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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第11章
第十一章

  阮奕在路上就接到了自己律師的電話,說藺洪濱又聯繫了自己。

  阮奕看著路況,嘴角冷挑了一下,像藺洪濱那種人,就算是被人抓到了把柄,也不會輕易示弱,接二連三地打電話過來,說明是真的慌了。

  阮奕問起現在能給藺洪濱定罪的可能性有多大。

  律師給了一個中肯的回答:可能性不大,那些錄音的內容指向性並不明確,受害人身上的傷也不能證明是藺洪濱打的。

  這麼說,自己的贏面還不太大,只不過是藺洪濱自己心裡有鬼罷了。

  阮奕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依然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他不去理會藺洪濱,在公司的時候阮時昌就找了過來,劈頭蓋臉地問他藺家是怎麼回事。

  那天阮奕在辦公室和他說得信誓旦旦,把幾個危險都排除乾淨了,誰知道這都五天過去了,藺洪濱那邊竟然打電話來要人,話說得客氣,說這次是他們的錯,讓阮時昌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把阮奕當成罪犯,更不會讓他惹上什麼麻煩。

  這不是威脅是什麼?

  「藺洪濱怎麼不來威脅我這個元兇?」

  看到阮奕漠不關心的目光,阮時昌血壓和脾氣一起上來,他提醒阮奕:「阮奕,你要知道你在那件事上一點道理都沒有佔,要是不想被人威脅,就收起你現在的樣子,給我好好處理藺家那邊的事,別等到他們把你送到了法庭上,鬧得人盡皆知了,你才知道來不及!」

  阮奕散漫的目光一瞬間冷下來。

  那件事,阮時昌恥於提起,也知道對阮奕來說更是,但是他想挫挫阮奕的銳氣和傲意,起碼能讓阮奕在他面前低一次頭。

  阮時昌難得在他面前有說教的機會,咳了一聲,放緩了語速:「我會讓律師去找藺家談,只是一個領養的Omega,藺洪濱能這麼捨不得?不過是你有的東西沒有……」

  阮奕看了一下腕表,打斷他:「我最後說一次,我的事不需要誰來插手,有空擔心我會不會被抓,不如把心思放在怎麼扶阮達站起來。」

  阮時昌怒拍了一下桌子,還沒有開口,阮奕已經起身,手指勾著外套要走,根本不理會他的勃然大怒。阮時昌喝道:「你給我過來!這才什麼時候,你要去哪!」

  這才剛剛下午四點整。

  阮奕笑了一下:「去看我媽,要去麼?」

  阮時昌梗住,除了搶救那天他在醫院待過,這些天也沒有再去過,對著阮奕譏誚的笑,阮時昌臉上發緊,硬著聲音說:「走吧,一起……」

  阮奕直接拒絕了阮時昌的「良心發現」:「不用,你不配。」

  徑直走出打開的感應門後,阮奕嘴角一直挑著的冷笑消失,薄唇抿成了一條平直的線,挺直的背脊像是戳著一根冷針。

  阮時昌若有若無的嘲諷,甚至還有藺家的威脅,釘在阮奕骨頭裡,也踩在他背上,讓阮奕如鯁在喉。

  坐在車上,阮奕在駕駛位弓伏著背,像是刻意放緩呼吸的野獸,肩胛緊繃的肌肉在襯衫下隆起,然後他掐了一下眉心,強硬壓下眼底浮起的戾氣,面色冷凝如常地開車去了醫院。

  阮奕在許宜彤的病房裡坐了半個小時,看著成為白玫瑰標本的許宜彤,他心裡甚至是平靜的。

  那天在休息室,他對何楚說的話半真半假,關於許宜彤的那部分倒都是真的。

  許宜彤在年輕的時候,也想過用孩子維繫和阮時昌的關係,Omega要受孕是很容易的,不過在失望六次之後,她就放棄了這個辦法。

  兩年前,她又懷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阮奕無從得知,等到他知道的時候,他那個弟弟已經是一個死胎了——因為醫生沒有檢查出來,在許宜彤肚子里多待了一個月。

