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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門男寡》第60章
第六十章

  “能聊一聊嗎?”尤銘走到床邊。

  周遠眼眸低垂,他臉色煞白,還沒能恢復過來。

  楊榮寶:“我……我去大堂裏坐坐。”

  他很會審時度勢的跑了。

  江予安還牽著尤銘的手,跟尤銘一起站在窗邊,但他沒有去看周遠,除了尤銘以外,別人在他眼裏就是空氣,可能還不如空氣。

  周遠坐起來:“聊什麼?”

  尤銘嚴肅地說:“我知道你們一家都是天師,也知道斬除妖邪是你們的職責,但我愛人不是害人的惡鬼。”

  周遠看了眼江予安,哪怕江予安此時沒有動作,他也能感覺到江予安身上那股駭人的煞氣和無言掩飾的惡意。

  大約只有尤銘會覺得他愛人沒有威脅。

  周遠抿唇問:“你能保證他永遠不會害人嗎?你能保證你可以一直管著他?他還不是鬼王,等他成了鬼王,甚至再進一步,就沒有人再能管住他。”

  尤銘看著周遠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但你現在沒有選擇,你只能相信我,你心裏也清楚,就算你們周家所有人都來了,也不會是我愛人的對手。”

  “你也不希望徒增無謂的傷亡,對不對?”尤銘歎了口氣,“我們都心知肚明。”

  周遠看著尤銘和江予安緊握的手,看著江予安一直沒從尤銘臉上挪開的視線。

  周遠也知道,就算周家人全來了,周家也不是江予安的對手,但如果他不管,他心裏又過去,只能找折中的辦法。

  “我會留在這裏。”周遠說,“我願意相信你,但如果他害人,我也只能盡我的職責。”

  尤銘輕鬆了不少:“留在省城?你不準備回去了?”

  周遠點頭:“不回去了,那邊有我的幾個叔伯,有他們在我也不用擔心。”

  尤銘倒是沒想到周遠會留在省城。

  不過這也跟他沒多大關係,他沒有管閒事的習慣。

  尤銘:“那我先走了。”

  周遠目送尤銘離開,幽幽地歎了口氣,早知道該讓尤銘拿兩個包子過來。

  他快餓死了。

  “這就走了?”正在跟前台小妹說笑的楊榮寶看著尤銘他們走出來,“周遠怎麼說的?他看他是個強脾氣。”

  尤銘:“他說他會留在省城。”

  楊榮寶“切”了一聲:“留在省城監視嗎?他臉怎麼這麼大?”

  尤銘笑了笑:“也沒什麼,我先走了,你們好好養一養,有什麼事等你們好了再說。”

  尤銘帶著江予安離開了酒店。

  他在報亭買了份報紙,裏面報導了孟家獨子奇跡般蘇醒,植物人醒來的例子太少,這都成了一個醫學案例,主治醫生被大誇特誇,孟沖已經能下床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自由行動。

  不過下面又跟了一個報導,孟沖和孟中華斷絕父子關係,主動放棄繼承權。

  孟中華的私生子也被爆了出來,現在已經被接回了孟家。

  豪門風雲,尤銘不太明白。

  他也慶倖自家不是什麼豪門,尤爸爸也沒有犯過原則性錯誤。

  雖然有糟心親戚,但總比冒出一個私生子來得好。

  當天尤銘回家之後哪里都沒有去,在自己的房間裏看書,江予安總要摟抱著他,兩人成了連體嬰兒,就連上個廁所,江予安都要跟在他屁股後面。

  要不是尤銘再三拒絕,江予安都想幫他扶鳥了。

  尤銘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以後上廁所肯定會出問題。

  “睡吧。”尤銘拍了拍枕頭。

  江予安站在他背後,雙手抱著他的腰,還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尤銘差點被他壓得倒下去。

  睡覺也是件難事,江予安不需要睡覺,尤銘就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

  半夜還做噩夢。

  夢見江予安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拉著他要跟他一起跳樓。

  樓層矮的還不行,滿世界找高樓大廈,夢裏尤銘跑得心力交瘁,看到一座高樓就要爬到樓頂去跳一跳。

  還跳不死。

  尤銘夜裏驚醒了好幾次,早上六點就被尤爸爸給叫醒了。

  他盯著黑眼圈站在門口:“爸?什麼事?”

