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媽的個傻逼, 智障, 簡直日了狗了, 別讓我遇到【棉花糖】那個垃圾,要讓我看到她,老子不動手教她做人才怪, 女的咋了,遊戲面前沒有男女,照樣打的她跪下來喊爸爸。”
“艸他大爺的, 真是運氣差,要不是餘免說不認識那個女的,我連餘免也收拾了,不行, 我越想越火大, 操操操!”
許輕舟側頭看著身旁從前天罵到今天,還字字不重複,除了吃飯上課睡覺以外,沒有休息過的方祺,聽著這心裡感到一陣悲哀,甚是擔心方祺再這樣狂噴口水, 估計得缺水幹死。
“操他媽的棉花糖, 腦袋裡裝的都是啥玩意兒,還敢罵老子, 有本事過來當著罵啊,老子不把你收拾一頓, 你就不知道天是天,地是地了,讓爸爸我教教你什麼是規矩,什麼是體統,說話嗲成那狗樣,我聽著都替她噁心。餘免這是什麼眼光!什麼鬼都看得上,這是饑不擇食了嗎。”
方祺也知道自己現在脾氣很差,動不動就發老師的行為,弄得周圍的人也很為難,但是他沒有沒辦法,他肚子裡憋著火,找不到罪魁禍首,也沒處發洩,只能嘴上罵罵,要是不這樣,他真是擔心自己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氣死的人。
自從前天發現他的號被盜了,第一時間就改了密碼,找了客服,但是都無濟於補,地刀客服就跟個系統機器人一樣,從頭到尾只會敷衍三連,等等,不急,很抱歉,害的方祺差點沒和那個女客服吵起來,還是許輕舟過來把電話掛了。
自己當時登遊戲,剛載入完頁面,就看到裡面那個小人站在人群中間,渾身上下乾乾淨淨,窮的只剩條褲衩,和周圍穿的華麗的吃瓜群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憐兮兮的,看起來好不淒涼。
方祺被這幅場景嚇到了,一時間大腦沒轉過彎,直接愣在桌前,等反應過來,立馬就打開背包,果不其然,背包裡面所有東西被扔的連毛也沒剩一根,更別說他辛辛苦苦集了好幾個月的石頭。
看到這個慘狀,他整個人都快瘋了,一上線,好友清單就爆了,消息一條接著一條的,紛紛發過來問他是不是本人,到底怎麼回事。
他隨便打開幾個平時關係不錯的人回復,內容都是大同小異,基本都是在說他中午的時候上線,接著拒絕了一堆邀請他組隊打副本的,直接在開封裸奔,把東西全扔了不說,好多極品裝備都被賤賣了,各種騷操作把他列表的好友嚇了一跳。
被好友拉回幫派,方祺一進去就看到裡面都在說這個事,頓時不好了,加了個當時圍觀的吃瓜群眾,等接收了這人發過來的視頻,一打開,就看見自己那個號在世界上,上演了一波自己罵自己的操作,亂七八糟的一頓亂罵,過一會兒,盜號那人罵著罵著,可能是覺得打字太慢了,乾脆還開了語音。
方祺看到後面才聽出來這聲音是誰,立馬就明白了了,原來是那個嗲兮兮的【棉花糖】盜了他的號,還臭不要臉的在世界上面罵他。
突然回想過來,方祺火氣更大,心裡簡直快要爆炸了,一方面心疼自己那些花了心思的裝備,一方面又要花費一筆錢去為餘免買禮物。
許輕舟看著方祺怒氣衝衝的樣子,心裡有點自責內疚,整個人五味雜陳的也不好受,他夾在余免和方祺之間左右為難,要是當時知道方祺那個石頭是為了餘免集的,他就不會答應餘免幫他瞞著這個事,現在不僅瞞了還瞎摻和進去了,一不注意說錯話,兩個都得得罪。
這他媽算是個什麼事啊,許輕舟心想。
路謙不知道方祺那堆裝備裡面,有餘免的生日禮物,在一旁看著他倆一個愁眉一個苦臉,清楚方祺的苦,卻不是很明白許輕舟憂愁的點。
一臉疑惑的路謙,隨後認真對方祺道:“你也別氣了,餘免說了,雖然他不認識那女的,但是那女的是因為他才會認識你,也才會有機會盜你號的,這事他也有責任,你那些東西他會給你想辦法弄回來的。”
餘免做賊心虛,不敢輕易接話,見路謙幫他平息方祺怒火,對著路謙投去一個好兄弟的眼神。
