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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143章
  

  ☆、142失之交臂

  好傢伙,那劍光晃晃別人就能將人催眠並且附帶刪除記憶功能,簡直比某個叫做國安的組織研究的筆還要牛逼!不過……

  “小境清心咒!”

  忽而一聲殺意凜然的聲音自上方傳下,緊接著一陣撲面而至的陰暗氣息接踵而來,卻見一黑衣男子從天而降,身後跟隨數名黑衣人,皆是腳踩浮水而不沉,與林晨初等人對峙而立,神色陰翳。

  “你是神女宗的人!?”

  柳毓然不置可否,甚至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只是眼光卻轉到了林晨初身上,似乎很感興趣他會如何反應。

  林晨初在黑衣男子出現的時候,便心道“完了”。

  他本來吃定了柳毓然不會在陸夕荷在附近的情況下動手暴露自己,卻不想一個小小的小境清心咒竟然將西邊的那群魔修引了過來。柳毓然會留自己一命是看中了自己在臨峰城的人脈和自己那句知曉鄭夏炊在哪裡的話,但是眼前這群白痴卻是對他毫無用處,這下子動手是一定的了。既然要動手,那麼陸夕荷也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這樣的話,自己牽制柳毓然的條件沒有了,把柳毓然惹急眼綾了,他像要殺自己就跟吃茶葉蛋一樣輕而易舉。

  林晨初儘管心中想法瞬息萬變,卻是面上不露一絲蹊蹺,看在他人眼裡,只當他對此毫無反應。

  柳毓然收回了目光。

  見眼前一群人竟是無一人答話,黑衣人神色頓時變得極度暴怒:“神女宗的!快快出來受死!”

  柳毓然轉過了頭看向妙玉,緩緩點了點頭,直接忽略了黑衣人的叫喧。

  這邊宿花影伸出胳膊肘戳了戳裝深沉的林晨初,低聲問道:“喂,你知道這貨誰麼?”

  林晨初晃神,翻了個白眼,低聲回答道:“不知道。”

  宿花影接著問道:“哎?你不是魔修麼?你怎麼不認識他?他也是魔修啊。”

  林晨初深深的看了一眼宿花影,答非所問:“你知道老張家的母雞芳齡幾何麼?”

  宿花影低聲疑問:“老張是誰?我怎麼會知道他家母雞多大了?”

  林晨初撇嘴:“你不是禽獸麼?你怎麼不認識其他禽獸有多大?”

  宿花影:……挖坑讓我跳我竟然就真的跳了啊!一個月沒被鐘磐寂罵我怎麼就變傻了呢!對,都是鐘磐寂的錯!

  林晨初和宿花影在底下嘀嘀咕咕的,譚溶溶懶得加入他們,卻又不想加入柳毓然和妙玉那對用眼神就能交流的人精之間,更不想跟兩個明顯是失了神智的穿越者一起坐在椅子上抱著經文神遊。她看了看躲在柱子後面一聲不吭的細弱小胖子,又看那面如菜色被晾了許久的黑衣魔修,深深覺得這貨倒霉的遇見了他們幾個神人著實有些可憐……於是她低頭擺弄起了自己的長鞭,決定繼續晾著他。

  黑衣人的那顆心啊,拔涼拔涼的啊。他好歹也是個魔嬰後期級別的高手,在自己的宗門也算是個小頭目,雖說只是個小隊長,但是就算是大隊長見到他也要給他留幾分薄面好不好!怎麼這幾個人如此不給面子!

  他氣急敗壞,再次吼道:“魔門有令,見神女宗人格殺勿論!非神女宗人且退出,我等不殺!”

  此言一處,所有人同時停下了眼前的事情看向了他,這人死到臨頭了。

  柳毓然斂了斂衣裙,竟是忽然變得更加柔聲慢語:“這麼說來,所有道修你都可以不殺,但是我神女宗的就一定要死是麼?”

  黑衣人見他模樣年輕,氣息也不似過百年之人,心有輕視,便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神女宗的人。沒錯,神女宗的人就是該死!我張一東今天定要留下你的小命!”

  “噗,哈哈哈哈……”柳毓然忽而大笑:“留下我的命麼?那我可否在臨死之前知道你們來臨峰城的目的是什麼?“

  張一東頓了頓一下,他身後一個看似是謀士的人上前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一掌推回:“好,告訴你也無妨。我此次來臨峰城是因為我魔門要在臨峰城開血誓大會,卻不想遇到了你,也罷,我便替其他同道先收拾了你這個神女宗的偽君子。”

  血誓大會?

