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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第117章
  

  ☆、116道高一尺

  當林城和清松月先後來到落茗峰的同時,被何鳳欣連罵帶哄從土胚房裡趕出來的欒風,正氣鼓鼓的抱著劍靠站在一棵樹旁。

  遙遙的感覺有林城的氣息愈加逼近,他連忙起身行禮:“參見掌門。”

  清松月並沒有停下,直接朝落茗峰霧氣深處飛去,而林城卻飛身而下直接問道:“那個叫鐘磐寂的弟子醒了麼?”

  “已經醒了,正在屋子裡。”欒風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林城煞氣騰騰的衝進了屋子。

  他本就覺得當初和他大師兄一起回到宗門的鐘磐寂會是個禍害,可是卻懾於各種理由,沒有直接殺了他,但如今林晨初失蹤了,他鐘磐寂的靈根也廢了,正好用他來抵罪,讓他為林晨初的失蹤來負責,以此對宗門以及所有修仙同門做個交代,也正好幫欒風開脫辦事不利的罪名。

  到了門口,林城也沒有用靈識探查一下,便直接進了屋子,臉上的煞氣還未完全消除,就立刻準備開口斥責,卻發現屋子裡並非只有鐘磐寂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個人——玉綾羅和何鳳欣。

  此刻林城的心裡簡直是瞬息萬變,千言萬語總結出了兩句話,一句是: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另一句話就簡單許多了:臥槽!

  鐘磐寂臉色蒼白,神色微微詫異的看著門口的林城,雖然他的靈識早已察覺到林城的靠近,卻依舊是將那份訝異表演的十分逼真。再看他手上恭敬的拖著一個托盤,而托盤裡的香茗正被一雙蔥白的手穩穩的拖著——玉綾羅也看到了林城,卻是不緊不慢的啜了一口,然後才對林城行禮:“玉綾羅不知掌門大駕,未能及時行禮,還望掌門諒解。”

  此時林城臉上哪裡還見得到一絲煞氣,那副溫潤的模樣與剛才恍若兩人:“哈,原來是綾羅仙子,我並不知道以您玉綾羅當今有名的仙子之尊,也喜歡來這種地方。若是有驚擾之處,還望長老見諒。”

  對於綾羅仙子的稱號,玉綾羅向來是毫不在意,有也好,沒有也罷,她本就不在意這些:“掌門這是說哪裡的話,我本就是黃子門的長老,自然常常來落茗峰。”

  林城一陣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長老果然是恪盡職守,只是我不知道,長老這是在做什麼……”他指了指被玉綾羅攙扶回床上的鐘磐寂。

  玉綾羅聞言,冷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是嘲弄,還是真心嘲弄的笑容:“我看這個孩子十分喜歡,便想要收來做個徒弟。方才正是在喝拜師茶,我不知掌門會突然駕到,又不忍心壞了這拜師的禮儀,便有些怠慢掌門了。”

  鐘磐寂暗自好笑,林城話中意思不言而喻,擺明了就是要發難,卻還要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不但是個偽君子,臉皮還這般的厚……難怪能當得上掌門之位。”

  只聽林城說道:“這樣啊,那我還要恭喜長老收了一個……有潛力的徒弟了啊。不過……”鐘磐寂一聽到轉折,心中一動,果不其然,只聽林城又說:“玉綾羅長老應該也知道我兒林晨初,天門派少主失蹤的事情吧。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得借您這新收的小徒兒上落霄峰問話,還望長老以全派為重。”

  聽到他這麼一說,鐘磐寂因為貧血而極度缺氧的大腦,幾乎沒有怎麼動,就想到了他究竟是何用意。估計若是玉綾羅將自己交出去了,明天林城就會過來說:“綾羅仙子,您新收的那個徒弟已經承認是他謀害了少主,昨日已經畏罪自殺,真的是十分抱歉,若是您還想要收徒弟,您看看這個趙錢孫如何?這個周吳鄭也不錯……鐘磐寂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弟子,雖然誤入歧途,但是最後也迷途知返,您就不要對他太過心痛了,他是死得其所了……”

  想到這裡他也忍不住在心裡大笑:這個死得其所,是為了欒風,還是為了掩蓋他的一些所走所為,那就不得而知了……

  玉綾羅猶豫了一下,然後在林城希冀的目光下緩緩開口,可是那到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表情卻忽然猛地一變,隨機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

  “那是自然,但是,掌門您應該也清楚,他才重傷初醒,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命大了,恐怕不太方便此時隨您上落霄峰。”

  林城神色一變,嚴肅的說道:“請長老放心,我會排兩個伶俐的天字門弟子照顧他的,並且只要一個時辰,便將您的徒兒完璧歸趙,如何?”

