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簡岷看著他， 默不作聲，張景被看得心虛，弓起身子， 嘴裡嘟囔道：“我就隨便說說。”

　　簡岷輕啄了下他泛紅的耳尖， 低聲說：“怕你又哭。”

　　張景聞言不自覺想到上回， 臉漲得通紅， 一時間面子上掛不住， 開始死鴨子嘴硬：“上次是你偷襲， 我沒做好準備，這次不會了！”

　　“嗯。”簡岷很給他面子，點點頭，繼而低頭親吻他的唇，動作溫柔， 兩人鼻息相交， 他稍一抬頭，少年就勾住他脖子，追逐他的唇，主動得讓他心動。

　　少年最喜歡坐他懷裡， 用腿勾著他腰， 一親吻兩條白皙細長的大長腿不自覺就纏了過來， 棉質短褲下的柔軟隔著布料貼著他的小腹，過了會簡岷就覺察到那兒起了變化，小棍似的戳著他小腹。

　　他抬起頭離開張景的唇，少年臉頰紅撲撲的， 眼神兒裡帶著期待，又有著羞赧，兩人對視了會兒，少年越來越心虛，小弧度的往後縮，嘴上不忘虛張聲勢，不要臉地說：“我……我，大不大？”最後三個字是蚊子哼出來的。

　　簡岷眼裡帶著笑，低聲說：“我看看。”他說著坐起身，將少年拉起來，讓人背靠著他胸膛，坐在他懷裡，他輕輕吻了吻張景的頭髮，再次確認，“景景，要嗎？”

　　張景身子輕顫，想到簡岷接下來要做的事，除了那裡他整個人都是軟的，他張張嘴，有些喘不過氣來，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要、要哥哥幫。”他聲線發抖，聲音又軟又小聲。

　　“給你。”簡岷連張景的短褲都沒脫，修長的手指順著大腿根的縫兒鑽進去，“小傢伙真乖。”

　　張景被他這句話激得尾椎發麻，渾身戰慄，正經的人稍微說點葷話，都會能讓人覺得格外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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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也不叫出聲，昂著漂亮的脖頸，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粉嫩的嘴唇微張，小聲地哼，聲音黏膩，間或一聲啜泣，他身子抖得厲害，想逃開又捨不得，最後反而往他手裡送。

　　簡岷深吸一口氣，按捺全身上下的衝動，啞聲哄少年：“景景別哭，很快的。”

　　事關男人尊嚴，張景這會兒還不忘回嘴，“你才快！”他聲音裡帶著哭腔，又軟又凶，沒半點氣勢，像極了撒嬌。

　　兩分鐘後，少年就釋了出來，等she完緩了兩秒開始放聲大哭，好像受了什麼委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你，別管我……我，我是舒，舒服了……才哭。”張景抽噎著說。

　　簡岷聞言眼裡都是笑，只好任由少年哭，他把人放平，脫了少年短褲和內褲丟到地上，抽紙給少年擦身體。

　　張景哭了好半天，哭聲漸小，最後哭夠了時不時抽泣一下，他聲音沙沙的，嘟囔：“有點涼。”光屁股肯定涼，可他還不想去洗澡。“剛才不是我真正的實力，我是因為剛才she過一次這次才這麼短的。”

　　簡岷聽他還不忘維護男人的尊嚴，不好再惹哭他，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哄他：“我知道。”

　　張景看著他，對方眉眼裡都是溫柔，再也不見曾經的冷淡，心裡一軟，他真的，太喜歡這個人了！

　　他想，他在床上真是個小祖宗，被哥哥費心費力伺候，到最後哭得好像有人欺負他一樣，哥哥還憋了一身的火沒有發洩。

　　“哥哥……”張景小聲叫簡岷，“我幫你。”說著紅著臉要抓簡岷那裡，被半路攔住。

　　“累了嗎？”簡岷輕輕捏他指腹，“要是累了就不洗澡，直接睡，明天還得坐車回去。”

　　張景聽他轉移話題，也不理他，認真地問：“哥哥，你不要嗎？”

　　簡岷搖搖頭，張景知道他的意思，他眨了下眼睛，濕濕的睫毛溫柔地掃過下眼瞼，他慢吞吞說：“還有一個多月我就要成年了。”

　　簡岷彎了彎唇角，沒有說話。

　　張景累的不想動，簡岷給他找了新的內衣和睡衣換上，自己去洗了個澡，等折騰完快十二點了，兩人才關燈睡覺。

　　*

　　大巴車。

　　要按原來，張景都會塞上耳機聽歌睡上一覺，可今天一閉眼腦中就是哥哥，還沒出江城市區他就想簡岷了，只好看著車窗外綿延不斷的群山發呆。

　　剛進院裡他就看見阿婆和趙姨坐院裡，邊擇菜邊聊天。

　　趙姨是馮燁請來的花匠——四十多歲，丈夫很早過世，一個人照顧女兒，現在女兒有了自己的家庭，她又不必過去照顧外孫女，閑著沒事就找點活兒做。

　　他每次和阿婆通電話，阿婆都很開心，說趙姨很合她心意，性格溫和，也不多嘴多舌，做事周到，乾脆讓人住家裡，半當保姆半當花匠。

　　張佳韻突然看到孫兒回來，眼睛都亮了，連忙站起來拍拍手上的東西來，急匆匆迎他：“怎麼也沒說一聲？昨天打電話，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

