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72章
第七十一章落茗尋寶(三)觸手毒蟲
正在林晨初沉吟的片刻的時候,鐘磐寂笑道:“你可是要把這地方點亮麼,小晨?你那裡可否有空白的符紙,我會寫長明符,把它安到枝條木棍上,倒也有幾分實用。”
“嗯……這個我也會,但是一時忘記了。”林晨初答應著,連忙又在乾坤袋裡找到了一卷未使用的符紙,估計是清松月留給他們備用的。他掏出了符紙,又找了點硃砂,在符紙上揮毫寫下幾張長明符,又在鐘磐寂的提醒下,運用靈識找到幾根木棒,一切準備妥當,這才用靈力引發了符紙。
只聽“刺啦”一聲,就好像是燃燒鎂條一般耀眼的強光立刻閃現,瞬間點亮了周遭的一切,那符紙燃燒的很慢,光芒卻很是刺眼明亮。林晨初將手裡剩餘的鎂條,哦不,是長明符收入了乾坤袋已做備用。又找到幾個劍上的穗子將符咒綁上去,算是當成照明火把來用。
這下子倒是將周圍的環境看了個清清楚楚,直到此刻,林晨初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鐘磐寂這個混賬東西,說什麼毒蟲這麼輕巧!這分明就是一群噁心的怪物!
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山中秘境的一角,四周皆布滿大大小小數十個空洞,空氣十分的新鮮。可是卻無一絲光亮透進來。
只見潮濕的石壁角落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巨大而醜陋的蟲子,他們的皮膚成血紅色,光裸無毛,頭部和尾部呈穗狀,一時間也分不出那面是頭,那裡是腳。那些蟲子似乎是什麼群居生物,黏糊糊的交纏在一起,偶爾還會有一兩隻蟲子張開他那張不知道是頭還是腳的觸手吐氣,那種發黃的氣體連著噁心的粘液一同噴出,別提有多噁心了。
最為奇特的是,這些像是腸蟲一樣的毒蟲只蠢蠢欲動的避在角落裡,不知道是害怕林晨初手裡發光的長明燈,還是他先前灑下的驅蚊符的粉末。而它們所呆的地方是寸草不生的泥濘,鐘磐寂和林晨初所呆的地方卻是長著厚厚的藥草坪。
“我勒個去……”林晨初在看到那些個蟲子的時候,不由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的抖了抖,而鐘磐寂卻毫無意外,似乎早就知曉了這些蟲子模樣。林晨初將手裡的木棍插到鬆軟的草坪上,謹慎的坐到了鐘磐寂的身邊。這些毒蟲先前在他的小說裡並沒有出現,因此他也對這些蟲子有點莫名的惶恐。
不過看樣子,一時半會這些蟲子還是不會過來的,他兌了兌地上的鐘磐寂:“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這些蟲子看樣子很不安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
鐘磐寂驚奇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竟然能看出來,這些蟲子對我們有所企圖,看來我以前真是低估你了呀。”
林晨初不耐煩的拎了一下他的衣服,說道:“廢話,我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快脫衣服!”
