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義姐》第47章
☆、第 47 章

  屋內霎時寂靜下來,曲覓荷抱著聞思軒,眼底全是驚愕。她突然想到聞琉的警告,後脊背像是有涼嗖嗖的寒風往上爬一樣。

  聞琉讓她謹言慎行,難道是指這個?

  曲覓荷心中愈加惶恐,他怎麼敢?

  宴卿卿對她說:「曲姐姐,馬車裡還有件大氅,記得讓相然給你拿上,凍著了又會是場大病。」

  她對曲覓荷本就有戒備之心。

  曲覓荷心縮緊,她是有點別的小心思,可她也不想害宴卿卿!聞琉與宴卿卿是從小到大的義姐弟,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便是宴卿卿自己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

  她微微張開了口,宮女卻突然抬頭開口問她道:「瑞王妃覺得小王爺重嗎?要不要奴婢幫您抱會?」

  曲覓荷看了她一眼,緊緊抱著聞思軒。她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最後才朝宴卿卿說:「軒兒怕生,你要是有事留下來,那我先走了。」

  她的手微微顫抖,現下的這個處境,得罪不起任何人。那藥到時折騰的是聞琉,宴卿卿說不定能少受點罪。

  宴卿卿點頭說:「曲姐姐路上小心。」

  曲覓荷垂下頭,連看她的勇氣都沒了,抱著聞思軒轉身出了寢殿門,她的後面有幾個宮女。

  天色漆黑得見不著遠處,風呼呼吹過,宮女手中的燈籠左右擺晃,可她們的步伐卻走得極穩健,只是曲覓荷心情沉重,根本沒發覺到這一點。

  ……

  宴卿卿到書房的時候,先對外面的宮女吩咐了一聲:「沒有傳召不得入內。」

  她見到聞琉正坐在書房椅子上,抬手揉著眉心,他看起來有些疲倦,也不知道和曲覓荷說了什麼。

  而殿外或許是有了她剛才的吩咐,宮女太監不敢出大氣,都靜靜地站門外在一旁。

  宴卿卿發上的步搖輕輕晃動,眼眸雖是清淡,但也壓不住臉上的豔麗。軟綿的胸脯鼓脹,隔著衣服都似有渾圓之感,柳腰纖細,似乎極以被折斷,卻也不然。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十分擅長,便連其他也有涉及。諸如舞樂之類,她也習過。

  宴卿卿開口問:「陛下怎麼了?」

  她身上披著大氅,剛從馬車拿過來的衣服也沒來得及換上,曲覓荷那時就突然出來了。

  她怕聞琉這有事,就草草套上了外衣過來。

  見宴卿卿進來了,聞琉也放下了手,他語氣微淡,有點異樣的疲憊。

  「義姐來了,過來坐下吧。」聞琉指著一旁的椅子道。

  宴卿卿搖搖頭,她心中想不通曲覓荷要做什麼,坐也坐不安穩。

  她上前幾步問:「方才曲姐姐與你說了什麼?她留下了兩位大臣,我覺著她要對你不利,但沒想到她最後什麼也沒做。」

  「留下兩位大臣?她倒是有想法,朕知道義姐想問什麼,」聞琉似乎覺著頭疼,又使勁按了按額頭,「朕覺得她是想說些其他的,但又半天沒開口,最後只問朕能不能給太子重新辦場喪事。」

  宴卿卿微愣,倒沒想到他們兩個說的是這個。

  她想了想,似乎覺得這個提議並無不妥,「太子那場確實辦得簡陋了些,重新辦一場也好。我還以為她要做些別的。」

  曲覓荷來時就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宴卿卿起初以為她是害怕聞琉,現在來想起來倒不像是怕他,或許是有別的目的。