  玉綾羅表情還似往常一般冷傲:“一個時辰麼?為了一個時辰而大費周折不值當。不如掌門就在這裡直接問就好了,也省去了勞煩天字門弟子的麻煩。畢竟那些個弟子每日只專注於修煉,就連飲食起居都是由黃子門的弟子代勞,又有幾個會照顧人的呢?”

  這話說的有些毒,卻確確實實是她的風格。林城只把她當成了尋常的小丫頭片子,隨意的說幾句漂亮話,搪塞幾句就能輕易糊弄過去,卻不料被她拆穿了個徹底。

  林城接著道:“這……綾羅仙子,如今門派不安全,這落茗峰又人多耳雜,恐怕隔墻有耳啊……”

  “掌門不必妄自菲薄,若是綾羅沒有看錯的話,您如今的修為應該離渡劫只差一步之遙了,全修真界能夠在不被您探知到情況下,偷聽到這裡的對話,怕定也是站在修真界頂尖的人物了。那樣的話,就算是您換到落雪峰去詢問,一樣會被聽到,又何必特意掩耳盜鈴呢?”玉綾羅好不客氣的反駁,這最後一句掩耳盜鈴,一語雙關,直接把林城給頂了個啞口無言。

  好您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林城咬牙切齒,卻還是不得不笑道:“那既然如此,我就直白的說了。您的徒兒謀害了我的兒子——林晨初!”

  這回輪到玉綾羅神色微變,但是她還是很快的掩去了眼裡的那分異色。

  “掌門,您可是在說笑,他怎麼可能會謀還少主,他……還只是個旋照期。”

  林城嗤之以鼻,冷冷的看著鐘磐寂:“哼,若是明爭暗鬥,他自然敵不過我兒,但是若是他耍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呢?”

  在遠處觀戰的鐘磐寂神色數變,幾次張嘴卻只吐出幾個字:“掌門……我、我沒有!”本是蒼白無力的話語,搭上他的神態動作,竟是將一個無辜受牽累的受害者裝的惟妙惟肖。

  玉綾羅回頭義正言辭的對說道:“林掌門,說話是要講究真憑實據的,這樣口說無憑,恐怕難以服眾。”

  “那好,我便給仙子說說他害人的過程。”林城冷笑,開口說道:

  “鐘磐寂因為長期不滿,便暗中與外人勾結,將給少主的藥掉了包。這整個山門之中,只有四個人接觸了這個藥,配藥取藥都是隱退的文成長老親力親為,大長老逐一檢查,文成長老的徒弟親自送藥,前三關都無懈可擊,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謀害少主,只有他……他是接觸藥物最多的人要想要做手腳簡直輕而易舉!”

  不管玉綾羅信不信,反正鐘磐寂是不信,這句話簡直是漏洞百出,最重要的是,他貌似找到了卯辰在天門派的臥底……那麼後續計劃就好辦多了……

  毫不知情的林城繼續說道:“鐘磐寂將其中一包有毒藥的湯藥煎好送給少主。直接導致了我兒身受劇毒。而被他的同夥強行擄走。”

  玉綾羅皺眉道:“若是如此,您又怎麼解釋我徒兒身受重傷呢?”

  林城臉上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雖然是深受劇毒,但是我兒還是發現了他的陰謀,因為毒藥的作用,小晨沒有辦法使用靈力,但是他的一掌卻也將這人拍成了重傷。儘管他年紀比這個鐘磐寂小,但是準金丹的境界又怎麼是一個旋照期可以匹敵的?不過也算是他命大,並沒有被打死,但是依舊被同夥丟了下來。”

  玉綾羅搖頭:“這些都是您的推斷,怎麼可以作為證據?”