“我看你整天笑的跟個大家閨秀似得,也像個大家閨秀似得不出門,還真以為你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呢……”鐘磐寂小聲嘟囔著,那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林晨初聽見,頓時氣得他咬牙切齒。
鐘磐寂竊笑兩聲,見林晨初又要發火,連忙轉移話題:“小晨,這裡的草藥都不能用來治療外傷,我懷裡有一個靈草草,雖然不是專門治療外傷的,不過也有點用處。”他一邊解衣,一邊從腰帶的夾層裡掏出一個雖然依舊新鮮的厚葉靈草。
林晨初眉毛一挑:“哦哦哦……讓我抓到你偷我家東西的證據了,回頭罰你教我小擒拿手。”
鐘磐寂伸手揉了揉他那一頭光滑的頭髮,笑的有些寵溺:“嗯,好。”
林晨初惡寒,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兩枚厚實的葉子,碾成了漿水,扳過他的身子,藉著明亮的光芒看向了他的後背。這一看,林晨初不由得咋舌:鐘磐寂也太能忍了!這要是在遠處看,八成都要以為他那後背是個大茄子了!摔成這樣,還在這裡不知死活的開玩笑……
他小心翼翼的將漿水塗抹上布滿淤紫後背,輕柔的力道卻讓鐘磐寂癢的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好癢……小晨你得運用靈力催發藥草的藥性,還要用力的將皮膚下的淤血揉散才好。這麼輕的力氣,恐怕要浪費這上好的藥了。”
“嗯,知道了。”林晨初按照他的指點慢慢的用藥醬揉搓著他的後背,也不知道是他的揉搓的方法歪打正著,還是那藥草神奇,他手裡的漿水揉完了,鐘磐寂後背的淤血竟然也散了一大半。
他鬆了口氣,回頭看見木棍上的靈符快要燒完了,立刻又續上了一張新的。
等他回過頭來,危機卻悄然逼近。
鐘磐寂穿上了衣服,正要坐起來,忽然看見角落裡的毒蟲竟然在慢慢的往他們所待的地方靠近,其中還有一些竟然直立起了半個身子,那滿是觸手的頭部猛然張開,露出一圈粘著濃稠毒液的鋒利尖牙。
“小晨,快!再引發幾個驅蚊符,這毒蟲似乎不是怕光亮的!”話音剛落,一隻血紅色的凶狠毒蟲率先發難,噁心的巨口中猛然吐出一截粘膩粗壯的觸手,瞬間便衝到了林晨初的眼前。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林晨初絲毫沒有一絲防備。鐘磐寂眼裡閃過一絲決然,解下腰間裝著驅蚊符燒成的灰的袋子,飛快擋在林晨初的身前,一把撕開了那個袋子。
袋子裡的灰燼像是什麼具有強烈腐蝕性的東西一樣,那觸手接觸到灰燼的部分竟然立刻化為一灘毒水,餘下的部分也迅速縮回了毒蟲的嘴裡。那毒蟲被傷,猛地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叫,還未等它又有什麼反應,就和被後面的一條毒蟲卷在了一起,首尾相連的糾纏廝磨了起來。
隨著那毒蟲的尖叫聲想起起,所有的蟲子就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一樣,同時伸出躲藏在排排尖牙和細小觸手之下的大觸手,卷著一股惡臭的毒液擊向了林晨初鐘磐寂兩人。
林晨初早在剛才鐘磐寂灑出驅蚊符的灰的時候,就已經從乾坤袋子裡取出了驅蚊符。此刻眾多毒物一起進攻,身邊的鐘磐寂如今只是旋照期,雖然他能夠招架不是片刻,可是耐不住毒蟲眾多和身上負傷。
僅僅是思考了一瞬間,林晨初便丟給了鐘磐寂一把劍,自己調動火遁衝進了橫陳的毒蟲堆裡。
“小晨!”鐘磐寂大驚,只是此時也由不得他做出選擇,只能撿起地上的劍,揮起砍掉最先襲過來的觸手。那觸手被他一劍砍斷,猛地噴發出一股像是膿水一樣的汁液,還在地上不甘的扭動幾下,才變成了一團死肉。
眾多觸手如疾風驟雨一般襲來,一時間他也有些應接不暇,心中又著急去尋找衝進毒蟲堆裡的林晨初的下落,不由得劍法越發的凌厲了起來。
他所使用的劍法,是先前彌華所讓他背的眾多功法中的一個——《靈劍七決》,此刻他只能運用其中的劍招,卻不能加以輔上靈力,不過饒是如此,也夠他在眾多毒蟲之中穿梭自如,不被近身了。
這劍法如青蓮迎風,飄逸而暗藏殺機,整套劍法講究的是一個“快”字,雖說看上起如風中蓮動,卻是在真正落下殺招的時候,快如閃電。據說此劍法最快的時候,可以劈天幕,而不毀雲霞——正是當初用來偷襲吳星矢的那個暗招。
此時鐘磐寂無法調動靈力,自然也是不能將這個劍法發揮到極致,卻也威力不小。只見他劍法舞的越發順手,那劍光真就如青蓮綻放一般耀眼。他靈活詭異的身法加上凌厲的劍勢,幾乎是一劍就砍下一條毒蟲的觸手——有的人就是越急躁,攻擊便越發穩健,鐘磐寂就是這種人。
正當他激戰正酣時,忽然一股強大的火靈力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只見林晨初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用靈遁之術衝到到了洞壁的頂端,俯視著下面,作勢要衝下來。他嘴角的溫潤的笑容已然不見,他柔和好聽的聲音在這空盪的越發空靈:“本事想給你們留條生路,可是今日這看樣子,不是你們死,便是我們亡了……”
他琥珀色的眼睛裡猛然閃過以道火光,手中竟是凝聚出了一顆散髮出炙熱光芒的火舌,一下子就擊中了一堆還在往草坪出靠近的毒蟲身上——他竟然在剛才突破了築基期!