  許宜彤一直以為自己的腹疼難受都是因為缺乏Alpha的陪伴導致信息素失衡。阮奕翻過她的手機,裡面記錄著她每天給阮時昌打過去的電話。

  最後取出的那塊死掉的肉逼瘋了許宜彤。

  阮奕還記得,在國外治療的時候她瘋瘋癲癲對自己說的話,她說她的肚子爛掉了,別救她了。

  哪裡是她的肚子爛了,阮奕感覺自己皮囊下的每一處都被附骨的恨侵蝕成了一堆爛肉枯骨。

  現在好了,許宜彤不會再受傷,也不會再傷心。

  只是阮奕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被她知道的時候,會不會讓她有一點解脫。

  他走的時候,把自己帶來的白玫瑰放進了花瓶,擺在她的病床邊,輕輕掩上了房門。

  等到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比他平時回去的時候要晚一點。

  他現在住的地方是一梯一戶式,房子和主人一樣高冷又安靜,這幾天因為多養了一個小東西,這裡就像是有了溫度一樣。阮奕走出電梯的時候,又聞到了那股溫和甜軟的信息素,若有若無地帖順他的心肺。

  他們超高的契合度,讓何楚天生就是他的所有物,信息素的契合讓彼此間有強烈的性吸引,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何楚的身體完全為他打開。

  阮奕站在門口,視線掃過他們沈湎於性/愛過的沙發、地毯、落地窗,明明只是幾天的時間,阮奕佔有了他,他又在阮奕身邊每一處都留下了痕跡,成了這裡的一部分。

  阮奕開始明白為什麼Omega能讓人著迷。

  而比起他之前任何一種發洩方式,這種清醒著的沈淪也更讓阮奕滿意——他對何楚的欲/望填埋著心底焚燃的裂谷。

  聽到聲音的何楚從書房走出來,白皙帶粉的臉上帶著軟綿綿的笑,腰上系著一條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圍裙。

  「你回來啦,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你過來看看。」

  阮奕從阮家搬出來的東西不多,但是他都懶得整理,就一直堆在書房。

  何楚一個人太無聊,就攬了這個差事,現在仰臉對著阮奕,雙眼欣喜期待,像是要表揚的小孩。

  不過在阮奕眼中,這種天真的神態有了另一層意義,這種純白在他眼前是赤/裸的,他走過去,托著何楚的腰把人輕鬆抱起來,咬上他後頸的腺體,像是緩解著某種渴。

  敏感脆弱的腺體帶來了Alpha鮮明的存在感和征服欲,何楚瑟縮在阮奕懷裡:「我明天就要去學校了。」

  上次阮奕留下來的標記今天已經徹底從何楚身上消失,Omega的腺體已經不再釋放和Alpha交融的信息素,但是何楚身上又盈滿了阮奕的氣息,這裡要是有第三個人在,也能看出何楚現在是阮奕的所有物。

  只有何楚還以為只要標記消失,別人就看不出來他們的關係。

  阮奕抱著他去了書房,地上還有沒有收拾的紙箱子,裡面的一些東西都被拿出來整整齊齊擺在了該放的位置,桌上還有一本攤開的相冊,上面是阮奕小時候的照片——何楚剛剛就在看這個。

  「想回學校?」他粗略看了一下那些他不在意的小東西,看何楚點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說,「在家當我的小田螺不是很好嗎?我看你挺喜歡弄這些。」

  白天在房間里收拾來收拾去的田螺楚說:「那你晚上就看不到我了,我該回水缸里。」

  「這不是抓到你了嗎?」阮奕捏了兩下手掌里的半瓣屁股。

  何楚把視線從他正經的臉上挪到攤開的相冊上,生硬地轉移話題:「我發現你小時候就好酷。」

  相冊里的阮奕簡直就是現在端正傲然的樣子的縮小版,被鏡頭記錄的都是他冷酷的目光,嫩嫩的一張臉上毫無表情。

  阮奕看了一眼以前虛張聲勢的自己:「不覺得裝模作樣麼?」

  何楚搖頭,感覺阮奕心情應該不是很好,說:「我小時候也蠻可愛的,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的樣子嗎?」

