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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阮奕昨天說出那番話後,自己就先撕肝裂肺。

  後來在醫院的時候,想起自己落荒而逃的樣子,一把攥碎了手裡的筆,被記錄的血壓直線飆高。

  他曾經不捨晝夜找過人,做過別人眼中不合適又可笑的事,偏偏沒有想過自己再遇到何楚的時候該是如何反應。

  現在和展欽說的一樣,何楚有了新的生活,過得不錯,阮奕抓緊不放的徹底成了一攤凝在心口的血污。

  從遇到何楚開始,阮奕胸口就裂開了一條看不見的口子,長達五年的積攢中,痛苦和慾望傾投而下,依然填不滿縱深荒蕪的裂谷。

  阮奕花了一夜的時間來思考該怎麼面對這場猝不及防的再逢。

  笑對舊不如新?怎麼可能。

  阮奕要的東西清楚唯一,他認定何楚就是他的所有物,他就要這人。

  再說是何楚給他承諾在先,把阮奕困在荒無人煙的孤城,自己就這麼開始了新的生活,他怎麼敢?

  阮奕在第二天找到何楚住的地方——很普通的小區,離他的店很近,也離方瑜恩上學上班的地方很近。

  阮奕站在門外,敲門後裡面很快就應聲:「是誰呀?」

  在聽到何楚的聲音時,阮奕渾身繃緊的肌肉稍微放鬆,淡聲道:「阮奕。」

  他的自報家門讓門內的人噤聲。

  阮奕屈指叩了兩下門,用沒有什麼起伏的聲音:「方瑜恩在國醫大上學,我不介意去他的學校,找他的老師問一些我想知道的事。」他十分肯定,不可一世,「他能不能畢業,我說了算。」

  門被拉開一條縫,漏出了房子裡面溫和的細香,像是鈎子一樣抓疼阮奕又空又冷的胸口。

  阮奕一隻手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視線從光潔的地板,對上何楚濕潤的眼睛,掃過他眼尾那粒小痣,身體冷熱糾纏,想要一把把人攥住,又表情漠然,目光沈而冷地看向抓著門框不松開的何楚。

  他頭髮長長了些,還是很瘦,抓著門框的手細瘦蒼白,凸起的腕骨上有一粒被蚊子咬的紅疙瘩,蒼白的皮膚上被抓出了幾道紅痕。

  阮奕問:「需要換鞋麼?」

  何楚明明怕得要死,又只能抓著門框故作鎮定地客氣問:「有什麼事嗎?」

  阮奕伸手把門拉上,脫了鞋走進去,像是漫不經心地掃過這個窄小的房間——看得出來主人很用心,哪裡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擺著三張凳子的餐桌後的窗台上種著各種各樣的酢漿草,擠滿了顏色不一的小花團,纖纖弱弱地迎風搖擺。

  這個充滿了人情味的房間讓阮奕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他明明站在這裡,卻又像是在自己那個空置已久的房子里,飢/渴和冷讓他幾乎想要立刻把何楚帶回去,關起來,把這裡的一切都只給他一個人。

  阮奕高大卓俊,氣勢強橫,站在小客廳里存在感很強,尤其,他並不收斂自己Alpha的氣息,讓人非常壓迫感,不說話的樣子讓何楚本能地覺得不安,他抓了幾下發癢的手:「二少,您有什麼事……」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阮奕,聽著何楚生疏的口吻,阮奕回頭端起他的下巴,對上何楚的眼睛。

  一如既往的澄澈透亮,裡面顫動的情緒一目瞭然。

  為什麼他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他就過得這麼自在嗎?

  何楚慌張地往後退了一步,貼著牆。

  阮奕進屋的時候就捕捉到了房間里甜膩的信息素,現在他像是沒有察覺何楚不正常的信息素,扣住何楚的腰阻止了他後退的動作,輕笑了一下,說:「怕什麼?膽子還是這麼小。」

  然後指尖在他後頸點了一下,提醒:「發情期到了?」

  Alpha的生理天性,讓他昨天就聞到了何楚遮掩的腺體釋放的信息素,所以在看到何楚沒有看店後,想到何楚可能會和某個誰一起渡過發情期,阮奕五臟都像是烈火在燒。

  在敲門前,他竭力克制克制,才忍住了把那扇門踹開的衝動。

  現在握著何楚,他對何楚的信息素產生了一種貪婪的渴望,對何楚的驚慌視若無睹,用Alpha的優勢壓制著他,也引誘著他。

  阮奕把何楚抵在牆上,像是密不可分地抱著他,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撕開了他後頸的抑制貼片,Omega誘人的信息素瞬間就洩漏出來。

