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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151章
  

  ☆、150滿世界都是腹黑……

  無人注意到,在那隻朱雀殘影消失之時,林晨初腰間的鳳凰玉佩忽然輕微的閃動了一下。而與此同時,陷入了莫名昏迷的林晨初看到了曾經,那段已經被湮滅在時間洪流的歷史,這片大陸上最黑暗、最悲壯的血的回憶。

  ……

  數萬年前的鴻蒙大陸已然是一片古老的上古戰場,山崩海嘯,神魔橫行,強者隕落,天地哀慟而萬物絕滅。

  在天地之間,聳立著最後一根扶桑古木,其餘九株已被人族伐斷。伴生在古木之上九隻金烏已被滅殺八隻,剎那間天昏地暗,水肆雷虐,天地之間只剩下最後只金烏所帶來的光明,以及那最後微弱的希望。

  百獸悲鳴,金烏慟哭,揮動殘軀耗費著最後的生命飛向南方,播撒光明十三日,終於筋疲力竭,伏地而將死。這片曾經滿是歡欣的大地,即將陷入永遠的黑暗。

  金烏失去了雙足,翅膀拖動身體吃力的挪動著,那劃過的痕跡瞬間變換為一條散髮著熾熱光芒的火海。它沙啞著聲音,竭盡最後一絲力氣仰天長鳴:“罪者金烏,求吾輩保護神朱雀神君出面,庇護天下蒼生!!”

  話音剛落,天地忽而頓現光明,一隻朱雀神鳥從南方地平線之上揮翅飛出,鳳鳴響徹天地。其身如山,其羽可遮天,其鳴引祥雲頓現,周身祥火繚繞,枯萎的森林竟是又重新獲得了生機,大地上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哀求之聲。

  朱雀神鳥神光閃現的眸子裡不是萬年前的安逸平和,而是一抹悲徹天地的哀涼。他悲涼的引頸長啼,百獸皆匍匐於地,悲從心來。

  金烏低鳴:“吾願以吾之身,獻祭天地;吾之神,獻祭蒼生;吾之魂,獻祭神明。祈求朱雀神君以吾身為介,重煥大地生機……”

  朱雀頷首,金烏強撐最後一絲力氣,而保持身軀不毀,再次騰空而起。朱雀托起了金烏殘軀,銜起了一抹火種,展翅扶搖直上,頓時火光沖天,瞬間點燃金烏身體。金烏隕落,最後一棵扶桑樹成為了日輪的燃料,焚日神火再現人世,大地生機復甦。

  然而就在光明重現世間之時,埋伏在周圍的人族強者帶著無數神兵撲殺至朱雀眼前。

  祥瑞神鳥朱雀無言,凝望九天金烏捨身化為的日輪,緩緩滑下一顆淚珠,變為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隕落人間。

  人族強者揮舞神劍斬殺至朱雀神君身上,神鳥不動,眨眼間便鮮血淋漓,它垂下了高貴的頭顱,朝向太陽悲痛默哀,像毫無知覺般任由人在它身上留下可怖的傷痕。萬物動怒,地面上傳來了無數暴怒焦急的嘶吼聲,但是卻沒有一個從地面上飛起。

  朱雀任由這群人族強者攻擊了一天一夜,終於緩緩收回了注目在日輪上的眼睛。忽然,眾多人族強者只覺得身前的巨大神鳥,猛然爆發出一陣可怖的灼熱,心下大驚,再次睜眼,那朱雀竟然化為一位身著赤色戰袍的神將!神將手中拿著一把閃動著血色光芒的長劍,神態寧靜,卻又包含難以抑制的憤怒,眾多人族強者不由得顫抖著後退,可是已經晚了……

  劍光舞,血肉飛濺,風雲變動,赤光翻飛,天降紅雨,百獸奔騰,大地再次變為戰場!

  朱雀道:“吾為世間生機化身,亦為世界滅殺化身,可為蒼生文為神,亦可為蒼生成魔!!殺!!”

  殺!

