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工作人員給唐糖的問題並不多，採訪很快就結束了，雲玥笑眯眯地把話筒還給站在原地的唐糖，步履輕盈地往台下走去。

　　剛走到拐口，她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楚澈，他靠在門沿的石柱上，正偏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身邊的楊遠聊天。

　　雲玥連忙跑上前：「你們怎麼還在這？」

　　「在等你啊，」楊遠說道，「楚澈怕你吃虧，要我陪他在這兒給你撐場子。」

　　雲玥笑了：「怎麼會，人家唐糖又不是洪水猛獸。」

　　「不是洪水猛獸也是個上分節奏婊，這麼點智商，不知道是怎麼當上明星的，」楊遠翻了個白眼，「聽說他們公司簽她就是看中了她的那張臉，這種日系初戀款市面上裡蠻少見的……她的那個公司你知道吧？圈子裡出了名的營銷王，立起人設一個比一個狠，要不是背後有公司，就她那點智商，怎麼在娛樂圈混啊。」

　　「她自己沒有好好珍惜現在的機會，」雲玥歎了口氣，「這麼明顯的節奏，大家又不是瞎子。」

　　楊遠吃吃地笑：「就是說，好端端的花路不走，一定要來我們這摻一腳，真以為電競圈的小姑娘都是吃素的？別的小花都是兢兢業業立人設，她倒是好，來我們這釣金龜婿……光憑這一點，能被對家買熱搜買到死。」

　　對於娛樂圈的彎彎繞繞雲玥並不是很瞭解，她只是在聽到「金龜婿」這三個字之後，下意識看了楚澈一眼：「看來隊長真的很受歡迎啊……」

　　「再受歡迎也抵不過他足以單身五十年的直男性格，」楊遠說道，「我隊以後的歸宿大概也只有人民廣場定期舉辦的相親角了吧？」

　　雲玥鵝鵝鵝地笑出聲。

　　楚澈看著面前打趣他的兩個人，只是稍稍挑了挑眉：「看看東西有什麼落的了？沒有的話就回休息室。」

　　「應該沒什麼東西落下了……」

　　雲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些驚訝：「咦，我手機呢？」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在上場前把手機交給了站在攝影師旁的工作人員，下場後因為直奔楚澈，忘了去把手機拿回來。

　　她轉頭對著兩人說：「我手機在工作人員手那兒，我去拿，你們先回去吧。」

　　「你腦子有沒有跟著手機一起丟在那兒？」楚澈頗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們回去吧，我去拿。」

　　說罷長腿一邁，往採訪區走去。

　　楊遠看著楚澈離開的背影：「你的排場果然大，居然能讓楚澈幫你跑腿。」

　　雲玥：「又不是我使喚他的，是他自己要去拿的。」

　　楊遠：「你的排場果然大，居然能讓楚澈主動幫你跑腿。」

　　雲玥：「……」

　　雲玥：「臣惶恐。」

　　「平時在隊裡他不差遣我們已經算非常非常非常好了，」楊遠說道，「能讓他跑腿的，大概也只有……」

　　雲玥屏住了呼吸，耳根有些泛紅。

　　「……大概也只有社會主義隊友情了吧，」楊遠笑嘻嘻地捅了捅她的肩，「小姑娘嘛，總是要多照顧照顧的。」

　　雲玥：「……」

　　楚澈回到採訪區的時候，唐糖正在和老闆通電話。

　　電話裡的老闆憤怒到了極點：「公司把這麼好的資源讓給你，不是讓你去糟蹋敗壞自己名聲的！你在上場之前到底有沒有看過專業分析員發來的資料，有沒有看過別的特邀嘉賓是怎麼解說的？我讓你來是來好好解說的，不是讓你來對著一個男人發花癡並且這麼明顯地排擠他隊友的！！」

　　「你知不知道現在蘇語那邊有多得意？我看她們就差買個鞭炮在陸家嘴普天同慶了！你自己給我滾去看看現在的微博前十，特麼的都是你唐糖的黑歷史！」

　　蘇語是和她同期競爭的一個小花，兩人經常被拿出來作比較，雖然表面上一派姐妹情深，但背地裡都恨不得掐死對方。

　　雙方公司三天一個小動作五天一個大動作，這裡挖點黑料，那邊扯點緋聞，但都差一個大新聞——能把對方置於死地的那種。

　　唐糖這才意識到微博上那些莫名其妙的黑歷史原來是蘇語的團隊剛剛買上來的。

　　「我當初簽你過來，也不求你多有腦子，只求你能乖乖聽話安守本分，畢竟憑藉著你這張臉，給你點資源你還是能紅的，」老闆在電話的另一端怒吼道，「而你呢？本事沒多少，花花心思倒是一籮筐！現在人設全崩了，你要公司怎麼幫你？？」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公司，一小時之內沒見到你人，你就直接和我們公司解約——賠償金你自己想辦法！！」