  “證據?落雪峰的冰門是被人用強力打開的,碎片全部迸進了屋子裡,說明那人是強行闖進了屋子裡。而後那落雪峰裡的藥渣被清理的乾乾淨淨,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這些事情都是鐘磐寂輕車熟路的。還有被打的那一掌,若是說是外人打的,怎麼可能只將他的丹田打封,而沒有用上靈力?”

  玉綾羅卻忽然笑了:“看來這一切的確是掌門誤會了。在此之前,鐘磐寂是將藥送給了少主之後就去收拾藥包和藥渣了,正如您所說的,他已經輕車熟路了。而在那之前,他就已經聽到過冰門大響的聲音,據他所說,少主當時神色很奇怪,那麼我們就暫且將那是藥物所致吧。接著他說,他走到少主方才站的地方,卻空無一人……接著他就看見了地上破碎的碗,待他走過去探查,就被人打昏了……如此看來,我徒兒說的似乎更像真相。”

  林城憤懣道:“故弄虛玄而已!你說我兒神色奇怪,他到底是哪裡神色奇怪!?”

  鐘磐寂微微哆嗦了一下,似乎他是演戲演上癮了:“少主他……他面紅耳赤,眼神恍惚,神色有些瘋狂,周身靈力都帶著難以忽視的煞氣,就像是入魔……”

  “住口!”林城一聽他這麼說道!立刻想到了清松月的猜測,頓時怒火中燒,就要抽出長劍砍了這個信口開河的小人。

  “掌門!您這是做什麼!”玉綾羅連忙抽出長劍阻止了林城行凶,勃然大怒道:“林掌門您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您曾經親口說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可是如今您做的又是什麼事情?少主也是人,我徒兒也是人,為何少主失蹤就定要傷我徒兒的性命?難道您當初說出來的話,都大話麼?”

  林城雙眼冒火,只想要抽出長劍劈了這個多管閒事的女人,卻想到了這麼做將要面臨的後果,硬生生的將那口惡氣吞了下去。

  玉綾羅繼續說道:“林掌門剛才的那番推測本就有許多疑點,我本不願意指明,但是如今看來不說是不行了。您最初說,鐘磐寂知道哪包藥裡有毒,那為何他不在一開始就給少主吃?何苦要拖到現在?還有那個同夥……我只想問,欒風長老日夜操勞,我天門派又位處天險,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混進了惡人?難不成是他故意放進來的?”

  聽她這麼說,林城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玉綾羅話鋒直指自己剛才敘述的要害,簡直是又狠又準,讓人無從反駁。

  看見林城臉色大變,玉綾羅接著說道:“另外您既然說鐘磐寂的‘同夥’是秘密潛入天門派,意圖擄走少主以作要挾,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在最後關頭燃起火彈?難不成是要通知我們為他已經‘歸西’了的同夥收屍麼?

  還有,鐘磐寂要害少主的動機也完全說不通。您說他不滿,我倒是很好奇鐘磐寂是因為什麼而對門派不滿呢。鐘磐寂,您說說看,您對門派可有什麼不滿的?”

  鐘磐寂心中暗贊,卻躊躇的說道:“我……我被……我……”

  林城生怕他將當初抽他靈根的事情說出去,連忙打斷道:“哼!若是心中就是不滿,找些莫須有的罪名就好,又何必苦苦尋找理由?”

  “是啊,若要不滿,又何必苦苦尋找理由?”

  發覺到玉綾羅竟是用自己的話來反諷自己,林城臉色瞬間覺得自己顏面盡失,臉色頃刻間變得如鍋底一般黑。他剛準備要說什麼,忽然玉綾羅下一句話將他徹底驚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掌門,您到是果真不如一般人,就連思考的方式都與常人不同。您說鐘磐寂將他的湯藥掉了包方,因此你才說少主因為中毒而遭人暗算。雖然我不清楚您為甚麼將少主中了毒說的那般的篤定,但是方才您確確實實說的是——少主的藥被‘掉了包’。”

  她在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果不其然的發現林城的臉色已經由黑轉白了:“若是提起中毒,一般的人第一個推測就是‘藥中被下了毒’。可是您卻說‘藥被掉了包’,我倒是很好奇,您憑什麼要說掉包而不是下毒,難道您還知道什麼我們都不清楚的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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