　　張景一看到老太太發覺自己想她想得緊，心裡又很是愧疚，連忙過去虛摟著老太太撒嬌：“阿婆，我好想你啊。”

　　“好好，回來就好，中午想吃什麼？暑假好好給你補補，我看看瘦了沒。”

　　張景笑起來，還轉了個圈給她看：“瘦了嗎？”

　　張佳韻皺著眉說道：“瘦了。”

　　“哪有，我這學期胖了六斤，還高了，您就瞎擔心。”張景看向院裡站著的另外一人，出聲和她打招呼，“這位是趙姨嗎？每次通電話都聽阿婆誇你，勤快，做事麻利，會照顧人，還能陪她說話，我們家孩子不是在外忙工作，就是忙學習，沒法兒好好陪她，好在現在有你在。”

　　趙姨笑笑，“老太太人好，我拿這工資都不好意思，她精神好，事事和我爭著做，我這哪是過來幹活，都成享福了。”

　　三個人都笑了。張景一回家，老太太就開始忙東忙西，又給他收拾行李箱，又給他放熱水洗澡，精神頭很是不錯，比去年冬天好太多了，張景舒了口氣，看來是季節的原因，只要阿婆沒事就好。

　　趙姨說家裡菜不夠，拎著菜籃要去買菜，老太太說要給他做一桌子好吃的，張景都攔不住兩人，無奈地隨她們去了。

　　洗過澡，趙姨買菜回來了，在廚房忙碌，阿婆在院裡準備其他的食材，張景想幫忙，結果兩個人都趕他，讓他該幹嘛幹嘛去。

　　張景茫然地站了會兒，只好蹲院裡逗抹茶。

　　老太太問：“不暈車嗎？去睡一覺啊。”

　　“今天還好。”

　　簡岷收到少年發的視頻，一點進去，就看著少年在逗抹茶，那只大橘貓好像更胖了。

　　少年把鏡頭移開，拍了圈院裡，許久沒去，院裡比以前整齊多了，多了不少花架子，花架子的款式和顏色沒一個重的，不會讓人覺得單調，這麼一收拾，院子更大了。

　　老太太正擰著水籠頭洗菜，廚房裡還有人用鍋鏟子炒菜的響動，簡岷知道，那人可能是張景和他提過的趙姨。

　　少年突然揚聲朝廚房喊：“趙姨那秋千是您做的嗎？”

　　鏡頭對著院裡的一處秋千，曲奇躺在上面，秋千是個長籐椅，舊舊的，看著很有感覺。

　　趙姨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她大聲回答：“對，那會收拾屋子發現的舊籐椅，老太太捨不得丟，客廳茶室又沒地兒放，我就請人做了個大秋千擺院裡，抹茶和曲奇特別喜歡睡。”

　　老太太：“你不在，都是趙姨帶著小傢伙們去寵物店洗的澡。”

　　少年笑說：“謝謝趙姨，這兩個月你歇著，這活兒歸我了！”他伸手喚曲奇，“曲奇，乖乖，過來給我摸摸。”

　　曲奇沒抹茶黏人，可也很喜歡張景，它看張景喚它，跳下秋千，伸著個懶腰，不緊不慢地邁著貓步走了過來，也蹲在他腳邊，張景伸手呼嚕它肚皮，它頓時仰躺在地上，舒服得眯眼睛。

　　抹茶不開心了，開始喵喵叫。

　　“剛才摸你半天了。”少年故意逗它，簡岷記得抹茶是個小醋精，果然，抹茶不停地叫，還伸爪子搭少年的胳膊，讓他摸自己。

　　老太太的聲音傳來，“你別撩它，待會兒生氣了不吃飯了。”

　　少年笑起來，“您太不瞭解它了，它就沒有氣得不吃飯的時候，沒準兒還等著我哄它吃的更多。你看這胖的，都成雞腿子了。”

　　“喵～”抹茶不開心地叫了聲。

　　視頻結束了。簡岷又點開看了一遍，煙火氣，少年，貓……一切都讓人覺得愜意。

　　少年給他發了條消息：“家裡好舒服，要是你在，就更好了。”

　　他還未回復，少年又發了條消息：“生日，你來嗎？”

　　簡岷想了會終於回復：“嗯，來。”

　　景景鴨：不是偷偷摸摸的那種，要光明正大的來，我會阿婆說你過來。

　　哥哥：嗯。

　　景景鴨：我看了，那天週六，第二天不上班。

　　景景鴨：過夜嗎？

　　張景等了半天，那邊回復：“好。”

　　作者有話要說：在被鎖的邊緣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