隨即才笑眯眯摟著方祺肩膀說:“你放心你放心,這事怨我,早知道那妹子是這種人,我鐵定不會去招惹她的,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隔著網路我們也沒辦法啊,你也不能順著網線過去收拾她啊,得了,就快別氣了,不就一堆石頭裝備藥草嗎,多大點事啊,我給你買,就當報答你幫我帶飯的恩情了。”
方祺甩開餘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回頭瞪了他幾眼,也不知道是氣餘免還是氣那個盜號的【棉花糖】,也可能是兩個都氣,反正就是看餘免橫看豎看都不順眼,說話自然也帶上了三分不滿,“你他媽可閉嘴吧,你現在說話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一巴掌揮你臉上那也是有可能的。”
許輕舟見場面有點不對,生怕方祺真揮上去,到時候血濺的滿地還難收拾,急忙走過去說:“啊,這個點食堂人肯定超級多,我們再不快點一會兒就什麼也沒了。”
說完也不等三人說什麼,攬著方祺就大步朝前走去。
方祺知道許輕舟擔心自己和餘免打起來,一臉平靜的對他說:“你放心,我知道盜號這事餘免肯定不知道,我只是一想到那女的是因為餘免才盜號的,忍不住遷怒而已,我就罵兩句,不會真對他做什麼的”
許輕舟不敢出聲,他怕自己忍不住告訴方祺,餘免知道,餘免從頭到尾,什麼都知道。
但是他是真心覺得為了一個操蛋的女人鬧起來,尷尬就算了還傷和氣,沒啥必要。
所以,許輕舟並不想討論這個事,張口跳過了這個話題,“沒,誰管你倆啊,我就是單純的餓了而已,走了走了,一會真沒飯了。”
方祺也不拆穿他,只是突然問:“對了,顧堯說請喝酒,問你去不?”
“他給我說了,說明天請客,我回他了,去不了,明天餘免生日,按照他去年過生日那架勢,估計得鬧一晚上,不倒下一片是不會散的,路謙之前給我說,餘免年年過生日都他媽鬧的不行。”
方祺也是想到去年餘免過生日這事,感覺很是頭疼,有氣無力的說:“我今年可不和他那幫高中同學拼酒了,媽的,去年喝的我差點以為自己得進醫院,命了去了幾條。”
“打死不喝,我上次緩了好幾天,胃酸都快給我吐出來。”
“你還說,你吐了我一身好吧,你喝醉那醜樣,就應該讓你迷妹看看。”
“哈哈哈哈哈,意外,意外,你背我把我顛的難受了。”
兩人在前面不停吐槽餘免去年的生日會,後面的兩人也沒閑著,路謙見許方兩人走的遠了,也對餘免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你這次有點過分了。”
餘免一愣,沒想到路謙開口就是這個,無奈的道:“你也知道趙雲珊的脾氣,趙老師寵的沒法,脾氣就是這樣,我和誰走得近一點她都要吃醋,我給她好說歹說,她也給我保證了。”
“然後那天我和方祺打了一晚上的戰場,忘記回她消息了,我是真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招。”餘免想起自己小女朋,也覺得很無奈,吃慣了溫柔大方的,他還挺喜歡趙雲珊這種小女孩心性的,平時餘免還挺享受兩人之間那些情侶的小吃醋,只是這次牽扯到了方祺,性質就突然不一樣了,害得他也有點不悅。
路謙和餘免認識這麼多年,互相都知道對方是個什麼貨色,對自己好友心裡所想大概還是明白。
他眯著眼睛說:“你談戀愛把方祺坑了,做兄弟可沒你這樣的啊,不厚道。”
餘免歎了口氣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在想辦法補救嗎,你都不知道方祺怒火多大,簡直可怕,昨天我和他還有顧堯組隊吃雞,我的媽,他簡直就是把那些人當成趙雲珊打,落地就上,拿到槍就打,一槍必中,槍槍爆頭,說真的他要是一直保持著這水準,直接能進職業隊了。”
“顧堯?”路謙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好像老是聽到這個名字,皺著眉頭不悅道,“你們和他怎麼認識的?”
