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鴻門宴
遇到禽獸是死,遇到變態是生不如死。初雨困難的比較著這兩者之間的差別。退一步陰曹,進一步地府。如果左右是個死,她也就沒有必要為了生存而犧牲掉自己的清白。瞬間初雨決定捍衛自己的貞節,到時候真的上了閻王殿好歹還可以混個烈女的名聲。
這個男人單膝跪在床上,懸空於她的上方。初雨原本平躺著的腿靜悄悄的曲了起來,準備在合適的角度下給他的子孫根狠狠地一擊。沒料到她方動,他的大手就順勢撫摸到了她的腿側,修長的手指曖昧的滑過牛仔褲表面,溫熱的掌心微微用力,扣住了她的膝蓋。陸子墨眼神一冷,笑容不變,慵懶的開了口︰「我們應該從哪裡開始,小雨滴?」
既然不能力敵那就只能智取。初雨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種方案。可惜她還沒有從中挑出來一種,眼前的這個男人目光一沉,突然之間就俯下了身來,沉沉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帶有強烈佔有意味的沉重不過一秒,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人抱著俐落的轉了個身,變成了她在上他在下。初雨掙扎,感覺到腰間和腦後同時一緊,被他用力的扣住向他摁去,於是她便身不由己的俯在了他的頸窩處,感覺到後腰處他的手危險的探進了她的衣內,順著光滑的背部皮膚一路往上,讓她顫栗。
「這樣好不好?」
陸子墨偏頭,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耳語般的開了口。他呼出的熱氣透過糾纏的髮絲暈散過來,讓她仿佛被燙到,臉頰瞬間通紅。幾乎與此同時,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來人在門口一停,隨即輕笑︰「這麼早就忙上,打擾你的好事了。」
陸子墨的手一頓,放開了初雨站起來,笑得雲淡風清︰「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金爺有什麼吩咐?」
初雨在陸子墨放開她的一瞬間就坐起了身來,通紅著臉龐整理自己的衣服。她的手和身體因為緊張和羞澀,完全無法控制的輕輕顫抖著。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哥。二哥微眯著眼睛,視線在初雨身上稍作停頓就挪開,打了個哈哈︰「金爺說這次跑曼谷的貨,雖然出了點岔子,也還算幹的漂亮,所以在東花園裡招待各位兄弟小聚一下。這樣的事情怎麼能漏了三弟,二哥我就自作主張來通知,三弟不怪我掃興吧?」
「勞二哥的大駕。」陸子墨笑得很淡︰「這樣的事情二哥盡管分赴下面的弟兄來通知一聲就是,何勞你親自跑一趟?」
二哥不答,看了看已經整理好衣衫的初雨︰「這小妞滋味還不錯?」
陸子墨聞言轉身,看了眼正抬頭向他看來的初雨,唇邊勾起一絲笑容,突然間長手一伸,初雨一聲驚呼,已經被陸子墨撈起輕鬆的抗在了肩頭︰「小雨滴,帶你去開開眼界。」說完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間,仿佛肩頭一百來斤的重量完全不存在一般。