原來林晨初自從那日彌華渡劫自己布置完陣法之後,就發現他的靈力和靈識都已經隱隱的摸到了築基期的門檻了。可是因為他答應過林城不能太快的進入築基期,便一直沒有繼續調動體內的靈力,害怕稍有不慎,就會消耗掉體內儲存的那些凝滯的靈力,導致直接衝階築基。
剛才他也並沒有想要築基的意思,可是運用火遁飛快的引發了一圈的符咒之後,才發現,這些看上去已經十分多的毒蟲竟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還有更多的蟲子一直在泥濘的泥土裡蠕動著拱出頭,虎視眈眈的看著中間的綠坪伺機而動。那密密麻麻的觸手,讓林晨初不由得暗自吐槽:我最討厭觸手p1ay了!
他在心中估算著自己帶著鐘磐寂運用靈遁逃脫的幾率,不由得搖了搖頭,此刻他的靈力還不夠,能夠逃脫的幾率太低了。這種像是腸蟲似得東西吐出觸手的速度快的嚇人,看來還是要從長計議。
他藉著微弱的光看向下面還在激鬥的鐘磐寂,只見他雖然眼神越發的明亮,劍法也越來越凌厲,可是有些細節方面的動作還是瞞不過自己的眼睛——此刻他身上必定是劇痛無比!
林晨初不由得心裡生出一絲殺意,身上的火靈力如猛然噴發而出的火山一樣,帶著勢不可擋的衝力壓了下去,一些剛剛冒出頭的蟲子感覺到了危險,又慢慢的蠕動了回去,但是留在地上的蠕蟲似乎已經紅了眼,不將眼前這兩個人拆分入腹便誓不罷休一樣。
林晨初天靈根快速吸收靈力之勢,將下丹田的靈力猛地衝向了中丹田,頓時一陣撕裂的疼痛傳來,他卻毫不在乎,因為他知道,也許就是因為他一瞬間的猶豫,鐘磐寂就會喪命在他眼前。
強大的決心驅使之下,靈力勢如破竹般的衝破了各個關卡,轉眼間他就進階到了築基期。
顧不得其他,林晨初立刻調動起火遁,精純的靈力產生了極快的速度,此刻的他的身形竟然快於閃電,在眾多蟲子的身上遁走,只用輕輕一點即可,這種速度甚至比靈寂期弟子全力遁走還要快!
如鴻雁滑翔一般,他輕盈的腳踏山岩,瞬間踩住了一根乾枯的樹根。那根樹根極細,卻在他的身體在靈力的輔助之下,幾乎沒有壓彎分毫。
此刻的林晨初猛地引發了符咒,飛身一躍,身上不停的撒下符咒的粉末,像是一隻白色的鳳鳥一樣藉著靈力的衝勢遁向了鐘磐寂所站的那片草坪。
鐘磐寂與他默契十足,僅僅是錯開了一個身,便與他背靠背站在了毒蟲圍攻的中心。此刻毒蟲似乎也像是感覺到了,這個有築基期修為的人不是它們能夠應付的,忌憚的緊緊圍在它們周圍。
周圍靜的可怕,只有那些不小心被撒上驅蚊符的毒蟲,痛苦的在泥水裡翻卷的聲音。
鐘磐寂偷偷伸手到林晨初的乾坤袋裡掏出一張傳音符,遞給了林晨初一個角,林晨初連忙和他同時引動靈符,頓時腦中很奇妙的想起了鐘磐寂的聲音:
“小晨!在我的左邊,也就是你的右邊,有一個洞穴,據我觀察這些蟲子似乎只能呆在潮濕的地方呆著,而那個洞穴裡異常的乾燥,距離他很近的地方甚至沒有蟲子,我們就從那個地方突破進去。聽我的號令,我數三聲,你來開道,我斷後!”