  ……

  林晨初只覺得頭腦猛然一痛,只覺得渾身冰冷,靈力全部凝滯在丹田周圍,絲毫無法再次流轉。但他此時全然無法想自己肚子的事情,他的腦海里全是那個血海屍山的大陸。

  朱雀眼裡留下的淚珠化為的白玉,跟自己腰間這個鳳凰玉佩無比相似,因此自己在昏迷之前拼盡全力用靈力吹動鳳簫召喚朱雀的時候,觸動了鳳佩中的最深刻的記憶,從而使自己夢到了上古時期的故事。

  想通這些,林晨初竟是覺得心頭像是有鈍刀在來回磨砍,仿佛朱雀在化魔那一刻,他的心也碎了一般。朱雀本是祥瑞之鳥,卻被硬生生逼成了魔物,倘若這是人族的生存之戰,不殺了朱雀,他們就無法繼續活下去的話,還勉強可以理解,但是很明顯的是,朱雀在魔化之前非但沒有傷害人族,反而拯救了世間萬物。那麼人族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那個所謂的通天之路?還是骨子裡的破壞欲以及殺虐之心?

  這麼想著,林晨初只覺得頭疼欲裂。他這樣社交障礙症晚期的人實在不適合思考人類人格裡的劣根性,不過他倒是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始終調動不了靈力的緣由了。

  《焚日神訣》看樣子不是鳳凰一族的專屬物,而是朱雀神君的東西。也就是說,《焚日神訣》裡記載的功法本就可以供魔修使用,正如朱雀本身的能力——“生機”與“焚滅”。而自己之所以無法調用魔修的靈力,是因為自己心中始終太過猶疑,沒有憤怒,沒有毀滅,幾乎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因此根本沒有辦法駕馭魔修的能力。而其他魔修本在修煉之時就養成了暴虐的性子,由道修變成魔修的人更是不必多說,要是心中沒有殺機,他們也不會變成魔修。

  因此,解決靈力流轉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

  ——鐘磐寂的老媽應該把他塞回肚子裡,然後打掉就最好了!!!

  靈力瞬間流轉,林晨初只覺得通體順暢,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這果然是個抖M的世界。

  一陣溫暖的熱流再次流轉他全身,林晨初偷笑著,卻忽然聽到耳邊某個最不想聽到的聲音說道:“小晨,別笑了,小聲點。”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林晨初頓時就是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瞬間就看鐘磐寂那張,被自己日夜思念深深痛恨的大臉緊緊貼著貼在他眼前。

  “鐘!唔……”

  鐘磐寂見手疾眼快的捂住了他的嘴,低頭伏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噓,小聲點,我們現在在結界裡,他們看不到咱們,但是你要是大聲說話,一定會被發現的。要是我們被發現了,我就立刻把你丟在這裡自己逃跑,別忘了,你身上的毒還沒解呢。”

  一股熱氣吹到他的耳邊,林晨初不由得紅了耳朵,難堪的揉了兩揉,再聽到鐘磐寂說的那些話,立刻順毛的老老實實熄聲啞火。鐘磐寂這貨一定是察覺到自己的身份了,但是這麼淡定有點不對勁啊……不過他剛才沒趁自己昏迷殺自己,應該就還打著讓自己去魔門的算盤,嗯,好死不如賴活著,等老子牛逼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小子!

  林晨初臉上唯唯諾諾,心裡狂扎小人,著實將精分患者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這麼尋思著,一聲女人的怒喊卻瞬間喚醒了他。

  “婉靈玉!你背信棄義另投師門,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師父的徒弟?”

  林晨初神色猛然一緊,這聲音是譚溶溶的啊,那麼她罵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

  只聽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

  “譚溶溶,你不過是一個被師父從山下撿回來的棄嬰,有什麼資格說我。”

  果然是妙玉!

  鐘磐寂果斷的看見了林晨初滿臉的緊張,占有欲瞬間打翻了醋罈子,不鹹不淡的問道:“林晨初,你心疼了?”

  林晨初被他問的一愣,緊接著警覺的問道:“我心疼了又怎麼樣?沒心疼又怎麼樣?”

  鐘磐寂長眸轉到了他臉上,似笑非笑道:“我如果說,你心疼誰我就殺了誰呢?”

  林晨初想都沒想便道:“鐘磐寂,你的智商又讓我心疼了。”

  鐘磐寂:……

  “小晨,你變了好多,這些話從前的你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林晨初本來想要開口跟他說:從前的我在你那一掌之後便已經死了。可是怎麼都沒辦法說出口,很多事情就是介於“不說憋屈”和“說了矯情”之間,但是憋屈總比矯情好。於是就是這麼一猶豫,林晨初錯過了最佳的反擊時間。

  只聽鐘磐寂繼續道:“出門一趟你果然成熟了好多,我記得從前的你除了‘哎呦我去’‘臥槽’‘尼妹’‘你丫的’之外什麼都不會說,現在竟然學會了反諷,真是可喜可賀。”

  ……林晨初只覺得渾身靈力運轉的異常的順暢,積蓄的簡直就像開掛了一樣,果然是憤怒的力量麼?