  阮奕隨手把相冊合上:「記得,小可憐一個。」

  何楚和從前也沒有什麼變化,文靜孱弱,不引人注意,讓人看到的時候,又很能引起人的惻隱之心。

  阮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在何楚開口前,問:「那個時候藺洪濱就對你做了什麼?」

  以前的事何楚不太願意提起,不過在阮奕身邊,他也沒有那麼害怕,說:「沒有,藺洪濱教我摸他,我就跑出來了。」然後去找了吳怒,吳怒告訴他,他想的是對的,不是要謝謝一個人就要對那個人唯命是從,也不是表示親近就要去碰大人的下半身。

  阮奕問:「他沒有碰你哪裡嗎?」

  何楚愣了愣,以為他是介意這個,說:「沒有,因為叔叔檢舉過他,之前Omega協會的人會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檢查,藺洪濱就不敢做什麼了。」

  阮奕摸著他的臉:「何楚,我想聽實話,他有沒有脫過你的衣服?」

  在阮奕的注視下,何楚艱難點了一下頭。阮奕說:「有嗎?」

  「有。」

  阮奕不關心何楚心裡是不是害怕,他現在像是一個公正無情的審判者,只是要既定的事實:「還有其他的呢?他摸過你哪裡?」

  何楚搖頭,這些問題像是刮板一樣刮過他的後背,他站在神情寡淡的阮奕面前畏懼又惶然。

  「別人都知道我是他的養子,在我成年前,他都不會做很明顯的事,他會恐嚇我,也會打我,他本來準備在我發情期的時候,把我單獨送到一個地方……」

  他像是被養在籠子里待價而沽的奴隸——不對,他沒有什麼賣價——在無數個惴惴不安等著天明的夜晚里,被脖子上的鎖鏈勒得不能呼吸。

  他回答完阮奕的問題時,左手抓著右手的小臂,低頭看著地上,捉襟見肘地藏著自己的那些過往。他的抗爭和絕望都變成了身上醜陋的傷疤,何楚不想展示,尤其是在這種阮奕並不關心他的時候。

  何楚知道阮奕還是覺得自己騙了他,關於之前的事,阮奕不關心,也不想提,而他不知道阮奕突然問這些是想要知道什麼。

  何楚一直缺點尊嚴,也缺點愛,這幾天在阮奕這裡得到了太多,現在他算是明白「由奢入儉」真的很難。

  何楚窘迫的樣子並沒帶給阮奕想要的感覺,他抬手托起何楚的下巴:「何楚,我只是想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沒有別的意思。我明天會去找藺洪濱,把你的監護權拿過來。」

  何楚在阮奕這裡心情總是大起大落的,他上一秒還在想著,阮奕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現在聽到阮奕這話,他眼睛都亮了,繃緊的眼梢能看到清晰的紫藍色的毛細血管:「真的嗎?會不會很麻煩?他要是不願意呢?」

  「會在你生日前弄好。」

  他的生日是冬至那天,還有不到一個月,何楚一想,笑出了細細白白的牙齒。藺洪濱因為拿著他的監護權,不僅捏著何楚父親留給他的信託金,還可以再起訴吳怒——這個也是藺洪濱之前威脅何楚的一種方式。

  只要藺洪濱想,他就可以捏造出新的證據,然後代行何楚的權利,讓法院再次受理吳怒的案子。

  「那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

  「還沒有拿到,就開始提要求了?」

  何楚一想也是,這種事應該會很麻煩,阮奕願意這麼做已經夠好了,他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毛茸茸的頭:「那就不說了。」

