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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瞎》第20章
第二十章

  我當初爲什麽會駡她是廢物呢?

  ——夏衍看著身旁的林歇,陷入了沉思。

  他們一夥人中有男有女,待走到東西苑的分岔路口,一夥人便分了兩路,各自拜別。

  林歇特地與夏衍道了謝:「算上這次,你幫了我三回」

  這次,上次,還有最初,他帶她穿過林子回了西苑。

  林歇自然是認出了他的。

  可夏衍却說:「這次我幷沒有幫到你。」

  林歇搖頭:「你當時在我身邊,這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林歇害怕安靜,也不喜歡一個人,這是她在眼瞎時留下的陰影,雖然不至於叫她怕到瑟瑟發抖失聲尖叫,可能有個人在機關樓裡陪著她,對她而言真的是莫大的安慰。

  回西苑的路上,夏夙將她跟著連翹離開機關樓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林歇,林歇聽後沒說什麽,只是心裡有了計較。

  先前答應替林歇與香道先生求情的姑娘果然遵守了承諾,讓林歇逃過了一劫。

  回到課室,左邊桌的金姑娘皺著眉頭問林歇:「你去哪了?今天跟你來那丫鬟呢?」

  林歇側頭:「她把我帶到湖邊的機關樓,將我關進去後就丟下我走了。」

  「什麽?!」

  不敢置信的聲音來自前桌,當然,金姑娘也驚訝,她憤而拍桌道:「這樣明目張膽地欺主,誰給她的膽子?!」

  此時是香道課結束後的休息時間,梅班的姑娘們三三兩兩聚在一塊談笑聊天,聽到了林歇這邊的動靜,不少姑娘都圍了過來。

  聽了林歇的遭遇,有人生氣林歇被一個下人欺負,也有人慶幸林歇好好的回來了,更有中午給林歇帶過路的那位姑娘,憤憤說道:「我說她那時爲何要帶你走錯路,原來是故意的!」

  衆人一聽,越發信了林歇的話。

  金姑娘問林歇:「那你是怎麽回來的?」

  林歇:「夏夙逃了課去檢查機關樓,正好發現我被關在裡面,就把我帶出來了。」

  這也是衆人回來路上商量好的說辭。

  「那丫鬟人呢?可還在書院裡?」有人問。

  林歇自然是不知道。

  於是就有熱心的姑娘,不顧即將開始的琴藝課,跑去書院門口問了一句,確定這期間不曾有任何人離開書院,梅班的姑娘們就都幫著開始找起了連翹。

  琴藝課的先生對林歇也是青眼有加,只因林歇那一手琴技是曾在烟花之地假扮醜丫頭時學的,教林歇琴藝的是當時最有名的藝伎問琴,問琴心善,看林歇面醜,怕林歇日後無以爲生,便教了林歇一技傍身。

  林歇離開時也替問琴贖了身,還帶回了京城。

  問琴因此感激林歇,教授之時更是傾囊相授。

  因此對於林歇被下人欺辱一事,愛才的琴藝先生也沒有袖身旁觀,他先是任由梅班學子們上課時間跑了出去尋人。後又去找了西苑的苑長,說那丫鬟連自家主子都敢欺辱,現還在書院內待著,很難說她會不會傷害書院內其他的學生,最好還是快些把人找出來抓住。

  因梅班學子也有不少姐妹在書院,這件事就這麽傳了出去,看到廊下時不時就有穿著院服的姑娘奔跑找人,坐在課室內上課的別班姑娘們也有些按捺不住。

  最後苑長同意了琴藝先生的話,於是整個西苑都沸騰了起來,衆人都找起了北寧侯府大姑娘今日帶來的丫鬟。

  參與其中的人倒也不全是感同身受義憤填膺,更多的人,不過是覺得這樣的熱鬧有趣新鮮罷了。

  「怎麽會變成這樣!安寧姐姐,我們現在怎麽辦?」君葳聽聞此事後趕忙就去找了林安寧。

  把林歇關機關樓的主意是君葳出的,但是很多地方都是林安寧去做的,甚至他們都安排好了尋個理由讓機關樓今日無法開放,更讓林歇的馬車在今日下學後先行回府,不用等林歇,好讓林歇一個人在機關樓內好好關上一晚。