林晨初點頭。
“一、二、三!”
林晨初瞬間從手裡飛出了兩個火球,那兩個火球成逆向的方向旋轉,正是季輕羅兩次攻擊他的火球術!咳咳,其實這個不叫火球術,因為林晨初根本就不知道這招叫什麼名字,所以就隨便起了一個……
那兩個火球雖然沒有季輕羅發出來的巨大,但是威力也不可小覷,那些蟲子甚至只要沾上了一點他發出來的火焰,立刻就焚燒成了灰燼,只是眨眼只見就清出了一條乾淨的路,甚至其他的毒蟲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呆愣愣的立著半截身子“看著”他們,甚至有的蟲子“頭”上的觸須都不由得微微張開,就像是很驚訝一樣。
林晨初暗罵:你們這群一直只能出現在小黃書和小黃碟裡的猥瑣生物買個腦袋萌呀!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我的書裡會出現觸手系的物品哪!!
他一邊在心裡狂吐槽,一邊拉著同樣驚訝的鐘磐寂飛奔向他說的那個洞口,到了不由的汗顏:鐘磐寂你個不靠譜的主角!這種跟狗洞一樣的洞口你也會……
他氣極之下又是一個火球攻了過去,只聽“嘩啦”一聲,那面看似很結實的石壁竟然塌了,露出了一個剛好可以通過一人的洞口。
林晨初一雙拳頭捏的“嘎吱”直響:就連狗洞也欺負老實人麼?
此刻也不是他吐槽的時候,鐘磐寂似乎剛才用一陣廝殺之下有些脫力了,他連忙拽著鐘磐寂衝進了那個洞口裡。
洞內果真如他所說那樣幹燥,而那些猥瑣的蟲子也沒有像想象中一樣衝過來,而是愣了一會,乖乖的又鑽回了泥水裡,連帶著將受傷的同伴拖回了自己的地盤,然後緊緊糾纏了起來。
兩個人呢喘了好一陣的粗氣,林晨初一邊扶起鐘磐寂,一邊問道:“那些蟲子是怎麼回事?”
鐘磐寂慢慢做了起來,這個動作不知道牽動了他哪裡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嘶……這些蟲子聚居在這裡,而我們身下的藥草能夠散髮出一種對於動物來說很甜膩的氣味,這些毒蟲就是以此來捕捉獵物的。”
林晨初嘴角抽了抽,不由得吐槽到:“這種守株待兔的捕獵方法……話說他們能吃飽麼?”
鐘磐寂呵呵一笑:“自然是吃不飽的,你看,那兩隻纏在一起的,其實就是互相吞食著呢。他們只要把對方吃下去了,就能在吃飽的時候在生出更多新的毒蟲。”
林晨初汗顏:“那麼我可以理解為他們這種行為是一邊思飽暖,一邊逞淫、欲麼?”
鐘磐寂先是一愣,隨即爆笑“哈哈哈哈……小晨你怎麼會這麼想?哈哈哈,你好色……”不知道他是那根神經搭錯了,越笑越誇張,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樂得直抹眼淚,最後連舌頭都笑出來了
林晨初青筋繃起:“喂!有那麼搞笑麼?你這種做法很過分哎!表演的太誇張了!”
只是剛才那句話似乎真的戳到了鐘磐寂的詭異的笑點了,聽到他的吐槽,鐘磐寂更是像羊癲瘋患者一樣止不住的笑,最後直接倒在地上打起滾來。他笑的林晨初也忍不住跟他笑了起來,雖然笑的有點莫名其妙。
笑道最後,鐘磐寂一個腳軟,往後一跌,忽然他的笑聲就消失了。林晨初還在這邊被鐘磐寂帶著傻呵呵的笑呢,忽然一抬頭那個剛才還在狂笑的人不見了,他立刻站起來大喊:“臥槽!真的有一眨眼就消失的事情麼?喂!鐘磐寂你在哪裡?這也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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