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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反派的嬌嬌寵[穿書]》第56章
第56章

  純美的訂婚宴,粉白相間的夢幻場景,還有那些無比熟悉的人——

  莊母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身後那個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子的身上。

  女孩雙眼通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絕美的小臉上滿是淚痕。她伸手摸了一把,這下可好,小臉更花了。

  “媽媽……你怎麼那麼傻?”

  ‘莊禾’痛哭著,她看著面前漂浮著的母親再次哭出聲。

  “禾禾?”莊母有些不確定的飄到莊禾的身邊,她看著莊禾那張臉神色驚詫而又痛苦。

  她的臉和地上躺著那個莊禾的臉一模一樣,但神情卻是天差地別,一個單純可愛,一個尖銳孤僻。

  然而莊母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才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

  “我的禾禾……”

  原來她說的是真的,原來她的女兒真的早就已經不在了。

  莊母心在滴血,她捫心自問,這些年她對莊禾都做了些什麼?

  莊禾哭,莊母也在哭,然而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所有的誤會愛恨都在剛剛那一瞬間化為烏有。

  母女二人周深的黑氣全部散去,她們就像地上那對母女一樣相擁在了一起,隨著過往的恩恩怨怨一起消散——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賀久緊緊的抱著血人一樣的莊禾,他的手在不住的顫抖著,蒼白的面上泛著凍人的冷意,黑瞳深處陰沉可怕。

  他的唇因恐懼而輕顫,眼睛裡像覆了一層薄冰,修長的指節緊緊的握在莊禾的腰側。

  她的臉就貼在他純白的衣擺處,將他的衣面蹭的猩紅一片,若是以往,賀久定會嫌棄的將人大卸八塊。

  然而他懷裡的是莊禾,是他最愛的女人。

  看著她雙眼緊閉的模樣,賀久心裡剩下的就只有恐懼和心疼。

  “莊小禾你醒醒,你睜睜眼看看我好不好?”

  賀久摟著莊禾,不住的撫摸著她被血浸染的小臉,低聲呢喃。

  然而莊禾就好像一個熟睡的洋娃娃,雙目緊閉不聲不響,寧靜美好,不管賀久說什麼都得不到回應。

  就在這時賀久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那人大喊到:

  “救護車來了,救護車來了!”

  賀久聞言冰霜一樣的眼眸突地一掀,死寂的面龐上帶了些許希翼。他一把抱起莊禾,殷奧抱著莊母,二人一路向著門口奔去。

  就在快要到達門口的時候,賀子彥帶著他幾個手下急匆匆的跑了回來,跟賀久正迎了個對面。

  他的額頭上浮著一層汗水,神色焦急不安。

  在看到賀久和他懷裡渾身是血的莊禾的瞬間,他愣在了原地,表情呆滯,目光緊緊的鎖在了莊禾緊閉著的雙眼上。

  “小叔莊禾她……怎麼了?”

  賀久腳步停都沒停,走到他身邊時抬起長腿,一腳踹在賀子彥的小腹上,力道之大,一點都不留情面。

  他黑眸深沉,如兩潭濃墨,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火氣,薄唇輕啟,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滾!”

  賀子彥被他一腳踹出老遠,最後他捂著小腹跪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一張俊臉慘白的嚇人。

  片刻後他白著臉抬起頭,只見賀久和殷奧二人身影一前一後的進了救護車,他又眼見著救護車越行越遠。

  這時白安楊不知道從哪裡跑了過來,她咬著唇含著淚走到賀子彥身邊,蹲下身去扶他。

  只是剛一碰到就被賀子彥給一把甩開了,他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撐著地,勉強的站了起來。

  他喘著粗氣,曲著身子掃視了一圈,厲聲到:

  “封鎖現場,給我搜,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

  還是白色的走廊,手術室門口安靜的讓人害怕。

  門上紅色‘手術中’三個字一直亮著,莊禾和莊母被推進去已經兩個多小時了。

  賀久倚靠在冰涼的牆上,視線黏在那扇大門上一動不動,似乎想要把它看穿。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穿著淡藍色手術服的大夫拿著一個單子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面色凝重深沉的看向賀久,抿著唇對他搖了搖頭。

  賀久漆黑的瞳孔無限縮緊。

  大夫歎了口氣,十分惋惜的開口道:“很抱歉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

  他緊貼在牆上,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梗住,喘不上氣,也發不出聲音,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最後一絲溫度也涼了下來。

  看他這模樣大夫搖了搖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節哀吧,這個是陳女士的手術單,麻煩您在這上面簽個字。”

  賀久表情一滯。

  “……”

  他眉尾一挑,黑眸冰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將人拎到眼前,質問道:

  “陳女士?你說救不了的是陳女士不是莊禾對不對?”