  這時,場中隱隱約約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哎呦呦,兩位大小姐你們別動粗啊,我好歹是個男人家,動手動腳的多不好啊。唉唉唉,怎麼說著說著你還來勁了呢?你再這樣我可喊非禮了啊!”

  林晨初汗顏,這貨誰啊,這麼賤。鐘磐寂低笑一聲,讓開一個地方,林晨初順勢爬了上去,往對面一看,頓時臉色就是一變。

  只見坑底中心站著兩個人,兩個女子一個白衫飄灑仙姿卓然,一個黃裙輕靈清水芙蓉。那個白衣女子看衣服神態應該是妙玉仙子,而淺黃色衣衫的女子卻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樣,但是那飛機場身材以及手中兩根皮鞭都在像是在向林晨初叫喧——老娘是譚溶溶!!

  林晨初不由得暗自咬牙,女人果然都是麻煩的生物。當時他要不是擔心譚溶溶的安全,也不會大老遠從守拙齋跑出來,還撞見了淺籬和鐘磐寂這兩個煞星,還被鐘磐寂灌下了藥。沒想到自己這麼實在,這麼講究的一個人,還被譚溶溶給騙了,她不但對自己隱瞞了身份和修為,甚至模樣都是假的。回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見面,林晨初這才想起那個時候的譚溶溶就是偽裝成一個猥瑣的老太婆的,不由得嘖嘖感嘆,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撒謊。

  或許是他咋舌的表情被鐘磐寂看見了,這貨幸災樂禍“哈、哈”假笑兩聲,把手搭在了林晨初背上佯作安慰,臉上卻是各種得意,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偷到魚在別人面前討人嫌的貓。林晨初面無表情的把這個智商瞬間下滑到學齡前的賤人推開,淡定的繼續圍觀。

  譚溶溶從身後抓出了一個人,狠狠甩到兩人前面。林晨初和鐘磐寂看到那人模樣,不約而同的臉色大變。

  那是一個穿著破爛藏藍道袍的道士,內襯乃是正經八百的土豪金,還隱隱約約看得見一個印反了的八卦圖。那老道士半佝僂著身子,臉上滿是嬉皮笑臉的賤笑,偏偏這人還長了副賊眉鼠眼的賤樣,配著兩抹八字鬍,活脫脫一個剛剛修成了精的大耗子。

  林晨初拿鐘磐寂的人頭保證,這人他見過!整個俊男靚女層出不窮的修真界要想記不住這樣一張臉真是太難了!這貨絕對就是當年那個自稱是“茅山傳人”的衰貨是叫紅軍還是叫皇軍來的……

  妙玉問道:“休要貧嘴!你纏著我們不讓我們決鬥究竟意欲何為?你究竟是誰?”

  那猥瑣道人捏著自己的小鬍子嘻嘻一笑:“哎~這位道友總算問到點子上了,貧道乃是茅山第一百零八代傳人,法號洪道長,表字洪道長,世人結稱呼我為‘四條眉毛洪道長’。”

  林晨初囧囧有神的看著他的倒八字眉,在心中痛苦哀嚎:“大哥,你饒了陸小鳳吧……”

  譚溶溶冷嘲:“胡說八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茅山派這樣的門派。”

  猥瑣道人抖了抖小鬍子:“這就是道友你寡聞了吧,你沒有聽說過,並不等於沒有茅山派這個門派,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某個世界,就有一個茅山派哩……”

  林晨初神色一變,這老道士這話的意思……

  “貧道就給你解釋一下吧,所謂的茅山派,就是在全是茅廁的山上修煉到門派唄!”

  林晨初掀桌:…………你妹啊!別解釋的這麼輕率好麼?我天朝堂堂大派讓你埋汰成這樣啊!老子小時候看過多少茅山的電影啊!他給老子帶來多大的歡樂你造麼啊?……雖然哪裡最有效的武器是童子尿。

  妙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乾咳了兩聲。

  林晨初又一次掀桌:大姐你臉紅個什麼勁啊!你想到了神馬啊!不要聽那個混蛋胡說八道啊,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除了茅坑什麼都沒有的山啊喂!

