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你能有喜歡的人，我為什麼不能。」

　　「……」

　　青年眸子裡一閃而逝的興味被雲玥捕捉，少女的淺色的瞳仁急劇收縮，耳根開始慢慢地泛紅。

　　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喉嚨卻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對視了五秒。

　　楚澈挑了挑眉：「嗯？」

　　「……！！！！」

　　感覺全身各處的血流全部衝到了臉上，雲玥一把推開楚澈的手，身體往後倒了倒：「屁嘞，誰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的啦？！」

　　然後就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雲玥現在恨不得咬舌自盡。

　　……就知道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楚澈勾唇笑了笑，收回扣在她下巴上的手，慢悠悠地叉了一塊芒果：「我隨口一說，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似乎沒有要深究這個問題的意思。

　　雲玥看著他平靜的側臉，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老天開眼，她雲大爺差點以為自己英明神武的威名就要在今天全部毀於一旦，她可不希望楚澈把自己當作一個只有戀愛腦的小女孩。

　　她也是有遠大電競夢想的熱血少女好嗎！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開口：「就算是有喜歡的人，也不能在一起啊。圈子裡所有的人都說——電子競技，沒有愛情，再要好的情侶到了王者峽谷，滿腦子都只有做對方的爸爸。」

　　「……」

　　「所以說要還是得好好打比賽，認真拿冠軍，給粉絲一個交代。」

　　「…………」

　　楚澈抬眸看了她一眼：「你真有喜歡的人了？」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雲玥歎了口氣，倒在椅子的靠背上，「不過我覺得我和你說這些話其實沒什麼必要，你前有太太粉後有女明星，狂蜂引蝶卻還能能坐懷不亂，可見你無欲無求的內心和超脫世俗的氣度。」

　　「楊哥都說了，他最放心的人就是你。」

　　「誰告訴你我無欲無求的？我就是個俗人。」楚澈嗤笑一聲。

　　他頓了頓：「那楊遠有沒有告訴你他最不放心的是誰？」

　　「是我，」雲玥指了指自己，臉上露出一個氣憤的表情，「他怕我少不更事，被別的戰隊的豬給拱了。」

　　她明明已經十八歲了好嗎？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還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好嗎？！

　　楚澈撐著下巴睨她：「他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老兔說天天有人問他要你的微信。」

　　「那可能是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吧，」雲抱著手臂翻了個白眼，「希望他們在比賽的時候能看在我這張臉的份上讓我幾個人頭。」

　　楚澈：「你自己說的，電子競技沒有愛情，在王者峽谷裡他們只會想把你的頭錘進土裡。」

　　雲玥：「……」

　　楚澈非常難得地沒有繼續輸出騷話，他只是頓了頓，換了個姿勢，繼續撐著下巴看面前的少女：「所以說，稍微乖一點，嗯？」

　　……

　　【我才不講相聲：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喜歡楚澈。】

　　【林崽：？】

　　【林崽：寶，咋了，咋就突然醒悟呢捏？？？】

　　【我才不講相聲：昨天去成都打比賽，我看到那個唐糖就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嘴-——就像偶像劇裡的大姐大女二，對純情而又美麗的女主飽含嫉妒[抱拳]】

　　【林崽：這話你說的我就不愛聽了，唐糖那小賤人誰不討厭啊，連我這個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恨不得上前抽她兩巴掌。】

　　【我才不講相聲：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昨天採訪完，唐糖又！又和楚澈聊了兩句！！你理不理解我昨天看到視頻時那種洶湧澎湃的心情？】

　　【林崽：我懂，你現在的心情可以寫成一本純情少女的心酸暗戀史，放在晉江文學城說不定爬上金榜，收益萬載。】

　　【我才不講相聲：……】

　　【我才不講相聲：所以我昨晚輾轉反側，思考了一個晚上，還是決定去問問楚澈他倆說了什麼……雖然我覺得他是不會告訴我的。】

　　【林崽：但他還是告訴你了？】

　　【我才不講相聲：dei！！他說唐糖和他表白，他就直接拒絕了，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才不見相聲：啊啊啊啊這是什麼絕世好男人啊？我可以！】

