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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夜》第69章
番外•狄德諾人魚(八)

  「她是你的了」

  ―

  自那天後,安斯艾爾•林德發現那個銀髮半精靈在城主府裡陰魂不散。

  第一次,他路過城主的議事廳。油燈暗沉的橘黃色將黑暗灼透,在案幾後的巨幅油畫上留下大片濕膩泛光的吻。半精靈的虛影浮在裝裱油畫的玻璃外殼裡,他與油畫裡的老精靈學者同坐在一張沙發上,手中捧著沉重的古書,從容地聆聽亞爾弗城主關於圍困龍堡的提議。

  第二次,城主宴請著名傭兵團。一張長桌前站著五人,牆上卻映出六個身影。半精靈無聲地從牆中走出,第六道陰影落在他肩後有如收斂雙翅的鷹,而後一個醉酒的傭兵莫名其妙將短刀插進了同伴兩肋之間。半精靈舉起酒杯衝他點了點,神情似笑非笑。

  第三次……

  那天他觸發了魔法烙印,在城主府留下了施法痕跡,很難完全清理乾淨,清理後又會迅速再生,像森林裡的綠妖一般讓人無可奈何。半精靈就借著這點痕跡,自由地將虛像投進城主府。

  目前只有安斯艾爾•林德發現。

  他有意這麼做,目的明確。

  「這是永恆之塔有關黑魔法的記載……林德閣下,原來你還在做這樣的研究。」

  林德皺了皺眉,摘下眼鏡,視線從書稿上抬起。正對面,半精靈坐在那幅巨大的油畫下,陰影執筆將他的上半身描進世界樹虯然糾結的根蔓裡,銀髮垂入生命泉沉靜包容的微波,從樹根一直蜿蜒流淌到桌角。

  伊格尼茲•費倫桑總能讓林德想到蟄伏在深溝裡的海蜘蛛。

  「……不過仔細看看研究結論中存在不少錯誤。」

  黑魔法書遺留下來的大都是殘字碎片,只有活體獻祭可以對其進行修補,有良知的法師絕不會做那種事,只能靠一點點蛛絲馬跡來推斷破解方法。

  林德揉著眉心,讓自己放鬆:「你專門來這裡就是為了指導我黑魔法?」

  「打擾你了,」伊格尼茲從陰影裡走出,臉上略帶歉意的微笑讓人分不清真假,「我只是擔心,按你們目前的計畫,可能窮盡一生也無法攻破龍堡的大門。」

  銀髮精靈放下羊皮卷,像與林德相識多年的朋友一般在他對面坐下:「如果你願意接受我的幫助……」

  「不需要。」

  林德早就聽亞爾弗城主介紹過了伊格尼茲•費倫桑。少年時他謙遜有禮,舉止溫和,雖是孤兒卻讓人挑不出一絲錯。只是第一次魔力測試中碰到他的水晶全部碎裂,他受眾神厭棄的半精靈身份終於暴露。

  他被當成貢品送往龍堡,卻成為了龍堡裡唯一存活至今的精靈。

  這個曾經完美無缺的惡魔是許多精靈的噩夢。

  林德隔著燭光望他:「你作為一個黑法師為什麼要找我提供幫助?」

  伊格尼茲眯著眼睫,銀髮炫目:「瓶子裡的魔鬼並不關心誰撿到了它,只要這個人有拔出木塞的能力就夠了。」

  林德靜靜地點著桌面。這樣一個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的黑法師當然不願意在龍的奴役下苟活一生,但他極有可能被龍蓋上了僕從契約,無法做出任何傷害龍的事,所以他急切地想給自己找一個屠龍工具――或者說劊子手。

  林德平靜地重複:「不需要。」

  惡龍是禍端,黑法師同樣是隱患。兩者都不應該放過。

  屢次碰壁的半精靈沉默許久,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林德閣下,你為什麼要研究黑魔法?」

  「為了更好地解決某些心懷不軌的黑魔法師。」

  伊格尼茲笑了一聲,再次轉換話題:「你做出了『龍將危害人界』的預言,你還記得預言的具體內容嗎?『諸神將沒,龍行走在水面上。第一日,索倫、瓦耶、瑞爾城亡;第二日,布萊、倫迪、哈得利城亡;第三日,神沒,人序錯亂』。」他頓了頓,歎息著,「多麼不幸,做出這種預言的你必須親自來解決。」

