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囚鳥
顏涼子漲紅著臉洗完澡。
陰蒂高潮的感覺很舒爽,不過她總覺得有一絲酥癢在身體深處躁動著 ,奇異的空虛感揮之不去,她的手指卻怎麼也觸碰不到那裡。
她站在高大的落地鏡前擦拭身體,小塊一小塊的玫紅色咬痕敷在白皙的皮膚上,肩膀腰部以及腳踝上鎖鏈似的指印清晰可見,尤其是雙腿間,撞擊與摩擦產生的淤青將她被蹂躪的過程誠實地記錄。
顏涼子不好意思地用手按在鏡子上擋住那些曖昧的影像,皮膚蒸騰出的熱氣在鏡面上氤出一團薄霧,鏡子裡纖巧的身體頓時模糊,肌理的淺粉色化開在水霧中,反而顯得更加香豔靡麗。
她有點狼狽地穿好衣服。
結果一出去就撞上了正在整理袖扣的墨瀲。
「怎麼了?臉紅成這樣……」墨瀲撩起她潮濕的頭髮,用手掌感受她額頭的溫度,掌心寬大有力得讓顏涼子有點心慌,「身體不舒服?」
「沒有。」她回答。
墨瀲眯起眼睛打量她。
顏涼子有點不安,本能地往後退。
對方在她逃開之前將手臂搭在她腰上,稍微收緊將她帶進懷裡。
顏涼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的嘴唇便貼近了她的耳尖,冰涼的吐息打在敏感的頸側,她整個人僵了一下。
「在我離開期間,如果你有什麼需求,」他的話別有深意,「儲藏室裡有不少方便的道具。」
「我沒有!那種東西我不會用的……」顏涼子有種私密之事被戳穿的羞怒,言詞反駁剛冒出一半就被截斷了,墨瀲的手已經探進她的裙底,手指將她的陰唇揉捏了一下,然後向內隔著底褲戳弄那條不安分張開一線的窄縫。
「別碰了!」顏涼子驚叫一聲。她感覺穴口那兒被戳弄著濕熱得厲害,酥癢完全克制不住導致雙腿發軟,夢中那些淫亂得一塌糊塗的畫面在沸騰的腦子裡冒起泡來。
顏涼子用力推開他的手。
墨瀲抬起手,指尖上的一點亮晶晶的水色格外顯眼。他輕輕舔了舔嘴唇,低聲感歎:「濕得真厲害……」
顏涼子無地自容地閉上了眼,伸手按住裙子的褶皺。
墨瀲將她擁得更緊些,稍微低下頭嘴唇若有若無地貼上她的臉頰,按在她後腰的手逐漸下滑從她無力遮擋的股縫處擠進腿間。
「自己一個人在浴室裡玩得開心嗎?」他吻著顏涼子的耳廓說出些露骨的話,埋在她腿間的手指屈起,以指節按壓柔軟濕熱的陰唇,隔著布料不住地輕碾過陰蒂和微張的穴口,那層薄薄的布很快被汩汩的淫汁浸透了,就像被擠破果皮的漿果,甜汁泵湧,熱情地貼住他的指。
「沒有……」顏涼子本能地回絕。本就處在莫名渴望中的身體當然抵抗不了這樣的愛撫,熱流一點點彙集,讓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張開,夾住對方抵進來的膝,難耐地摩擦。
墨瀲被她這反應逗得有點失笑,鼻端貼近她的鬢髮輕嗅著髮絲潮濕的香氣,同時也更方便聲音近距離地撩撥她的耳膜:「就這麼想做嗎?」
「……」顏涼子放棄反駁了,腦子裡逐漸空白,好在她還沒忘記岔開話題,「為什麼儲藏室裡會有,嗯……那種道具?」
「前不久搜集來的。」墨瀲低笑著告訴她,「等你身體承受能力好一些,可以用它們來開發一些新的樂趣。」
「……你能別把你那些齷齪的計畫描述得那麼理所當然嗎?」
「我現在沒多少時間。」墨瀲捏了捏她緋紅的臉,語氣略顯遺憾,「你可以學著用工具來滿足自己。」
「什麼……?」顏涼子愣愣地問了一句。
「我得離開一段時間。」墨瀲將手指抽出,沾滿透明粘液的指尖劃過顏涼子的雙唇,留下曖昧的水色。
他鬆開她的身體:「等會兒再見。」
顏涼子從他懷中退出,有點發懵地目送他離開,長袍曳地,像蟒蛇的尾巴。
直到墨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才感覺到下體難以平息的燥熱愈演愈烈。
???撩完就直接走了?