  Alpha的壓制讓何楚幾乎動彈不得,阮奕乾燥的嘴唇貼著他的後頸:「你的Beta不管你?還是滿足不了你?」

  因為做過手術,何楚的信息素很淡,發情期也很短,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吃藥都不管用的情況——這是因為受到阮奕的誘導,但是何楚不知情,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一個Alpha單獨相處過了。

  何楚的靈魂在戰慄,身體情不自禁地被控制了,高契合度讓他幾乎一瞬間就臣服在了強橫熟悉的Alpha氣息中。

  「……求你放開我。」在被人禁錮的畏懼和絕望里,何楚渾身發軟又控制不住地發抖,被抓住的手掙了一下,然後阮奕竟然松開了手,像是一瞬間就恢復成了克制自矜的Alpha。

  不知道是在害怕自己失控的發情期,還是害怕對面不知意圖的阮奕,何楚深吸了幾口氣也沒有平靜下來,他拿出手機,發抖的手指還沒有按亮手機,手機就被抽走了。

  他想要尋求幫助的樣子,落在阮奕眼底比他的信息素還要引人發狂,阮奕一臉漠然地從他沒有什麼力氣的手裡拿走手機,冷聲問:「你這個樣子要找誰?」

  在何楚無聲驚恐的目光里,阮奕把他攔腰抱起來。

  何楚渾身都是瘦硬的骨頭,在阮奕臂彎里像是沒有重量,他力不從心的掙扎只是讓阮奕抓緊了他。

  阮奕徑直走去這裡唯一的一個臥室,把何楚放在床上。

  因為難堪的身體狀況,何楚幾乎無法選擇抗拒,在Alpha的氣息里惶恐又渴求,渾身的皮膚下像是裹著一汪水。

  他蜷成一團,脊骨從薄薄的衣服下露出明顯的輪廓,何楚想要疼痛喚醒自己,阻止自己難堪的醜態,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想用牙齒咬進肉里。

  ,阮奕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手攤開在床上,像是根本不受Omega的影響,眼底如流動的寒川:「還有抑制劑麼?」

  何楚現在連指尖都在發軟,阮奕乾燥溫熱的手指貼著他的皮膚,讓他渴望更多的撫摸。

  他嘴唇嫣紅充血,纖長濃密的眼睫濡濕在臉上那層蒼白的薄皮上,如用炭筆畫了漂亮的一筆,下面濕潤顫動的眼睛看向一旁的櫃子,指了一下:「在下面。」

  阮奕拉開抽屜,就看到了那種注射用的抑制針劑,很小一支的無針頭注射器,裡面已經裝好了透明的抑制劑。

  看到阮奕拿出了抑制劑,何楚胸口吐出一口氣——這種直接往腺體上注射的猛藥,一般是給身體不好,不適合度過發情期的Omega使用的,他也好久沒有用過了。

  他坐起來,擰緊了床單,舔了一下自己乾澀的唇,說:「謝……」

  阮奕面無表情看著他,輕鬆將手裡的東西掰成兩半,松開修長有力的五指,裡面裝著的液體抑制劑和裂成兩半的注射器一起落在地上。

  阮奕薄唇如刃,齒間含冰,扯開自己的領帶,跪上床,把僵住的何楚圈在自己雙臂間:「我幫你。」

  在發情期的Omega根本不會抗拒Alpha,但是阮奕還是用領帶把何楚的手綁在了一起——何楚剛才寧願自殘也不要自己的行為,徹底壓斷了阮奕腦子里的那根弦,他慌不擇路,抱緊了何楚,用緊貼的體溫填補著在胸口無限伸展蔓延的裂谷。

  狂烈的Alpha信息素把何楚溺斃,他心魂震顫,在和阮奕吻上的時候,發出了幼獸一樣的嗚咽。

  Alpha的體液帶著信息素,滿足著Omega的渴求,也喚起更多的慾望,何楚僅剩的理智讓他搖頭,渾身又軟得沒有力氣,理智和本能把他分成了兩個人,慾望割裂著他的身體。

  阮奕托著何楚的頭,強悍地刮過口齒間每一寸,吮著他的唇舌,發燙的手心從衣擺摸進去,摸上細膩溫軟的皮肉,手上的感覺傳到大腦,帶來難言的滿足。遮掩的衣物太過礙眼,他眼角浮著血絲,像是一隻急不可耐的野獸,從領口把何楚的衣服撕爛,然後扯下了褲子。

  在看到何楚細瘦腳踝上戴著的踝鏈時,阮奕目光頓了一下。蒼白的皮膚上黃金的光感漂亮。

  這麼多年竟然沒有被主人摘下來。

  阮奕嗤笑,他就像一隻惡犬,飢腸轆轆,為了一點肉腥瞠目齜牙,深感不信。

  然後他托上何楚濕滑的兩瓣屁股,把人翻過去,手指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地按了進去。