  林晨初皺了皺眉頭,既然是血誓大會,看來他們定是要召喚出東帝秘境啊,說不定他們也是來找鄭夏炊的……只是不清楚為何這一世來找她的人為何這麼多,當初自己小說中尋找她的只有鐘磐寂一夥人,目的是治好自己幾近斷掉的靈根。可現在不但神女宗和西華派的掌門秘密出動了,魔門的爪牙也找到了這裡,而且宿花影……

  林晨初看了看宿花影,他才不信宿花影這人出來只是乾泡妞這麼單純卻又猥瑣的事情,這人大智若愚,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還和鐘磐寂有關。

  鐘、磐、寂……

  就在林晨初在心中咬牙切齒第一百零二次蹂躪鐘磐寂的時候,柳毓然忽然動了。

  只見他輕巧踏步,飛至十數魔門眼前十步之內,閒適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淡然問道:“在下一直有個小小的疑問,想在今日問一問呢。”

  張一東不耐煩:“有屁快放!放完受死!”

  柳毓然越發的平靜,此刻聽到魔修的臭罵聲竟是輕笑了出來!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同樣是正邪不兩立,魔門之人卻是對神女宗的人更加恨之入骨,見一殺一呢?“

  張一東一愣,當即回答道:“神女宗的人當然要見一個殺一個,尤其是十年前出現的那個白修羅,殺了我魔門近千弟兄六個長老和十七個壇主,修為直接從金丹越到了分神期!雖說白修羅被我魔門之人殺了,但是神女宗一日不除,誰會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忽然跳出另一個白修羅來?!”

  柳毓然搖頭,忽而抬眸笑道:“你說白修羅死了?那你可曾見過他或者是他的屍體?”

  張一東不耐煩道:“我怎麼可能見過他的模樣?白修羅是叛出神女宗的邊緣人,不是死了的話,他怎麼可能消失匿跡,你們神女宗不是以殺魔修為修煉方法麼?再說,從來沒有人見過白修羅的樣子,只知道他發狂時發絲猶如浴血銀絲,恍若地獄爬出的修羅,才被人叫做白修羅。不過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也是死人一個了!”

  柳毓然慢慢抽出長劍,銀光上劃,映在他俊美的臉上,靜謐的可怕。張一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方才見這人用的是小境清心訣,以為他只是個元嬰期往下的神女宗弟子,見他模樣也不似什麼厲害人物。但是這一拔劍,那長得離譜的劍上所滲出的寒意竟是在最殺人如麻的魔門長老身上也不曾見到過,最為可怕的是,眼前這個人的氣勢竟然全全不見,此刻他就如一個普通人一般,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劍光所帶給他的迷亂之中。

  眼前這人,似乎有些過分安靜淡然了。

  林晨初瞳孔猛然緊收,聲嘶力竭的大喊道:“譚溶溶,危險,快防禦!”

  只聽他話音剛落,柳毓然身上竟是猛然間爆發出星河瀚海般的威壓,林晨初只覺得頭上一陣凶風,腳下竟是再也動彈不得半分。回首一看,卻見就連妙玉也是皺眉抬手,身邊隱隱閃動靈光,似乎也是動用了靈力防禦,同比之下,宿花影似乎防的更加艱難些,卻是連著措手不及的譚溶溶一起保護了進去。

  林晨初心下稍定,卻猛然間覺得腰骨處毛髮直立,一股沖天的殺意撲面而來,竟似實質般朝他聚了過來,那股森冷的寒意深入骨髓,就像是天生的剋星一般讓人不敢抬眼看向殺氣中心的那個男人——柳毓然!

