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焚日真火
“嘶,你輕點,我的傷還沒有好呢。”鐘磐寂抱怨的說道。
聽他這麼說,林晨初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藥湯,放心的就要喝下去,忽然感覺有些莫名的不對勁,又看向了鐘磐寂,放下了湯碗。
“怎麼了小晨?”鐘磐寂將他頭上散亂的頭髮重新扎了回去。林晨初忽然看到了鐘磐寂手,挑眉,隨即問道:“鐘磐寂,你的手怎麼了?”
“我的手?”鐘磐寂抬手看了過去:“我的手沒有受傷呀。”
林晨初臉色一寒,一把將湯碗丟到了地上,大喊道:“你是誰!”
鐘磐寂忽然一愣,隨即委屈的說道:“林小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該不會是睡覺時嘴裡進了蟑螂,吃壞了肚子了吧。”
林晨初微微皺了一下眉,說道:“你不是鐘磐寂。儘管你連惡劣的性格都和他很像,但是你依舊是一個複製品。”
鐘磐寂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眼睛裡的被拋棄的悲愴讓林晨初有些不自覺的心疼。忽然鐘磐寂感覺身上冷颼颼的涼——他低頭看了過去,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變成一堆白色的粉末,他驚慌的喊道:“小晨,我是鐘磐寂,我真的是鐘磐寂!不,這不可……”
可是最後一個“能”還沒來的及說出口,就被扼殺在了他的喉嚨裡,化成了一絲奇怪而沙啞的聲音,隨著支離破碎的身體消失於無形了。
林晨初癱坐在床上,慶幸的看著地上那碗已經變成詭異深藍色的湯藥,還好自己沒有喝下它。
“很聰明嘛,這個鐘磐寂是複製而回來的,無論是性格還是容貌都沒有一絲的與真人不同,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忽然一個溫和的男音響了起來,只是這聲音並不是從任何地方穿過來的,而是奇怪的在他的頭頂上響起來的。
林晨初聽著這個聲音,不由的心下讚嘆,這聲音如流水擊石,清明朗朗,又似如玉石相擊,珠圓玉潤,令人聽著無比的心曠神怡。
他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更不知道隱藏之人是何用意,不過也知道此刻千萬不能漏了怯,隨即沉聲說道:“鐘磐寂的手腕上有兩個手鐲。早先在嫚兒的幻境裡我就發現,那個假的鐘磐寂被腐蝕的雙臂之上沒有那雙手鐲,而米花也說過,鐘磐寂的手鐲是一個非同尋常的東西,因此我猜測,這個手鐲是無法被複製的,也是任何人都不能仿造的。”
“你就是憑藉一個手鐲就能判斷眼前的人是假的?若是手鐲被鐘磐寂遺棄了呢?”
林晨初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一絲淺笑:“一雙手鐲足以。若是忘記了復仇,那他就不是鐘磐寂了。”
門口傳來了一人響亮的鼓掌聲,看樣子已經站在那裡很久了,而他根本就沒有察覺那裡有人。林晨初連忙警覺的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清雋男子走了進來,林晨初看到他之後所有的思想都化為了兩個字:臥槽!
讓他驚訝的不是這男子飄逸的身形,也不是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更加不是他得意而又滿意的笑容,而是他的臉!那是一種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絕代風華,儘管美得耀目,卻在溫潤的氣場之下不是那麼的咄咄逼人。林晨初驚叫一聲:
“啊!你是那個深宮怨婦!”
眼前的人並未生氣,反而好像早就對他如今的反應了如指掌,那人莞爾一笑:“哎呀,不要這麼說呀,好歹我們還有著非常、非常深的淵源呢。”
他指了指林晨初腰間的玉佩,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那一舉一動流露出來的絕世風度又讓林晨初不由得有些看傻了眼。
那個年輕人坐在他眼前的椅子上,踢了一腳地上被摔壞的碗,笑著說道:“小孩兒,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和你長得那麼相像吧,不過與其要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頭腦,不如想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會比較好。哦,對了,把你那張花痴臉收回去,即使是你露出那種表情,我依舊會感覺很不爽呢。”年輕人依舊溫和的笑著,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些不寒而慄。
林晨初乾咳了一聲,收斂了自己過分丟臉的表情,開口問道:“這是哪裡?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其他人呢?”
“啊■啊~”那個與林晨初長得極其相似,但是相比較而言更加風姿綽然的男子揶揄的說道:“你一下子問了我三個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答你哪一個了。”
“那就三個一起回答。”
“你就不好奇我是誰?”男子笑的很開心,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淺淺的梨渦,瞬間魅力值爆表。
“路人甲。”林晨初也不由得心裡“咯噔”了一下,扭過頭去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那個男人笑的更加的燦爛,伸手掐住了林晨初還有些圓潤的臉蛋,一邊揉一邊說:“啊,我小的時候也有過這麼一段彆扭的時候呢,真可愛呀。無知的孩子就是那麼的讓人覺得開心,來笑一個~”
林晨初皺眉拍開了男人的手,有些不滿的說道:“喂!不要隨便掐別人的臉,我不是小孩子了!”