  何楚緊閉著雙眼,仰起脖子,青紫色的血管從皮膚下浮起,他想要說話,可是開口就只能發出淫浪的呻吟,粗昂的性器抵上來的時候,他脊骨過電一樣抖了一下。

  在慾望的深海裡,快感淹沒著他,在被進入的鈍痛里,他低咽了一聲,手指擰緊了床單。越發模糊的意識里,何楚看著纏著手的領帶,像是回到了經年之前,在夜不能寐的時候,纏在手上的領帶給了他莫名的陪伴和勇氣,而不是現在屈辱的臣服和被支配。

  阮奕從後方抱著他,進得太深太重,何楚一直在發抖,久未開拓的甬道很快就適應了,又痛又麻地含著Alpha的性器,深處的泉水被搗爛,交合的地方源源不斷流著水,兩人糾纏的信息素把房間填滿,床墊被壓得一起一伏。

  「那個Beta能滿足你麼?」阮奕按著他的腰,重重頂了回去,何楚哀叫了一聲,幾乎聽不清楚阮奕在說什麼。

  「他堵得住你的這些水麼?嗯?」阮奕抽離的時候,食髓知味的甬道含緊了他,再凶悍撞入的時候,水做潤滑,又吸緊了阮奕。

  Omega的身體太適合性愛,更何況是在發情期。何楚被他箍在懷裡,在鞭笞中由死復生,高熱的體溫蒸發著汗液,讓信息素變得濃郁發燙,身後籠罩著的Alpha氣息越發危險,像是蓄勢的猛獸,剛才只是含著獵物在玩,還沒有到他真正開餐的時候。

  阮奕拇指摸上他緊繃纖細的脖子,指腹搭上脈搏處,像是隨時能一把捏斷。身體里的兇器粗硬發燙,次次頂到穴心,何楚幾乎以為他要把自己弄死在懷裡。

  緊閉的生殖腔被撞開一條縫,何楚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尖吟了一聲:「……不要……」

  阮奕一手握著他的脖子,一手按著他的腰,從後方重而深地頂入,粗大的冠頭擠進去,卡在幼嫩的腔口,滾燙的氣息落在他耳邊:「他進得了這裡嗎?被我佔滿的這裡還容得下別人嗎?」

  何楚眼角細薄的皮膚繃緊,瞳孔放大,又痛又怕地搖頭,喘息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對阮奕來說這才算是開始,在卡在何楚身體深處的時候,他才剛剛感覺到了交媾的快感,次次撞入了窄緊的腔內,確定自己完全佔有著何楚,親吻何楚瑟瑟發抖的後頸,聲音灼黯:「何楚,你洗掉標記的時候,想過我麼?」

  阮奕害怕他過得不好,又怕他完全不需要自己就能過得很好。何楚的現在灼傷了阮奕的五臟,就算他抱緊了何楚,也依然覺得欲壑難填。

  「何楚,我找了你五年。」像是勉強撬開了生鏽的鎖,開口沙啞似帶著鐵鏽腥,但只洩漏了一點,就被阮奕嚴絲合縫地關上。

  他以前不喜歡提,以後更不會再說。

  何楚不在意阮奕對他的感情,能這麼痛快地結束和阮奕之間的一切,那阮奕之前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一廂情願的笑話。

  何楚這麼多年新開始的生活成了看不見的暗刃刮在阮奕身上,又難以刮下那些附骨的毒。

  阮奕就著交合的姿勢,把何楚轉過來,貼著他的額頭,被汗水打濕的眉眼冷冽驚艷,卡在生殖腔內的性器彈動著爆發出精液,衝刷式地澆透了何楚。

  大量湧入的信息素撐滿了何楚,他蒼白的皮膚下泛起了情動的粉紅,指尖都變得紅瑩瑩,躺在床上出現了片刻失神,斷裂的意識還沒有接上,就被阮奕抱起來,跪在床上。和之前背入的姿勢不同,阮奕修長有力的大腿卡在他雙腿間,雙手架著他軟綿失力的上半身,再次進入了吐著濃精和春水的嫩穴。

  何楚渾身上下毫無著力點,分開的雙膝也只有靠著阮奕的大腿才能跪穩。這個姿勢讓阮奕直接進到了生殖腔,恐怖的深度讓他瞬間就尖叫了一聲,腳踝繃緊顯出明顯的筋骨,往前掙扎,阮奕一鬆手他就軟在床上。

  還沒有爬開,就被阮奕握住腰,雙手按在牆上,用剛才的姿勢重新進入,堵死了前後出路,把何楚完完全全困在牆與自己中間,發了狂一樣狠狠侵入。

  何楚後背陣陣發抖,尖叫和呻吟都卡在喉嚨里,在凶悍的操弄里,好像生殖腔都要被頂破。痛和熱交織,他指腹貼緊了冰冷的牆壁,在這種猙獰狂熱的情慾里,除了阮奕的恨,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第一輪發情熱結束的時候,半開窗簾露出外面一絲灰暗的天色。何楚已經沒有一點力氣,虛軟地蜷在床上,纏手的領帶在途中已經松開,虛虛掛在他的一隻手腕上。他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剛從熱水里出來,從情/潮中冷卻下來,腹部脹滿的感覺讓他有一種頂胃的惡心感。