  林德不做回答。

  「……可我從你的言行中察覺不到強烈的救世責任感。」半精靈話鋒一轉,平靜的聲線下流淌著沉悶笑意,「你只是為了滅龍而來的嗎?就像你研究黑魔法……只是為了對付黑魔法師嗎?」

  林德皺眉,燭火頓熄,半精靈的虛影卻還坐在他對面。

  「林德閣下,我知道你在魔法界的學術研究上有不凡的造詣,地位崇高。不過,很多法師在自己的研究領域中達到一定高度時,總會陷入瓶頸期,」他敘述著,低沉悅耳的聲音經黑夜的渲染有了一種別樣的誘惑力,「這時他們會不自覺開始好奇自己魔法的對立面,或者比自己更高一領域的事物――即便那是禁忌。」

  光芒閃爍,火光憑空亮起。

  「比如黑魔法,比如……龍。」

  林德在燭火中看到了伊甸園樹上那條斑斕的毒蛇。

  「林德閣下,你看上去博學智慧,手握真理,實際上你卻極容易被黑暗吸引。」半精靈肆意剖析揣測著他的內心,「如果總照現在這樣,連龍堡接近都不能接近,你能滿足嗎?」

  林德閉上眼,眉頭皺得很深。整棟閣樓的燈光在瞬間熄滅,半精靈的身影終於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那樣逐漸消失,只有瓶中魔鬼般的喃喃低語還徘徊在他耳畔:

  「到底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你可以在後天之前把考慮結果告訴我。我隨時都在。」

  安斯艾爾•林德重新點起燈,臉龐卻深深沉入陰鬱的潮。

  ―

  西德尼的囚徒生活和之前相比有了很大不同。她能在龍堡裡自由走動,擁有了一間完整的臥室和一盞入夜就自動亮起的油燈。之前的她像羸弱的幼蟬被埋在地下動彈不得,如今桌前的一點微弱燈光給予了她安定感和坦然入睡的勇氣。

  伊格尼茲推門進來,先看到書桌上攤開的一本故事集,也不知道是哪個下僕送給小人魚的。暗橙燈光低頭親吻泛黃紙頁,巍峨的雪山,朦朧的霧,開在棘藤上的花,精美的意象似寶石鑲嵌在縹緲的行文裡。棱角濕潤的光閃爍不定,藏著人魚少女在燈下托腮萌發的幻想,還有隱約露出的微笑。

  床上的小人魚已經睡著了,像一攤羽毛軟軟地蜷在被子和床墊裡。

  伊格尼茲輕輕地在床邊坐下,一隻手撐在西德尼耳邊,俯下身,大片陰影籠住小人魚靜謐的睡臉。她睫毛蓋下,安靜沉穩,薔薇色臉頰邊緣被濕漉夜霧暈開一點朦朧的絨毛。就像一朵半開在蕩漾湖波裡的睡蓮。

  伊格尼茲垂落的銀髮搔著西德尼的肩,她癢得往被子深處縮,還在睡。

  他把被角從小人魚手中搶過來,揭開被子,在她頸彎輕咬了一口。

  「唔……」西德尼半夢半醒,還是不願睜開眼,摸索著揪住精靈的長髮,確認了來者身份後就跟攤爛泥似地軟倒在他手臂裡。法袍上深夜裡特有的寒意和濕氣頑固地附著著,將西德尼隻披了一件單薄睡衣的身體從裡到外浸透。她出於本能解開法袍的紐扣,兩條胳膊纏進去,臉頰貼在胸膛那兒汲取數寸皮肉之下那顆溫暖血泵窖藏在內的熱度。

  伊格尼茲將懷裡這團東西扶起來,憑身體觸感判斷出她睡衣下什麼都沒有,後衣領垮下去一角,脊線開始於微凸的後頸骨隱沒入圓潤的臀縫,肌膚泛出光來,月光照入夜裡微蕩的海浪被折成舒緩起伏的線條……總之,內衣,底褲,什麼都沒有。