　　【我才不講相聲：長著一張海王的臉，卻做著好男人的事！不養魚不撒網，就知道專心搞事業……媽的我終於知道他老婆粉為什麼這麼多了，誰不喜歡身心乾淨業務能力滿分的小哥哥呢？】

　　【林崽：你說的這段話擱到他後援會裡怎麼說也得是個副團長水平吧，接機能站前排的那種。】

　　【我才不講相聲：…………】

　　【林崽：所以呢，你要向他表白嗎？】

　　【我才不講相聲：不表，電子競技，沒有愛情。】

　　【林崽：這種虛偽的話你說給si日聽它都不會信[白眼]】

　　【我才不講相聲：……我怕我和他表白，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考慮一下，而是賞我八十大板到基地門口跪半個小時。】

　　【我才不講相聲：畢竟從目前看來，他對他的每個追求者都是這麼的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姐妹悄悄話時間到此結束，雲玥在床上翻了個滾，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下午六點半。

　　距離上午她和楚澈有關小視頻的討論已經過去了將近七個小時，她伸了伸懶腰，決定先護個膚，然後去訓練室打遊戲。

　　隨便從桌子裡抽出一盒面霜，她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白皮膚大眼睛高鼻樑，每個五官單獨拿出來都是溫柔美人的標配。

　　但為什麼組合在一起擱在她臉上，就帶了一股颯氣呢？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很喜歡的一個男明星的擇偶標準，原話是這樣的——雖然很欣賞酷酷的小姐姐，但如果是找另一半的話，我更喜歡溫柔可人的女孩子。

　　這個社會，還能不能給酷妹一點活路了？

　　胡亂往臉上敷了點面霜，雲玥拍了把趁機在她床頭撒歡的圈圈，推開門往訓練室走去。

　　幸運和老兔的房間門還緊閉著，想必還在睡覺，雲玥慢騰騰地往樓下走去，期間收到了林岐的信息——

　　【林崽：愛情誠可貴，工資價更高。】

　　【林崽：月底了，你的直播時長達標了嗎？】

　　雲玥：「……」

　　低頭切出備忘錄，她潦草地算了一下這個月的直播時長，零零總總算下來還差十五個小時……

　　而離月底卻只剩三天。

　　雲玥：「…………」

　　她不可思議地盯著手機上的數字出神了三秒，才徹底從少女的懷春心思裡清醒過來。

　　生活的重擔打斷了她對愛情的思考——直接潑冷水的那種。

　　踩著人字拖像隻鴨子一樣跑向訓練室，雲玥對搬磚的現實低了頭，向著她美麗而動人的工資進發。

　　「玥玥姐，是出了什麼事嗎，」訓練室裡，皮皮看著趴在大門上喘氣的少女，「在你沒進來之前，我還以為我們基地來了隻怪物史萊克。」

　　「……我來補直播時長，」在門口靠了一會，雲玥這才緩過氣來，扶著腰往自己的位置上走，「你直播時長到了嗎？」

　　皮皮正蹲在椅子上看電影，聞言笑出了聲，咬著薯片說道：「沒有啊。」

　　雲玥擰頭看他：「你不補了嗎？離月底就三天了誒。」

　　皮皮：「不補了，下個月我再努力直播吧。」

　　雲玥：「可你上個月也是這麼說的。」

　　皮皮：「……」

　　雲玥：「老兔說你上上個月也是這麼說的。」

　　皮皮：「…………」

　　看著身邊被扣了三個月工資的少年仍然一臉鹹魚狀的少年，雲玥將頭扭回來，勵志要做鹹魚中最勤奮的那一條。

　　她亡羊補牢地打開直播軟件，和蹲在直播間裡的粉絲們打了個招呼。

　　[啊啊啊啊看我蹲到了什麼？我女兒的直播了啊啊啊啊！！]