  然後馬上抬起眼對著阮奕笑,像是藏不住開心一樣,兩隻眼睛里裝著忽閃忽閃的光:「謝謝。」

  契合度這種東西,融在基因里,玄之又玄地影響著更明顯的血肉感官。因為何楚藏不住的開心,他的信息素更濃了些,阮奕聞到的也更甜了一點,何楚不加掩飾的情緒也被他輕易捕捉,像是感同身受,阮奕嘴角略挑。

  在把何楚抱著去房間的時候,阮奕想明白了藺洪濱看上了何楚哪一點——有這麼一個容易掌控的寵物,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有成就感的。

  何楚跪/在/床/上,在阮奕的示意下把上衣脫掉。

  他這幾天在這裡適應得很好,之前就很會在夾縫里給自己汲取養分,現在在這裡幾天,身上沒有之前那麼蒼白沒有血色,愈發白膩的皮膚上瘀痕刺目。

  新的在腰、鎖骨,還有小臂上,阮奕用力一點,就能在細嫩的皮膚上留下痕跡,但是何楚覺得不難看。

  而其他舊傷像是被氧化的白紙,有了泛黃的邊緣,過不了幾天就徹底好了。

  在阮奕富有侵略性的身體覆壓過來的時候,何楚順從地躺下去,單薄的胸口因為緊張和羞怯,泛著一片粉紅。

  阮奕抬了一下他的腰,很快就進入了為他大開的身體里,忍過甬道最初的緊澀,當裡面自動流出溫溫的水時,含著的粗大性器就開始抽動,摩擦帶來巨大的刺激,何楚跟著他的頻率喘息抽噎,從臉到脖子都泛著火燒雲一樣的紅。

  「你也太容易臉紅了。」阮奕在他鎖骨處咬了一下,下/身從吮吸他的甬道抽出,又撞回去,何楚被攤開在床上,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嬌喘。

  阮奕把他想要往枕頭裡藏的臉扳正,對著他盈著水的眼睛,下面重重碾著穴心,嘴裡誘哄他:「叫出來,我教過你的。」

  何楚嗓子細,在床上的時候聲音又軟又綿,很好聽。

  剛開始他不好意思發出聲音,只有受不住的時候,才細細叫兩聲,其他時候就咬嘴唇,咬手,咬枕頭,咬床單。

  阮奕察覺到這個後,就掰開了他的嘴,勾著他學著用他淫蕩的身體坦蕩地釋放自己。

  現在被阮奕鼓勵哄騙,何楚被慾望攪得混沌發熱,隔著濡濕的眼睫看了一下阮奕,混亂地搖頭。

  阮奕把他的兩只手腕按在身側,大腿固定住他分開在兩側的腿,把人完全打開在自己身下,把嫩白的臀撞得發紅,更多的水被帶出來,替何楚發出羞恥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多水,還要回水缸嗎?你看看你都要把這裡淹了。」阮奕低笑了一聲,「何楚,你聽一下,你是被撞壞了水閘嗎?」

  一邊說,一邊進得又狠又深,把裡面肉嘟嘟的腔口撞得發麻。

  何楚羞恥得眼梢發紅,胸口急喘幾乎不能呼吸,剛剛松開嘴,就控制不住地尖吟一聲:「……啊!……別說了……我沒有……」

  「你哪裡沒有?」阮奕抓著他的手把人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懷裡,「你還要回去嗎?嗯?」

  何楚被磨得欲仙欲死,蹭著他的頸窩搖頭,食髓知味的身體開始渴望像剛才一樣強悍有力的快感,自己扭了一下腰,蹭著粗脹的性器吸了一口氣,討好的吻落在他脖子上,用小腿蹭著阮奕的後腰。

  阮奕掐緊了他亂動的腰,就著這個姿勢把何楚翻過去,肉莖上鼓起賁張的筋絡在緊窄的甬道擦過,明晰的刺激和快感讓兩人又有些頭皮發麻,在肉慾上頭的時候,阮奕看著何楚細白的後頸,俯身咬住。

