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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瞎》第96章
第96章

  林歇聽完夏衍所說, 待坐著楞了一會兒。

  她怎麽都沒想到, 在她治眼睛這段時間裡, 居然還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夏衍起身走到妝台前, 拿起林歇原先抉擇不下的兩枚釵環,略做比對,最後拿了帶貝殼花的那支金釵, 回來給林歇戴上。

  戴好釵子,夏衍捧著林歇的臉:「怎麽?」

  林歇:「……聽你說起君鶴陽我才想起來,爲何, 你會選擇君葳他們?」

  林歇選擇君蕤姐弟是因爲她發現他們姐弟兩個心裡有想法, 那夏衍呢?

  夏衍原與他們幷沒有可以共謀大事的情分, 是因爲她, 才走到一起的。

  如今君鶴陽來了, 倒是提醒了林歇。

  皇室宗親這麽多, 除開那些不中用的, 心性不好的,無法信任的,總會有比君葳姐弟更好的選擇, 爲什麽夏衍要隨她選擇君葳姐弟?

  夏衍反問:「那你是想聽正經的理由, 還是想聽不正經的理由?」

  林歇:「……」

  林歇:「你先說個不正經的讓我開心一下, 然後再說正經的。」

  夏衍一本正經說道:「他們依戀你, 也聽你的話,只要有你在,我就算是抱上大腿了, 估摸能少奮鬥個二三十年。」

  林歇還真就被逗笑了:「那正經的呢?」

  說到正經的理由,夏衍反而露出了一副笑的模樣:「他們是靖國公的孩子,有足够的便利探查到靖國公的消息。且他們年紀尚幼,羽翼未豐,便是我們看錯了人,也有修正的機會,不會鑄成大錯。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兩個人,可以相互制約,不容易行差踏錯。」

  這倒是,因爲長公主與靖國公對這對姐弟不怎麽在意的緣故,君葳姐弟的根基也是近兩年才打下的,而且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對方了,待日後登位,有些話旁人說不了,林歇也不能說,但互爲半身的他們能够提醒對方。

  林歇聽了,確定夏衍是有想法的,而非一味慣著自己,這才放心。

  「還有一件事。」夏衍說。

  林歇又是眼皮一跳,苦著臉:「我能不聽了嗎?」

  這一大早,她就跟被扔進□□庫了似的,聽著□□桶一個接一個地炸,炸得她心臟都有些不太好了。

  夏衍也不勉强:「好,那等晚上或者明天再告訴你,後天不行,後天我得回去軍營。」

  林歇見是鐵定逃不開了,只能:「那算了,你還是直接說吧。」這樣半說不說的,更加難受了。

  夏衍搓了搓林歇滿是無奈的臉,說道:「長公主雖是女子,可終究是先帝所出,在朝堂之上又有根基,只要有陛下詔書,登位也不算難。可如果,長公主幷未登基,君葳與君蕤作爲公主子,想要越過陛下的子嗣與陛下那些兄弟子侄,幷不容易。」

  這個問題林歇也曾想過,那會太后還沒死,君葳姐弟想要登基,幷沒有現在這麽困難,如今太后不在了,就得另想法子了。

  林歇便問:「你想怎麽辦?」

  夏衍剛剛說的是「告訴」而不是「詢問」,那就意味著,他已經找到辦法了。

  果然,夏衍說:「想要獲得朝臣支持登上大位,就需一劑猛藥。」

  林歇:「什麽猛藥?」

  「你。」

  林歇眨了眨眼,確定夏衍剛剛說的確實是一個「你」字。

  北寧侯府的林歇自然沒什麽作用,那夏衍所說的,必然就是「未央」了

  林歇幷不把夏衍這話當真,只笑著道:「你是怕嚇不死他們嗎?」

  「未央。」夏衍打斷林歇,問她:「你難道不想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別人眼前嗎?」

  林歇看到夏衍眼底的認真,終於意識到他沒在開玩笑:「你瘋了嗎?那可是未央!」

  夏衍:「鎮遠侯府能護得住你。而且你怎麽能確定未來哪一天,不會有人利用這個身份對付你。」

  林歇:「誰會用這個身份對付我?」

  夏衍:「君葳和君蕤。」

  林歇:「你剛剛還和我說……」

  夏衍打斷林歇的話:「剛剛說的是現在,可世事無常人心易變,我們總要多做一手準備。他們知道你的身份,若哪天他們達成一致要對你做什麽,你的身份就是你最大的弱點,還不如就趁亂公之於衆。」

  林歇:「可我意味著什麽你該明白!若是弄巧成拙,反而會功虧一簣!他們不能成事,你現在謀劃這些又有什麽用?」

  夏衍繼續語出驚人:「那就由你請奏,裁撤長夜軍。」

  林歇:「什麽?」

  「現在的君葳和君葳爲了護住你,必然不會對被裁撤的長夜軍做什麽。聽你話的那些長夜軍你可以讓他們換了身份重新開始生活,不聽你話那些,他們本就不會效忠新帝,裁撤後反而可以繼續留在陛下身邊。只要長夜軍被裁撤,你便沒有了肆意殺人的職權,朝臣雖會忌憚你,却未必會懼怕你,甚至還會覺得,新帝能够約束你。

  「若換了別人,誰知道你會不會又一次成爲他們的惡夢,成爲肆意屠殺的刀——只要讓他們清楚這點,他們便會比任何人都擁護君葳姐弟兩個。」

  林歇閉口不再言語。

  夏衍輕聲道:「好嗎?」

  林歇站起身,在屋裡走了幾個來回,最後又在夏衍面前坐下。

  她還是不想答應,她怕。

  她當初能這麽乾脆捨弃未央的身份,是因爲這個身份已經沒有什麽能牽絆住她,可林歇這個身份不同,林歇的身份會成爲夏衍的妻子,她不敢拿來賭,可對上夏衍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她說了句:「好。」