這麼被人扛著走說實話滋味實在是不怎麼樣。不過初雨的心底反而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算是代表她暫時又離危險遠了一步。陸子墨就這麼扛著她一路走來出現在東花園,尚未進場,裡面看見的男人們就已經發出了曖昧的笑聲和吹起了口哨。陸子墨一直扛著她走到主位前,方才將她放了下來,大手佔有性的緊緊摟在她的腰間,對著上面恭敬的行了一禮︰「金爺。」
「老三,你上哪兒整了個女人?」
上面傳下來一個略帶幾分蒼老的聲音。初雨抬頭,花園裡正北方向品字形放著一排三把沉木雕花大椅。正中間坐著一位身穿孔雀藍繡金線唐裝的男人,六十歲開外。鬚髮斑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額頭左上方往下,劃過鼻子的一道三寸來長的傷疤。
「這是二哥從清萊帶回來的一個小妞,我看上,二哥就給了我。」
子墨笑笑。金爺點點頭。顯然是對初雨的來龍去脈並不感興趣,揮了揮手︰「來了就都坐下吧!」
子墨領著初雨上了左邊的位置,二哥稍後來遲,坐上了右邊的椅子。下面的男人們都繞成一圈落了座,從旁上來一個赤膊的男人,端著一個純金的大盤子,上面放了一把半尺來長的細長桿的槍,走到正中心對著金爺撲通跪下,高舉金盤︰「請金爺開禮。」
四周頓時響起一幫彪形大漢整齊而洪亮的聲音︰「請金爺開禮!」
金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大漢面前,拂了拂寬大的衣袖拿起那把槍,旁邊另有一個大漢舉著一個沒有點燃的火把上前,同樣雙手高舉恭敬的遞到金爺面前。金爺慢條斯理的拿起槍對著火把扣動了扳機,原來是一個槍形的點火器。火把上浸滿了汽油,遇火即燃。大漢等著火把燃起,倒退著走到花園中心,將火把扔進三米多高的原木堆裡,熊熊的篝火頓時熱烈的燃起,映亮了花園裡的每一個角落。
火光甫燃起,就有身穿彩色布衣,頭戴鈴鐺銀飾的女子從兩側的通道魚貫而入。與此同時外圍拿著樂器的男人開始演奏。音樂歡快,節奏分明。女人們和著音樂跳著原始的舞蹈。另有身穿白色素紗泰裙的女人開始上酒上菜,現場的氣氛一瞬間就熱絡了起來。
初雨觀察。這裡所有的女伺仿佛都穿著這種白色的素紗泰裙。她們沉默而井然有序的穿梭於這些男人們之間。過不多時,又有一批身穿彩色泰裙的女子娉娉婷婷的從通道裡走來,她們的臉上化著濃妝,大都身材高挑容貌艷麗,到場之後有序的繞著男人們走了一圈,有被看上的就會被粗魯的扯出隊伍。女人們也不反抗,嬌笑著跌倒在這些個男人的懷裡。任由他們上下其手。原本就透著原始意味的空氣燻染上一種濃厚的性的意味,初雨的腦海中跳出來一個詞︰酒池肉林。
上座的三把椅子旁邊有固定的白衣伺女。安靜的跪坐在旁邊的蒲墊上斟酒挾菜。低垂著眼睛,姿態優美,訓練有素。顯然是對這一切早就已經見怪不怪。陸子墨安靜的喝著女伺替他斟的酒,雖然是很淺小的青瓷杯,一會兒的功夫,七八杯也已經下去了。初雨被他強拉著上了台之後,就一直被箍在他的腳邊,女奴般扶在他的膝上。看似姿態乖巧,其實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
初雨只要微微一動,矮桌下那雙緊緊抓著她的大手就會如同鐵鉗般收攏,讓她生疼。
「小雨滴,怎麼不吃點東西?今天一天都空著肚子吧。餓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初雨最終投降,自動自發的緊緊貼著這個男人。他垂眼低笑,斜撐著頭向她看來︰「還是飯菜不合你的口味?」
她怎麼吃?初雨氣結。看見這麼一桌豐盛的飯菜近在眼前,空了一天又被折磨了一天的肚子早就已經發出了嚴重的抗議。不管怎麼說,吃飽了才有精神對抗他接下來的折磨。可是她一動他就鎮壓。現在還問她為什麼不吃?!
