澈告訴她成都的事情很棘手，大概會在那邊多留幾天。

　　「那你的手怎麼辦？沒有我，誰幫你換繃帶啊？」

　　——這是雲玥的第一反應。

　　說完還覺得不夠，她又急急忙忙地加了一句：「不准找別的小姐姐來換藥啊！」

　　楚澈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小姑娘，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醫院這種地方嗎？」

　　雲玥：「……」

　　楚澈：「放心，接下來我去醫院換藥，而且隻找男醫生。」

　　還特地咬重了句尾男醫生這三個字。

　　夜色裡，雲玥的臉紅了紅，小聲說道：「其實女護士也行。」

　　「不了，你說不行就不找。」

　　「……你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案子最近要跟進，我得盯著，大概要一禮拜。」

　　雲玥粗略地算了算時間：「那下禮拜我們比賽的時候，你可能來不了？」

　　「應該是。」

　　雲玥「哦」了一聲。

　　楚澈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慢慢地開口：「對不起，不能回來陪你。」

　　「這有什麼啊，一場常規賽而已，」感受著夜風吹到臉上的絲絲涼意，雲玥舒服地仰了仰頭，「我又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

　　楚澈的聲音低沉：「我總怕你不開心。」

　　「怎麼會，坐在皇位上的日子很快樂，長公主很喜歡。」

　　「你喜歡以後都是你的。」

　　「……我開玩笑的，你傷好了趕緊歸隊啊。」

　　「嗯，好，」楚澈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笑意，「這邊的事我儘快解決。」

　　雲玥：「不用著急，等著看我坐你的位置替你打江山吧。」

　　兩人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走在一旁一直充當隱形人的林岐看著自家姐妹臉上掛著的蜜汁微笑，嘴角抽了抽：「勞駕，別忘了你旁邊還有一個人。」

　　雲玥這才回過神，她整理了下表情，臉卻依然是紅著的：「怎麼了？」

　　林岐：「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林岐：「給老娘說實話！」

　　雲玥：「……楚澈。」

　　林岐：「你們在聊什麼？」

　　雲玥：「關於成都襲擊案的事情。」

　　「喲呵，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倆在演一起來看流星雨呢雲雨蕁，」林岐眯了眯眼，湊近到雲玥面前，抽了抽鼻子，「……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姦情的味道。」

　　雲玥面不改色：「這都能聞到，你屬狗的吧？」

　　林岐：「說吧雨蕁，你和慕容楚澈是這麼回事？」

　　雲玥：「……隊友關係。」

　　「……你當老娘是傻子嗎？！」

　　一把揪住雲玥的耳朵，林岐單手叉腰，在身邊少女帶笑的求饒聲中惡狠狠地開口：「老娘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就你倆剛才這聊天方式還隊友關係，有這麼騷的隊友關係嗎……還是你倆打娘胎裡出來就扯結婚證了？」

　　雲玥：「……」

　　雲玥：「好吧既然你真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雲玥，來自上海og戰隊的……」

　　林岐：「說重點。」

　　雲玥：「……我和楚澈在一起了。」

　　林岐：「老姐，開玩笑要有個度，離愚人節還有好幾天。」

　　雲玥：「你看我真摯的雙眼，像是騙你的樣子嗎？」

　　林岐：「…………」

　　瞬時間，林岐的眼睛睜得溜圓，她環顧四周，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可能認識的人之後一把抓住了雲玥的肩膀，拼命地晃了晃：「真的假的？」

　　雲玥被晃得四肢發軟，急急忙忙地穩住身體：「千真萬確！」

　　林岐：「臥槽！」

　　雲玥：「是他和我表的白。」

　　林岐：「臥槽！！」

　　雲玥：「然後我才知道他也喜歡我好久了。」

　　林岐：「臥槽！！！」

　　雲玥：「……你除了臥槽還會說點什麼……複讀機嗎你？」

　　「……………現在除了臥槽，沒有任何語句可以形容我此時的心情，」林岐撫了撫自己的心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厲害啊雲玥，當初隨口一提讓你搞楚澈，結果真讓你搞到了……早知道你這麼厲害，就讓你去搞彭於晏了啊！！」