  在雙重刺激下,何楚很快就高潮了,跪不住地往床上趴,阮奕抽出的時候,他身體里生出了巨大的空虛感。

  阮奕從他放在一邊的衣服里把圍裙拿過來,抱著他還虛軟的身體給他系上,細繩勒在腰上,馬上就顯出不盈一握的視覺美感,還有雪白泛粉的後背,因為一條線顯得更有色慾。

  這個時候穿什麼都顯得非常羞恥邪惡,何楚一邊渴望著阮奕,一邊又想要逃,被阮奕按著,然後竭力仰起脖子,濕軟的嫩穴又被重新填滿,穴口被撐到極限,仍然像是填不滿裡面巨大的空虛。在被阮奕咬著後頸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像剛才一樣感覺到害怕,敏感的腺體被咬在嘴裡,體液傳遞著Alpha的信息素,讓他有一種被包裹的錯覺。

  「我標記你好不好?你不用去學校了,就在家,等我回來,我們可以每天做愛,直到你懷上孩子。」

  他這麼說著,就著這個進得很深的姿勢,頂著生殖腔,像是要弄開那個一直沒有對自己打開的隱蔽空間。

  何楚清醒了些,在阮奕真真假假的話語里,他不知道阮奕這些話是不是認真的,心裡卻依然因為他的話升起了奇異的感覺,甚至分神想到了藺昭熙以前大言不慚的話——他要嫁給阮奕,為阮奕生很多小baby,一半像他,一半像阮奕。

  現在肖想的主角變成了何楚。

  阮奕吻著他的腺體,好像對那裡的皮膚情有獨鍾:「嗯?怎麼不說話了?不害怕了?」

  何楚不說話,阮奕就抓著他的手去摸他微微凹陷的小腹,感受那裡緊繃皮膚下駭人的攢動,自己從後頂入一下,就抓著何楚的手按著:「感覺到了嗎?這裡是哪裡,要不要我進去成結?」

  幼嫩的腔口被撞得發麻,何楚本能地感到惶恐,手往後徒勞無功地試圖抵開阮奕發硬的小腹。

  一段時間里,他有一種自己真的要被頂開的錯覺,甚至像是失去了什麼,又被迅速射入的精液填滿。何楚目光失神,鼓脹的滿足感讓何楚覺得成結可能也是這樣,被Alpha填滿,沈溺在被主宰的快感之中。

  情慾浪潮之中的話沒有什麼可信度,只有何楚的害怕讓他的身體做出了很誠實的反應,釋放的信息素,絞緊的窄穴,痙攣顫動的身體,都讓阮奕的佔有欲和征服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甚至在一瞬間有過想要咬破那細嫩皮膚,進到何楚的最深處,把這個人完完全全佔有的原始衝動。

  阮奕雙眼發黯,克制著想要把何楚弄壞的衝動,在最後的時候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的犬牙。

  然後他抱起還在高潮余韻里的何楚,只是幾步路,阮奕走一步何楚就喘一聲,敏感的甬道不住流水,到浴室的時候,他眼睫都濕成了一縷一縷的。

  在明亮的燈光下,他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滿臉酡紅,圍裙遮不住他敞開的腿心,他看到淅淅瀝瀝落下來的液體,有他的,也有阮奕的。

