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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夜》第47章
騎士劄記•新體位

  岩燈芯子裡的光變為橘色時,湯正巧煮好了。格爾納掀開鍋蓋,手掌大的小精靈們好奇地湊過去嗅聞,濕潤的翅膀閃著明暗不定的光,圍成一圈亮閃閃的水晶礦環抱鍋口。

  夏洛緹非要在處理傷口前洗澡,所以格爾納做飯的全過程中都能聽到她可憐兮兮的慘叫。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停歇了,格爾納放下鐵勺抬起頭,夏洛緹的身影正倒映在玻璃窗裡,被木格子切割成數塊。

  夏洛緹坐上案台,眼角末梢襯著淺桃色,眼睛有精神地眨巴著,酥金的短髮黏在額上濕得亂七八糟。她裹著件不合適的睡衣,全身上下只露出一截沁水的脖頸,酷似一隻不慎浸水的天鵝。

  格爾納扔給她一顆綠莓。她張開嘴,沒有接住那顆綠莓,而是輕輕啃住他脖間微動的喉結。

  含混又濕熱,像被一片棉花做的刀刃溫柔地捅了一把。

  格爾納想捏住夏洛緹抵著他鎖骨摩挲的下巴。她提前察覺,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扯住一絲不苟系在胸前的領帶,下巴適時地上抬,嘴唇相合。

  舌尖急切地擠開嚴肅的唇線,像一尾遊弋的魚,滑過靜謐柔軟的岸,在他口腔裡這方不大的清湖中過了一遍。湖的主人蘇醒了,就要來捕捉她,她又順著微波及時溜了出去。

  「我嘗到玉米汁的味道了。」夏洛緹舔著水澤漣漪的嘴唇,扳著手指一個一個地數,「還有藥酒漬梨,糖煮鷓鴣蛋,杏仁牛奶羹和黑麵包……一點肉都沒有?」

  格爾納有做完飯試嘗的習慣,夏洛緹則能根據他唇間的氣息精確地推斷出每一道餐點。

  格爾納並起嘴唇,輕咂了一下。玫瑰,金桂,絨秀菊,那些模模糊糊的浴香頑固地沾在舌尖,就像漂於湖面上遲遲不肯融化的浮冰,刻意去撈時又在體溫的熨熱下迅速消失,無影無蹤。

  「就知道吃。」年輕的騎士有點不快地皺起眉,一隻手在小精靈的幫助下盛裝晚餐,另一隻手往夏洛緹腰間探去,「長肉了都。」

  指尖剛碰到浴衣毛茸茸的邊,裹在深處的腰就像受驚的蛇一般扭著後退,金屬叉子在他手上戳了一下。

  格爾納才想起她腰上也有傷。

  「別碰。」

  「別鬧。」

  夏洛緹一把抱住了他。

  端著碗的手臂一抖,湯汁漾出一點,小精靈們驚慌地扇著翅膀躲閃。

  格爾納放下碗想推開她。她的身體柔韌靈活,像澆了生長魔藥的灰藤,飛快繞過他的手臂,囂張地舒展枝芽,吐蕊生刺,緊密又親昵地縛緊他修長精幹的身軀。

  少了鐵甲的阻擋,柔軟的翹起毫無保留地依附上胸口。

  格爾納的眉頭不自覺動了動。

  夏洛緹得寸進尺,胳膊從他腋下鑽過勾住肩胛,像交頸的天鵝一樣上下蹭了蹭,笑容中帶著意忘形的放肆:「抱我去餐廳。」

  「……」

  像懷抱了一團溫熱的積雨雲,憑感覺也知道夏洛緹睡衣裡什麼都沒穿,更遑論她還在不安分地亂蹭。交疊在一起的睡衣領鬆開了,以一個危險的方式掛在相抵的胸口。水珠從粘在頸上的發縷裡滲出,水痕像一條透明的小蛇,遊過微兀的鎖骨,溜進若隱若現的軟弧裡。

  格爾納捏住她的雙頰:「先抹藥,不抹藥沒飯吃。」

  夏洛緹亮著犬牙重複一遍,含含糊糊:「先吃飯。」

  「先抹藥。」

  唔,正義的騎士總是這麼刻板。

  夏洛緹擰開捏在雙頰上的手指,嗤笑一聲,湊近格爾納的鼻尖:「誒,哥,你知道嗎?」

  格爾納不為所動,招呼小精靈搬來藥瓶。

  鮮花與陽光揉作的嘴唇擦過鄂角。

  「聽說妻子會對傍晚歸家的丈夫這麼說。」

  格爾納閉上眼,遏制著蔓延在下巴以下喉口以上的酥麻,憑感覺揭開藥瓶口。

  「『你是想先休息,先洗澡,先吃飯……』」

  溫柔的呼吸像天鵝翅下最柔軟的絨,隔著皮膚撫摸致命的血管。聖殿最鋒利的劍和最堅實的盾本應毫無弱點,她卻總能找到薄弱環節,乘虛而入。

  聲音發燙。

  「『還是……』」

  沉穩的心律不洩露一絲躁動。

  血卻直往太陽穴那兒湧。

  「『先吃我?』」

  有什麼被打破了。

  格爾納睜開眼,看到夏洛緹得意忘形的臉。

  她說:「你把剛才那番話重複一遍我就聽你的。」

  「……」

  格爾納和夏洛緹並不是親兄妹。

  格爾納的姓氏為「尼克拉斯」,屬於維斯特里奧備負盛名的騎士家族。

  夏洛緹的姓氏為「亞伯特」。

  亞伯特曾經是維斯特里奧建國初封賜的數個公爵之一,封地位於維斯特雪山以北的北海沿岸,為中央皇室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北方長城。它延續數百年,是與帝國歷史等長的龐大貴族。