  誰知不過短短一個中午的時間,林歇就出來了,還不知使了什麽法子,讓整個西苑都幫她尋起了人。

  林安寧握住君葳的手,安撫道:「不怕,我警告過那個丫鬟,她不會把我們說出來的。只是……」

  只是北寧侯府奴大欺主家風不嚴這頂帽子,怕是逃不掉了。

  林安寧抓住君葳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她膽子大脾氣大,有什麽事情若是直接找到她頭上,哪怕是像那天那樣被人當做林歇的替代品來戲弄她都能忍受,可北寧侯府是她的軟肋,也是她心裡最重要的地方,一想到因自己的一時任性給叔叔嬸嬸惹來這樣的名聲,她就後悔得心臟都疼了。

  連翹最後是在書院的馬厩裡被人發現的。

  發現後直接被扔到了書院柴房裡關著,直到下午林歇回府時,梅班的先生跟著林歇一塊,帶著被五花大綁的連翹回了北寧侯府

  先生在前院等北寧侯歸來。

  林歇憑著記憶,獨自一人回榕栖閣——畢竟是每天都要走上兩遍的路,林歇走慢點,還是能自己走回去的。

  走到花園時,林安寧追上來,叫住了林歇。

  林歇停下脚步,側身轉頭。

  長得一模一樣的雙子姐妹在這一刻體現出了她們完全不同的一面。

  林安寧一路跑來氣喘吁吁,頭髮衣服都有些淩亂,臉頰更是紅撲撲的。

  林歇還是老樣子,動作輕緩,就連氣息都平穩如常,一絲不亂。

  林安寧喘勻氣,開口質問林歇:「你是在報復侯府嗎?」

  林歇:「什麽?」

  林安寧一步步走向林歇,一字一頓地質問林歇:「你與書院學子結交,讓書院先生對你充滿信任欣賞,然後利用他們對你的同窗情誼和師徒情誼,報復對你不聞不問弃之不理的侯府,是嗎?」

  林歇微微歪頭,反問林安寧:「讓北寧侯府遭人議論的,是我嗎?」

  林安寧頓住了脚步,看著林歇充滿了厭惡的眼底更是出現了些微的動搖。

  林歇:「夏夙告訴我說,她看到連翹丟下我後就去找了你,你讓連翹躲在馬厩,還讓連翹等到下學,讓她獨自坐馬車回府,留我一人在書院機關樓,對嗎?」

  林歇確定了指使連翹的人是林安寧之後,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讓林安寧知道怕。

  林淵不會在意侯府名聲這種東西,蕭蒹葭也不會,但是林修和林安寧會,因爲北寧侯府是給了他們一個家的地方,是他們願意用性命去守護的地方。

  林安寧無法回答林歇的問題,於是林歇又問:「讓北寧侯府蒙羞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

  林安寧渾身都在顫抖,她大喊:「那你衝我來啊!」

  「衝你來你不會怕。」林歇見過很多不怕死的人,但是那又如何,這世上,多得是比死可怕的事。

  林安寧被林歇說哭了,她哭得手脚發麻脫力,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林歇聽著安寧拼命强忍的哭聲,突然有些不忍,她想要走向林安寧。

  可就在這時,一道冰冷淡漠的聲音響起——

  「北寧侯府的名聲,便是被安寧踩碎了也無所謂。」

  林歇與林安寧同時楞住,兩人在這一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相似。

  而那個口出狂言要把北寧侯府的名聲放到林安寧脚下的不是別人,正是北寧侯——林淵。

  林歇不知道林淵是何時來的,只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才發現他居然在。

  剛剛的話,也不知他聽去了多少。

  多少也都無所謂吧。

  林歇站在原地默默不語。

  林安寧哭著喊了一聲「叔叔」。

  林淵安慰了林安寧幾句,理都沒理林歇,就帶著林安寧走了。

  林歇在原地站了很久,待聲音遠去,她才轉身踏進了林子。

  林子後面是榕栖閣。

  榕栖閣雖在北寧侯府內,可却與北寧侯府隔絕,那是隻屬林歇的地方,以前是,現在是。

  以後,也會是。

  林子裡沒有路,林歇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地上的樹根絆住脚,不過這次她沒有摔倒,而是被一雙手扶住了。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林歇頭頂響起——

  「怎麽了?我的小未央。」

  明明是個女子的聲音,却因語調輕浮,顯得像個終日游走在花叢中的浪蕩公子哥。

  林歇抬頭,周身氣質一掃先前的空茫,變得有些冰冷起來,和氣質一塊變冷的,還有林歇的聲音:「前輩。」

  .