  阮奕這次沒再說話戲弄他,繃緊了眼角看著鏡子,深而重地頂弄他,何楚朝著鏡子看過去,他緊繃的臉,刀刻斧鑿一樣,平日刀鋒一樣冷銳的眉眼染著欲色。

  第二天何楚睡到了上午十點,阮奕也沒有去公司,等到他起床,再把人送到學校,並約定好放學來接他後,阮奕直接去了藺家。

  律師已經通知過藺洪濱,藺洪濱現在就專門等著他。阮奕從門廳走過去的時候,看著臉色陰沈不定的藺洪濱,阮時昌是真小人,藺洪濱則是偽君子,兩張臉都讓阮奕覺得惡心。

  而前幾天阮奕已經把錄音和驗傷報告送到了藺洪濱這裡,今天律師已經把準備好的文件拿給了藺洪濱,阮奕走過去,看到桌上的文件已經簽字,還蓋著藺洪濱的私章。

  阮奕坐在藺洪濱對面,年輕又鋒芒外露,臉上帶著譏誚的笑。

  「我會當你的事沒有發生,也保證藺家不會再有人多說一個字,那你答應我的事呢?」

  阮奕拿出何楚那個舊手機,翻出裡面何楚偷偷錄下來的幾段錄音,沒有猶豫地刪掉。

  「還有呢?」

  真正讓藺洪濱松口的是今天凌晨送到他郵箱的一段新錄音,來自何楚親口說的事實。

  在這之前,他以為阮奕恨何楚都來不及,根本不會管何楚的事。

  沒有想到阮奕要插手,還要幫何楚到底。

  更沒有想到的是,何楚會對阮奕說這些,怯懦又戰戰兢兢的何楚竟然願意相信強迫過他的阮奕。

  藺洪濱低垂的眼梢有掛不住的冷意,看著阮奕不慌不忙刪掉自己手機上的錄音,他陰惻惻地開口:「阮奕,你這麼做到底想幹甚麼?這麼幫一個算計過自己的人,是覺得我養的東西操起來感覺不錯嗎?」

  阮奕眼角倏地繃緊,嗤笑一聲,拿著文件站起來離開的時候,似笑非笑地看著藺洪濱:「我的事用不著誰來提醒。不過,何楚操起來是很爽。」

  阮奕往外走的時候,聽到藺洪濱在後邊摔了桌上的杯子。

  剛才阮奕沒有把他的頭按在桌上就已經算是客氣,只是挑釁了一句,對平息阮奕被挑起的怒意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不用阮時昌還有藺洪濱提醒,阮奕都記得,自己現在這些多出來的,又難以擺脫的麻煩和恥辱,都是因為什麼得來的。

  他知道何楚留著那些錄音是想做什麼,但是就像他答應藺洪濱的一樣,藺洪濱當何楚沒在藺家出現過,他也沒有準備留備份,何楚以後的打算並不在阮奕的考慮範圍內。

  「藺昭熙沒有來學校,真的好幾天沒有來了,我去找過他。」方瑜恩攔下還要往國際部走的何楚。

  何楚早上已經去找過,知道藺昭熙沒有來,聽到方瑜恩這麼說,眉心擰在一起,說:「那怎麼辦?」

  現在還是上課的時候,他們站在樓梯轉角,方瑜恩小聲說:「不能直接和你二哥說嗎?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應該會信你的話。」

  何楚攤手:「要是全世界都說我是瘋子,就沒有人會相信我是正常的了。」

  方瑜恩覺得這個理論怪怪的,說:「怎麼會,我會相信你。他也應該相信你吧。」

  何楚心裡有點點發澀,很快就被他壓下去,說:「他這個人好驕傲的,沒有恨死我就算不錯了,而且因為他媽媽又、又出了點事,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提這些事。」

  方瑜恩震驚,心裡又把藺昭熙翻出來罵,嘴上好奇:「藺昭熙到底做了什麼啊?」

  何楚抿了一下嘴,說:「就不太好的事。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去樂室吧,我好久沒有練琴了。」

  何楚一個人在阮奕家裡的時候不好意思在他家裡弄出什麼聲音,就窩在沙發上背自己的琴譜,受傷的左手在旁邊若有若無模擬著按弦的動作。

  他每天硬性的練琴時間有一個半小時,在學校的樂室練習指法和走弓,把前天晚上背的譜拉一遍。

  幾天沒有來學校,他也好幾天沒有動過自己的琴。

  方瑜恩陪他去樂室,因為他們每次都是最後離開的,老師給了他們一把鑰匙。

  何楚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然後開始練琴。

  方瑜恩坐在旁邊玩著自己的笛子,偷偷看何楚,他之前擔心了好幾天,藺昭熙沒來,他都怕藺家舉家搬走,偷偷去藺家那邊看過幾次。

  現在何楚回來上學,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他比以前開心了吧。

  之前何楚開心的時候,大概就是出去演出,還有收到吳怒的信時。

  「欸。」方瑜恩去把書包里帶來的信拿出來,何楚看到就把手裡的琴放下了,和方瑜恩湊在一起看吳怒寄來的信。

  吳怒不喜歡在信上提自己的事,這次倒是少見地向何楚說起自己的情況,他的工作已經穩定下來,在一家俱樂部當教練,他還在自己待的城市給何楚租了一個房子,信尾寫著地址,還有一句「鑰匙的位置在老地方」。