“我和他只是打過遊戲而已,說起來也不算認識,他是方祺邀進來的,遊戲打的是真好,他倆認識好像是因為舟兒,顧堯之前來下南請舟兒吃飯來著,方祺也在就去蹭了個飯,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路謙聽完餘免的話,什麼也沒說,只是眉頭皺起的幅度加大了。
餘免瞅見他這樣,樂了,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怎麼了,看你這樣,是不是覺得有到危機感了,你不是說要放棄了嗎,既然都選擇放棄了,人才子和顧堯就算真成了,也和你沒太大關係吧。”
“一碼歸一碼,這不是一件事,而且他倆也成不了的。”路謙滿是信心的說。
“你說成不了就成不了,小夥子你沒發現嗎,你這flag立的挺響啊!小心到時候啪啪打臉。”
聽出了餘免話裡的不信,路謙解釋道:“你認識輕舟快兩年了就沒發現嗎,他這人又好強,一點都不能服軟,脾氣又倔,又愛記仇,大一發燒差點暈倒,要不然方祺發現了把他拉進醫務室,愣是不說出來打算熬過去。”
路謙看餘免點了點頭,繼續道:“他對自我領域看的很重,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不喜歡改變,對認定的東西有種病態的執著,就像吃東西一樣,只會吃他熟悉的那幾樣,你見過他喜歡過新食物嗎?”
聞言,餘免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許輕舟好像除了幾樣特定的食物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是他後面喜歡的,連吃的次數都比較少。
“他為什麼之前有過想和尤慧談戀愛的想法,那是因為尤慧的性格恰好是他喜歡的,並且在他認知領域。而顧堯不同,顧堯就像一坨又臭又硬的狗屎一樣,莫名其妙闖進來,一路橫穿直撞的。輕舟能不能把他當朋友都說不準,更別說和他在一起,而且,輕舟直的不能再直了,你以為同性戀是說彎就彎的嗎。”
余免被路謙對顧堯的比喻逗笑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你還說你沒把顧堯當情敵,你自己聞聞你話裡的醋味。”
“明白是一回事,知道顧堯圍著輕舟轉悠,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
餘免搖搖頭,覺得自己這種直男對路謙的想法不是很明白,一邊說放棄,一邊又看不慣別人圍著許輕舟,真的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
自己一向貫徹的愛情就是合就上,不合就分。雖然許輕舟他們一直覺得自己這個觀念有問題,但是至少沒有那麼多複雜糾葛的東西在裡面,感情就應該幹乾脆脆,這樣對雙方都好。
“那你就沒想過,就算沒有顧堯,那也會有別人啊,可能明天就回出現個什麼李慧張慧的,才子說不準就和人在一起了,你到時候可得以兄弟名義送祝福啊。”
路謙聽著餘免的話,沒回答。
餘免見狀,也不逼他,兩人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各自埋頭走路,沒一會兒就趕上前面的許輕舟和方祺了。
四人到食堂的時候,恰好是中午人最多的時間段,分開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空位,紛紛把書放在上面用來占位元,就打算去視窗處拿餐盤打飯,才走沒幾步,許輕舟就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
“許輕舟,許輕舟,這兒,這兒。”
許輕舟回過身,四處張望,在右後方看到了朱琴。
他之前雖然和朱琴一個學校,但是是被自己歸納在不認識的那一堆裡面,上次還是因為尤慧在中間協調的緣故,才和朱琴熟稔起來,兩人雖然有交換聯繫方式,但那也只是出於禮貌,私下其實可以算是零交流。
尤慧走了之後更是沒什麼交集,下南這麼大,平時連偶都遇不了,見面的機會更少,因此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面。
許輕舟不知道朱琴突然喊住自己是為了什麼,但還是把飯卡扔給方祺,讓他幫自己打飯,隨後朝朱琴那邊走過去。
剛剛沒注意,他走過去的時候才看到到旁邊還有三個女生,看樣子應該是和朱琴一個寢室的室友。
許輕舟對著其他三人點頭一笑,三個妹子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校草,各個紅了臉,羞答答的不知道還看哪兒好。
許才子也不管其他三個,只是收回視線看著朱琴溫柔的問:“怎麼了嗎,找我有事?”