  西德尼迷迷糊糊地感覺有個堅硬的東西擠開雙腿頂了上來,衣料將含苞欲放的嫩花廝磨得生癢,微張。她本能地合了合腿,咕噥著表達自己的不滿:「人魚睡覺被吵醒會暴怒的……」

  伊格尼茲適當收斂了笑容,他覺得應該表現得害怕一些:「然後會怎麼樣?」

  西德尼睜開朦朧的眼,表情兇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撕碎你。」

  伊格尼茲微笑著攤開雙手,表示歡迎。小人魚順勢壓上來跨在他腰間,胡亂扭動間含在花瓣間的嬌怯肉粒被一處突起的衣褶擦過,她尖叫一聲,身體像斷開的琴弦,短暫的繃直後迅速坍軟下。

  小人魚尷尬地用手臂擋住臉。

  伊格尼茲換了個話題:「西德尼,誰送你了一本書?」

  西德尼瞄了一眼書桌:「我幫一個綠妖打掃了房子,之後她送給我的。不過裡面寫的都是騙人的。」

  「為什麼?」

  「裡面有一個故事主角是人魚。人魚少女愛慕一個人類男性,用頭髮和聲音換取接觸他的機會,遭到背叛也不願報復。」西德尼碎碎念,「世界上不會有這種人魚的。」

  人魚是有性無愛的生物,詩人和童話作家總對他們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書上還說精靈的性欲很低。」

  伊格尼茲沒有回答,撩起西德尼的睡裙,手指搭在她光裸的臀部上,還未充分感受手下光潔緊致的觸感,小人魚就掙扎著想跑。他翻過身重新將她按進晨霧般柔軟的被褥,支撐起自己,懸在她的上方。西德尼骨架纖細,生著一層緊致美好的肌膚,被按住手腕就只能跟條擱淺的小魚一般在水窪裡掙扎撲騰。

  不管別的精靈如何,至少伊格尼茲這種學習黑魔法的混血精靈不是。黑魔法源於惡欲,所以他各方面的欲望都很強烈。

  他已經肖想了這條可口的小人魚一整天,現在正饑渴難耐。

  吊帶從肩頭剝落時,西德尼開始沒話找話:「書中還有一個關於精靈的故事。」

  半精靈笑了一下,聲音有點啞:「是什麼?」

  「精靈自幼有著高超的繪畫天賦,他長大後成為了吟游詩人,在世界各處流浪,以詩作記錄所見所聞,又以畫作換取食物。他的足跡遍佈雪山,深海,沙漠,荒野,還有路邊小酒館與繁華的城市。某天他來到一座莊園,裡面綠藤遍佈,所有花不分季節地開著,黑夜從不光臨。裡面住著一個年輕的姑娘,他為姑娘做了一幅畫就離開了。」西德尼一邊敘述,一邊企圖從伊格尼茲手中奪回自己的衣服吊帶,「精靈發現自己對姑娘的思念與日俱增,可他已經不記得回去的路了。他開始拼盡全力尋找那座莊園,在他年老臨終之際終於找到了。」

  「莊園沒有絲毫變化,花不分季節地開,綠藤遍地,白晝永存。姑娘也和從前一樣年輕,眉眼如畫,一切如故,只是對他毫無印象。莊園裡找不見他的那幅畫,蒼老的精靈又為她畫了一幅一樣的,再次離開了。」

  「他找了一片湖,對著水面吟誦精靈族的禱詞,面帶微笑化作花瓣與塵埃,順水而逝。」

  伊格尼茲的興趣顯然不在故事上,他按住西德尼兩隻不安分的手,將她的睡衣退到腰間。

  皮膚光潔柔美得近似在蠱惑,小巧的乳房上卻看不到那兩顆突起綻放的花蕾――被膠布貼住了,只在邊緣處洩露出一點包不住的薔薇色水暈,半隱半露的模樣似羽毛輕落在心尖。伊格尼茲將指腹按上去,低笑著問:「這是怎麼了?」

  「蹭來蹭去的很癢,所以就……」西德尼不適地扭來扭去,「你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別,別那樣盯著我……」