　　[寶你最近心情怎麼樣？有沒有因為唐糖的事情受影響啊？？]

　　[恭喜拿下和白湖水的比賽！]

　　[嗚嗚嗚嗚女兒好久不見]

　　[去成都之前收到我送你的草莓了嗎？甜不甜！]

　　「嗨，大家好，我最近很好，你們不用擔心，」雲玥看了一眼彈幕，「我收到你們的禮物啦，草莓我一下飛機就吃了，真的超級甜，謝謝你呀。」

　　[那我們送你的信呢？]

　　[對呀，信，信你看了嗎？]

　　「信還沒有，」雲玥伸了個懶腰，「這幾天忙著比賽和兩地來回跑，沒來得及拆。」

　　[那現在拆呀]

　　[對呀對呀]

　　[嘻嘻嘻可以讀出來！！我寫得超級認真的]

　　「嗯，可以啊。」

　　雲玥看著彈幕，覺得讀信也是一個可以混直播時長的好辦法，於是便答應下來。

　　屁顛屁顛地去自己房間裡把一大袋書信抱了出來，她又重新坐到了鏡頭面前。

　　「你們真的給我寫了好多信啊……」她低頭在大袋子裡攪合著，「全部讀肯定來不及了，我就隨機抽兩封來讀一讀吧？」

　　說罷就隨手抽了一封出來。

　　映入眼簾的就是大片的明黃色——正是那天最後被塞到懷裡的信封。

　　信封的表面還殘留著淡淡的百合花的香氣，雲玥湊近聞了聞，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笑容：「送這封信的粉絲真的很有心啦，還在上面噴香水……這個香水我超喜歡的，簡直是我的心頭好！」

　　翻了翻信封，上面並沒有署名，她便直接將它拆開——

　　裡面只有一張小小的卡片，散發著濃鬱的花香，雋秀流暢的筆鋒寫著一句話：

　　「你是我的光。——K」

　　和之前蛋糕裡的那張小卡片一模一樣。

　　「這位K，我記得你！你之前還給我蛋糕哦，」雲玥笑眯眯地將卡片對著鏡頭晃了晃，「不知道你有沒有在看直播，非常謝謝你的蛋糕和信，我會繼續努力的。」

　　……

　　當楚澈用毛巾擦著半幹的頭髮走進訓練室的時候，雲玥剛好讀完了粉絲們送來的彩虹屁。

　　「在直播？」看了眼她面前的電腦屏幕，楚澈隨手放了盒牛奶在她桌上，「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勤奮了？」

　　「因為再不勤奮就會被扣工資了，」雲玥低頭將信紙塞回袋子，拿起牛奶衝他眨了眨眼，「謝謝啦。」

　　青年在位置上坐定：「不客氣。」

　　坐在雲玥左邊的皮皮聽到兩人的動靜，摘下耳機看了看雲玥手上的牛奶，又看了看自己的空空如也的桌子，憤怒地開口：「哥，為什麼我沒有牛奶！」

　　「我又不知道你也在訓練室，」青年垂眼，淡淡地回答，「況且你都這麼高了，喝牛奶有什麼用？」

　　皮皮：「我不管，你沒有以前那樣愛我了。」

　　楚澈的出現讓雲玥屏幕裡的彈幕驟增了一倍——

　　[我聽到我老公的聲音了]

　　[哈哈哈哈哈我皮崽也太慘了8]

　　[隊內邊路失寵石錘]

　　[讓我老公開直播！！快！！！]

　　[啊啊啊啊老公我求求你讓我看看你的臉吧！看一眼也行啊！！]

