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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瞎》第70章
第70章

  帳外人來人往, 無人知曉帳子裡只剩下了被打暈的半夏, 與留在帳中假扮成林歇的木樨。

  木樨坐在床沿, 手裡拿著一朵剛從林歇頭上摘下的花。

  未央……一群未央。

  木樨倒抽冷氣地「嘶——」了一聲。

  這可比靈异志怪聽著要可怕多了。

  營地外圍, 等了許久沒能得到自家人回來的王公大臣們集結起來,要進林子搜尋, 却都被北寧侯攔了下來。

  天色漸晚,那些人家焦心不已,不免就對攔下他們的北寧侯有了火氣,顧不上什麽客氣情面, 說起話來也沒了分寸。

  林淵却像是沒聽到一般, 謹遵陛下的旨意, 領著自己的人攔著他們。

  眼看著便有人要上前動起手來, 就聽一箭破空而至, 篤地一聲擦著那人的鞋尖扎進地裡,差上分毫,便要把那人的脚背釘到地上去了。

  那人頓了一下動作,還未等他流下冷汗,就見一隊人馬疾馳而至, 馬上衆人皆身著黑衣, 臉帶面具, 明明什麽都沒做,就這麽勒馬停下,安安靜靜地杵著,就讓空氣染上了叫人窒息的壓迫感。

  爲首之人手裡拿著弓, 顯然剛剛那一箭,就是她射的。

  面對長夜軍,騷亂的衆人不由地安靜下來,長夜軍却對這些人視而不見,隻朝封路的林淵拿出令牌:「奉陛下旨意,入林尋人,還請北寧侯讓路。」

  林淵一身蒼青色綉暗紋的武服,肩披帶黑色毛領斗篷,面如冠玉,淡定從容。面對長夜軍既不像旁人那般懼怕,却也不見絲毫面對同僚的和氣,不過淡淡瞥了一眼令牌,抬起手,身後兵馬立時便讓開了一條路,讓長夜軍通過。

  可長夜軍幷沒有馬上離開,領頭之人拉了拉繮繩,回頭揚聲道:「圍場混入了一批刺客,據說各個都是未央之能,諸君若是自覺有與之匹敵的才能,盡可跟上。」

  說完便帶著人縱馬朝林子而去。

  長夜軍離開後,林淵也沒有立刻讓人把路封上,却也不見人跟著長夜軍出去,他們中有人早就在長夜軍說出刺客有未央之能時便軟了腿脚,還有的面面相覷,不發一言。

  顯然也是被驚嚇到了。

  隨後又有些不怕死的想去送死,也不需林淵出手,便被他身邊的人給攔了下來。

  勸阻之聲接連而起——

  「吳大人!長夜軍已至,你又何苦去添亂!」

  「大哥,那可是刺客!你若再出事,讓嫂子如何過?」

  「已有人去救了,你要因此出什麽事,你讓你兒如何自處?」

  林淵見無人再像先前那般被焦慮衝昏頭腦,便將此地留給了自己的兵馬,驅馬朝著長夜軍離開的方向去了。

  林安寧還在林子裡,蕭蒹葭也在不久前進林子找人了,他不可能安心在這裡待著。

  大家都一樣,只是他職權更大,更能隨心而爲罷了。

  長夜軍縱馬至林邊,一部分繼續騎馬入林,一部分下馬,躍上樹,扎進這一片夜色籠罩的漆黑密林。

  林歇也是下了馬的,因怕被認出來,她剛剛就躲在長夜軍最中間的位置,天色暗沉,他們又都是一身黑衣烏壓壓一片,沒人會注意到她。

  入林後衆人三兩結對四散而開,如同游魚入海,悄聲靜謐,三兩下就不見了踪影。

  隻偶爾能聽到頗爲尋常的尖銳鳥鳴,實則是長夜軍在林間相互傳遞訊息。

  隨著長夜軍的加入,搜尋越發效率了起來,主要是長夜軍本就擅長潜行,對於刺客擄了人後會走什麽路,總會預測得特別准。

  慢慢的,入林尋人的隊伍就和長夜軍配合了起來。

  雖然很奇怪,氣氛也因此被搞得很微妙,但也不得不承認,和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爲伍,真的很輕鬆。

  林淵找到蕭蒹葭的時候,蕭蒹葭身邊也跟了一個長夜軍,蕭蒹葭身後是一支她帶進來的小隊,隊伍裡有剛剛救回來的幾個人,顯然是已經遇上了幾個刺客了。

  同樣也遇到了刺客,幷將其誅殺的林淵轉頭去問那個長夜軍:「你們說刺客皆有未央之能,是故意嚇人的?」

  長夜軍默了。

  幷不想說是情報有誤,感覺有點丟臉。

  就在這時,林間響起幾聲節奏特殊的尖銳鳥鳴。

  長夜軍身軀一震,過了片刻才開口,不像回答,像是驚嘆:「真的有?」

  語調裡的不敢置信叫林淵察覺到什麽

  就在這時,一名刺客如同鬼魅一般朝著他們撲來,蕭蒹葭騎術好,直接拉著繮繩就躲開了,林淵與那名長夜軍則不得不弃馬,躲開了刺客的撲殺。

  隨後林淵便和長夜軍一塊與刺客打了起來,蕭蒹葭讓那支小隊人馬出林回去,自己則一邊防備著附近可能會冒出來的人,一邊搭箭拉弓。

  屏氣靜神,瞄準時機,咻地一聲,箭矢飛出,目的却不是將刺客射殺。

  只見二對一還隱隱占據上風的刺客爲躲蕭蒹葭這一箭,被林淵砍中肩頭。

  那名長夜軍乘勝追擊,將刺客拿著武器的雙手砍下,在鮮血四濺噴涌的同時撲過去,將人按倒幷用手扼住對方的兩頰,以防他再像前面被找到的刺客一般,咬碎口中藏著的毒自盡。

  鮮血淋了那氣喘吁吁的長夜軍一身,只是衣服面具都是黑的,看不出來罷了。

  蕭蒹葭和林淵不免有些錯愕。

  過往他們不是沒見過長夜軍殺人,可看到長夜軍爲了達成目的,凶狠地如同野獸一般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