  當然,那都是曾經了。

  十幾年前深海魔物突然上岸,亞伯特公爵發出驚懼的求救。救援軍隊趕到時,北海萬里疆土已經被夷為平地。在廢墟裡扒拉了幾天,隻扒拉出一個倖存者。

  就是夏洛緹了,亞伯特公爵十三個女兒中的一個。

  格爾納的老爹是那支救援騎隊的首領,是他帶回了夏洛緹。

  之後本該被送往皇室或修道院的夏洛緹就被他們家收養了。

  在一起廝混了十幾年,格爾納和夏洛緹一直都不是單純的養兄妹關係,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晚餐結束後,夏洛緹癱在床上,張著雙腿,撩開衣角任由格爾納在她身上塗塗抹抹。

  格爾納對她的身體相當熟悉,身高體重肩寬尺寸胸部每年發育了多少全都瞭若指掌。

  小時候在同一張床上睡過不短的時間,長大後的近幾年又從兄妹變質成了更為親密的關係。

  夏洛緹的皮膚很白,不經觸碰的白,稍一激烈便會留下難以消散的暗紅。

  更不要提受了傷。

  血痕深勒進大腿根部,周圍溫柔白皙的肌理微微腫起,時不時抽動一下,柔軟的雪片仿佛就要被漩渦捲進淵藪般的紅。

  格爾納覺得自己在某個迷亂的夜裡可能反復親吻過這一塊鮮花般的皮膚。

  他蘸著白色的藥劑小心翼翼地敷上,一點點修復這尊瓷娃娃撞損的缺口。

  夏洛緹身上還覆著不少陳舊的傷疤,與肌膚同色,只是微微突起一點,像是新雪覆蓋下的蒼痍戰場。

  格爾納不由得想起她初到自己家時的情景。是夏天的暴雨夜,雨點像惡魔的爪子撓過玻璃,時不時墜落一個閃電將夜提前裹進白晝。老房子承受不住,搖搖欲墜。

  他在雷聲中聽到開門的聲音,於是一把擰開壁燈咯吱咯吱踩著木梯下樓。

  木門帶著狂亂的風雨打開,他老爹從懷中放下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縮在騎士盔甲上摘下來的披風裡,垂過地的裙擺本該有著華麗優美的模樣,現在卻皺巴巴的像一片捲心菜葉。他好奇地走近,發現她積滿透明液體的金色眼睛酷似黃金星盤,眼睫支撐起一片璀璨的星辰大海,似乎只要輕輕一顫就星河顛倒,無數恒星墜落眼眶。

  她一直無聲無息地睜著眼,群星安然地躺在深處,各行其道。

  老爹開始給他介紹這個小姑娘,話音落了,她抬起頭,試探性地望了他一眼。

  柔軟的,濕潤的,小心翼翼的。

  年幼的格爾納感覺心臟被什麼捏了一下,那種感覺近似於在街上看到一隻柔弱的、受了傷的幼貓,你望它時它衝你發出細微的叫聲,莫名其妙就會覺得虧欠了這隻無助的動物。

  義無反顧地塌陷下去。

  藥抹好了,格爾納轉過身放好藥瓶,背後突然附上一塊軟軟的東西,富有彈性的隆起頂著脊骨,幾乎要吮斷他的理性。

  夏洛緹從後方抱住了他,雙手從腰間穿過,在堅實的胸膛和腹部上亂摸。

  能看到手腕裡淡青色的纖細血管。

  「不來嗎?」

  掰過他的臉,再上胳膊纏住,身子順勢依進去。細膩潮濕的嘴唇擦著他的下顎一路滑到嘴角,帶來濕膩膩的癢意,具體不知道來源於她唇上的熱度、唇間的熱霧還是細密的唇紋。

  「傷好了再說――」

  「我想試試這種姿勢。」夏洛緹截斷他的話,在他腿上跪起,雙頰因興致高昂而顯得微紅,「就是這樣――」

  她分開雙腿,緩緩坐在他大腿根部,像對接了什麼似的。輕輕磨了兩下,睡衣像微波中的小船前後蕩漾起來。她又抓起他一隻大手按在自己後腰接著臀部彎出的那道弧上。

  「我來動,你扶著我的腰,第一次完了後就可以一下子撲倒你……」

  「……」

  格爾納揉著眉心,覺得這個小姑娘被自己慣得有點過頭。

  ――

  這一定本合集最正經的男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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