　　雲玥：「……」

　　雲玥：「相比彭於晏，我還是更喜歡隊長一點。」

　　林岐：「嘔！」

　　她開始嚶嚶嚶假哭：「有了男人忘了姐妹，可以啊雲世賢！」

　　就算在昏暗的夜色下，雲玥臉上的緋紅也無法遮擋，她眨了眨眼睛，一把上前捂住了林岐的嘴，笑著威脅道：「你再瞎幾把鬼扯，信不信我把你扔進黃浦江喂魚？」

　　「喂魚就免了，」林岐笑著挪開她的手，「你倆在一起的事，多少人知道了？」

　　「除了你沒有別人，隊友都還不知道。」

　　「先別告訴他們，」林岐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如果我是你隊友，知道隊裡兩個看上去最不可能談戀愛的人走在了一起，第一時間應該就是一頭撞死在和尚廟的柱子上，將生命獻祭給春季賽冠軍杯。」

　　雲玥：「……」

　　……

　　轉眼就到了比賽日。

　　因為og的特殊陣容，平時原價都不一定賣得光的門票居然在今天集體暴漲，不少人為了近距離圍觀KpL史上從未有過的大場面，不惜出高價買下前排的座位，早早地帶了手幅和應援牌等候在了現場。

　　因為是第一次擔任打野加指揮位，雲玥也非常難得地緊張了一把，從出基地開始就全程嚴肅臉，平時每次比賽都充當騷話擔當的傻閨女今天臉上一個笑容都沒有。

　　「哎喲，玥玥啊，別擺著一張冰塊臉了，」走進休息室的時候，楊遠親眼看著她目不斜視地從nocI眾人面前走過，留下一個高貴冷豔的背影，沒忍住開了口，「一場常規賽而已，沒必要搞得這麼嚴肅啦。」

　　雲玥：「這不一樣，這是女人的榮譽和尊嚴之爭。」

　　楊遠：「知道的以為你在比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天要去隔壁砍人。」

　　雲玥：「性質差不多，反正待會賽場上我會挨個親自送他們回泉水。」

　　看著og失去了一個野核，對於雲玥的打野位，nocI很明顯沒有放在心上，在見到雲玥的時候也是一臉隨意，嬉皮笑臉地想要上去套話……結果走到一半，直接被她宛若黑社會出行的氣場給鎮在原地，碰了一鼻子灰。

　　——小姑娘板著臉的樣子，還真的和楚澈如出一轍。

　　楊遠：「不是我說，自從你入隊開始風格就變得和楚澈越來越像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夫妻相？」

　　雲玥的臉有些紅，把紙團扔到了楊遠懷裡：「別瞎說。」

　　休息室裡哄笑起來，大家都當這是個小小的玩笑，畢竟平時調侃雲玥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小姑娘嘛，逗起來很可愛的。

　　誰都沒有往那方面想。

　　「沒想到成都的事情這麼麻煩，」坐在一旁的皮皮說道，「我哥今天估計是到不了了。」

　　楊遠：「到不了就到不了，他在還能給我們個玄學加成，直接做場外第六人？」

　　皮皮：「玄學什麼不大可能，但他的存在能穩住我們的現任指揮，讓她在賽場上不做出類似於秒選打野貂蟬的騷操作。」

　　雲玥：「……」

　　很快比賽即將開始，雙方選手從選手通道裡走出，觀眾席上的尖叫和歡呼聲不斷，並且在雲玥在楚澈的位置上坐定的時候，達到了最高潮。

　　雲玥坐在楚澈的位置上，還是沒忍住和台下的觀眾揮了揮手，隨後轉頭對隊友們說：「你看，這是朕的江山。」

　　老兔：「一個禮拜的江山，且看且珍惜。」

　　雲玥：「……我呸！」

　　此時設備檢查完畢，選手們帶上耳機進入比賽，ban選環節正式開始。

　　解說迅速就位。

　　解說A：「小B，看到台下揮舞的手幅和旗幟了嗎？今天現場的觀眾朋友們非常熱情啊。」

　　解說B：「哈哈哈哈哈是的，我猜大概是因為今天og陣容的變化吧！小中單坐上了隊長的位置，粉絲們應該比選手本人更加激動。」

　　解說A：「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單玩打野，替補玩中單，og這一波非常可以！聽說網上有網友把這一改動稱為玥神的謀朝篡位？」

　　解說B：「對對對，是有這樣的微博，我還特地點了個贊呢！」

　　場下一片哄笑聲，有粉絲高聲大喊——

　　「玥寶加油！一統og江山！！」

　　「這位粉絲，等楚隊長回來，你可能要被開除粉籍了，」解說A笑著調侃，「不過，能拿出這樣的陣容，想必og也是有十足的信心的，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頻道裡，聽不到外邊任何動靜的雲玥讓身邊的蒼月ban掉盾山，摩挲了一下下巴：「噫，突然有一種坐在皇位上指點江山的感覺了呢。」