  方瑜恩問:「老地方在哪裡?」

  何楚說吳怒從他爸那裡學到的,把備用鑰匙放在兩米高的房門上。且不說瘦瘦小小的何楚能不能拿到放得那麼高的鑰匙,就是鑰匙放在家門上的操作也讓方瑜恩目瞪口呆:「不怕賊偷嗎?」

  「我爸說,家裡又沒有錢,小偷進來翻箱倒櫃時就能看到他的制服,自己就跑了。」

  「叔叔還真是……」

  何楚眉眼微彎:「其實不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爸騙我的,我們小區房子是他們單位分的,住的都是特警,小偷根本不會來。」

  「哦……」

  何楚低頭看著吳怒的信:「叔叔應該是逗我的,鑰匙過幾天他會郵過來吧。」

  因為想起以前的事,他帶著少見的孩子氣的笑,然後仔細把信收起來,他現在不住在藺家了,也不用讓方瑜恩幫自己保管,就把信小心壓在自己琴盒底部。

  「阿楚,你談戀愛的事要告訴叔叔嗎?」方瑜恩擠著眼,促狹道,「那你以後和二哥在一起,就不用走了吧?」

  何楚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方瑜恩繼續說了兩句,看何楚有點發呆,就頂了一下他的手肘,奇怪地看著他,說:「你不會在擔心叔叔不同意吧?二哥又不是鐘江遠,說不定還能幫叔叔翻案呢!」

  方瑜恩左手捶了一下右手,雀躍起來:「對啊!阿楚你找他幫忙了嗎?他要是知道了藺洪濱做的那些事,一定會幫你的!你告訴他了嗎?」

  「我不想麻煩他,他和藺家關係不錯。」

  方瑜恩感覺何楚這話怪怪的,說:「這怎麼叫麻煩呢,他是你的Alpha欸,知道這種事應該會很生氣才對吧,不需要你說,他應該都忍不了。」

  不對,何楚想了一下阮奕的反應,挺平靜的。

  他對方瑜恩說:「這是我的事,他幫了我好多了,不能再麻煩他了,我會想辦法對付藺家的,也會幫叔叔翻案。」

  方瑜恩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小Beta不懂何楚這種想法對不對,但是本能地,他覺得兩個人要是在一起,有問題應該是一起解決的,就像他作為何楚的朋友為何楚做事,從來不覺得會是麻煩。

  作為戀人,甚至更親近的人,又怎麼會覺得是麻煩?

  方瑜恩困惑地皺著臉,狐疑地盯著何楚。

  何楚在很多事上都瞞了方瑜恩,現在再騙他,覺得對不起他一樣,輕嘆了一口氣,說:「你想,我們才剛剛在一起,要是我什麼都去麻煩他,很消磨感情的,我們的感情才只有這麼一點點。」

  何楚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短短的距離。

  方瑜恩被逗笑,但是又覺得不放心,認真看著何楚,說:「阿楚,你是喜歡他的吧?」

  何楚點頭,方瑜恩又問:「他也是喜歡你的吧?」

  何楚說:「應該吧。」

  他這次跨不過去這個話題,也不能騙方瑜恩,不想他擔心,何楚說:「我就是感覺,他和我在一起應該還是責任多一點吧。」

  阮奕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選擇和自己在一起,何楚並不清楚。

  阮奕有的,何楚都沒有,但是比起服從於信息素,沈淪於性/欲,何楚想給阮奕的是另一樣東西。

  但是說不定等到他生日後,他們現在的關係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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