  湖面無波,柳毓然身上衣袂卻是無風自飄,陽光下男子陰柔俊美的臉上浮現了前所未見的猙獰笑容,如瀑黑髮在眨眼間變成了銀白色,迎著柳毓然過分男生女相的臉,顯得格外妖異。

  林晨初從未見過有人可以有這樣的殺氣,他的火靈力可以屏蔽大多數不精純的靈力,可是柳毓然身上的殺氣竟可以突破他的靈力防禦,雖然並非專攻他一人,但是饒是他金丹期的靈力對上柳毓然堪比分神期靈力的殺氣,也是格外難捱,更不要提他神女宗的靈力本就對魔修傷害極大。林晨初不消三息時間,竟是呼吸漸漸困難,這時,只聽幾聲嘔血之聲,竟是有幾個魔修口吐鮮血,看樣子已經身受內傷。

  林晨初艱難看向柳毓然,卻聽他依舊是那個溫和親昵的嗓音:“一個魔嬰十六個金丹,殺你們對我修為益處真的不多呢。不過……”他忽而張揚一笑,聲音失去故意的輕柔慢語,竟是變得格外清晰:

  “爺爺今天就是不爽就是想殺人!”

  霸氣!

  林晨初隨是在他威壓之下寸秒難捱,聽到他忽然顯露本性的話語,也是不住稱讚暗暗羡慕。

  卻看張一東滿臉恐懼,渾身顫抖著,嘴脣慘白的張合著,聲音竟是瞬間變得極度沙啞:“你是白……”

  話音未落,眾人只覺得劍光一晃而過,眼睛竟是在瞬間失去了光感,滿世界就是道劈天的刺白,時間仿佛停住,世界停止輪迴,耳畔只有男人忽而不復柔和的清越吼聲:“神女宗柳毓然送各位離世!”

  白色,突兀的染上了刺眼的紅,紅色漸漸彌漫,世界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劍回鞘,銀發男人提起手中長劍,被發色襯托的更加白皙的臉頰上不見了笑容,只剩下了殺人過後難掩的冷漠,從前輕如喃呢的語音回覆了本來模樣,變成了年輕男人清朗的語調。

  “……走好。”

  張一東終究還是不能說出最後兩個字,那個“修羅”永遠留在了他的嘴裡,他茫然低頭,卻見自己腹部之下竟是沒有了知覺,忽而一陣麻木的眩暈,周身靈力瞬間消失,他只覺得世界猛然一滑,最後看見的景象是自己半截熟悉的下肢和一個被整齊切碎的元嬰,以及所有同伴同樣寫滿不可置信的恐懼的臉龐。

  腰斬!元嬰碎,神魂俱滅。

  血瞬間暈染了整個湖面。

  威壓消失,林晨初猛然鬆了口氣,卻是雙腿猛然虛軟,差點跌倒在地上,不到半刻鐘時間,光是抵禦柳毓然的殺氣便用盡了他好不容易通過丹藥積攢的大部分靈力。更為恐怖的是,在這短短時間之內,柳毓然就跟切西瓜一樣瞬間收了近二十條人命,而且都是乾淨利落的秒殺!最特麼離譜的是,這二十個人要是放出去,足夠屠殺一個小型門派的了!

  空中一片偶然被風波吹起的桃花瓣飄然落下,正落在柳毓然收回劍鞘之上,不經意的染上了一絲血痕。柳毓然轉眸看像花瓣,輕輕吹落,看著粉潤花瓣被湖水打濕吞沒,又變回了先前柔和的嗓音:“魔修,若是你能讓我不被陸夕荷發現,我便不殺你。你應該看到了,如果我想,誰也保不住你。”

  宿花影訕訕的揉了揉鼻子,這人他還真惹不起,林晨初不過萍水相逢,要是真為了他,被現在沒有完全平靜下來的白修羅盯上,說不好自己的小命也得搭進去。要知道,對方現在不是人——

  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啊!?”林晨初猛然睜大眼睛,忽然緩過神來,連忙說道:“真的麼?那我這位同伴怎麼辦?”他指了指臉色有些發白的譚溶溶。

  柳毓然瞟了瞟他:“你還有心思管別人……不過倒是你多慮了,我只殺魔修,這個邊緣人並非魔修。”

  啥?譚溶溶不是魔修?!

  林晨初驚訝的看了一眼譚溶溶,這才想起自己竟是一次都沒有見過譚溶溶使用靈力,更不知道她的靈力屬性,沒想到她竟然是道修!