  妙玉對哪個老道士說道:“這位茅道長,我們之間乃是私事,您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可以出現在靈力爆發中心卻毫發無損,但是倘若你繼續胡攪蠻纏,我定不輕饒。”

  林晨初:……不是茅道長,是洪道長。

  猥瑣道人卻根本沒有怯意,像是大爺似得被譚溶溶拎在手裡,不緊不慢道:“我就說你們這群年輕人沉不住心,整天跟天鬥跟地鬥跟人鬥像是個蛐蛐似得鬥來鬥去,卻都是些小打小鬧。要這麼愛打打殺殺的話,乾脆就放下一切去吧所有修仙者都殺光不就完了麼?省的一個在這裡自我放逐,另一個在那裡暗自垂淚。

  譚溶溶忽然感覺味道有些不對勁:“等等,你知道什麼?”

  猥瑣道人嘿嘿一笑:“女娃娃你便是這麼求人的?”

  譚溶溶冷哼一聲,鬆開了猥瑣道人的衣領。

  猥瑣道人正了正皺皺巴巴的衣服,翻著三白眼說道:“五十年前,絕世散修覺遠真人在北方七蓮雪峰絕情谷低,發現了一個深重劇毒被冰封的女孩,他動了惻隱之心,便救了那個女孩。這個女孩,就是剛才那個拎著我衣領的小姑娘,是不是?”

  這人語氣不緊不慢,卻著實讓人聽得冷汗直流。譚溶溶的確是五十年前拜入覺遠真人門下,但是當時她失了憶,根本不知道自己冰封之前是身在何處,只有妙玉才知道,這個猥瑣道長說的一點都不差。

  只聽猥瑣道人繼續說道:“這位白衣仙子就很了不得了,她覺遠真人第一個入門弟子,上一屆英傑大會的探花,也是除了譚溶溶之外覺遠真人唯一的一個弟子。三十年前,覺遠真人被離奇殺害之後,便另投覺師門,拜入了西華門曇虛仙子門下。五年後在奪位之戰上打敗了所有挑戰之人,成為了西華門的新任掌門,輩分比宿夜等人都還要高上一層。

  你們兩個倒是執著,三十年來,一個身居高位卻不思飛升,反而竭盡手段尋找殺人凶手,而另一個則改頭換面潛伏江湖成為邊緣人,就是為了找到當年殺害師父的真凶……果然是痴人啊,痴人。”

  林晨初只聽得心裡酸酸的,看著兩個弱女子付出這麼多,不由得有些對號入座。同樣是救了個人“撫養”十多年年,看看人家,什麼叫做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再看看自己家這位,什麼叫白眼黑皮大尾巴狼……

  鐘磐寂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癢,感覺是想要打噴嚏,不由得狠狠搓了搓鼻子,然後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忽然心虛的林晨初。

  妙玉忽然忍不住了,猛然衝了上去,又一次拽向了猥瑣道人的衣領:“你還知道些什麼?快點告訴我!”

  向來從容淡然的妙玉也變得如此,林晨初不由得感嘆那位猥瑣道人的確長得很欠揍。果然,猥瑣道長哀嘆一聲:“貧道的衣服啊,就這麼一件能穿得出門的……”

  “快說!不說馬上就撕了你這件衣服”

  “!!我忽然不想說了。”

  譚溶溶默然的抽出了腰間的長鞭……

  “哎呦喂……”猥瑣道人哀嚎一聲:“兩位大小姐啊,不是貧道不說,是實在怕說了會被生吞活剝啊,您就行行好,當作沒見到過貧道,把貧道當個屁放了吧!”

  妙玉鬆開了他的衣領:“我保證不會殺你,你就直說。我就這一個問題——殺害我師父的凶手究竟是誰!”

  猥瑣道人嘖嘖感嘆:“說不出口啊,這樣的事情怎麼說得出口呢?你這姑娘讓人心疼呦……為了找到凶手,不惜被世人辱罵背信棄義仍要另投師門;強行壓抑著修為不肯飛升,結果好不容易從貧道嘴裡發現真相之後,卻發現凶手早就已經飛升了,而你現在的修為若是要飛升的話,一定會引起六六天劫,結果必死無疑;但是最讓說不口的是,你曾經對那個殺了師父的仇人三叩九拜,拜其為師……明明每次只差那麼一步,真是造化弄人啊,妙玉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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