  「她太謹慎了,看起來也不太敢。」聞琉繼續揉著額頭,眼眸微微閉起,眉心也皺著。

  「到底是難說。」宴卿卿回他,之後又問,「陛下是哪裡不舒服嗎?頭疼嗎?要叫太醫嗎?」

  「或許是醉酒了,用不著太醫。」聞琉也沒瞞宴卿卿,「難受得厲害,心火燒身樣。」

  聞琉今日只小酌了幾杯和大臣敬酒,他現在酒量又不錯,哪可能醉酒了?宴卿卿覺得不對,又突然想到了曲覓荷給聞琉敬的那杯。

  「曲姐姐她給你下了毒?!」

  宴卿卿才剛說出這句話,心裡就自己給否認了。曲覓荷就算有那膽子,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要是聞琉出了事,她和聞思軒都活不長。

  「沒事,」聞琉無奈放下手,笑著說道,「義姐別瞎猜了。」

  他站起身來,又揉了揉額頭,走了幾步後身子卻突然趔趄,差點摔了,手也緊撐著案桌。

  「陛下!?」

  宴卿卿被他這樣子一驚,連忙上前扶住他。

  聞琉身材高大,渾身也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全部力量壓在宴卿卿身上。她身子撐不住,沒扶住人,反倒和他一起摔了地。

  宴卿卿摔坐在地上,疼得眼冒金花,幸而地上有絨毯。她發上的金步搖晃動得厲害,聞琉雙手撐著地面,沒倒她身上。

  宴卿卿低頭看他,卻見聞琉頭上冒著豆大的冷汗,直把她嚇了一跳。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實在是忍不住疼痛,最後又趴倒在她身上。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宴卿卿脖頸,他像是得了怪病,難受的樣子讓宴卿卿手足無措,她的聲音慌張起來。

  「陛下?怎麼回事!?來人啊,宣太……」

  聞琉的身體冷得發涼。

  他抬手捂住了宴卿卿的嘴,手心溫熱,隨後又放了下來,搭在她肩上。

  他的嘴唇哆嗦又慘白,額頭也抵在宴卿卿的細肩上,仍然冒著冷汗。

  他本來是副清雅出塵的君子,現下倒是更像個病弱公子。

  「不能叫太醫。」他咬著牙,「瑞王妃才剛走。」

  「陛下在想什麼!?」宴卿卿臉都白了,「這哪能不叫太醫!?傷著身體該怎麼……」

  宴卿卿的話突然一頓,她忽地明白過來。

  倘若這時候把太醫叫過來,豈不是明擺著跟別人說瑞王妃陷害皇上!?

  如果這種消息傳出去了,到時候曲覓荷和聞思軒該如何待在世上?背負著弑君的駡名,恐怕活下去都難!

  宴卿卿還沒來得及想更多,聞琉的手卻突然用了力,攥得她的肩膀疼。

  聞琉似乎也知道自己弄疼她了,鬆了鬆手,整個身子都幾乎躺在宴卿卿懷裡,月白的袍子有些折痕。

  宴卿卿的身子不算嬌小,但聞琉太過高大,倒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飽滿的胸脯也被擠壓著,她有些難受。

  此時情況不同於以往夢境,宴卿卿也沒想到別處。

  而聞琉的臉色愈發蒼白,彷彿疼得快要忍不下去一樣。

  「疼,好疼。」他似乎不敢碰宴卿卿,只能攥住自己的手,連說話的聲音都沙啞起來,「義姐好疼。」

  他自長大以來,性子就一直淡泊,就連盛怒也絕不會丟了皇家的氣度,哪像現在這樣過?

  宴卿卿急得不行,也顧不了別的,只能朝外面喊宮女太監。

  她還是有所顧忌,不敢直接讓人去叫太醫。而聞琉在她身上亂蹭著,她的胸脯軟綿得敏感,哪經得起這種孟浪?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弄斷,他渾身都像冒著熱氣般,也不知道到底哪裡疼。

  宴卿卿摸著他滾燙的額頭,心跳得厲害。

  聞琉卻握住她的纖細手腕,大口喘著粗氣,眼眶紅得讓人害怕,宴卿卿心覺不對。

  曲覓荷如果真有別的目的,那她最可能下什麼藥?