  夏衍說是後天才走,可第二天早上就因爲軍營急報,趕了回去。

  隨後又過了一段時日,天氣越來越熱,林歇和夏夙換上了輕薄的紗衣。

  夏夙最開始還有些不太習慣,只在院子裡這樣穿,可等穿久了,她就有些受不了再多加哪怕一件衣服。

  又看北地人人如此也不見有人說什麽,便徹底接受了這樣的裝束。

  這日林歇穿著一件淡青色的窄袖立領紗衣,內著白色主腰與輕薄長裙,拿著一根樹枝在院子裡練招式。

  知道自己將會充當什麽身份後,她便不得不撿起以往用慣的刀槍劍戟,一樣樣給熟悉回來。

  今天練的是劍法,細長的樹枝劈砍挑刺,帶起紗衣輕薄的袖子和衣擺,林歇用的都是簡單利落的招式,不够花俏,但能保證在動手的時候,招招見血。

  夏夙坐在廊下,手裡拿著團扇,椅子邊的桌上放著冰鎮過切成小塊的瓜果,帶著絲絲沁人心脾的凉氣。

  待林歇停下休息,新至的戰報也已從祁夫人院裡送到了他們這邊——

  陰楚原先已經遞呈降書,就要結束戰爭,可沒多久便出爾反爾,還偷襲北境軍大營,造成北境軍死傷者衆,於是戰爭又一次打響,這一次哪怕陰楚喊停也停不了了,鎮遠軍差點就殺到了陰楚的皇城去。

  無奈最後兵力有限,已經攻克下的城池管理人手不够,容易造成後方反撲,這才堪堪停下。

  京城那邊也是因此派遣來了不少擅長謀劃管理的文官過來,其中以女子爲主,就算有男性官員,也都是祖籍北方的人士。

  這般安排說好聽一點是怕男性官員無法適應北地的風氣,說直白一點就是怕沒去過北地的男性思維固化,小看了北地和陰楚的女子,得罪自己人或者被陰楚女子坑騙,壞了如今大好的局勢。

  現今陰楚內廷混亂,女帝被架空,五皇女隱隱有要仗著百官擁護反了自己老娘的勢頭。

  陰楚內亂的局面給了北境軍和鎮遠軍修生養息的機會,但也因此,京城那邊的君鶴陽不得不放慢步調,不然林歇與鎮遠軍未歸,他貿然起事,只怕君葳和君葳無法從自己父親手中奪取皇位。

  軍報傳來當天下午,又有一封信從京城而來。

  自從夏衍把話說開後,那些信件便不會再全都送去給夏衍,林歇拆開信件,看完後思慮片刻,朝著長夜軍吩咐幾句,隨後便把夏夙叫來,告訴她——

  「我現在啓程回京,待會寫封信,你叫祁艋替我送去給常思。」

  「你要回京?現在?」夏夙驚訝,沒想到林歇會突然就說要回去,於是猜測:「是京城發生什麽事了嗎?」

  啊,你哥被靖國公給陰了,不得不提前造反了。

  林歇心想,嘴上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只說:「北寧侯府遇上了些麻煩,放心,不會有事的。」

  「那、那你銀兩多帶些,我這幾日賣掉了幾個小物件,賺了不少,你都拿上。」夏夙說著便跑回自己屋裡,拿銀子去了。

  和終究會回京城的林歇不同,夏夙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以鎮遠侯府堂姑娘的身份出現在京城了。

  雖然京城那邊會給她送錢,老五更是來信說遲早要把生意做到全天下都有他的商鋪,讓夏夙去哪都能衣食無憂,可夏夙覺得自己不能真的就這麽靠人養著,便通過祁夫人打入了北地貴女的圈子,還用自己拿手的活做了些帶機關的妝盒、首飾盒出來,賣給她們,也算有了能立身的本事。

  林歇這次走得匆忙,東西都不會帶走,那自然是要多拿些錢,好在路上缺什麽就買什麽。

  但林歇隻拿了一些就當是領了夏夙的情,讓夏夙把剩下的都收好。

  夏夙不依,讓她把錢都帶上,還說自己住在祁府,吃喝不愁,若真要花錢又懶得動手,直接去找老五在陰楚的商隊拿銀子也是可以的。

  林歇只能無奈道:「我是趕路回去,不是游山玩水,一路上除了吃喝更換馬匹,再沒別的地方需要花錢,這些足够了,你讓我多拿些,我還嫌重呢。」

  夏夙無法,只能把錢收了回去。

  隨後林歇去拜別了祁夫人與老夫人,當天晚上便和手下的幾個長夜軍一塊騎馬出了城。

  林歇此次出來帶了不少長夜軍,可留了一些在鎮遠軍中,又留了一些在祁府,剩下的就不多了。

  林歇一行一路縱馬,日夜不休,若是累了便兩人共乘一匹馬,一人繼續趕路一人休息,等到休息够了再換過來。

  就這麽著,他們很快便到了曾經繞過路的山頭,林歇這次自然是不會繞路的。

  然而很奇怪,此處幷不如她來時那般不見一個人影,而是聚集了不少江湖人。

  跟著林歇一塊回京城的二七:「這是幹什麽呢。」

  林歇直接道:「不管,走!」

  這次沒有商隊跟著,不用擔心是否會拖累誰,若再有爲非作歹的山賊阻攔,直接殺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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