　　幸運：「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遲？」

　　雲玥：「不遲，我覺得現在謀朝篡位進行的非常徹底，一統og迫在眉睫。」

　　幸運：「你最好祈禱這段語音不會被剪出來，要不然你的下場就是接下來一整個賽季都得不到隊長的愛心藍buff。」

　　雲玥：「……」

　　ban完第一輪英雄，她從手機屏幕後頭抬起腦袋，往觀眾席上掃了一眼。

　　皮皮：「玥玥姐，你在看什麼？」

　　雲玥：「在找隊長。」

　　皮皮：「想啥呢，我哥現在肯定在成都辦事啊，你以為他霍格沃茨畢業會移形換影啊？」

　　雲玥：「……」

　　雲玥：「哦。」

　　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她面對著身後西裝革履的周凱，笑得像隻小狐狸：「凱哥，這把拿打野貂蟬好不好？」

　　周凱：「不行。」

　　雲玥：「打野上官婉兒呢？」

　　周凱：「不准。」

　　雲玥：「那打野不知火舞瞭解一下？」

　　周凱：「……你再這樣我下場就給楚澈打電話，讓他直接飛過來絕地制裁你。」

　　雲玥：「…………」

　　哭唧唧地選了個公孫離，雲玥的壞心思卻仍然沒消。

　　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她笑笑嘻嘻地鎖定了身邊有些緊張的蒼月：「蒼月啊，你緊不緊張？待會要不要玥玥姐多來中路幾趟，幫你抓抓人？」

　　周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楚澈還讓我我上場後給你帶句話——如果敢讓他發現你身為打野去貪中路的兵，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你選個骨灰盒，粉色琺瑯還帶鑽的那種。」

　　雲玥：」……………………」

　　隊友們集體爆發出哄笑聲。

　　「這遊戲玩不下去了，」雲玥一拍桌子，氣哼哼地開口，「我以為我坐穩了這江山，原來就是個代理朝政的苦力！」

　　隊友們持續哄笑。

　　雲玥：「你們死了，今天的公孫離要出博學者之怒。」

　　周凱：「別，我們不想明年的今天成為你的忌日。」

　　雲玥：「……………………」

　　在拍攝選手狀態的鏡頭裡，坐在場外的觀眾們看到og新人打野的原本很有氣勢的面癱臉迅速崩塌，在周圍隊友們笑眯眯的神情下一臉絕望地掐住了自己的人中，進入了比賽。

　　……

　　比賽正式開始。

　　笑歸笑，鬧歸鬧，真正到了場上，雲玥的態度一下子就認真了起來。

　　可能是年齡和性格問題，相比於楚澈穩重帶皮的打法，她的戰術更加激進。

　　特別是面對nocI這種先前就結下樑子的戰隊，她搞事的心情就特別強烈。

　　和平開局是什麼？根本就不存在好吧。

　　帶著老兔往趕往對面藍區，雲玥一邊切換視野，一邊在隊內頻道持續輸出：「蒼月你先去看著藍，待會等我們要搞事了你就蹲在中路右邊靠近我們的那邊草叢——對就是我們現在在的這個位置，在那裡衝著對面放二技能，適當的時候可是閃現上來搏一搏，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你放心你豎著來我肯定讓你豎著走。」

　　蒼月：「……好的玥玥姐。」

　　老兔：「玥玥，人家是好歹也是二隊隊長，不是剛剛上了黃金的小可愛。」

　　雲玥：「……」

　　沉默地收回了自己試圖一個人掌控兩個號的念頭，雲玥操縱著公孫離悄咪咪地摸到了對面藍坑後的草叢裡，由於娜可露露選擇最先開藍，nocI的輔助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兩人的身影。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不傻大家都會選擇後退換個位置包抄上來，而對面的中野組合卻像瞎了一樣，筆直地往兩人的棲身之處衝了過來。

　　雲玥被對面突如其來的青銅操作嚇了一跳，連忙位移拉開身距開始輸出：「哇對面怎麼回事，頭這麼鐵，趕著來送溫暖？」

　　「可能是覺得沒了隊長，打野又是個名不見賺的小姑娘，有點飄了吧，」老兔笑嘻嘻地給放了個技能，衝走馬上就要撞到臉上的兩人，「你沒入隊之前我們約過訓練賽，那時候他們看到隊長的野區都得繞道走。」

