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底線以下(浴室play失禁慎)
顏涼子咬著嘴唇,默不作聲地承受著。墨瀲的手指撫上她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齒,夾住藏在口腔裡的舌頭,頓時有津水從嘴角溢出一點。顏涼子用力合起牙齒,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舌尖那兒暈開一點血腥味,似乎是咬破了。
顏涼子聽到墨瀲嘖了一聲,緊接著她的下顎被對方的手掌合扣住,手指按在她的兩腮迫使她無法合上嘴唇。
墨瀲低頭咬住她的嘴唇,勾住她嬌軟的舌頭用力吮吸,觸及到她口中的每一寸,汲取其中的水漬,沒用什麼逗弄的技巧,單純地重複著舔吮的動作。顏涼子的嘴唇被密封著,窒息感淹過舌根,她有些暈眩。良久墨瀲才放開她。
「你剛剛瀕臨死亡,涼子。」墨瀲將她的髮絲握在手中把玩。
顏涼子茫然地盯著他。
「這麼說吧……我的血液對於人類來說算得上是劇毒。」
顏涼子睜大眼睛,目光中驚懼交織,一臉「你為什麼不早說」的表情。
「別怕,已經沒事了。」墨瀲輕輕笑著。
他身體靠近一點,立刻牽動了埋在涼子體內的性器,也牽動了她穴內貼在其上的軟肉。顏涼子的身體軟了,她的腰臀被托著輕輕抬起,下身隱隱從水抽離而出。股股的水流交匯成一條不安分的小舌頭,在他們性器官咬合的接縫處來回舔弄。
顏涼子的身體剛剛經歷了相當激烈的交合,陰蒂與花唇正處在敏感狀態,被這麼一搗弄快感立刻竄了上來,黏糊糊的液體迫不及待地從她被撐平的穴肉裡滲出。
酥酥麻麻的感覺,有什麼在鬆弛,有什麼要衝出來。顏涼子不安極了,飽脹與臨近失禁的感覺並沒有減弱絲毫。
墨瀲按著她在一點點往裡旋。
「等等……別在這裡……」顏涼子驚慌地推抵。
墨瀲低頭打量她,仿佛是在估量她的承受能力。
「叫我的名字。」墨瀲蹭了蹭她的額頭,動作輕柔愛憐,就像一條蟒蛇逡巡在早已被勒碎骨骼的獵物身旁。
顏涼子呼了口氣,小聲叫著:「墨瀲……」
「真乖……是個好孩子。」墨瀲滿意地歎著氣,攬住她的腰,將她從水中撈起,水珠從她潔白的身體上呈輻射狀滾落,嬌軟且充滿緊致感的肌膚像極了花瓣,仿佛一朵睡蓮被他從湖水中摘起。
墨瀲將她背對著自己按在池邊的鏡子上。赤裸的身體觸及到冰涼的鏡面時,顏涼子打了個哆嗦,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腳邊的玻璃燈散發著微弱的光,四周昏黃,如同迷夢。她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迷蒙地張著潸然的眼,臉色潮紅,嘴唇上刻著清晰的牙印,樣子可憐又讓人忍不住想欺負。身後的墨瀲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啃咬她的頸動脈,眼睫抬起一線,目光若有若無地漫過來,簡直好看得動人心魄。顏涼子作為被侵犯的一方,反而覺得是自己在褻瀆他。
墨瀲牢牢壓住她,用力抽插。顏涼子的身體被貫穿得很徹底,對方捨不得放過她體內的每個角落,從深處的宮口到微微張闔的大小陰唇皆被有力地研磨著,激起重疊高漲的快感。顏涼子嗚咽著,大腿痙攣起來,被撞擊到鏡面上時仿佛有電流瞬間擊穿她的身體,讓她失控地哭泣呻吟。
「唔,慢一點……墨瀲……」顏涼子難耐地抓著鏡子框。臨近失禁的感覺沒有消退,在對方將粗碩的性器往後退,頂端的棱角有意無意碾過她的尿道口,帶來的強烈刺激讓她大腿緊絞幾乎要跪下去。有什麼東西在體內叫囂著要衝出來,沉重的下墜感與壓迫力在她身體最後一道防線上侵蝕頂壓,她畏懼到了極致。
「嗯……多叫幾遍。」墨瀲喘著氣在她耳邊說。
「墨瀲……唔啊,墨瀲……」顏涼子精神渙散地重複著,高潮的感覺由下體衝刷進腦子,她的小腹挺動著貼上鏡子。隨之而來的還有某種鬆弛後的無力,身體無可奈何地塌陷下去一個洞,在裡面淤積著幾近破裂的壓迫感順流衝下,連帶著一切力氣也流幹了。
身體鬆軟無力,仿佛被抽去了所有骨頭。
汩汩水流衝擊著身前的玻璃,聲音清越清脆。
眼淚在這時嘩啦啦地從眼眶中擁擠而出,顏涼子捂住嘴唇聲音嘶啞地哭泣。在他人面前失禁的羞恥感並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能忍受的。她的胳膊脫力地垂下去,身體倚著玻璃就要往下滑,墨瀲即時地攬住她。
「別哭,涼子。」他的聲音透著一種讓人冰冷徹骨的溫柔,「在我面前無需有任何顧慮。」
「我愛著你的一切模樣。」
顏涼子第二天醒來時認真地思考了好幾個自殺方案,最後因為無法實施而全部放棄了。
對於墨瀲到底想做什麼――或者說想把她變成什麼模樣,顏涼子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思索一下。他有時候對她溫柔得不像話,有時候又能把一場剛開始耳鬢廝磨的交合弄得跟施虐一樣,站在情人的角度她完全掌握不了他的規律――但換個角度看,倒是像極了鞭子與糖的調馴。
問題的症結在於她沒有能力逃開。
顏涼子有種說不出的無望。