  尤爸爸被尤銘的臉色嚇了一跳:“你是熊貓轉世嗎?”

  尤銘揉揉眼睛:“您別逗我了。”

  尤爸爸這才說:“快去換衣服,咱們去攝影棚,今天要拍宣傳冊。”

  尤銘這才慢吞吞地說:“好的。”

  攝影棚在市中心的一個商業區二十七樓,算是非常專業的攝影團隊,不過不是公司,而是一個工作室,裏面的員工年紀都不大,二十出頭,態度也很熱情,整整一層樓都被工作室租了下來,設備也很完善。

  尤爸爸身邊還帶了一個秘書,秘書是尤爸爸新招的,二十八歲,看上去老實持重,不算帥,但也不醜,沒有中年發福,氣質很好。

  秘書手裏提著紙袋,裏頭裝的就是今天拍宣傳冊要穿的衣服。

  “尤叔,您兒子長得真帥。”負責他們的是個小夥子,染了一頭金髮,但因為皮膚白眼睛大,金髮也不突兀,尤銘仔細數了數,發現他右耳待了七個耳釘。

  尤爸爸挺得意道:“也不是很帥,他就這點隨我。”

  小夥子姓楊,楊軒,穿著工裝背帶褲,顯得胳膊和腿又細又長。

  尤銘拿著衣服去換上,讓工作室的化妝師給他化妝。

  因為昨晚沒睡好,尤銘坐在椅子上閉眼打瞌睡。

  楊軒滿嘴彩虹屁,把尤爸爸哄得合不攏嘴。

  化妝師是個幹練的女孩,剪了個平頭,妝畫的有些濃,但人看起來挺帥的,她問尤銘:“你沒戴美瞳嗎?”

  尤銘閉著眼說:“沒戴。”

  化妝師:“要不要買一副?上鏡顯得眼睛大。”

  尤銘:“不用了,你把我黑眼圈遮一遮就行。”

  他皮膚還好,青春期的時候也漲過幾個痘痘,後來尤媽媽不知道去哪兒找的中藥偏方,喝了幾副就再沒怎麼長過痘。

  化妝師給尤銘修了眉毛,上了一層隔離和輕薄的粉底,嘴唇用了顏色比較淺的唇膏。

  “你五官長得好,年輕,不用太多修飾。”化妝師歎氣道,“很多平模天天化妝,皮膚都不太行了,粉要上的厚才能遮住瑕疵,不化妝又不行,幹那一行的就靠臉吃飯。”

  尤銘人生中第一次化妝,自己也挺新奇的,睜開眼去看鏡子裏的自己。

  ——感覺和平時沒多大區別,就是眉毛更好看了。

  尤銘覺得楊榮寶說的有道理,修眉毛是會上癮的。

  拍照的時候尤銘的背後是擺佈,面前有打光。

  尤銘沒什麼鏡頭感,拍了好幾次都不怎麼好看——他自己覺得挺好看的,楊軒他們說不行。

  “你找找角度嘛。”楊軒也很急,“不要太僵硬,拍照就是要自然才好看。”

  尤銘四肢僵硬,但自我感覺很好:“我挺放鬆了啊。”

  楊軒沒辦法,只能自己給尤銘比了個動作。

  “你就照我剛剛的動作來一下?”