  由於太過激動,他的手勁有些大,直接把醫生從地面上拎了起來。那大夫哪裡經歷過這個,他一邊喊著一邊拍他胳膊。

  “你這是幹什麼,快放我下來……你說的那個莊禾她在隔壁,還在搶救……”

  賀久聞聲差點停掉的心臟終於再次跳動了起來,然而沒等他恢復,那大夫再次開口道:

  “不過那孩子也傷的不輕,似乎也挺危險。”

  賀久聞言腳下又是一顫。

  莊禾——

  他鬆開醫生,回過身轉向手術室門口,一臉陰鷙,眼眸裡掠過些暴戾的情緒。

  “你若敢出事,不論上天入地,就算是奈何橋我也要找到你,你休想逃過……”

  他就這麼站在手術室門前,任憑屬下怎麼勸說也不動一下,像一尊石像,守護著他生命裡唯一的那道光。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推開。

  守著賀久的那些人都已經昏睡了幾覺,賀久仍舊站著,姿勢都沒動一下。

  看到門開賀久急急的沖了過去,護士舉著吊瓶高聲問到:

  “是莊禾家屬嗎?”

  賀久連忙點頭,“我是她丈夫。”說著他急不可耐的彎下腰去看床上躺著的人。

  她就靜靜地躺著,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口鼻間扣著大大的氧氣罩,將她本就不大的臉罩了一大半。

  “病人傷了脊椎,右臂骨折,不過幸好送來的及時,贏得了寶貴的搶救時間,只要過了今晚就算脫離危險期了。”

  他壓腰俯身,黑眸低垂目光緊隨莊禾,神情寒俊,他的手緊握在床邊,腳步隨著醫生護士一起前進,他嘴角噙著一抹悲涼的笑意,薄唇微動呢喃道:

  “你能熬過來的對吧?”

  一定會。

  她那麼堅強,那麼厲害,不過就是睡一覺,明天早上就會和往常一樣睜開眼,摟著他脖子跟他撒嬌,在他耳邊輕喃他的名字。

  賀久眼看著莊禾被推進ICU,而他只能無助的站在門外。

  就像十六年前那個雨夜,他躲在漆黑的櫃子裡。

  恐懼、絕望填滿他的內心,沒有人可以體會到那種感覺,明明她們就在眼前,他卻抓不住她。

  今夜也是一樣。

  瓢潑大雨傾盆灑落,他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透過厚厚的玻璃窗看著她毫無聲息的面容。

  雨一夜未停,莊禾一夜未醒,賀久一夜未動。

  臨近天亮時候賀子彥打了個電話過來,賀久看了一眼,眸色深沉,手指在掛斷鍵上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接通電話。

  電話突一接通,賀子彥那帶著微微粗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兇手已經抓住了,用的匕首正是岳家案件裡岳修傑的那一把,警方竟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看來又是和岳家有聯繫。”

  賀久聞言眼簾一掀,黑眸透出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審,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給我查出結果。”

  賀子彥應了一聲,隨後二人又說了幾句話,這時醫走廊那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跑了過去,喧鬧嘈雜。

  賀久握著電話皺了皺眉頭,他對著電話低語道:

  “就這樣,這邊有點吵,回去再跟你算帳。”

  說著他掛了電話,向走廊盡頭看去。

  就在他看那邊的時候,一個值班護士從那邊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她神態誇張,動作有點僵硬,似乎驚訝,又似乎有些驚懼。

  殷奧一直陪在賀久身邊,他看到賀久視線,心裡了然的站了出來,一把拉住那個一路小跑的護士,對她和顏悅色的問到:

  “您好護士小姐,我想請問一下那邊那麼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護士明顯是被剛剛看到的事嚇呆了,她的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白,她捂著胸口看著走廊另一頭方向,喘著粗氣搖頭道:

  “奇了奇了,真是奇了……我做護士快十年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殷奧看了眼背身而站的賀久,心中更是好奇,於是再次開口問到:

  “什麼事就奇了,能不能跟我們講講?”

  那護士也是個愛傳八卦的人,她回過頭四下裡看了看,見沒人,於是低下頭湊近殷奧耳邊對他說到:

  “你不知道,下午送來搶救的一個中年婦女因為搶救失敗去世了,這都過去快十個小時了,我們值班大夫說就在要往殯儀館拉去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坐了起來,她活了!”

  殷奧一聽當即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事?”

  護士連連點頭:“剛剛所有科室的大夫都過去了,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你猜怎麼著?”

  殷奧搖了搖頭,反問道:“怎麼著?”

  護士咧嘴一笑:“一切指標都正常,活生生的,你說奇不奇?”

  殷奧驚歎出聲:“奇……真奇!”

  那邊腳步聲越來越多,護士一把將殷奧的手甩開,急匆匆的說到:

  “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那邊有病人叫我呢。”

  說著她轉過身又是一路小跑,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殷奧看著護士的背影‘嘖’了一聲,然後對著賀久的背影說到:

  “二少您聽到了嗎,我們可真會趕,竟然趕上了這麼一檔子奇事,死了十多個小時的竟然還能活過來,真是厲害了。”

  說著他抬起頭,發現賀久正側著頭看著他,目光一深不帶一點笑意c.x.團.隊,慵懶的掃過他,神情淡淡。

  殷奧驀地閉嘴,脖子一梗便恢復了以往那面無表情的模樣,變臉之快讓人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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