夏至祭第三天,盛大的節日在越發燥熱的空氣裡持續膨脹。新的一批彩球和飾物趕在清晨來臨之首碼在了學院各處。各式小攤仿佛大群擁擠在河道彎曲處的魚。空中時不時有銜著彩帶的鴿子振翅飛舞。
顏涼子在學院內漫無目的地穿梭,她對夏至祭從來都沒有什麼興趣,但她不想再墨瀲的住所多待一秒。
鐘樓的鐘聲噹啷噹啷響了三聲,悠長厚重的響聲融在了遠處海浪般的雲層裡。顏涼子聆聽著逐漸遠去的回聲,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無意中來到了某棟偏僻的閣樓下,抬頭一望,樓頂竟然站立一個人,正在向遠處瞭望。
顏涼子的心臟猛地一突。她邁開腿向樓頂跑去。
剛登上頂層那一刻狂風刮起,從四面八方擁擠過來灌進破舊的閣樓旋梯,窗洞中掉了漆的木框發出咿咿呀呀的叫喚。顏涼子看到林檁背對著她站立,長髮在風中翻飛。遠處初生的晨曦穿透無數建築物剪影,籠罩她的身體,輪廓模糊。她像隻振翅欲飛的鴿子,尾羽下露出毛茸茸的鳥絨。
「林檁?」
顏涼子用手臂擋住風,努力接近她。林檁的身體在此時顯得病態般的單薄,陽光穿透她的軀體,顏涼子幾乎能隱約透過那層皮肉看到她勻稱的骨架,泵出血液的鮮活心臟。
「林檁……你在這裡做什麼?」顏涼子小心翼翼地問,她的聲音被四面吹來的風肢解開,她不確定能否被林檁聽到。
「啊……早上好。」林檁轉過頭,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
顏涼子注意到她眼圈發青,像是一夜沒睡。
你在這裡做什麼?」顏涼子重複了一遍。林檁此時正站在樓頂最邊沿處,這裡沒有護欄。顏涼子有種錯覺,仿佛林檁下一秒就會從這裡跳下去。
林檁的嘴唇動了動,平靜地回答:「在想些事情。」
顏涼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又朝她走近了一步。
「妖界的出口就在那裡。」林檁指著遙遠的東方,太陽初生之地。似乎是覺得那生氣勃勃的光團太過刺眼,她用手擋在眼前,「你應該知道吧?」
顏涼子「嗯」了一聲,她就是從那裡來到妖界的。
「我好好地想了一下。」林檁摸著下巴,輕輕踱起步來,每一步都踩在邊沿,一釐米之外就是虛空。這危險的舉止有力地拉扯著顏涼子的心臟。
「我必須得回人類世界一趟,從那裡通過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林檁輕踮起腳跳了一下站直身子,她的臉上露出相當具有迷惑性的溫和微笑,「你想回家嗎?想跟我一起走嗎?」
想回家嗎?當然想。可林檁的提議聽起來像是在受刺激後草率提出的,太過瘋狂,顏涼子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沉默著看了看林檁身後的無邊虛空,只覺如鯁在喉,試探性吐出來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如果我的回答是我拒絕……你會不會從這裡跳下去……?」
她似乎因為昨天的預言而苦惱著,顏涼子生怕她再受到什麼刺激。
出乎她的預料,林檁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著嘴唇彎起。那個弧度與平常有細微的不同,要鋒利一些,仿佛一根細不可見的針從棉絮中冒出來。
林檁上前一步貼近她。涼子本身比林檁矮一截,拂在她面頰上的曦光即被對方全部擋住。
林檁望著她,目光幽深,仿佛隔著顏涼子望向了更遙遠的地方。她嘴唇翕張,聲音如沉在了湖底,沉悶低緩:「你覺得你那句包含了三個音節的回答份量重得足以動搖我的生命?這可真是傲慢。」
「不是……」顏涼子本能地後退,搖了搖頭,「你今天看起來……不太正常,我害怕你受到刺激。」
「不用擔心,我很清醒。」林檁笑了一下,「建立在充分認知到我很清醒這個基礎上,我再問一遍,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嗎?」
顏涼子盯著她死海似的眸子,嘴唇囁嚅著送出一聲歎息:「為什麼你想回去?你難道不知道在這裡私自行動有多危險?」
林檁:「我想念著人類世界的一磚一瓦。」
顏涼子:「你不是見過父母了嗎?在前天的宴會上……就因為這種理由?我的母親沒有那種特權,連來的機會都沒有。」
林檁將嘴唇深深地抿了起來――弧度平緩卻飽含某種深意,用一種顏涼子所無法理解的複雜眼神望著她。林檁那雙眼睛如表面凹凸不平的有機玻璃,折射出來的光也是那樣的紛雜。顏涼子在她的注視下不自覺握緊了手指,她不懂林檁為何要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可以考慮幾天,只要能在假期開始前告訴我答案就行。」林檁眨了眨眼睛,用睫毛收攏住複雜的目光。她的食指在涼子的嘴唇上點了點:「另外,無論如何在假期之前都不要讓墨瀲知道這件事……雖然以你跟他的關係來看這麼做確實很困難,但不這麼做事情絕對會變得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