  伊格尼茲緩慢撕去膠布,西德尼觸電似地輕顫。紅暈一點點滲出豔麗,兩顆含苞的花蕾在他升溫的視線中頃自綻放,無數顆晶瑩薄汗將肌膚吮成淺粉。

  西德尼在精靈濕潤的紅舌撫上來時清晰感覺到下體冒出濕意。

  「那,那個……」小人魚沒有放棄轉移話題,「精靈族的禱詞是什麼?」

  伊格尼茲一邊細緻地親吻品嘗她,一邊低聲念給她聽:「白晝開始焚燒,夜晚開始融解。溪流開始稠滯,鴉群開始宴舞。」

  他的嘴唇就在她皮膚上一寸寸遊移,一寸寸侵佔。禱詞吐露間帶起的涼意不過是落在沙漠中微不足道的雨,隨即被親吻吮咬催生的火舌炙烤蒸發殆盡,屢次的挑逗,屢次的失控,西德尼越發清晰地感到骨髓裡泛起的色欲。

  「我帶你入眠,你是世上的靈與光。」

  最後一句以親吻的形式帶進她嬌嫩的雙唇。

  小人魚意亂情迷地環住他的脖子,吐露的花瓣隔著布料與他相蹭。

  她聽到伊格尼茲解開衣袍隨手扔下床的聲音。

  「西德尼,我跟故事中的精靈相似嗎?」

  「不,嗯……不像。」

  「那就好。」

  伊格尼茲有個壞毛病。

  是西德尼在床上發現的。他習慣慢條斯理地折磨他人,就像喜歡戲耍獵物的貓,讓它跑,跌跌撞撞,歇斯底裡,然後用爪子扼滅微弱的光。

  表現在床笫之間就是,他喜歡在她將近高潮時放緩動作,以緩慢的廝磨將洶湧的情欲揉撚拉展成一條堅韌纖細的線,繃至極限,隨時都會斷裂開來。

  比如現在,在床上翻來覆去做了很久,西德尼的呻吟有點啞了,但依舊悅耳。潤滑豐沛,伊格尼茲能完全地貫穿她溫柔蘊熱的深處,一寸寸軋壓廝磨她的私密處,開拓侵佔到盡頭再加以碾轉頂穿。小人魚在他身體與床鋪之間顫慄不已,被掃過敏感點時會扭動著從啜泣中冒出幾聲細細的吟叫,推著他的腹部企圖緩解一下,手指很快被捉住,放在淩亂的褶皺裡緊扣起來。

  這樣她就飄不走了。

  「嗯,啊啊……」高潮過太多次的小人魚柔媚地輕哼,潮紅從臉頰蔓延到身子上。小小的乳尖,耳垂,嘴唇,花珠,暴露在外的敏感點在承歡中飽熟如夏日灌木梢頭的漿果,果汁就將漲破表皮。小穴內的敏感點則在姿勢的多次變化中依次發掘出來,每處都被好好地操了一遍。身體徘徊在興奮與崩潰的邊界。

  雙眼蒙了水霧,近在咫尺的精靈被隔開很遠,可他埋在她體內的那部分卻極具存在感,攜著淫液滿滿漲漲堵到芯底,稍一動腰過電感便躁動起來,繃著情欲。

  察覺到小人魚無意中的忽視,伊格尼茲深頂了一下,在她扭著腰啜泣嘶叫時低頭輕啃她的嘴唇,舌尖探入引導她張唇承受一個淫靡的深吻。

  小人魚嗚咽著起伏得厲害,小小的奶尖被疼愛著紅腫挺立,正抵著精靈的胸膛滑動。

  「快……快點,唔……」在瀕臨高潮的界點掙扎許久,西德尼五指尖刻進他的手背,含糊乞求。

  伊格尼茲感受著她的含吮,呼吸的節奏預兆了失控。

  他起身,架起小人魚的雙腿。她猝不及防跌進他懷裡,水聲漣漣,後撤的暫時空虛被衝沒在性器兇狠撐開揉平筆直抵入花芯而掀起的極致快感裡。她撐著他的腹部,腰背繃直痙攣著,呻吟變調發顫,精液湧入和淫液決堤,將她那張容納物什的小口攪成暴風雨中搖搖欲崩的夜港。

  漫長的性愛告了終。

  伊格尼茲望著西德尼略帶疲倦的睡臉,伸手想幫她拉好被子時她自己鑽進了被窩深處,喉間發出輕微哼唧聲,仿佛一只靠在主人手邊被撓著下巴睡去的貓。

  她似乎很喜歡性愛?