  宴卿卿忽地一凜,她低頭對聞琉說:「外面有宮女,我讓她們進來,陛下暫且忍忍。」

  她正要起身,聞琉卻突然將她直直壓在了身下,宴卿卿驚叫了一聲。

  宮女們聽見這叫聲就立即從外推門進來,入眼的便是宴卿卿被壓在鋪地的絨毯上。

  她似乎快要喘不過氣,聞琉也在她身上喘著粗氣。

  宮女想起宴卿卿先前交代過的話。

  「今夜的事不可亂傳,違者斬。」

  她臉色突然煞白,福禮道:「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說完之後她便立馬退了出去。

  宴卿卿哪知宮女會莫名其妙的說這句話,她臉色微白,掙扎著推開聞琉,卻又因為力氣太小,動彈不得。

  她的心跳得快要蹦出來,可宴卿卿也沒有多大慌亂,外面的宮女那麼多,再叫一個過來就行。

  宴卿卿鎮靜說:「陛下先起來,我找宮女進來,沒事的。」

  只要去外面挑個宮女進來就能解決的事,宴卿卿絕對不會把自己搭上去,她也沒這個打算。

  聞琉似乎也聽懂了她的意思,強撐著半坐起來,他沒讓宴卿卿幫他,只說義姐快些走。

  但宴卿卿連身子都還沒起來,他就又不小心倒了下來,壓得宴卿卿也摔回地上,她手微疼,發上的一支步搖落在地上,發出聲輕響。宴卿卿正欲朝外讓宮女進來,聞琉摟住她的細腰。

  宴卿卿掙扎著推開他,避開他。她腦中想法雜亂,半點都不想發生以往的事,連忙對聞琉說外面有宮女,

  可聞琉眼眶紅得滴血,不聽她的話。

  宴卿卿的胸脯高聳,心底有恐慌,上下起伏得厲害。

  「陛下,是我!」她急急說,「不行!」

  聞琉藥效發作得厲害,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他緊緊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難受得喘熱氣。