　　「……」

　　聽著電話那一端的忙音，唐糖又急又氣，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直到一個悅耳的男聲響起，才將她從六神無主的狀態中稍稍拉回了一點——

　　「請問，雲玥的手機是不是放在您這裡？」

　　楚澈仍然穿著比賽時的隊服，正禮貌地和一個工作人員交談著，高挺的鼻樑和流暢的下顎線條顯得他格外英俊。

　　唐糖看著離她不到兩米遠的青年，內心突然升騰起了最後一絲希望。

　　「楚先生，」行動總是快於思維，她快步走到楚澈面前，揚起一個小心翼翼的笑容，「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有話想要和您說。」

　　為了避免楚澈的不悅，她特地用了更加恭敬的稱謂：楚先生。

　　從工作人員手上接過套著藍色手機殼的手機，楚澈說了句謝謝，轉頭看向身邊的女人：「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唐糖見他連一分鐘都不願意停留，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楚先生，我只需要一分鐘，一分鐘就可以，求求您了。」

　　「……」

　　周圍響起了工作人員們的竊竊私語，楚澈將視線放到自己攥著自己衣袖上的那隻手上——女人小小的手很精緻，塗著淡粉色的指甲油，但他並不喜歡。

　　說到漂亮的手，他的第一反應就雲玥那雙修長而白皙的手，在打遊戲的時候格外賞心悅目。

　　見楚澈不說話，唐糖以為對方因為自己的態度心軟了，心中閃過一絲竊喜，放軟了語氣：「楚先生，這件事如果現在不說，我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其實我喜歡您很久了，從之前錄綜藝節目開始，我就慢慢覺得您和別人不一樣。」

　　她的聲音很輕，旁人是聽不到的，所以在別人看來，兩人只是親密地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感受到了周圍針紮般的目光，楚澈抬眼掃了掃——大家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但眼神卻都是偷偷地瞟向這裡，甚至還有假裝自拍掏出了手機……他稍稍後退兩步，拉開距離，手臂微微動了動，掙脫了唐糖的手：「實在不好意思，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唐糖仰頭看著楚澈，表情有些楚楚可憐，「楚先生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楚澈：「不能。」

　　唐糖：「……」

　　她仍不死心，咬著唇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做朋友呢，做朋友總可以了吧？我保證不會隨便打擾您的生活。」

　　「唐小姐，您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曾經做了什麼？」

　　楚澈向來不是個耐心的人，此時他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語氣也沒有了之前起碼維持的禮貌：「帶我隊友的節奏，不斷針對我的隊友，我現在沒有來找你麻煩，已經算很給你面子了。」

　　「你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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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澈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雲玥，少女正吧唧吧唧地嚼著一片麵包：「喲，回來了？」

　　「嗯，」把手機還給雲玥，楚澈非常自然地拿過雲玥手裡剩了一半的麵包，「分我一點，餓死了。」

　　雲玥眼睜睜地看著楚澈把麵包慢條斯理地吃掉，微微瞪圓了眼：「你餓了去休息室吃啊，休息室裡還有一大袋呢，那個是我吃過的誒……」

　　楚澈看了她一眼：「連片麵包都不肯給我吃，小氣鬼。」

　　雲玥立刻不幹了：「放屁，我才不小氣嘞！」

　　情緒一上來，就不自覺地把楚澈吃她麵包的事給忘了。

　　「你出來幹什麼？」

　　「出來找你，」雲玥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楊哥說你拿個手機拿了太久，讓我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楚澈轉身，「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雲玥追上他的腳步，一臉懷疑：「真的假的，我怎麼這麼不信捏？」

　　「愛信不信。」

　　「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一些小事而已。」

　　楚澈停下腳步，看著身邊的雲玥——少女因為走路太快，隊服外套鬆鬆垮垮地掛到了手臂上，露出了修長的脖子和單薄的肩膀。

　　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得興味，楚澈的喉結動了動，慢慢地開口：「這種小事，我來處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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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慢慢走到門口，剛想推門進去，旁邊突然閃過了一道人影。