　　因為太太粉們的戰鬥力太強，雲玥過了好半天才看到重點。

　　她擰頭對楚澈說道：「他們說皮皮失寵了。」

　　「他就沒受寵過，」楚澈慢悠悠地說道，「我向來一視同仁。」

　　皮皮暴起：「我一個邊路，曾經替你擋過刀，曾經替你賣過血！你居然連盒牛奶都不肯給我？楚澈，你變了！」

　　「版本決定地位，」楚澈說道，「認清現實吧。」

　　雲玥：「……」

　　皮皮：「嚶嚶嚶嚶嚶嚶。」

　　雲玥有點愧疚，她撫慰地拍了拍身邊假哭的少年，伸腳踹了下楚澈的椅子：「人家也怪可憐的，在版本的夾縫中生存，你作為打野應該更加關愛他才是啊。」

　　皮皮：「就是就是！」

　　「……」

　　楚澈看著面前一唱一和的兩人，少女的眼裡閃爍的譴責光芒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像始亂終棄的黃金八點檔男主角。

　　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衝著皮皮說道：「來雙排。」

　　皮皮喜笑顏開，收起臉上淒慘的表情，非常迅速地低頭去邀請楚澈上車。

　　雲玥這才轉過頭去看自己的遊戲界面，剛想點擊排位，卻突然被電腦屏幕裡絢爛的特效給吸引了目光——

　　【楚澈小嬌妻送出魔法書十本】

　　【楚澈小嬌妻送出狗糧十袋】

　　【楚澈小嬌妻送出遊艇兩艘】

　　雲玥：「？」

　　鑒於平臺的機制，這二十幾樣禮物加起來已經超過三千元了。

　　在她的直播間，送出了三千多元大禮的金主爸爸，ID居然是楚澈小嬌妻？？

　　在一片「有錢真好」「小姐姐缺腿部掛件嗎，大學學歷的那種」「富婆我可以和你做個姐妹嗎」彈幕中，雲玥抽了抽嘴角：「謝謝楚澈小嬌妻的禮物……雖然收了錢，但我還是想問一下，這位姐妹真的沒走錯直播間嗎？」

　　[耿直主播，在線退錢]

　　[媽媽我們玥寶是真的可愛]

　　[耿直主播在線勸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播屆奇人]

　　彈幕大概刷了半分鐘，那道五彩炫光的彈幕才重新出現——

　　【楚澈小嬌妻：不是，因為我老公不開直播，所以我只能來這裡尋找溫暖。】

　　「……」

　　雲玥擰頭看向身邊的楚澈：「喂，你的粉絲都來我直播間催你營業了。」

　　「唔，那不是挺好，」楚澈低頭打著遊戲，「給你增加點收入。」

　　雲玥怒了：「你還有沒有點KpL吸金機的自覺心了？」

　　楚澈：「沒有。」

　　【楚澈小嬌妻：QwQ玥寶能幫我帶句話嗎？】

　　「……姐妹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他就在我旁邊和他的邊路激情雙排，」雲玥憤憤地轉頭，看著攝像頭，「我保證幫你帶到。」

　　【楚澈小嬌妻：能幫我問問我老公，他和唐糖是什麼關係嗎？】

　　雲玥：「！！」

　　「你粉絲問你和唐糖是什麼關係，」她踢了踢楚澈的椅子，「趕緊回答。」

　　「我之前不是回答過了？」楚澈頭也不抬地繼續打遊戲，「你幫我回答下就行了。」

　　雲玥：「我不，這樣顯得你沒有誠意。」

　　楚澈：「我在打遊戲。」

　　雲玥：「打遊戲還影響你說話了？趕緊給我張嘴回話！」

　　楚澈：「這是你的直播間。」

　　雲玥：「問問題的是你的粉絲！」

　　坐在一旁的皮皮：「……」

　　他看著踩著自己屍體大殺四方的打野，憤憤地放下了手機：「我來回答！」

　　說罷直接一把扯下了雲玥的攝像頭，對準了他身前針鋒相對的兩人：「我哥和那個什麼糖女明星根本就沒有關係，不就和一起合作了一次綜藝嗎？那我還和周冬雨生活在一個地球呢，你怎麼不說我和她有關係？」