  因西苑下午鬧騰得太過厲害,導致書院的先生和武師傅都推遲了離開書院的時間。

  唐聶也是其中之一。

  更加倒黴的是,他在走到書院門口的時候,又想起自己忘了拿東西,不得不折回書院。

  他忘記拿的是一副畫卷,畫卷上是他所教梅班上的一個女學生,倒不是他人面獸心對人家起了心思,而是他親眼見過女學生被畫入畫卷的那一幕,自那日起他便覺得那姑娘眼熟,却不知爲何,總也想不起來到底像誰。

  這幅畫像被東苑的先生從東苑學生手裡沒收,在他們這些書院先生手上流傳了一陣子,直到今日才被他借來。

  他覺得既然自己覺得眼熟,沒准他身邊的朋友兄弟也見過,所以他想把畫卷帶出書院,拿去問問別人。

  他趕回書院先生們平日待的素言齋,在桌上翻找自己白日放這的畫卷,可翻了許久都找不到。

  就在他奇怪畫卷被他放哪了的時候,他察覺到什麽,猛地轉身看向了窗外。

  只見素言齋窗外站著一個臉上帶著面具的少年,少年一身黑衣,頭戴兜帽,露出的手背和脖頸上布滿了燙傷的傷疤。

  唐聶警惕地問:「你是何人?」

  那少年開口,聲音帶著他這個年紀特有的少年清朗,只是不知爲何,清朗的尾音帶著沙啞的氣音,因此聽著十分彆扭奇怪。

  他說:「唐副統領。」

  唐聶一聽聲音立刻就認出了對方是誰,皺眉道:「袁淺析?你怎麽會在這裡?你什麽時候回京的?」

  唐聶回頭看了看身後敞開的素言齋大門,確定沒人之後才又轉頭看向窗戶:「現在馬上立刻離開這裡!離開京城!」

  袁淺析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喚出,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然後便苦笑著道:「這世間,也就只有你還知道我的名字了。」

  唐聶見袁淺析絲毫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裡,頓時有些惱火,他走向窗戶:「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袁淺析嗤笑:「我怎麽不知道?可我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倒不如回到這裡,替我的家人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唐聶:「你要找誰報仇雪恨?長夜軍?還是……」

  袁淺析微微抬起下巴,吐出的兩個字如同是在口中嚼碎過一般:「未央。」

  簡簡單單兩個字,像是帶著電一樣竄過唐聶的背脊,讓唐聶瞬間就明白了那個女學生的身影究竟像誰。

  唐聶閉上眼,深呼吸道:「你瘋了。」

  袁淺析:「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換你你也會瘋!」

  唐聶:「我當初救你,不是爲了讓你回來送死的。」

  袁淺析:「若非你救過我,我也不會讓你知道我回來了。」

  唐聶睜開眼:「你當真要去找未央?」

  袁淺析毫不猶豫:「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唐聶拉過一把椅子想要坐下,却在椅子上看到了那副被自己落在素言齋的畫卷。

  唐聶動作稍稍一頓。

  袁淺析敏銳道:「怎麽了?」

  唐聶拿起畫卷放到桌上,也不看袁淺析,而是坐到椅子上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袖,問:「你知道未央在哪?」

  袁淺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怎麽把她引出來。」

  唐聶抬眼看向袁淺析。

  袁淺析:「我不想像未央一樣濫殺無辜,可如果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那我也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袁淺析離開後,唐聶動作飛快地拿起桌上的畫卷,幷將畫卷展開,想要確認畫卷上的人是否真的就是自己剛剛想到的那個,可等畫卷展開他才發現,這幅畫上面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

  一聲脆響,林歇緞帶上的鈴鐺掉到了地上。

  林歇回頭看向那個帶著自己從林子裡出來的女子,問:「你想幹嘛?」

  女子笑嘻嘻沒個正經樣:「就是手賤想看看上面系著什麽,誰知道一扯就掉下來了。」

  林歇無語,推開院門走進榕栖閣,到了樹下的椅子上坐下。

  女子一路跟著,知道是自己不對,便擺擺手:「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成嗎,作爲道歉,這個給你。」

  說著,女子往林歇懷裡塞了一幅畫卷。

  林歇沒有費力氣打開畫卷,因爲打開了她也看不到,所以她直接問女子:「這是什麽?」

  女子笑靨如花:「你的畫像,我特地從書院偷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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