  一隻手從一旁撈起他,把裝著熱水的水杯遞到他嘴邊,等到何楚喝完,阮奕像是抱著一個玩具一樣,把光裸的何楚抱在懷裡,手摸著他細滑光潔的後背,用信息素包裹著他,親吻著他的後頸,好像他們是一對一起度過發情期的愛侶。

  何楚恢復了一點力氣,就從阮奕腿上下來,抱著雙膝躲藏著自己,不抱希望地開口:「我已經好了,你可以走了。」

  阮奕摸他的頭髮,說:「又不是標記你,只是幫你,你後面要怎麼過?找那個Beta?」

  何楚驚愕地抬起頭,阮奕眼底的陰狠轉瞬即逝,拇指抹了一下他潮濕的眼角,不容拒絕地把他抱起來,扳開他被撞得發紅的臀肉,重新進去了緊熱嫩滑的嫩穴。

  在緊實的包裹感中,阮奕親著何楚的耳垂,恍如溫聲低語:「我昨天就想過,他敢碰你,我就要他的命。」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疼痛,何楚伏在他懷裡,背後瘦削的肩胛突起。

  阮奕帶著他的手去摸他的肚子,薄薄的細腰那裡脹鼓,手指搭在上面,甚至能感覺到皮膚下的鼓動,帶來鮮明的惶恐,耳邊是阮奕沈溺的低語:「你怎麼就忍心呢?」

  阮奕記得這裡應該有過自己的小孩,這些年里他有多膽戰心驚,現在就有多恨何楚的絕情。

  阮奕薄唇在他臉和脖子處徘徊,然後咬上何楚後頸的腺體,犬牙幾次都陷進了細嫩的肉里。

  「……阮奕,你都結婚了……放過我吧,求你了。」

  何楚又在求他。

  那阮奕呢?

  誰來可憐他,誰來幫他,誰又來放過他?

  阮奕不再咬他的後頸,沈默著,腰腹繃緊用力,想要把懷裡的人弄碎搗壞,徹底融進血骨里。

  「我還記得我戴著戒指,不過那又怎麼樣?我要你,也不是要和你結婚,這不是你欠我的嗎?」

  何楚哭了出來,他一直想要過得努力又堂堂正正,就算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沒有得到過尊重,也沒有被人當作一個活生生的人,他都沒有現在這樣難受。

  「阿楚!」外面突然傳來方瑜恩的聲音,何楚渾身一驚,掛著眼淚的臉呆滯。

  阮奕在方瑜恩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了聲音,他們這種親密無間的相處方式提醒著阮奕自己和何楚到底隔得有多遠。

  他握住何楚的腰,不讓他動,舌尖舔去何楚下頜的淚滴,問:「要他進來麼?」

  何楚哀求地看著他,手捂住他的嘴,驚恐搖頭。

  阮奕撥開他的手,聽到方瑜恩走過來的腳步聲,嘴角凝著冷笑準備開口,方瑜恩站在門外,像是知道不方便,沒有準備進來,輕輕敲了兩下門:「阿楚,我把方方放沙發了,他睡著了。我得去找物業開門,我家鑰匙好像給我弄丟了。」

  「哦,對了,方方吃了晚飯了,你不用給他做飯了。」

  然後方瑜恩輕手輕腳走了。

  何楚緊繃的脊背稍松,阮奕就掐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眼瞳稠黑漆亮,像是暗夜裡的狼,盯著何楚驚惶無措的臉,心中驀然一頓。

  之前方瑜恩說的話,和剛才聽到的,完全是兩個意思。

  方瑜恩害怕何辛翻身摔下去,在何辛旁邊堆了兩個墊子,身上蓋著一塊小涼被。

  在方瑜恩關門的時候,何辛就有些醒了,又軟又嫩的手抱著墊子蹭了幾下。

  他知道何楚有段時間會有些難受,不想去房間里吵他,就自己躺在外面,準備再睡一會兒。

  聽到房門打開的時候,他揉著眼睛坐起來。

  走出來的人不是何楚,但是他之前見過。何辛坐在沙發上仰視著高大挺拔的阮奕。

  阮奕走出來後,才想到自己會不會嚇到小孩,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阮奕喉嚨發緊,指尖摩擦了一下,蹲下去看著他和何楚肖似的臉,開口的時候,眼睛發澀:「你叫什麼名字?」

  「何辛,辛苦的辛,爸爸說是苦盡甘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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