　　「她多次示愛楚澈楚澈有什麼想法？能有什麼想法，我告訴你們從我哥的擇偶標準來看他喜歡的估計根本不是人類。」

　　「大家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了？怎麼可能，大家是誰？給我站出來挨打！我們楊哥說了，就算把隊長倒插門給玥玥姐當上門女婿，也不會讓他和唐糖在一起好嗎！」

　　楚澈：「……」

　　雲玥：「……」

　　楚澈：「…………」

　　雲玥：「…………」

　　「總之，」皮皮作出最後的總結，「楚澈如果和唐糖在一起，我用頭走路。」

　　雖然皮皮的本質目的是回答觀眾問題，但大家的關注點顯然完全不在這裡——

　　[？？？？我聽到了什麼？？？]

　　[楚澈？？倒插門？？？]

　　[雲玥？？上門女婿？？？]

　　[你隊中野這是個什麼神奇的走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寧願自產自銷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青年身體率先往後倒了倒，伸出手蓋住了皮皮舉在手裡的攝像頭：「給我好好說話，直播表演耍猴呢？」

　　「聽你倆吵架我能直接反向衝分，」皮皮笑嘻嘻地將攝像頭扣回電腦，指了指手上的手機，「趕緊打吧，你要復活了。」

　　楚澈看了身邊的少女一眼，哦了一聲，慢吞吞地舉起了手機。

　　只留下雲玥一個人對著電腦屏幕風中淩亂。

　　「沒有，假的，怎麼可能，什麼倒插門？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啊啊啊啊啊！」她抓狂地看著面前爆炸的彈幕，「這個臭崽子亂說話我能有什麼辦法啊，難道上去給他一拳捂住他的嘴？這樣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我踏馬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你們老公當上門女婿啊，你們信不信？不信的話我給你們磕頭了，哐哐哐的那種！」

　　「姐妹，你冷靜一點，」屏幕那端的「楚澈小嬌妻」已經陷入淩亂，雲玥扶了扶額頭，「我拿我的人格發誓絕對沒有在一起！你知道嗎？電子競技，沒有愛情！」

　　「愛情這碗醋，誰喝誰想吐！！」

　　聽到這話，坐在她身邊埋頭打遊戲的楚澈抬頭看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你就踏馬知道看，」雲玥一把將空的牛奶盒子扔到楚澈懷裡，拉住了楚澈的電競椅，「趕緊過來給我和你的太太粉解釋清楚。」

　　楚澈：「我在打遊戲，很忙的。」

　　「打遊戲，打遊戲，一天天就知道打遊戲，遊戲做錯什麼了天天被你打？」

　　「我沒有看錯吧，0-4的貂蟬？你這還叫上分，明明是上墳吧？？」一把奪過楚澈的手機，雲玥看了看灰撲撲的屏幕，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端端的打野不玩，一天到晚玩得都是什麼幾把玩意？我開個QQ鬥地主的託管機器人打得都比你好。」

　　楚澈：「你閉嘴，我國服貂蟬。」

　　「國服最菜貂蟬嗎？」雲玥搖了搖他的凳子，你還有什麼臉玩這個遊戲？趕緊給我起來！」

　　楚澈歎了口氣，只得把遊戲交給恨鐵不成鋼的少女，慢慢地起身。

　　兩人交換了位置，他看著彈幕懶洋洋地開口：「解釋什麼啊解釋——」

　　話還沒說完，那沉寂已久的五彩炫光彈幕再次出現——

　　【楚澈小嬌妻：算了，不用解釋了。】

　　【楚澈小嬌妻：反正你是我得不到的男人，與其給綠茶婊當提款機，不如給漂亮姐姐當上門女婿。】

　　【楚澈小嬌妻：這門親事我准了。】

　　【楚澈小嬌妻：祝你們幸福[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