「張嘴。」
陸子墨沉聲命令。拈了一小塊香噴噴的雞肉送到她的嘴邊。初雨看了這個男人一眼,順從了他的意願和自己的胃,沒有反抗,乖乖的張開了嘴巴。陸子墨仿佛喂小狗一般將肉送到她的嘴裡,末了長指輕佻的劃過她的唇瓣︰「該你了。」
什麼?初雨含著雞肉愣在那裡,不解他的意思。陸子墨扭頭看了旁邊的女伺一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她站起來鞠了一躬,倒退著退了下去。陸子墨等到女伺退下,眼神掃過桌上的飯菜,又掃過初雨,挑了挑眉︰「嗯?」
初雨避開了陸子墨顯然的挑釁,目光落到了下面。隨即面色通紅的又轉了回來。下面的場面已經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初雨突然間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是被人虜去,也許這一輩子就要在這裡終結。被面前的這個男人玩死,或者他玩膩了之後,再扔給他的手下被蹂躪至死。這裡的這些男人們不是普通人,就是披著人皮的豺狼,行走的野獸。他們視人命如草芥,道德觀是非觀價值觀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去衡量。而她還一直幻想著自己能夠從這樣的境地中逃脫出去,而維持著自己可笑的鎮靜。
下顎一痛。陸子墨抬手掐住了她的臉頰。這一個舉動吸引了不遠處二哥的目光。他一個女人也沒有要,靜靜的坐在木椅中喝著悶酒,看見陸子墨的這個舉動開了口︰「老三。你要是不想玩她就別浪費。兄弟們可是很久都沒有嘗過新鮮貨色了。」
這一句話不輕不重,卻讓人聽得清清楚楚。樂曲恰好在此時嘎然而止。老二的這句話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一個男人的耳朵裡。初雨的臉頰被捏著不能動彈,卻也能感覺到那滿場目光□裸的看著她,如同她此刻正□。
陸子墨沒有開口,看著她的眼神很冷。初雨顫抖著,緩慢的伸出手,從桌上拿了一塊食物送到陸子墨的面前。有一個瞬間他沒有動彈。隨即便張開了口,咬住了她手中的食物和她的手指,溫熱的舌頭一卷,撩拔過指尖,如同撩撥在她的心口上,讓她又麻又癢,起了純生理的反應。初雨一顫迅速低眉。陸子墨放開了初雨,改手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抬頭看向老二︰「小雨滴這麼可愛,我寵愛還來不及,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玩膩?!」語畢抬頭,視線掃過全場︰「這個女人,在我允許以前,任何人不能踫她。都明白?」
「老三喜歡,多找幾個良家婦女型的送到你的房間裡去就是。」金爺慢條斯理的開了口︰「一個女人還不被你玩殘了?」
下面又冒出一陣一陣的笑聲。陸子墨搖頭,衝著金爺笑笑︰「真正的良家婦女,玩起來才有成就感——金爺。老三我今天提前告退,三爺不會怪罪吧?」
「去吧去吧。難得你像老二風流一回。」金爺體諒的一笑,便不再多言。陸子墨道過謝,再度打橫抱起初雨,大步的沿著來時的路向回走去。
方才一幕冰涼的驚懼還殘留在初雨的身體裡。陸子墨很快帶她回了房間,將她放到床上,自己轉身不耐煩地開始脫衣服。天色此刻已經墨黑。女伺在屋子裡留了一盞風燈。桔色的燈光下這個男人精壯的身體逐漸□。他的體型勻稱,肌肉結實緊密。他脫到近乎□,赤腳走到窗前熄滅了窗戶上方的那盞風燈,修長的身影在窗戶靜默了一下,無聲無息的走了回來。
初雨從進房間開始就一動不動。黑暗中他高大的身影就在她的面前。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輻射的體溫和不容忽視的危險氣息卻還是燒灼著她。初雨肩頭一沉,讓她驚跳了一下,陸子墨的手搭了上來,隨即堅定不容反抗的拉掉了她的上衣。初雨沒有掙扎沒有反抗,順從的任由這個男人脫掉了她的上衣和內衣,緊接著他推倒了她,拉下了她的牛仔褲。
夜裡的冷空氣仿佛突然之間順著大敞的窗戶湧了進來。她的身體除了最重要的一件遮蔽物外已經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氣中。可是陸子墨就此停手。初雨感覺到身邊的床一沉,他已經躺了下來,他甚至沒有踫她,簡單的說了兩個字︰「睡覺。」
身上一涼。絲綢的被罩被他拉了起來將兩個人包裹。初雨這時候才知道環抱住自己慢慢的,盡量的後退,想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打算些什麼。他這樣做卻又不踫她。到底是在打算如何把她折磨?!
床寬畢竟有限。很快她就退到了床的邊緣。初雨的身體僵住了。她不敢再有什麼動作貿貿然惹怒他。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陸子墨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說過我不能人道,自然不會踫你。只要你乖乖的我就能護你周全。不過小雨滴。既然不能從身體上取悅我,你可就要好好動腦筋想想,怎麼才能討得我的歡心。如果我真的喜歡你,把你送回青萊也不一定。」
「至於現在。」
初雨的手腕一緊,自己好不容易挪開的距離又被他拉了回去。他的氣息某一瞬間離她很近,隨即聲音一冷︰「給我安安分分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