  尤銘手臂放鬆,下頜微微抬起,眼睛俯視著鏡頭。

  攝影棚裏的聲音忽然靜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尤銘。

  他沒有做什麼表情,看上去高高在上,對什麼都不屑一顧,但卻不會讓人心生厭惡,大約是因為面容俊美,氣質在成年男性和少年之間,不顯油膩,清爽又自負的高傲感覺噴湧而出。

  他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西裝,西裝微微反光,面料很軟,垂感很強。

  “天啊……”楊軒的下巴都快掉了。

  眼前的人就像是天生驕縱的小少爺,他不需要笑,就有無數人願意把珍寶捧到他面前。

  只有尤爸爸還在感歎:“我兒子就是長得隨我。”

  楊軒看了眼尤爸爸,又看了眼尤銘,長得哪里隨你了?

  “照下來了嗎?”楊軒問攝影師。

  攝影師朝他笑了笑:“那肯定的,我覺得不用修就能直接拿去當成片。”

  一共有六套,都是西裝。

  不過用的面料和剪裁工藝都不相同。

  有幾套還有暗紋,要隨著光線變化才看得出來。

  有幾個員工小聲說:“看得我都想買一套了。”

  “我也想買……要不問問多少錢?”

  尤爸爸被問以後說:“不貴不貴,他穿的這幾套是我們家推的基本款,不算高定,一套的定價是十萬八千八,吉利。”

  十萬八千八……

  幾個員工互看一眼,敗退了。

  工資剛剛上萬,買不起,買了就吃土,說不定還要被女朋友揪著耳朵罵。

  尤爸爸說:“剛開業的時候要打折,那時候十萬就能買,來,咱們關注一下微博,這是我家的官方微博。”

  員工們看尤爸爸這麼熱情,也不好拒絕,紛紛關注。

  拍宣傳冊花了尤銘一整天的時間,中午吃的是鄭阿姨準備好的便當,在工作室用微波爐叮一下就能吃,菜分量不少,夠尤銘和他爸還有秘書三個人吃。

  土豆牛肉,魚香茄餅,還有一個家常豆腐,三人吃得乾乾淨淨,一點剩都沒留。

  晚上還要去拍街拍。

  挑的是城市夜景和一些獨特的街頭場景,穿西裝站在塗鴉牆前拍照,尤銘這也還是頭一遭。

  但他不會做動作,還是要靠楊軒一邊指導一邊教。

  拍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

  剩下的事也不需要尤銘和尤爸爸操心,工作室這邊會做後期。

  尤爸爸別的都不懂,只能再三叮囑一定要有高級感,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高級感是個啥,但專業人士應該是懂的。

  楊軒自然滿口答應,說看上去不高級就 免費重拍。

  尤爸爸沒意見。

  就在尤銘準備回家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正在和同事商量怎麼修片的楊軒,深夜的路燈投擲下慘白的光,尤銘悄悄捏了個手訣,再看楊軒。

  楊軒的頭頂籠罩著一層血霧。

  尤爸爸看尤銘在發呆,提醒道:“怎麼了?”

  尤銘沖尤爸爸說:“您等等,我去要一下聯繫方式。”

  尤爸爸以為尤銘是為了提前看到成片,也沒有催促。

  尤銘朝著楊軒走去。

  一行人看著路邊要上車的尤銘重新走回來,都有些奇怪。

  “楊先生。”尤銘站在楊軒面前,“可以加個好友嗎?”

  楊軒一愣,他抬頭看尤銘,臉忽然紅了起來,慌亂地從包裏拿出手機:“好、好啊,加什麼?微信還是企鵝?”

  尤銘說的體貼:“都可以,看你用什麼方便。”

  加了好友以後,尤銘才笑著說:“我回去了聯繫你。”

  等尤銘離開,楊軒的臉還有些燒。

  雖然尤銘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長得這麼好看,是不是喜歡的類型也不重要了。

  旁邊的女助理用胳膊肘推了推楊軒,眨眨眼睛:“把握住啊,這麼帥的不多見,還高,氣質又好,家裏還有錢。”

  楊軒咳嗽了一聲:“說不定就是想加我看成片,跟我不是同路人。”

  女助理:“那你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個樣。”