  “不過看在你沒有忘記同伴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選擇,帶我找到鬼醫鄭夏炊,我滿足你一個願望。”

  一個願望!臥槽!大好事啊!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這個回答倒是十分乾脆,廢話,人家那是渡劫期的大能,說要摘星星下來他都能滿足,帶著他就是等有了天下第一強者當保鏢,找到鄭夏炊什麼磨難都特麼成了笑話,這等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竟然自己撞上門來,真是人品大爆發了啊。

  林晨初竊喜,卻見宿花影和譚溶溶皆是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看來他們不但震驚於柳毓然竟然真的相信林晨初知道鄭夏炊在哪裡的話,更不信於林晨初竟然也不要命的答應了!

  不過事實上,林晨初確實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鄭夏炊下落的人。

  妙玉從方才便在一直盯著譚溶溶看,此刻卻忽然朝林晨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晨初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秦祥林。”

  柳毓然劍出鞘:“你不是姓林麼?”

  “啊啊啊……沒錯我姓林,我叫林晨初林子的林早晨的早初陽的初!”

  柳毓然淡漠道:“晨你說錯了。”

  跟宿花影鬥嘴各種毒舌的林晨初立刻拋棄了自尊,毫無骨氣的說道:

  “饒命我錯了!”

  宿花影:……落差能不這麼大麼?哥們,你的高傲呢?

  林晨初:喂狗了。

  譚溶溶:……別看我,我不認識他。

  這邊三人眼神交流,互相嫌棄,那邊妙玉忽然對林晨初問道:“你可知天門派的少主與你同名?”

  林晨初影帝附身,佯作疑惑,後又了悟:“啊?啊,啊啊啊……知道!不但同名而且還和我同齡呢,只可惜我老媽死的早,不然我還真想問問當初林掌門是不是抱錯了孩子。”

  “胡說八道。”譚溶溶終於聽不下去了。

  妙玉見他也不似傳聞裡林少主的模樣,雖然多有相像,但是林少主是個溫潤如玉的少年,而眼前這個明擺著一身長期混跡在凡人之中的市井氣,而且林少主如今應該是在魔門心欲宗,而不是夏國的臨峰城,那麼眼前這人便更不可能是他了。

  妙玉點頭,神色不善的對譚溶溶說道:“既然如此我還真是要恭喜一聲呢,如果你是林掌門的少主的話,此刻應該還在魔門受苦。不過現在你的待遇要比俘虜好上很多,因為這位譚姑娘將會隨我們一同前往,也算為你同伴做個照應,直到找到鄭夏炊,我們便放你自由。”

  這話林晨初聽到很明白,心中暗罵妙玉這女人狡猾:臥槽,跟我玩什麼文字遊戲,我現在待遇比俘虜好上很多,那麼說白了就是個有利用價值的俘虜!

  他深深的看來譚溶溶一眼,看來這個看似單純的女人也不簡單呢。方才妙玉說的是“放你自由”,而不是“放你們自由”,那麼說到底在她眼裡留下譚溶溶要比留下自己重要。從方才這女人就跟百合似得一直盯著譚溶溶只看,也不知道譚溶溶是欠她錢債還是欠她情債,看妙玉這眼神都夠老子腦補出一百步基情四射的百合小說了……

  雖然是看穿了對方的意圖,林晨初卻還是佯作沒聽出來的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這個女人脾氣不好還笨手笨腳的,帶著她就是個麻煩。”

  妙玉面紗之下清艷的臉龐上看著譚溶溶閃過一絲譏誚:“不礙事,我服侍的婢女不曾在我身邊,倒是留她給我端茶倒水,不避免了我一個女人家在身邊都是男人處處不方便。”

  宿花影眼睛轉了轉,忽而笑道:“既然妙玉仙子如此喜歡,便留著她也可以。不過在下近日閒著也是閒著,不妨也跟著我林小兄弟見見那鬼醫的風采。”

  林晨初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柳毓然不耐的打斷道:“帶路。”

  “是。”

  某人識時務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前面,邊跑邊嘀咕著:“明明有實力一擊秒殺卻用臨死前這樣的話來套人家消息,最後又是送別又是吹花的,明擺著就是衝著耍帥去的……比我帥的都去死吧。”

  狂化之後聽力變得非常靈敏的某人:“……”

  幾聲梵唱脫口而出,大境清心咒在柳毓然口中恍若神嘆,聞之竟是使人身心頓釋,林晨初聽他竟是脫口念出清心咒,知道他這是又要忍不住想殺人了,連忙收了聲老老實實的帶路。只是走著走著頭中竟是一痛,卻又立即恢復了原樣,他便也沒有當成什麼大事,隨即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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