　　雲玥被嚇了一跳：「啊啊啊啊啊誰啊誰啊大白天的演午夜凶鈴站在休息室門口想嚇死我嗎啊啊啊啊啊！！！」

　　站在門口的司豪：「……」

　　「傻子，」楚澈拍了拍她的腦袋，「能不能正常點？」

　　雲玥大喘了兩口氣，這才抬起頭看面前的人：「真是的，哪位大兄弟出場方式這麼特別啊……司豪？」

　　司豪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有些忌憚地看了看雲玥的身後，這才不情不願地開口：「嗯，我……我來給你道歉。」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雲玥甚至懷疑只有他本人才聽得清。

　　聽到道歉兩個字，雲玥愣了愣：「……你居然來主動道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看了身後的楚澈一眼。

　　青年的神色淡淡的，懶洋洋地看著司豪：「嗯，既然來道歉，那就進休息室說話吧。」

　　司豪的頭垂的更低了，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咬了咬牙，抬手去擰門把手。

　　「等下。」

　　雲玥突然開口，看著面前司豪驚訝的目光，她眨了眨眼，轉頭推了推楚澈：「我和他在外面說就行，你先進去吧。」

　　楚澈皺眉：「可是……」

　　「沒有可是，」雲玥抿了抿唇，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這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不需要別人知道。」

　　楚澈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下顎線緊緊地繃緊，他有些厭惡地看了司豪一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短促的點了點頭：「有事喊我。」

　　說罷就伸手去拉門把手。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隊長，」少女的漂亮的桃花眼裡載著滿滿的笑意，她衝他眨了眨眼，「謝謝你，回去請你吃飯。」

　　「……」

　　下顎線慢慢放鬆，青年的嘴角勾起一個微乎其微的弧度：「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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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有什麼話就說吧，」看著大門合上，雲玥收起笑容，轉過身對著面前的男人，「一臉我殺了你全家還忍辱負重的表情……楚澈讓你來的？」

　　司豪抬起頭，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你說呢？」

　　「我就知道，他這種人，惹了就沒有好果子吃，」雲玥笑了笑，「怎麼樣，今天針對我針對得開心嗎？」

　　「……」

　　司豪抓了抓頭髮，從嘴角憋住一句話：「到最後你們不還是贏了？」

　　雲玥：「對啊，我還拿了兩把mvp呢。」

　　司豪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是和我在炫耀嗎？」

　　「陳述事實而已，這種成績有什麼好炫耀的，」雲玥聳聳肩，「與其在賽場上想方設法地針對我，不如好好分析這場比賽，看看自己能得到什麼。」

　　司豪：「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少女上前走了兩步，拉進兩人的距離，臉上的笑容消失，一雙桃花眼裡泛著冷意，「你輸了我兩次，我想我還是有說話的資格的吧？」

　　「……」

　　「solo賽一次，常規賽一次，你輸了我兩次，」雲玥仰了仰脖子，仍是緊緊地盯著他，「服不服？」

　　「……」

　　司豪依舊沒有說話，但緊握的拳頭卻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你不服也得服，」雲玥頓了頓，垂下眼，慢慢地開口，「之前化妝間那次，你罵了我，我罵了回來，並且solo賽贏了你，咱倆算扯平了，但你居然在事後弄壞了我的衣服……這一次，你又在場上沒理由地惡意針對我。」

　　她伸出兩隻手指頭，在司豪面前晃了晃：「我沒什麼要求，兩次，就為這兩次，給我一句對不起，這事就算完。」

　　司豪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怎麼，不樂意？」雲玥抱著手臂，「我不讓你進休息室，是為了尊重你，但不代表我就是個好欺負的，該道歉就還是得道歉。」

　　「……」

　　司豪瞪著她，雲玥也毫不示弱地回望了過去，兩人在原地對峙了五秒，最後還是司豪先挪開了眼。

　　拳頭握緊又鬆開，他閉了閉眼：「…………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不該在場上針對你，不該弄壞你的衣服，」司豪咬了咬牙，「行了麼？」

　　為了防止被過路的人聽到，他的聲音放得很輕，這讓他不由的有些擔心雲玥會不會以聽不清的理由讓他重新再說一次。

　　畢竟，面前這個笑得一臉狐狸相的少女，是個睚眥必報的主，不是沒有可能做出這種缺德事的。

　　沒想到雲玥只是點了點頭：「行，我聽到了。」

　　司豪有些意外地抬起頭，雲玥衝他咧了咧嘴。

　　他的嘴角抽了抽：「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說罷就想灰溜溜地轉身離去。

　　「當然不可以啦。」

　　少女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一隻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你還忘了上次衣服和鞋子的事喲。」