　　雲玥：「好啊敢小瞧我，等死吧弟弟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王者……中路過來，衝他們放個二技能！」

　　蒼月雖然緊張，技能卻放得不錯，一個二技能直接凍住了兩個人，在雲玥的指揮下閃現平A藍buff，依靠傷害引爆自己的護盾，炸掉了對面一半血。

　　公孫離在一旁持續輸出，非常順利地拿下了對面輔助的人頭和藍buff。

　　依靠靈活的走位離開戰場，富得流油的雲玥美滋滋地往自家野區趕，卻在路過中路的時候，非常明顯地停頓了一下。

　　老兔：「玥玥，咋不動了？網卡？」

　　雲玥：「……不是。」

　　雲玥：「蒼月弟弟，能不能讓姐姐摸摸你的兵線？你放心，我就摸摸，絕對不吃。」

　　皮皮：「og生命委員會在這裡提醒您：兵線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中路貪經驗，隊友兩行淚。」

　　雲玥：「……」

　　雖然一直以中單著稱，但雲玥的打野水平實屬不差，一手公孫離玩得出神入化，堪比還霍格沃茨畢業，節奏帶的飛起……在拿到經濟優勢後開始滾雪球，拿下暴君後憑藉著大喬的回城機制原地無限回血，上中下路爆炸輸出。

　　仗著多位移和瘋狂的節奏能力，雲玥在每一處地方的停留不會超過十秒，打完架就跑，簡直是王者峽谷風一般的女子——

　　然而風一般的女子卻也會有的停頓的時候，每次在路過中路的時候，公孫離都會非常倔強地不使用任何技能，靠著雙腿慢慢地跑過。

　　……女人可怕的儀式感。

　　二十分鐘，第一局比賽結束，看著對面炸裂的水晶，雲玥摘下耳機，衝對面色不大好看的nocI眾人陰測測地咧了咧嘴，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回到休息室，收到了楚澈的一條消息——

　　【clean：打得不錯。】

　　嘴角勾起一抹笑，雲玥抿了抿唇。

　　【雲崽：怎麼樣，有沒有給你丟臉？】

　　【clean：怎麼會，打得這麼好，我覺得我可以直接退休了。】

　　【雲崽：！！！】

　　【雲崽：別別別，當指揮太累了[哭泣]我只想做個在中路安安靜靜吃兵的美女子。】

　　【雲崽：對啦，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clean：有點進展了，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

　　【雲崽：嗯，那我去啦！】

　　第二局比賽打得比上一把比賽還要順利，因為不熟悉雲玥的打野風格，nocI以為雲玥會像上一把一樣選擇反野，直接五個人都集合到了藍區。

　　然而雲玥卻劍走偏鋒，開局帶著老兔來到中路右草，搶佔視野後直接乖乖打野去了，連頭都沒露一下。

　　硬生生溜了對面一波。

　　時間進行到兩分鐘，皮皮的配合下，蒼月擊殺nocI中路，nocI打野不惜越塔擊殺蒼月，雙方1換1，同時一直沒有路面的雲玥擊殺暴君。

　　此時大家才發現，在這局比賽裡安靜如雞的雲玥，不知何時經濟已經高高領先，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小爸爸。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小爸爸迅速變成大爸爸，強勢比如nocI的野區，因為戰術的轉換和變動，nocI很快就不敵og的火力，在第二十五分鐘團滅，交出了第二場比賽的勝利。

　　「想不到玥玥這麼厲害啊，」觀眾席上，一個舉著og手幅的姑娘悄悄地對身邊的同伴說，「我以為她打野只是來充數的。」

　　同伴也贊同地開口：「沒想到輸出這麼爆炸，今天的比賽應該是穩了吧？」

　　「肯定啊，今天估計會提早結束吧？」

　　「那我們下場之後去吃火鍋吧……話說回來，今天澈神好像不在哦。」

　　「對呀，都沒見他露過面。」

　　「哎，本來今天來還是想看看他的傷怎麼樣的……」

　　……

　　台下的粉絲因為沒有見到楚澈有些失望，臺上的少女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玥玥，玥玥？」

　　老兔拍了拍她的肩：「發什麼待呢？」

　　「啊？」

　　被隊友的聲音拉回現實，雲玥收回思緒，最後瞄了眼手機上沒有任何新消息的評論聊天界面，摁下關機鍵。

　　再度抬頭時，少女臉上的笑容是風淡雲輕的：「沒什麼，我們繼續討論下接下來的戰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