  楊軒瞪她:“會不會說話,我這叫面若桃花。”

  女助理做了個嘔吐的誇張姿勢。

  楊軒的性向不是秘密。

  從事藝術行業的男性,gay的比例比別的行業高。

  健身房裏的肌肉男也同理。

  楊軒看了眼手機,尤銘的微信號頭像就是他自己,還是一寸免冠照,板著一張臉,但顏值很高,寸照都不能拉低他的顏值,楊軒心神蕩漾,說不定自己馬上就要迎來春天了。

  回家以後楊軒一直等著尤銘的消息。

  他也睡不著,躺在床上看手機,時不時翻到微信頁面,就怕尤銘發來消息自己沒有及時收到。

  等了一個多小時,微信才響起提示音。

  楊軒連忙打開看。

  “尤銘:你好,我是尤銘。”

  楊軒心跳都加快了一些:“你好,尤先生。”

  “尤銘:是這樣的,你最近是不是感覺有些奇怪?”

  楊軒以為這是尤銘在撩自己,連忙回:“是挺奇怪的,我之前不這樣。”

  “尤銘:那咱們明天約個時間見面怎麼樣?”

  這麼快就約會了嗎?楊軒覺得自己有點沒準備好,但消息回的倒是很快:“我們去哪兒見面?中午還是晚上?”

  “尤銘:看你方便,我都可以。”

  楊軒覺得尤銘簡直太體貼了:“那中午吧。”

  兩人商定以後,楊軒就打開衣櫃挑衣服,怎麼換都覺得不合適,他也不知道尤銘喜歡什麼,只能挑自己覺得最好看的,配好了裝飾品和香水以後才躺在床上傻笑。

  一邊笑還一邊唱:“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

  楊軒直到凌晨三點才睡著。

  但他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皺,偶爾身體還會無意識的抽動。

  房間內的窗戶沒關,夜風帶動窗簾,楊軒翻了個身,把被子摟得更緊了一些。

  他住在十六樓,窗外沒有護欄,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窗外,隔著窗戶看著楊軒。

  黑影是人性,但沒有五官,看不出是男是女。

  當黑影飄進室內,室內溫度更低了,它飄到楊軒的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

  直到天光破曉,黑影才消失。

  尤銘的黑眼圈更嚴重了,前一晚夢到跳樓,這一晚夢到跳海,還被江予安勒醒了幾次。

  早上尤銘去衛生間,江予安跟在他後面,尤銘只能再三說:“我自己可以,不用你扶。”

  江予安偏過頭,一臉“我沒想幫你扶”的意思。

  但是等尤銘站在馬桶前,江予安就伸出了他的魔爪。

  尤銘炸毛了:“你出去!”

  江予安左顧右盼,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想做。

  最後還是被尤銘給推了出去。

  尤銘拉好拉鏈,覺得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他去洗手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兩天沒睡好覺,他變得憔悴了,臉色沒有之前好,黑眼圈越發明顯,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可以去熊貓展館跟國寶搶飯吃了。

  尤銘轉頭看著又穿門進衛生間的江予安。

  他是真的對江予安毫無辦法,現在的江予安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幹什麼,晚上睡覺不是啃他的手就是啃他的脖子,現在他的脖子上都還有 草莓,夏天又不能穿高領毛衣,尤銘只能偷偷用尤媽媽的粉底遮吻痕。

  他不瞭解化妝品,就覺得這粉底效果挺好,照了照片準備去買同款備著。

  早上十一點尤銘才出門,開車去和楊軒越好的西餐廳見面。

  楊軒早就到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配著淺色牛仔褲,做了個髮型,頭髮層次分明,金色的發絲似乎在閃光。

  看見尤銘從門口進來的時候,楊軒差點沒忍住蹦起來打招呼。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尤銘坐下之前對楊軒誠懇地說。

  尤銘沒遲到,但楊軒明顯來得更早。

  楊軒連忙說:“沒事沒事,我也才剛來。”

  ——他提前一個小時到的,在家實在等不住了。

  服務生拿來功能表。

  尤銘:“我就要這款牛排。”

  服務生問道:“幾分熟?”