朱琴之前和他相處了幾天,已經對許輕舟的笑容有了點免疫力,但即使如此,還是不得不承認,許才子這魅力還是那麼的高,她下意識移開視線,等心跳平穩後才回答:“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這不下周就要放國慶七天長假了,我想問問你要回家嗎?要是回的話,我可以幫你訂票啊,要不然到時候訂就來不及了。”
聽朱琴這麼一提,這才想起來馬上要到國慶了,最近也不知道在幹啥,日子過的亂七八糟的,渾渾噩噩的就開學一個多月了,難怪感覺天氣越來越涼,原來是十月份馬上要到了。
朱琴見許輕舟不說話了,以為是自己的自作主張惹人困擾了,急忙解釋道:“你要是買了就算了,我主要是想找人一起回去,這樣一路上有趣點不無聊而已,沒考慮到別的,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許輕舟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回答朱琴,見人著急解釋的樣子,輕聲的說:“沒有沒有,你誤會了,並不是為難,主要是我國慶都不回去的,覺得浪費你一片好意了,但還是很感謝你。”
朱琴擺擺手,毫不介意道:“小事小事,我還以為我說幫你買票嚇到你了,不過你怎麼不回去啊?放七天假呢,國慶不會去那就得等放寒假了啊。”
“嗯,不回去,我加了學校組織的那個‘陽光之路’的愛心活動,國慶都是要去七天的,所以一般都是寒假才回去。”
許輕舟說的這個‘陽光之路’的活動朱琴是知道的,大一剛進校的時候校長就在開學典禮上就說過,這是黔州市幾所高校一起聯合組織的愛心公益活動,收到教育局高度支援,每逢一些節日都會組織學生去到周圍鄉村縣城進行教育指導和技能傳播。
因為要佔用節假日,而且去的地方還是一些條件很差很偏遠的地區,當時報名參加的人不多,基本上除了一些能吃苦的外就是一些為了獎學金加分的。
所以朱琴聽到許輕舟參加這個活動,還是感覺很驚訝,因為在她看來,許輕舟既不像吃的了苦的,也不像需要加分的。
但是出於禮貌,她沒有把自己的疑問提出來,只是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也沒辦法了。”
許輕舟也笑笑說:“謝謝你了,下次請你吃飯啊,我室友他們在那邊等我,那我先過去了。”
“好的,再見啊。”
與朱琴幾人揮手道別後,許輕舟就朝著剛剛占的那個位置走去,坐在方祺旁邊,端過桌上打好的飯菜開始慢慢吃起來。
餘免把嘴裡飯菜咽下去,八卦的問:“上次吃飯這妹子找你幹嘛?”
許輕舟正低頭把餐盤裡的薑蒜挑出來,聽到餘免的問題,也沒空抬頭,淡淡的說:“沒什麼,她和我都是C市的,就是問我國慶回家嗎,回的話可以和她一道兒。”
“舟兒,你國慶又不回家啊。”方祺在一旁啃著排骨,也插入了話題。
許輕舟吧薑蒜撥在一邊,點點頭。
方祺繼續道:“那你今年還是去要去那個‘陽光之路’啊,這活動好玩嗎?你怎麼年年都參加,要不我下次也參加試試,和你做個伴。”
許輕舟終於把薑蒜挑揀乾淨了,先喝了口湯,等嗓子感覺到舒適感才說:“還行,能看到這裡看不到的東西,不一樣的山,不一樣的水,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生活,各種不一樣的姿態,更何況,能漲許多見識,挺不錯的。”
方祺有時候跟不上許輕舟的大腦思維,也不追問話裡意思,只是繼續吃飯。
許輕舟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側身問道:“對了方祺,你下周什麼時候走。”
方祺叼著筷子,含糊不清的說:“我要逃三十號下午的課,你記得幫我打掩護啊,我票都買好了,我媽說給我煮了紅燒肉,我還得趕回去吃呢。”說到紅燒肉,方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許輕舟繼續問路謙和餘免,“你們倆國慶有什麼打算呢?”
路謙用紙巾把嘴巴擦拭乾淨,將紙團放到桌上,漫不經心道:“可能陪我爸媽還有我爺爺奶奶旅遊吧,他們之前一直想去看長城來著。”
餘免思考了一下,不確定的說:“不清楚啊,可能也是旅遊吧,看我爸媽的,我就不明白了,國慶日出去就是人擠人的,去哪兒都是看人頭,在家待著多好。”
他們說的和許輕舟心裡想的差不多。
方祺是單親家庭,家裡就剩他媽,一有節假日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奔回去。
余免和路謙都是本地的,自然而然也得陪著家人出去旅遊了。
許輕舟有點遺憾,這次‘陽光之路’去的地方有點遠,得坐差不多四個小時的長途車,他不喜歡坐車,還想看看有沒有誰有空可以和他一起的,現在看來只能他自己去了。
方祺見他這樣問,感到奇怪,用手肘捅了捅許輕舟問:“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對了你記得多帶點阿姨做的牛肉幹回來啊。”
“放心放心,我早幾天給我媽說過了,我媽昨天和我打電話還說這個事兒呢,這次肯定帶一大包回來。”
許輕舟後面也就沒說話了,只是埋頭認真的把餐盤裡的飯菜吃完,隨後就回了寢室。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帥氣的作者:余免啊,讀者都說你該死了,你要不然就去死一死吧,
餘免:我是你創造的,我的想法都是你寫的,讀者對我有意見,該死的為啥是我,不應該是你嗎?
帥氣的作者:咦,有道理,那我去死了。
作者死,本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