“哈!”那男子開懷大笑,隨即俯身壓低聲音說道:“不管你是十一歲,還是活了兩世的三十一歲,在我眼裡,你還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孩子呢。”
林晨初心驚,連忙拉住了那個男子的衣袖,激動的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男子揉了揉他的頭髮,得意的笑道:“你放心,我對你的了解,遠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見無法在這個男子的嘴裡套出什麼話來,林晨初知道自己只能見機行事了:“你想要做什麼?”
男子無所謂的一笑:“嗯……從哪裡說起呢……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並不是真人,而是這兒玉佩主人的意志。”他隨手指了指林晨初腰上的玉佩,接著漫不經心的說道:“當然,不要以為一口氣就能把我吹散,更不要把我當成西方的腦殘童話裡的弱智npc,還是把你運起的那口氣吞下去吧,我的實力可以輕而易舉的顛覆天門派。”
“切……被看穿了麼。”林晨初別過了腦袋,不爽的說道:“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男子捋了捋袖子看向窗外:“你應該已經感覺到身體裡運行的功法了吧。沒錯,那個及時焚日真火,日後你更有可能會練成焚日神火。但是……”他話音一轉:“你應該知道神火的來歷了吧。”
林晨初想起嫚兒話嘮時說的那些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男子手中忽然冒出了一小撮火焰,那火焰看似與普通的活無異,卻沒有任何熱度散髮出來,就像是那灼熱的能量全部被鎖緊了這小小的火光之內一樣。
儘管不曾感覺到灼熱,但是卻讓林晨初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恐懼感覺,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惶恐,或者是說,那火焰是生命最深處所恐懼的東西。
忽然男子神情一鬆,瞬間那種恐懼的感覺便消失不見,轉而取代的是一種幸福喜悅的感覺,人仿佛沐浴在這火光之下,就能擁有無盡的生機一樣。很難想象,火焰竟然也能左右人們的情緒。
林晨初正在為著火焰嘆為觀止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了那個男子的聲音:
“喂喂,不要動手摸這個,難道你小的時候幼兒園阿姨沒有跟你說不要動手去摸火焰麼?即使你的體質比較特殊,但是這麼隨便就去動身為萬火之祖的焚日神火,一樣會翹辮子的!”男子躲過了林晨初伸過來想要握住火焰的手,抱怨的把火焰收了回去。
林晨初乾咳了一聲,偷偷的把手藏在了背後,暗罵自己的“賤手綜合症”已經無藥可治了,卻又聽到男人開口說道:“是不是感覺很神奇?一種火焰會有兩種意志。”
“聽說著火焰是朱雀上神點亮日輪所用的。這種賜福於萬物的火焰為什麼會有兩種意志?”林晨初問道。
男子愜意的靠坐在椅子之上,溫柔的笑著:“把你腦袋裡朱雀其實是個精分的想法踢出去,不然我會鄙視你的。
所謂兩種意志,是怒和喜兩種。神明之道,不同於凡人。怒,則毀盡蒼生;喜,則福澤萬物。朱雀之所以為福澤之神,並非是因為他只是一個毛色鮮亮的漂亮鳥兒,而是因為他身具毀天滅地之能,卻能不在強大的力量之中迷失自己,反而為正道光耀天下。或者是說……”
男人回頭看向了林晨初,周身令人如沐春風和的氣質忽然消失,立刻變成了另一種唯我獨尊的冷漠,那是真正的上位者才能領悟的境界,那是真正雙手沾滿鮮血才能傲視蒼生、主宰浮沈強者。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人的嘴角依舊是帶著一絲淺笑,與方才沒有絲毫的不同。他的神情沒有改變,卻根本不能讓人想到,此刻的這個皇者,剛才還是一個笑的人畜無害的年輕人。
“或者是說,他的心,能夠駕馭身體裡強大的力量,而不是為力量和一己私慾而迷失本心。”
這句話說完,男人又變回了那個溫潤如玉的年輕人,剛才被震懾的說不出來話的林晨初鬆了一口氣,一邊懊惱自己如此輕易的就被嚇唬住了,一邊隨口吐槽道:“你有話直接說就好了,拐彎抹角的整出這麼多日漫裡的台詞做什麼,不管你是你是廬山升龍霸的子龍,還是強叉雅典娜的紫龍,都請你快些踏入主題吧!”
男人忽然神情變得很詭秘,那種“把腹黑寫在臉上”的表情簡直彌華同出一轍,林晨初打了個寒戰,又暗自懊悔自己嘴賤。
只聽男人說道:“你將會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所以我要對你進行一次考驗,看看你能否體會到什麼才是生命的真諦。說白了——我,只想和你玩個遊戲。”
林晨初強裝鎮定的乾咳了一聲:“喂!不要以為把《電鋸驚魂》裡的台詞搬過來你,就以為自己是豎鋸了。”
“呵,你放心,如果你失敗了,我會帶好面具,拿好道具,親自考、驗、你、的。”
林晨初被他這句話嚇得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忽然他頭一痛,竟然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周圍一片深藍色的漆黑,簡陋的墻上隱隱有著一個大衣的影子,這狹小的方塊屋子裡有些陌生,卻又無比的熟悉。
“這裡是……”只見明亮卻狹小的窗戶外,幾聲野狗的吠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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