　　司豪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我剛才道歉了啊！」

　　「衣服是代購買的，三千五，我就穿了這一次，算你三千；鞋子是我官網搶來的，兩千塊，加上我費時費力的蹲點損失費，五百塊，算你兩千五百，一共五千五。」雲玥從兜裡掏出手機，露出一個笑容。

　　「微信還是支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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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最後還問他要了五千五的損失費，」在上海的og基地裡，楚澈從冰箱裡拿出一盒芒果，推到一身家居服的少女面前，「可以啊長公主，越來越出息了。」

　　雲玥用叉子叉起一塊黃色的果肉，送到嘴裡：「這本來就是他該賠的，我又沒做錯什麼。」

　　「嗯，你做的挺好的，」青年好聽的聲音裡染上了一層不易察覺得笑意，「那怎麼樣，什麼時候重新出去買過？」

　　「等下禮拜比賽完再說吧，」雲玥坐在椅子上，晃了晃修長的腿，「順便去給圈圈買點東西，你要一起去嗎？」

　　「好啊，」楚澈點點頭，看了看蹲在廚房裡呱唧呱唧吃狗糧的邊牧身後小山般高的罐頭，「不是還有這麼多罐頭嗎，為什麼還要去買？」

　　雲玥歎了一口氣：「磨牙棒，零食，小玩具什麼都是要花錢的呀，哎……我這養的哪是狗啊，分明是個四腳吞金獸。」

　　楚澈：「這四腳吞金獸還只知道一天到晚給你淘氣。」

　　雲玥：「瑪德就是說啊，每天早上把老子搖醒倒狗糧，它就不能再聰明點自己去廚房搞東西吃嗎？」

　　楚澈：「還不如養個人，還能反過來照顧你。」

　　雲玥：「媽的對啊，還不養個……」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楚澈撐著臉看著她，眼神懶洋洋的。

　　「……隊長，」她轉頭去看身邊一臉笑意的青年，「你知不知道人口販賣是違法的？」

　　楚澈：「……」

　　「……算了，」他看了面前的少女半晌，有些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吃你的芒果吧。」

　　搞不清楚面前的隊長大人是那根筋又搭牢了，雲玥只得乖乖地低下頭去吃東西。

　　吃了沒幾口，她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湊到楚澈身邊，神秘兮兮地開口：「隊長，我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你和唐糖的小視頻了。」

　　楚澈：「？？？」

　　看著面前青年眼裡閃過的一絲異樣的光，雲玥愣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我靠你這什麼眼神！滿腦子什麼黃色廢料？！」

　　端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大義凜然。

　　楚澈：「…………」

　　楚澈：「那我想得這麼複雜，你也不簡單啊。」

　　「……我說的是你和唐糖聊天的視頻，」雲玥放下手，「網上有人發出來了。」

　　她也是今天下了飛機，從林岐的八卦庫裡看到的——視頻裡的唐糖揪著楚澈衣袖，那叫一個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就當雲玥以為楚澈會好好和對方講話的時候，自家直男隊長居然直接把對方的手給甩開，還如同防備洪水猛獸般後退了兩步。

　　…………媽的直男。

　　下邊評論紛紛都在猜測兩人交流的內容，甚至還有十級唇語大師從這個高清度堪比座機拍攝的小視頻裡讀出了唐糖說的【喜歡你】三個字……但由於唐糖的節奏行為激起了圈子裡粉絲們的眾怒，評論基本上一邊倒，大家同仇敵愾，堅決一致對外。

　　被對家抓住了把柄的唐糖現在黑料滿天飛，比賽帶節奏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了，更勁爆的都已經被吃瓜群眾們深度挖掘——包括之前校花比賽的舞弊行為，臺上台下的形象完全不符，走後門帶資進組等等等等……

　　總之很慘就對了。

　　雲玥：「你們聊了什麼？」

　　「她說她喜歡我，我說我對她沒意思。」楚澈垂眼。

　　「然後嘞？」

　　楚澈：「然後她說要做朋友，我說她敢帶我隊友節奏，不找她算帳都算不錯了。」

　　雲玥：「……」

　　楚澈：「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姐姐站你面前，你居然還是這麼殘忍，」雲玥痛心疾首，「十年後人民廣場的相親聚會，我一定會定期來看你的。」

　　楚澈嗤笑：「不喜歡的人，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吧。」

　　雲玥：「是啊，就憑你那擇偶標準，斗膽問一句，你喜歡的還是人麼？」

　　楚澈：「……」

　　「你是不是忘了，你我的擇偶標準是一樣的。」

　　他捏過少女的下巴，將她的臉對準自己，磨了磨牙齒，慢慢地開口：「你能有喜歡的人，我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