  宴卿卿的身子倒在地上,被他壓得緊緊,不能動彈。

  宮女在殿門外手心發抖,不敢動彈。她聽不清別的,但東西落地的聲音,卻清晰地傳了出來。

  ……

  案桌上的幾件擺飾掉在地上,幸而沒放什麼易碎的東西,玉佩也落在絨毯上,和這些東西交疊在一起。

  聞琉在書椅上閉眼,宴卿卿坐在他的身上,不得已摟住他的脖頸,長長的頭髮遮住她的玉脊,衣服已經被撕得不成樣,裹褲更是像幾塊碎布,她渾身也是汗涔涔,小口喘著氣。

  那滾燙之物還在她身子裡,可聞琉卻已經睡了過去,想來又是那藥的作用。

  她小心翼翼地忍著疼痛,掰開他緊緊摟住自己的手,從他身上下來,帶出白色的泥濘,雙腿觸地,一時脫了力氣,半摔在地上。

  宴卿卿強撐著要站起來,卻覺得腿難受,如同被蹭傷了一樣,她不敢看聞琉,又怕他著涼,只能把他的袍子放下遮住他的身體。

  她的胸脯上有牙印的紅痕,細腰上和腿根都要青紅的指印。

  宴卿卿的髮髻已經亂了,混著黏膩的汗水貼在臉上,簪子步搖落了一地,她萬萬沒想到會再一次發生這種荒唐事。

  她心中疲累,卻輕咬唇,坐在地上,手搭在案桌腿,頭慢慢靠在手上,嫩澤的雙腿在絨毯上十分誘人。便是宴卿卿這般性子想得開,也難免落下了淚。

  第一次是劉二小姐,現在是曲覓荷,她也是倒了許多黴,都撞上了。

  有東西順著她的腿滑下,宴卿卿咬唇把眼淚憋了回去,她不是喜哭的。

  宴卿卿垂下眸,撿起旁邊的一件尚且還算完好的外衣草草披上。

  即便她對曲覓荷有疑心,可也始終在想方設法保全曲覓荷母子,現在看來,倒是有些多餘了。

  宴卿卿也猜得到發生了什麼,大抵不過是曲覓荷臨到頭時慌了,又怕人懷疑,便緊趕著走了。

  她心裡悶著股氣,覺得怎樣都過不去坎。宴卿卿只能安慰自己,是她不是曲覓荷,至少聞琉不會被人陷害了。

  若是知道會有此事發生,那時就該先帶個宮女過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搖晃著頭,無論想的再多,發生的便是發生了,扭轉不得,再糾結也沒有任何法子,宴卿卿心中還想著事,一雙手就突然從後面抱住她的腰。

  她倏地一驚,來人的頭靠在她精緻的蝴蝶胛骨上,他說:「義姐,對不起。」

  是聞琉醒了,他怎麼醒得這麼快?!

  宴卿卿沒時間再想別的,她腦子混沌,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她沉默了一會兒。

  「你我都不是傻子,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宴卿卿手緊緊按著案桌柱,若無其事地低眸,「不關你事,我分得清。」

  她剛經歷一場刺激的歡愛,腳趾還微微蜷縮著,衣裳被聞琉撕得碎,哪哪都擋不住。方才簡單披上一件外衣,不過若隱若現,她體態又風流,別有一番異樣的美感。胸乳腰腹前都是空空無遮擋,她的玉背甚至能感受到聞琉的呼吸。

  聞琉手上全是遒勁的肌肉,卻幾乎半分沒碰到她,君子之人,說的也大抵是他了。

  「朕絕不可這樣對不住義姐,義姐若無心儀之人……可否入宮,朕定不會虧待了你。」

  「我倒沒事。」

  宴卿卿無奈,剛才心中還有愁緒,現在也被聞琉弄得沒了。他倒是年輕,怎麼什麼都說入宮?

  「朕從前便想把最好的東西給義姐……對不起你,朕心裡難受。」

  「沒什麼好難受的。」宴卿卿說,「陛下別想那麼多,你不過是被人陷害了。先去查查瑞王妃,看看她下的到底什麼藥,別到時誤了身子。」

  「嗯。」聞琉輕輕應她,「義姐以前想要招婿,挑來挑去都是難選的,入宮的話就好多了,朕又不去後宮,你怎麼不願呢?」

  他的話宴卿卿素來是信的,從未想過他會是謊話連篇的人。若她真入了宮,怕是日夜折騰,不分場合與地點。

  宴卿卿著實無奈,她知道聞琉對自己好,也一直都想把宮內的東西搬到宴家,還時常想讓她在宮中陪伴他,這些倒沒什麼,可入宮就怪了。

  「好了,先起來吧,你我這樣成何體統?」宴卿卿嘆口氣,「這也不是大事,你先把那些趙郡王和瑞王妃的事處理了吧。」

  她身上沒什麼衣物,聞琉也沒穿多少,宴卿卿渾身不自在,他身上的每一寸氣息都彷彿在強烈地侵佔她。

  聞琉閉上眼睛,把宴卿卿的心思猜了個通透,他說:「他們心懷不軌,朕定要嚴懲他們的。」

  她為什麼要把自己當弟弟?聞琉想不明白,他都已經變了這麼多。

  聞琉慢慢鬆手起身,拿過旁邊的大氅給她披上,她的腿纖細白皙,彷彿有玉澤。

  宴卿卿沒別的衣服,這樣面對聞琉,心下也尷尬,只好先披著這件大氅。

  聞琉卻忽然按住了她的細肩,他低頭,能看見她大半個白皙的圓潤,上面有許多旖旎的痕跡。

  他茫然問宴卿卿:「義姐,到底什麼才叫男人?」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