  究竟是不是單純喜歡這項能帶來快樂的運動還有待商榷,伊格尼茲現在隻確定了一件事:床笫果然是相當危險的地方。

  他嗤笑了一聲,感到遺憾,不知是為了「之前沒能去冰湖裡洗澡澆滅欲望」還是為了「剛剛沒能做得再盡興一點」。

  伊格尼茲撿起衣袍,發現隨身攜帶的魔法石正在閃爍。

  半個小時後,伊格尼茲打開龍堡的大門,微笑著擺出邀請的手勢:「林德閣下,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來人掀開遮面的斗篷,露出一張英俊肅冷的臉。

  伊格尼茲帶他進來,同時向他說明:「赫蒂,也就是惡龍正在沉睡,等她蘇醒我再帶你見她。現在我要向你說明你的工作,仔細聽著。」他稍加思索,「赫蒂有一個孩子,一頭剛剛孵化的幼龍。你需要充當這隻幼龍的導師,無微不至地照料她。」

  林德平靜地頷首:「龍很信任你。」

  「任何人都會信任魔法契約牢牢控制下的奴隸,」伊格尼茲平靜地回答,「接著說工作的事。幼龍被施加了免疫一切惡意攻擊及控制的保護,如果你心懷歹念接近她,不等你做什麼就會被龍的吐息燒成灰。最好不要在幼龍身上打主意,失敗幾率太高,一旦惹惱赫蒂你的預言就要提前應驗了。」

  「所以?」

  「量力而行,我想你知道怎麼做。」

  伊格尼茲帶他穿過城堡,一路蜿蜒向下。

  「她在火山心底。」

  接近一個被鑿開的空洞時,伊格尼茲停下了腳步:「我不能再接近了。」

  半精靈在地底灼熱的空氣裡露出微笑。他有著接近雪的銀髮銀眼和冰雪般病態的美貌,仿佛擦起一個火星就會瞬間被大火吞沒的紙人,兩頰上被高溫烘烤出的紅暈反而顯得異常。

  「再接近,幼龍的防護魔法就啟動了。」

  他微微躬身。

  「我對任何人都心存歹念。」

  林德審視了他一眼。

  「她是你的了,好好照顧。」

  林德沉默著走進去。

  不大的地底穴洞堆滿了照明水晶,正中間築成一個小小的水晶塔,有什麼東西放置其上。

  他走過去,每一步,他都能聽見自己帶著失控前兆的心跳。還有岩漿沉悶的流動聲,近在咫尺,仿佛某種史前生物正在頭頂爬行。

  水晶塔頂,放著一個平剖開一半的卵。

  一個小小的孩子安靜地躺在裡面。側躺,雙腿蜷起與胸口相貼,雙手抱膝,額頭與膝蓋相觸,雙目緊閉,仿佛嬰孩正沉睡在母親的子宮裡。可她又與普通孩子有著肉眼可見的不同,毛茸茸的金髮裡冒出兩隻犄角,手臂與小腿上整齊排列著龍鱗,背上長著兩隻幼嫩的翅,椎骨從臀縫中延伸出一條尾巴。

  像個做工精細的畸形假人。

  林德伸出手,想碰碰她。

  她的皮膚近似無暇,仿佛一片月的倒影,再輕的觸碰都會將她損壞。

  最後手指輕輕落在根根精美的金髮上。很軟,很光滑,只是比貓體溫高了一些。

  心臟跳著,一聲接著一聲,響徹地心。

  她就是龍。

  ――

  *真實6k+

  *幼龍是第三個故事裡的夏洛緹妹妹,在這個平行世界番外裡被設定成龍蘿莉,但和第五個故事沒有一點關係。她在這個番外裡的經歷基本等同於正篇裡和導師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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