  「我說……」

  突然響起的聲音,叫蕭蒹葭與林淵再度綳緊了神經,就見另一個長夜軍慢慢走出,那名長夜軍臉上的面具似乎是被砍掉了,露出其下還算清秀的臉,和一道新鮮留下的,斜跨整張臉還在不停冒血的刀傷。

  許是痛慘了,那名長夜軍來不及維持在外人面前的冷高形象,駡道:「哪個王八羔子說情報有誤的,害得我還真以爲沒有像未央那樣的高手……」

  說完這句就不說了,因爲她每說一句,都能扯著傷口,疼。

  壓著刺客的長夜軍把刺客的下巴給卸了,又往人刺客喉嚨裡塞了不知道什麽東西,讓還在掙扎的刺客徹底動彈不得,然後才站起身,回了句:「也沒真到未央那個程度……」

  說話間看到同伴破了相的臉,「嘖」了一聲:「有點傷眼。」

  破相那位看著挺想和自家兄弟上演一齣自相殘殺的,可她動不了了,她靠在一旁的樹上,任由同伴上來,替她先把傷口給暫時處理一下。

  長夜軍一邊往她臉上撒藥粉還一邊抱怨:「小廢物,不過區區幾個砍傷刺傷,這就動不了了?」

  破相那位忍不了了:「閉嘴……」

  處理傷口那位哼笑一聲,偏不,還絮絮叨叨直往人心窩子上戳:「你臉上這傷定是要留疤了,這個時候有沒有很羡慕未央?她可是怎麽傷都不會留疤的體質……」

  不會留疤……

  林淵突然想起,林安寧也是這樣的體質,當初林安寧和林修住在他大哥家中,經常因被苛待而受傷,他每次去見他們,都會給他們帶很多傷藥。後來他發現,無論林安寧傷在哪裡,都不會留下疤痕。

  蕭蒹葭下馬走近幾步,看到那人身上的傷,倒抽了一口冷氣,說了句:「帶她回營。」

  頓時,兩名長夜軍都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她。

  幾乎异口同聲道:「我(她)還沒死呢。」

  蕭蒹葭不懂長夜軍是怎麽想的,她崩潰道:「死了送回去還有什麽意義嗎?!」

  「反正……」破相那位撑著樹站起來。

  另一個接上話:「回營是不可能回營的,回去就真的是廢物了。我們長夜軍,不留廢物。」

  說完又問:「二位可還要和我們一同尋人?」

  蕭蒹葭呐呐地說不出話來,是她身後的林淵開了口:「一起。」

  長夜軍便指了路:「那我們往那邊去吧,那邊還沒去。」

  破相那位幾個呼吸間調整好狀態,再動起來,除了速度稍慢,一點也看不出是身上有傷的樣子。

  她還自覺去把刺客用繩子綁上,和同伴一塊把刺客藏到了樹上,等著之後再過來帶回去。

  蕭蒹葭被衝擊到了。

  長夜軍向來被人稱作殺人的刀。

  可他們只看到殺人二字,却忘了刀不是人,無人會在意刀的感受,也無人會顧忌刀有裂痕、缺口是否會疼,即便是被折斷,也不過是換一把罷了。

  衆人上馬,兩個長夜軍共乘一騎。

  朝著先前指的方向而去。

  蕭蒹葭很難不去在意,便忍不住朝長夜軍那邊看了好幾次。

  就見受傷那個趴在了沒受傷那個的背上,看似閉目養神,血迹斑駁的手却始終放在腰側的刀柄上,隨時都能揮刀砍人。

  另一邊,帶了人入林子,殺了幾個刺客,找回了幾人的夏衍也遇到了實力接近未央的高手。

  隨行的其他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夏衍與那刺客交手,眼花繚亂不敢輕舉妄動不說,還不敢原地留下,唯恐增加夏衍的負擔。

  待到夏衍終於把人殺死追上來,衆人才鬆了一口氣。

  有人提出:「我們先把這些人帶回去吧。」

  找回來的人幾乎都沒了馬,還受了傷,就這麽帶著也是累贅,夏衍便同意了。

  林間道路坑窪,天色又暗,衆人走得不快。

  有個被救回來的紈絝子向來膽識過人,如今才從險境逃出,便忙不迭地想跟夏衍搭話,還連番恭維——

  「那刺客可真是厲害,比起長夜軍的未央也差不離了吧?」

  未央的武藝神鬼莫測,所以許多人恭維武人都愛拿未央做標準,此刻這位紈絝子這般誇刺客,其實也就是在說夏衍比未央還厲害。

  一旁,夏衍的副將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等著紈絝子得不來回答,自己尷尬。

  可誰知夏衍回了。

  他回了一句:「他不如未央。」

  「啊?」

  夏衍還面不改色地補充了一句:「我也打不過未央。」

  副將訝然,最擅察言觀色的紈絝子更是不明白,打不過就打不過吧,我當你謙虛了,可你這語氣聽著有點驕傲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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