「……」
素質極差。
之後顏涼子躺在床上,叼著被角,雙腿夾住被子摩擦。
輕飄飄的摩擦根本無法撫慰體內的空虛感,她把手指捅進早已濕得不成樣子的小穴,幾近刻骨的癢意在花心深處作祟,可手指總是摳挖不到。理智渙散,她無可避免地開始回想身體被粗碩的陰莖從外及內徹底填滿的感覺,夢中品嘗到的極樂如尖爪勾動她的情欲。
……這大概就是欲求不滿?
顏涼子在驚訝自身轉變的同時又有種被調教開發的羞恥感。
她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儲藏室。
儲藏室就在書房隔壁,門一推就開了。
裡面有不少木制貨架,上面大多擺著她認不出的綠色植物和奇異礦石。
顏涼子在靠門的架子上找到了那些道具。各式各樣尚未拆封的女性情趣用品讓她的臉火燒火燎起來。
這人暗地裡都在謀劃著些什麼?
好可怕啊真的……
顏涼子用手背涼了涼滾燙的面頰,鼓起勇氣拿起其中尺寸最小的那支按摩棒,試著抵上自己的腿心。碩圓的堅硬壓著陰唇,穴口難耐地翕張等待硬物的填塞,她的脊背因羞恥而輕微顫抖。
「叮叮叮……」
走廊上突然傳來尖銳的鈴音,如萬簇弓矢刺穿顏涼子的思緒。她像一個暴露在燈光下的小偷,身體一顫,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東西。
顏涼子慌亂地放下按摩棒,跑出儲藏室尋找聲音的來源。
聲音從壁燈旁的通訊設備裡傳來,她在連串鈴聲的催促下不得已拿起了純金聽筒。
「涼子?是你嗎?」聽筒中的聲音在不穩定的資訊波中沙沙作響,仍然能聽出語氣中的忐忑。
顏涼子愣住了,呆立許久才反應過來:
「……伊萊恩?」
「是的是我!」那聲音突然興奮起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倖,「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什麼……意思?」顏涼子被他誇張的語氣弄得不安起來,手指抓緊了聽筒,金屬特有的冰涼感從指尖沿掌紋蔓至掌心。
「你還不知道?」聲音訝異起來,資訊波隨之銳化。
「聽我說,涼子。」伊萊恩語氣急促,「前不久人類居地東十三區爆發了一場衝突,前去探查的人類軍隊全部喪生,周圍監測系統全毀,觀測站裡捕捉到了相當驚人的非人類指數。這事現在還沒有明確結論,但已經引起極大的轟動了。」
「不少人覺得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總之目前人類與妖族的關係異常緊張,尚居妖界的所有人類近期都陸續被遣送回國……其中就包括我們這些交換生。」
「……」顏涼子愣愣地站立著,血液從後脊那兒開始凝固。
「……可我們在哪兒都找不到你,人類使館也快默認你失蹤了。我想辦法說服他們給予我了一些特權讓我能把電話打到墨瀲這兒來……你果然在這裡……」
「時間快到了我簡單說……快回學院來!不然你可能永遠要被留在妖界了……」
「嗶……」
聽筒中嘶啞的呐喊像繃到極致的彈簧那樣斷裂了,接著是一片沙沙作響的嘈雜。
無節奏的,雜亂的,仿佛某種野獸沉悶的鼾聲,溢滿她的耳道。
然後逐漸消弭。
顏涼子的大腦遲遲無法啟動。
她待在這裡沉迷於與那個蛇妖交纏期間,外界都發生了什麼?
墨瀲,知道的吧?
為什麼不告訴她?
「不然你可能永遠要被留在妖界了……」
顏涼子猛然驚醒,她轉身跑向大門。門鎖得很牢,撼動不了絲毫。
她又跑到窗邊。
不行,全都打不開。整個空間有如被鐵水澆鑄,密不透風地封存起來。空曠的房子裡只聽得到囚鳥驚慌失措的鳴叫和翅膀拍打聲,以及牆壁回饋來的回聲,密密地交織,如羅網如紗障。
顏涼子驚恐地捂住嘴,向後背靠在牆上。
窗外的鳥兒蹦離枝椏起飛了,翎羽如刃割過雲層,向著南方飛去,昭示著夏日步入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