  尤銘想了想:“五分吧。”

  服務生又問楊軒,楊軒眸光閃爍,雙手握在一起,他悄悄地看了尤銘一眼,小聲說:“我跟他一樣。”

  尤銘又點了紅酒和餐後甜點,服務生這才離開。

  楊軒咽了口唾沫。

  果然財大氣粗啊,這種高檔西餐廳一份牛排就上千,他工資雖然不低,但自己是絕對不會來這種店的。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尤銘奇怪地問道,楊軒一直看著他的臉。

  楊軒喝了口水,差點噴出來:“沒有,你、你很帥。”

  尤銘朝楊軒笑了笑:“你也很帥。”

  他把這當成客氣話了。

  楊軒在心裏瘋狂尖叫——

  臥槽臥槽,男神誇他帥了!他該怎麼辦?直接告白嗎?

  會不會覺得他太唐突了?昨天才第一次見面,自己要不要矜持一點?

  一般來說都是攻先表白吧?

  受還是要矜持一點!

  楊軒輕咳了一聲:“那個……”

  尤銘卻在這時說:“昨晚睡得怎麼樣?”

  楊軒的臉紅了。

  他從睡覺聯想到了床,從床聯想到了……

  楊軒深深地埋下頭去。

  “還、還好。”楊軒覺得尤銘在撩自己,但是尤銘表情又很嚴肅,讓他分辨不清。

  難不成尤銘是天然撩嗎?

  尤銘又問:“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做噩夢?覺得夜裏很冷?每天睡得晚但起得早,精神會很亢奮,但注意力不容易集中?經常忘東往西,家裏的溫度和外面的溫差能超過十度?”

  話題忽然變得正經起來,楊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傻傻地問:“啊?”

  尤銘以為是自己問得太多他沒聽清,就放緩了語速:“最近做噩夢嗎?”

  楊軒:“我經常做噩夢,從高中就這樣,你說的那些從高中開始就有了,我都習慣了,可能是我壓力太大。”

  尤銘:“是不是盛夏也手腳冰涼?”

  楊軒覺得尤銘這是在瞭解自己,關心自己,矜持地點頭:“對,醫生說我這是體寒。”

  尤銘又問:“手心和腳容易起虛汗?”

  楊軒又點頭:“我又堅持在吃蛋白粉,應該很快就會好了,以後……”

  以後和你牽手手心肯定沒汗。

  尤銘明白了,纏上楊軒的應該不是惡鬼,也沒有惡念,不然這麼多年楊軒早就死了,不會只有這些小問題,但是放任不管又怕出事,尤銘決定把這些告訴楊軒,讓楊軒自己來拿主意。

  他只是提醒,具體怎麼做還是要看當事人自己。

  “我……我也會煎牛排。”楊軒小聲說,“我還會做飯。”

  “還喜歡做家務。”

  尤銘正在想事,隨口回答:“我就不會做飯,也不愛做家務,你真厲害。”

  楊軒又激動地臉紅了:“那、那以後我做家務。”

  尤銘沒聽清:“你說什麼?”

  楊軒緊張地說:“我說,以後我做家務,我還會學做西點。”

  尤銘朝他笑了笑:“你真居家。”

  楊軒被誇,激動的手都在抖。

  難道他終於可以開始初戀了嗎?還是跟條件這麼好的帥哥。

  楊軒深吸了一口氣。

  “你喜歡吃牛排?”楊軒問。

  尤銘還在組織語言,他擔心自己說得太直接會嚇到楊軒,隨口回道:“不太喜歡,我更喜歡中餐。”

  楊軒低頭說:“好巧,我也更喜歡中餐。”

  就在楊軒準備順勢告白的時候,尤銘忽然說:“我覺得你被鬼纏上了。”

  楊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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